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泠,我們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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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人聲鼎沸,熟識的同學(xué)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笑,但簡泠推門而入的瞬間,喧鬧聲戛然而止。有人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有人匆忙移開視線,李宜笑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瞥向她的座位。 簡泠心下一沉,迎著眾人的目光走向自己的課桌—— 惡臭撲面而來。 桌洞里塞滿了腐爛的果皮、用過的紙巾,甚至還有黏糊糊的殘羹剩飯。酸腐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周圍同學(xué)都捂著鼻子,滿臉嫌惡。 能不能快點(diǎn)處理?。砍羲懒?。角落里傳來抱怨,卻沒人敢抬頭與她對視。 簡泠抿著唇,沉默地拿出一個垃圾袋往外清理垃圾,拽出一部分后,剩下的怎么都扯不出來,像是粘在了桌子里,她彎下腰往里看,看見了一個502的瓶子,還剩下一小半沒倒完。 教室里陷入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在偷瞄她的反應(yīng),竊竊私語中夾雜著失望——她沒有崩潰,沒有哭鬧,甚至沒有露出一絲難堪。 這不符合他們的預(yù)期,不是他們想看的熱鬧。 簡泠去雜物間找來鏟子,一下下鏟著頑固的垃圾。 就這? 她想起在老城區(qū)擺攤的日子,那些潑向她和mama的穢物比這骯臟百倍。倒垃圾?堵廁所?扯頭花?誰怕誰,盡管放馬過來,她哪怕掉了一滴眼淚都算她輸。 偷窺的視線突然瑟縮著收了回去——江明錚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他盯著她利落的動作,眉頭緊鎖。 我不會倒霉,你也不會高興——他腦子里響起她這句話。 簡泠清理完課桌準(zhǔn)備用水再洗一下,一轉(zhuǎn)身差點(diǎn)撞上江明錚,他狠狠皺了下眉,后退兩步,可卻詭異地沒有沖她發(fā)難。 她以為他會捏造一個空氣波出來,讓她為隔空撞到了他道歉。 可他沒有。 他回了自己座位,沉默地看她忙上忙下,齊小咚歪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噼里啪啦地發(fā)消息,斥責(zé)他們辦事不利,倒個垃圾都只敢倒在桌子里。 一眾人喊冤,他們總不能把欺負(fù)人放在明面上干,不藏著掖著學(xué)??隙〞?,到時候他們都得請家長,況且以前都是這樣搞的,哪個人不委屈得哭? 就是,哪個不哭?齊小咚下意識看了簡泠一眼,她已經(jīng)收拾干凈準(zhǔn)備開始學(xué)習(xí)了。 【給我上強(qiáng)度!】他轉(zhuǎn)頭就在群里吶喊。 新班主任任原匆匆露了個面,這個看起來像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手忙腳亂地交代了幾句,就趕去開會了。高三復(fù)讀班正式開課的第一晚,大多數(shù)人都埋頭苦讀,讀書聲不大,并不影響簡泠解題。 江明錚什么都不干,他垂著眼似乎在睡覺,可在某個突然的瞬間,又毫無預(yù)兆地抽走了簡泠的筆。 他大概是生了很久的悶氣,開口時語氣夾槍帶棒,極冷淡,“這還只是個開始?!?/br> 簡泠平靜地看了他一會,從容地?fù)Q了一支,寫下幾行公式后,她突然抬頭問,“江明錚,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她聲音不高,僅僅只有兩人能聽見,卻有力量,“如果你希望我什么都不做,我可以,如果你希望我痛哭流涕,我也可以,但你心里清楚,那是假的。” “我裝得再慘,哭得再真,那也是假的,這些把戲傷害不了我,我不害怕,這才是真的?!?/br> 江明錚陰晴不定地看著她,冷笑一聲,“你是在提醒我下手太輕?” 簡泠垂下眼簾,斂去鋒芒,語氣忽然柔和,和下午威脅他時的尖銳格外不同,“不,我希望你高興,我希望你想一想怎樣折磨我才能讓你真的高興,才能放過我。” “過猶不及,你得給我一點(diǎn)希望,無法通關(guān)的游戲是不會有人玩的。” 江明錚端詳著她的神色,手里無意識地轉(zhuǎn)著她那只筆,似乎在認(rèn)真考慮。 簡泠越發(fā)收斂了氣勢,刻意放低姿態(tài),希望能夠迷惑他,給她一個喘息的機(jī)會,就在剛剛,簡泠突然想明白她的一線生機(jī)在哪里——就在于江明錚本身,用他想要的結(jié)果和他談判,把逐漸復(fù)雜的事情變得簡單一點(diǎn)。 “簡泠,打個賭吧?”江明錚突然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