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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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越,還有個事,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見一下傅先生,想請他給小江看一下風(fēng)水,傅先生這會在嗎?” 陳時越:“……在,我呆會喊他出來?!?/br>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比龐鹄寰鸵鹕磉^去。 “不不不……傅云這會在忙,等他忙完了我?guī)銈內(nèi)ヒ娝貌缓???/br> “老爺子都下葬了,他還有什么忙的?” …… 傅云抱臂站在梳妝臺前,掌心一轉(zhuǎn),長刀就已經(jīng)握在手中了。 鏡面如水,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不住泛出一波又一波的漣漪,王姐端坐在梳妝臺前,渾白的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鏡子。 忽然屋中陰風(fēng)大起,倏爾吹滅了蠟燭,光線驟轉(zhuǎn)暗淡,傅云環(huán)顧四周,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 鏡面發(fā)出嘩啦啦的水聲,聲音又輕又脆,好似是有人輕輕在湖面上撩動水波,有種水流穿過指縫的清涼感。 然后鏡面中伸出一只蒼白如雪的手,削瘦如骨架,只留一副干皮包裹在上面,指甲鮮血淋漓伴隨著嘩嘩水聲,手中細(xì)血流淌而下。 王姐喉嚨里發(fā)出怨毒的嘶吼,下一秒被那雙手死死扣住了脖頸,瞬間眼眶暴凸,血絲炸裂一般的密密麻麻漲滿臉頰。 傅云臉色一變,剛想出手,下一秒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低頭給陳時越發(fā)了條消息。 “帶著他們進來!現(xiàn)在!” 陳時越一刻都不敢耽誤,一言不發(fā)帶著不明所以的三叔三嬸直接破門而入! 三嬸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踉蹌著倚著門檻跪坐在地上,她看不見鏡子里伸出來的鬼手,只能看見王姐用手死死摳住自己的喉嚨,把自己往死里掐,臉頰因為透不過氣了而青黑。 三叔肝膽俱裂的吼了一聲,下一秒一把撲上去抱住王姐:“阿梅!” 三嬸仿佛被這一聲“阿梅”喚醒了似的,臉上神情由懼轉(zhuǎn)怒,緊隨其后從身后廝打著三叔,面容兇狠至極,粗糙的拳頭握緊拳拳到rou,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 “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你那姘頭!?。∧愀紤?yīng)該去死?。 ?/br> 鏡中的鬼手死死扣住王姐的喉嚨,王姐的手也越勒越緊,任由三叔摳撓也不曾松開分毫。 三嬸咆哮著一巴掌扇在三叔臉上,動作交錯間手腕揮打,腕上的紅手鐲光芒一閃而過! 傅云眼光一怔,下一秒鏡中的女鬼動作頓了頓。 然后忽地松開了力道,慢慢的退回鏡子中,王姐幾乎已經(jīng)被掐斷氣去了,猛然一松手,猶如重新入水的游魚,驀然注入新的氧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嗆咳起來。 “你這個瘋婆娘!”三叔回手一巴掌,猛地把三嬸打的偏臉過去,力道太大三嬸一下子沒站穩(wěn)跌倒在地,然后撞翻了旁邊的五斗柜。 “轟隆——”一聲,五斗柜迎面倒下,陳時越眼疾手快一把將三嬸從柜子的陰影里撈出來,整個柜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巨響過后屋里一片寂靜,半晌無人說話,只有三嬸壓抑著的哽咽聲回蕩在空氣里,陳時越將她護在身后,和三叔對立站著。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誰都不準(zhǔn)走?!备翟评渎暦愿赖?。 三叔扶著王姐,粗重的喘息著望向傅云,一言不發(fā)。 “三嬸,手鐲是哪里來的?”傅云轉(zhuǎn)向三嬸,審問道。 陳時越安撫性的拍了拍三嬸瘦削的肩膀,用眼色示意傅云溫和些。 “前些天去城里買的,給小江當(dāng)嫁妝……” “血玉材質(zhì),紋路凹陷不平,可見是手工打磨和雕琢的玉鐲,與現(xiàn)代玉鐲的高拋光制作技術(shù)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哪家店肯有這般心思啊,三嬸推給我,我去品鑒一番?!?/br> 三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支吾著沒說出來話,陳時越轉(zhuǎn)身震驚:“三嬸這鐲子……” 傅云嘆了口氣:“給我吧,此物大兇,你偷死人遺物,還沒被臟東西上身,也算你命大。” “這是老太爺?shù)臇|西?”三叔臉色發(fā)白:“你瘋了不成,連這都敢偷!老太爺幾十年前就被臟東西纏上了,所以才落得個無兒無女,一事無成凄涼而終的下場,你怎么敢拿他的遺物!指不定有什么東西跟著!” 三嬸顫巍巍的將鐲子卸下來,一迭聲的道:“我不要了……不要了……” 傅云拉開椅子示意三嬸坐下:“什么時候拿的?” “老太爺去世前,兩周左右……小江剛訂婚,男方家要五萬的嫁妝,我們拿不出來……正好四叔拜訪老太爺,我們就一道去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小江喜歡他……” 陳時越深吸了一口氣,真想把他三嬸的腦袋晃一晃看看能晃出來多少水。 