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記住了?。ㄗ8魑谎蚰昕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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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何等身份,既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提出兩條路讓李濤選擇,那就是鐵板上的釘子,再無任何回旋的余地。也就是說這件事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強(qiáng)硬到底,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稍微聰明點(diǎn)的人一般都會冷眼旁觀,絕不會輕易插手。 在港島沈弘又豈是好惹的?說句難聽一點(diǎn)的話,今晚得罪了沈弘,明天橫尸街頭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高天恒站了出來,而且話語之尖銳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幾乎就是車裸裸地指責(zé)沈弘教子無方,沈家要為這件事負(fù)上全責(zé)。 這時候,一直默不做聲的馮戰(zhàn)也站了出來,他冷冷地對沈弘道:“老沈,李大夫是我最尊敬的朋友,他的意思就是我們?nèi)?lián)幫的意思,我看你還是不要沖動了!” 盡管剛才李濤的表現(xiàn)讓所有人震驚,但終究只是一位小年輕,除了高天恒等少數(shù)幾人,始終沒人會認(rèn)為他能跟沈弘相抗衡,這也是當(dāng)沈弘目光看向楊涵和杜子斌等人時,他們毫不猶豫地擺手否認(rèn)的原因。 但高天恒和馮戰(zhàn)就不一樣了,高天恒財勢在港島就算比沈弘稍遜幾分,卻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分量自然不是李濤能比的。而馮戰(zhàn)是寶島首富,家產(chǎn)更是能和李超人一比高低的超級富豪,他們兩人這一開口,花園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弘當(dāng)然也知道高天恒和馮戰(zhàn)的分量,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陰著臉道:“高天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美非認(rèn)為我兒子被人打就是應(yīng)該的嗎?還有馮戰(zhàn),這里是港島,不是寶島,你要耍威風(fēng),還是回寶島吧!”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又何必為了這么點(diǎn)事情鬧僵呢!”包于龍見高天恒和馮戰(zhàn)為了李濤的事情,竟然不惜跟沈弘撕破臉皮,臉色也跟著變了變,最終還是打著哈哈走上前勸說道。 “哈哈,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討回我兒子手被打斷的一個公道,一只手換一只手,只是高兄和馮兄似乎頗有微詞啊?!鄙蚝肫鋵嵰膊幌霝榱诉@么點(diǎn)事情跟高天恒和馮戰(zhàn)結(jié)梁子,見包于龍上前打圓場,也哈哈笑著道。 “公道?何為公道?沈弘你我也不是今天第一天出來混的,你兒子仗著家里有錢有勢肆意妄為,難道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難道就是公道嗎?既然你非要講公道,那行今天我也把話挑明白了,今晚只要得罪李大夫的,就是得罪我高某人,哪怕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辭!”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高天恒會見好就收時,高天恒卻腰桿猛地一挺,神色冷峻地說道,說話時,目中透出一股狠勁。 當(dāng)高天恒的話音落地時,站在一邊的馮戰(zhàn)也冷冰冰地說道:“高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李大夫是我們馮家的大恩人,誰敢動他一根頭發(fā),我們馮家傾盡家財,也要保護(hù)李大夫的周全!” 偌大的花園一瞬間便如死一般的寂靜,眾人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在港島的上空彌漫開來。 高家雖不如沈家,但在港島同樣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龐然大物!高最后一句絕然的話無異于是跟沈家宣戰(zhàn)。而馮家雖然根基在寶島,但是經(jīng)不住人家家財豐厚,三聯(lián)幫更是寶島最大的地下勢力,就連寶島選領(lǐng)導(dǎo)人,也要先拜訪一下這個馮家的家主。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沈弘一定還要李濤的一條胳膊,不難想象,高家,馮家一定和沈家的大戰(zhàn)便會一觸即發(fā)。 高家,馮家和沈家若爆發(fā)大戰(zhàn),那涉及到的絕不僅僅只是商業(yè)方面,還將涉及到港島和寶島幫派的紛爭,而后者一旦爆發(fā),那絕對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恒哥,這種玩笑話可不好亂講??!”一位跟著沈弘而來的大佬被高天恒的話給說得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勸道。 “阿勇,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嘛?”高天恒沉著臉反問道。 本來沈弘過來若稍微講點(diǎn)理,高天恒還可以壯著膽子幫忙說幾句好話,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沈弘竟然對他兒子對李濤女朋友動手動腳的事情視而不見,反倒要李濤一只胳膊! 李濤是誰?那可是他高天恒的救命恩人,傳道恩師,如果這個時候,高天恒還沒有任何表示,別說黃天海等人事后知道肯定看不起他,就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關(guān)于這點(diǎn),在場的人除了李濤和高天恒心知肚明之外,其余人又如何知道?