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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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晃,那塊亮著光的屏幕已經(jīng)消失。 許嘉伸長胳膊去搶。 邵宴清卻將它舉得更高:“一周演兩場?你是不要命了嗎?!?/br> 許嘉揮動著手臂:“我可以做到,快把東西還給我?!?/br> 邵宴清的眉心擠出‘川’字,表情雖然不耐,倒是將手機塞入她的掌心:“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休息,別整天惦記著跳舞?!?/br> 許嘉小聲嘀咕:“不用你說我也知道?!?/br> 話落,氣氛莫名尷尬。 劉科仍在閱讀網(wǎng)友的評論,邊嘩啦著屏幕邊挨個點贊。 邵宴清:“......出去?!?/br> 劉科:“?。俊?/br> 邵宴清橫一記眼刃:“你,出去?!?/br> 劉科:“哦哦?!?/br> 邵宴清:“把手機放下再走?!?/br> 劉科:“可我舞臺劇還沒看完呢?!?/br> 邵宴清皺眉。 劉科打個寒顫,默默地將手機扣于桌邊,雙肩低垂,嘴里念念叨叨地出去了。 “占有欲真可怕......” 許嘉聽見他這么說,唇角輕顫,仍克制不住地溢出笑聲。 “笑什么?” 邵宴清坐在她身旁問。 許嘉想起與劉科的約定,忙輕咳著擺正神色:“沒,沒事?!?/br> 話落,淺淡的風拂過臉頰,隱約帶來月光的涼。 邵宴清瞇眸,細長的羽睫上下交疊,宛如玻璃折射般的清澈目光探入她的眼睛。 邵宴清什么話也沒說,許嘉卻聽見他呼吸的聲音,很輕很輕地落于心上。 便是再也無法移開視線,怔怔地看向他,想透過那只琥珀色的眸子看進他的心里。 病房內(nèi)十分昏暗,唯獨床頭的矮燈閃著亮。 朦朧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投于白墻,黑暗在蔓延,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邵宴清握住她的手。 許嘉微顫,沒有選擇避開。 邵宴清的指側(cè)有常年握筆的繭,每當蹭過她的指腹時,總帶來細細密密的癢。他襯衫的前兩粒紐扣敞開,露出凸起的喉結(jié),修長的脖頸下是堅實有力的胸膛。 許嘉抓緊床單:“怎么了?” 邵宴清笑,俯身含住她的唇。 許嘉:“嗚—” 邵宴清:“聽話,別和劉科走得太近?!蔽侵?,舌尖描摹她的唇,“你要記住,你是屬于我的?!?/br> 邵宴清分明在說警告的話,動作卻很溫柔,手指朝深處嘆去,緩慢地耐心地帶領(lǐng)她,探索著漫無邊際的神秘區(qū)域。 許嘉:“不,不行......”眼眶泛起紅,幾乎要無法呼吸,“會被發(fā)現(xiàn)的,額—” “噓?!?/br> 邵宴清輕咬她的脖頸,又舔舐著那紅腫的痕跡,“別怕,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許嘉一顫,纏有紗布的腳將被單蹬出褶皺,想要保持冷靜,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 終于,白光閃過。 邵宴清放開她,用紙巾擦拭指尖的粘膩。 許嘉喘息著,雙眸依舊失神。 邵宴清笑,親吻她的側(cè)臉,像在哄一只懵懂的貓:“現(xiàn)在可以講真話了嗎?!?/br> 許嘉扭過臉看他。 邵宴清:“你剛才到底在和劉科說什么?!? 第37章 天鵝 ◎“錯了,是你喜歡?!薄?/br> 經(jīng)過快感洗禮的身體格外敏感,大腦像被蒙了層薄霧,連思考都變得緩慢。 許嘉看向邵宴清的眼睛,嘴唇微顫著,竟委屈地像是在撒嬌了:“我沒有騙你,你難道不相信我嗎?!?/br> 許嘉想,她大概是昏了頭,才會學許耀童年的模樣與邵宴清說話吧。她鮮少有示弱的機會,初次嘗試后就特別期待對方的反應,渾身軟綿綿得,心卻越跳越快。 可是許久過去,都沒有等到邵宴清的回答。 許嘉仰起臉,想借助微弱的燈光看清對方的表情。恰時,那只寬厚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 黑暗讓她恐懼,許嘉不由得抓緊被角:“宴清......?” “嗯,我在?!?/br> 邵宴清似乎被驚到,一怔后才莞爾,“我怎么會不信任你呢,你不是說過嗎,我們可是盟友啊?!?/br> 好奇怪...... 邵宴清分明在笑,說話的語氣卻略顯生硬,像是對她表現(xiàn)的依賴無從適應,又好似在刻意遮掩什么。 是她做錯了嗎? 她難道學的不像嗎? 許嘉有些惶惑,默默低下頭,輕聲重復:“沒錯,我們是盟友?!本彾H眸,主動貼近他的掌心,“宴清,我困了?!?/br> 邵宴清身形一顫。 許嘉咬唇,攥住被角的手愈發(fā)用力。 他會生氣嗎? 他打算離開嗎? 許嘉惴惴不安地擔憂著,試圖找出能留住他的辦法,可思緒像團扯不斷的線,怎么也找不到頭緒。 幸好,邵宴清輕聲說:“那就睡一會,你現(xiàn)在最需要休息?!?/br> 他沒有離開,他始終陪在她身邊。 啊,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許嘉幸福地想,依偎在邵宴清的懷里沉沉睡去。 小時候,許嘉最害怕去醫(yī)院。 每次生病,張秀琴就會罵她是個只會添亂的麻煩精。她頭疼也嗓子痛,想央求母親帶她去看病。張秀琴卻總是翻來覆去地警告,說如果她再多事,就將她扔到外面去。 記得她剛上初一,學校食堂的伙食不干凈,好多同學都集體鬧肚子,老師將他們一群人都送到醫(yī)院里。許嘉第一次來醫(yī)院,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會,捂住抽痛的小腹,跟在前排女生的后面去交表、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