傅云接過鐲子,戴上眼鏡看了半晌,血玉光滑細(xì)膩,幾縷血痕蔓延其上,但是歷經(jīng)的時間太過久遠,已經(jīng)化成了黑色。 傅云的指尖在上面流連了半晌,他莫名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起來具體的熟悉法。 陳時越看著傅云,想說什么,看了三叔和三嬸一眼又忍下來了。 “過兩天把這個物歸原主,就沒事了。”傅云摘下眼鏡,疲憊的按了按太陽xue:“回去吧?!?/br> 三叔和三嬸松了一口氣,剛才巨大的驚嚇讓他們一時忘了關(guān)于王姐的紛爭,兩人冷汗直冒的對視一眼,逃也似的轉(zhuǎn)身就跑。 只留王姐癱在原地的椅子上,神情恍惚呆滯,仿佛還沒有回魂過來。 地上一片狼藉,五斗柜倒塌,翻滾出一地的雜物和灰塵。 屋中幾人面面相覷,陳時越猛然抬頭:“傅云!也許不是三嬸命大呢?” 傅云慢慢的轉(zhuǎn)頭:“你的意思是……” “已經(jīng)有人替她擋了這劫了?!?/br> 陳時越喉頭發(fā)緊:“不然怎么解釋,小江為什么而死?” “你是懷疑小江的死,和這個紅鐲子有關(guān)系?!备翟茖⑹骤C拿起來:“你猜的不錯?!?/br> “這的確不是一般的手鐲,這是個極為強大的,護身符?!?/br> 陳時越反應(yīng)極快:“幾十年前,村中大半的人橫死,而身為阮凝夢最親近的人,陳老太爺卻安然無恙的活到了一百多歲,就是因為有護身符?” “可我們怎么證明這一點呢?” “明天去墓地物歸原主,就知道了?!备翟莆⑿Φ?。 第021章 紅白煞(二十一) 陳時越走過去打算把砸在地上的五斗柜扶起來。 柜子砸下來的時候柜門是大開的,猛一下摔在地上,柜子中的東西便稀里嘩啦的滾落一地。 陳時越扶著柜子放到了原處,地上還躺了一大堆雜物,傅云俯身幫他去撿。 “小心些,這些舊年代的紙張都脆的不得了,稍稍一碰,就碎了。”傅云把原先裝合照的相冊抱起來,手指碾磨著相冊底部的紋路。 “哎!傅云你看!”陳時越忽的道:“上面有字。” 傅云拿過他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沓厚重發(fā)黃的信紙,上面的字跡模糊,已經(jīng)看不清具體內(nèi)容了,但仍能看出寫信人字跡娟秀。 傅云握著信紙翻了幾頁,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放在這間屋子里的信紙,應(yīng)該老太爺?shù)呐f物,這么厚幾沓,老太爺給誰寫的這么多信呢?” 傅云看了他一眼:“寫信的不是老太爺。” “嗯?” “很明顯啊,這是個姑娘的筆跡。”傅云指著信紙道:“字跡工整,運筆清秀,雖然我看不清她寫的什么內(nèi)容,但這大概率,不是陳老太爺寫的。” 陳時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 他將所有紙張鋪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鋪平,一張一張的細(xì)看,紙張確實同傅云說的一樣,薄而脆弱,輕輕一碰就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動靜,活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統(tǒng)共二十多張信紙,陳時越翻到第十張左右的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這好像不是一個人寫的?!?/br> 傅云挑眉:“啊?” “你看。”他把第一張和第十一張單拎出來放在一起:“是不是很明顯,不是一個人寫的,但是如果你再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兩張紙上,敘述的文字內(nèi)容是一樣的?!?/br> 傅云仔細(xì)端詳了半晌,笑道:“天啊,你觀察真夠仔細(xì)的。” 陳時越說的不錯,他們按照剛才拿出來的順序,一張一張的把所有信紙擺放好,傅云伸手移動順序,分別并攏了第一張和第十一張,第二張和第十二張,第三張和第十三張,以此類推分門別類的整理好。 兩人對著滿床的信紙看了一會兒。 “臨摹?!备翟频贸鼋Y(jié)論。 這二十封信紙中,前十章是一個人所寫的,而后十張是另外一個人寫的。 剛才混在一起的時候還不太明顯,此時把所有信紙分開以后就清晰明了多了。 而上面的內(nèi)容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前十張信紙是一個人寫的,而后面另一個人,模仿著前十張的內(nèi)容,自己謄抄了一遍。 ……雖然抄寫的字跡著實是有點難看就是了。 傅云對著后十張的信紙看了又看,沒忍住道:“這字怎么跟狗爬似的?!?/br> 陳時越點頭:“像幼兒園小朋友剛開始學(xué)寫字時候的感覺,下筆用力,筆墨粗大。” “屋里怎么又冷了?!彼f著把外套披上了。 傅云微微一怔:“冷嗎?”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從口袋里取出眼鏡戴上。 下一秒,一抬頭,那紅衣女鬼正靜靜地坐在床前,看著他們擺弄信紙。 傅云見怪不怪的笑了,然后把信紙往她眼前一推:“來,既然這是你的東西,那方便幫我翻譯一下,上面寫了什么嗎?” 陳時越毛骨悚然,瞬間躲到傅云身后,離女鬼所在的虛空八丈遠。 女鬼半晌沒有動作。 “不記得了嗎?”傅云輕聲道。 女鬼慢慢的搖了搖頭,不是。 傅云從手機上點開百度的輸入框,切換成手寫模式:“那就按我說的做。” 他沖女鬼攤開手:“現(xiàn)在我把控制權(quán)給你,你調(diào)動所有意念來上我的身,然后,在這個屏幕上寫出你要說的話?!?/br> 說完傅云低下頭,渾身一松,被抽取了骨頭似的,驟然失去所有力氣,身形一晃就要摔下去。 陳時越慌忙上前從身后扶著他。 半晌過后,他的指尖忽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