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書迷正在閱讀:妙手仁醫(yī)、諸天:打打殺殺,莫入本群、豪門案中案、碎瓊探玉、穿成知青去種地、假千金被讀心后,炮灰們?nèi)嗽O(shè)崩了、吸血惡魔暴力妞、穿進國風(fēng)乙女游戲、匹配到五個老婆的我當場跑路了(百合ABO)、萬人迷男主飼養(yǎng)手冊(系統(tǒng) 快穿 高H)
許嘉看向他,莫名想起林素妮的臉。 搭檔可以互相關(guān)心,那么朋友呢? 不過是有個親密的頭銜而已,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干涉別人的私事嗎? 許嘉越想越生氣,搭在臂膀的手逐漸用力,指腹將衣袖壓出褶皺:“我從未向你請求幫助,也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 李渝江呆?。骸?.....嘉,嘉嘉姐?” 許嘉收回視線:“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沒工夫回答無聊的問題?!毙表聪蛩溲?,“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br> 許嘉的腳步飛快,足尖踏入雪中,留下深淺不一的坑。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又為什么要對李渝江說那些傷人的話。換做以前,她最多只會冷淡處理,而不至于將關(guān)系鬧得太僵。 是因為林素妮嗎?還是因為姜珊...... 許嘉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她急需聽見邵宴清的聲音,甚至想立刻就見到對方。 撥通那串默念許久的號碼,云層于等待中遮住陽光。 許嘉蹲下身,用隨手撿來的樹枝在雪里勾畫。她先是畫圈,然后又將其全部涂掉,平整的雪面愈加斑駁,是連一處落筆的地方也沒有了。 這時,期待許久的連線終于被接通。 邵宴清笑著說:“真難得,這會不去練舞嗎?” 許嘉垂眼,握住手機的掌心緊貼臉頰:“你怎么才接電話。” 邵宴清:“剛剛在開會。” 許嘉:“新項目進展得如何?!?/br> “就那樣吧?!?/br> 邵宴清哼出個回答,“邵平南耍的那些小把戲,我能應(yīng)付得了?!痹捖?,有靠椅轉(zhuǎn)動的聲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邵宴清的嗓音啞,即使在笑也遮不住疲憊。 許嘉想起他昨日眼中的血絲,本已經(jīng)決定要問出的話,又一次卡于唇齒。 許嘉知道邵平南最會使用陰險的手段。 劉科已經(jīng)忙得像連軸轉(zhuǎn)的陀螺,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就說明如今的情況遠沒有邵宴清說得那樣簡單。 邵陽的病情在日漸惡化,邵氏家族的斗爭只會越來越激烈。她更不該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僅憑無端的懷疑去拖累邵宴清的腳步。 許嘉握緊手中的樹枝:“我,想聽聽你的聲音?!?/br> 邵宴清笑:“既然這樣舍不得,今早為什么要悄悄離開?!笔种盖脫糇烂?,調(diào)侃,“我還以為你逃跑了,樓上樓下地找你了好幾遍呢。” 許嘉脫口而出地問:“你有找我?”話出口又頓住,在他回答前說,“別鬧了,我知道你在開玩笑。” 電話那頭隱約能聽見風(fēng)聲,許嘉大概站在室外與他通話。 邵宴清稍許昂首,看著積攢于窗臺的雪,握住鋼筆的手微微一頓。 今早醒來時,他下意識探向懷中,卻沒有觸及到那嬌小又溫暖的身體。 起初的確因此慌亂,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許嘉只是去劇院練舞了。 雖然猜出了對方的去向,可他依舊像被蠱惑般,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過去,甚至路過一樓臥室門前時,還盡可能地放輕腳步。 他沒有在開玩笑,他確實有找過她。 邵宴清推開鋼筆的筆蓋,轉(zhuǎn)瞬又將其按回,反復(fù)把玩了三四遍,才開口:“我—” 恰時,傳來敲門聲。 有人喊:“邵總,林小姐找?!?/br> 邵宴清扶額,拇指按揉著鬢角:“就先說到這兒,我有其他事要做?!?/br> 話落,沒有聽見回應(yīng)。 邵宴清稍許蹙眉:“許嘉?” 許嘉用力地攥住手機,嘴唇顫了顫,勉強維持聲線的平穩(wěn):“晚上,你今天晚上回來嗎?!?/br> 邵宴清:“不回來,還有好些資料沒有審批。” 許嘉想要提醒他注意休息。 邵宴清卻說:“我先掛了,你也快去練舞吧。” 連線結(jié)束,屏幕冰冷的光打在她的側(cè)臉。 周圍的雪越下越大,逐漸覆蓋草坪、馬路、樹梢,似要將天地萬物全部歸為白色。 許嘉低下頭,右臂支撐著腦袋,身體逐漸蜷縮。 林小姐。 她分明清楚地聽見這三個字,心中積攢的懷疑又如潮水襲來。她想要打電話,不,應(yīng)該直接奔過去,問一問林素妮到底在與邵宴清說什么。 許嘉想,她是有資格詢問的。 因為現(xiàn)在,她才是邵宴清的夫人。 下午的訓(xùn)練照常進行。 李渝江始終回避她的視線,她也當對方不存在。即使兩人面對面相遇,亦是默契地同時避開目光。 有人好奇地問:“你和李渝江吵架了嗎?” 許嘉抹去額間的汗,專注地調(diào)整著動作:“沒有?!?/br> 與其說她與李渝江是吵架,還不如直接挑明是決裂了。 恐怕以后,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合作了。 可許嘉并不在乎這些,她已經(jīng)擁有更多能談話的人。 那些舞者總夸她,吹捧她,仿佛是無條件地配合她的腳步。她只要無憂無慮地做自己,就能夠收獲一眾的喝彩。 18:30,訓(xùn)練結(jié)束。 王海背著手站于高臺上,在講后續(xù)的排演安排。所有人都安靜地聽著他說,唯獨姜珊蹲在角落里玩手機。 許嘉看一眼窗外,大雪雖然早已停歇,地面仍鋪有淺淺的一層白。 雪天路滑,她如果想在七點半前趕到邵宴清的公司,就必須要盡快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