那被稱為阿勇的人本來是想打個圓場的,沒想到高天恒是絲毫面子都不給他,只好訕訕地退了回去。 “好,高天恒,今天找給你這個面子,我們走!”沈弘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寒著臉道。 高天恒突然“神經(jīng)錯亂”,沈弘?yún)s還清醒著,他可不愿意跟高家全面開火,況且高天恒身邊還有一位來自寶島的馮戰(zhàn),如果兩人一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那沈家肯定是吃不住兜著走。 但是沈弘心里還是非常生氣的,高天恒竟然為了一個年輕人不惜徹底跟沈家撕破臉皮,甚至一戰(zhàn),這也讓沈弘對眼前的年輕人加深了幾分忌憚,在沒摸清底子前,他是寧肯先忍下這口氣。 只是沈杰打了李濤的女人,卻又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你們走可以,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那個什么阿杰留下左手,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否則別怪我事后不客氣!”正當(dāng)沈弘陰寒著臉,轉(zhuǎn)身要走時,一道輕描淡寫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子,真以為有高天恒和馮戰(zhàn)護(hù)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嗎?”沈弘猛地轉(zhuǎn)壽,目光如刀子般射向李濤,一字一頓道。 說完大手朝后面一揮,跟在他后面那片黑壓壓的人群頓時目露兇光地朝李濤包圍而去。 楊涵等人見狀,嚇得紛紛四處跑了開去,只是卻沒有一人跑出趙家的大門。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雖是緊張,卻也是刺激得不得了,讓他們明明知道應(yīng)該早走為妙,但卻是欲罷不能,想一看究竟! “李濤,唉,你又何苦呢。。?!?/br> 方逸群雖然一直沒插話,但始終都在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的進(jìn)展,剛才見沈弘終于含恨而去,心里還暗暗松了一口氣,沒想到李濤卻壓根沒打算就此罷休,終于忍不住嘆氣道。 只是說話時,人卻并肩跟李濤站在了一起,立場卻是再明白不過。若這幫人真要跟李濤打斗,他這身老骨頭卻也得動一動了。 “方師兄,不瞞你說,葉子是找的女人。如果換成你,一個不長眼的小年輕竟然敢對她動手動腳,還想強(qiáng)迫她上床,你會怎么做?”李濤冷冷地問道。 “那還用說,這種人渣當(dāng)然是直接扔江里去了!只是這沈弘確實不好惹??!”方逸群聞言先是兩眼一瞪,兇光畢露,接著又語氣一轉(zhuǎn),低聲苦笑道。 “既然明知道這沈弘不好惹,你干嘛還來趟這趟渾水?。俊崩顫勓孕柕?,好像根本沒看到周圍正逐漸圍上來的人。 “誰讓你叫我?guī)熜帜兀吭僬f了,這沈弘不好惹,難道我方逸群就是好惹的?”方逸群說道,說話時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不自不覺迸體而出,竟給人一種強(qiáng)大的壓迫感,使得那些本一步步緩緩圍上來的人,全都下意識地頓足了腳步,看方逸群的目光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方先生,真看不出來你是這么講義氣的人,你這朋友我高天恒交定了!”同樣站在邊上的高天恒沒想到方逸群竟然也會出頭,不禁動容道。 “哈哈,別說得這么激昂斗志的,不過就一群土雞瓦狗罷了!”李濤哈哈一笑,然后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青草,往前一灑,頓時青草化為漫天飛矢劃過夜空。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地上已經(jīng)黑壓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只剩下沈弘和他兒子兩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在空蕩蕩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孤零。 李濤拍了拍同樣目瞪口呆的方逸群的肩膀,然后寒著臉一步步走向沈弘父子。 饒是沈弘也算是見多了大風(fēng)大浪,但此時此刻看到李濤向他一步步走過來,還是情不自禁一步步地往后退,聲色厲內(nèi)符地質(zhì)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這一刻,他這個叱咤香港多年的大亨,再也沒了之前的威風(fēng)。 “沒什么,我只是想把你兒子的手臂接起來而已?!崩顫恍Γ缓蠊孀プ×松蚪艿氖直?。 “啊,放開我,放開我,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之前還因為父親的趕到而得意洋洋的沈杰被李濤的手一抓住,就像見了鬼似的,嚇得渾身發(fā)抖地叫了起來。 “放心,你爸不是說港島是**律講證據(jù)的嗎?所以我覺得還是把你的手給接上比較好?!崩顫龥_沈杰笑道。 只是李濤此時的笑臉落在沈杰的眼中,卻跟惡魔根本沒什么差別,嚇得他再次叫起來道:“沒事,沒事,我自己去醫(yī)院看就可以了?!?/br> “那怎么行!” 李濤淡淡一笑,然后突然一抬手,咔嚓一聲,竟果真把沈杰的手給接了起來。 把沈杰的手接起來之后,李濤的目光緩緩掃過今晚來參加宴會的來賓們,問道:“你們剛才有看到我打斷了沈公子的胳脖嗎?” 說著李濤還特意拿著沈杰的胳膊甩了甩,表示他的手已經(jīng)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了! 來賓們本來還沉浸在剛才那可怖的一幕中,如今突然聽到李濤的聲音在花園里悠悠響起,全都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想都不想就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很好我希望你們都能記住今晚說過的話!”李濤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 只是那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卻給人一種白森森、不寒而栗的感覺。楊涵等人又再次想都不想地連連點(diǎn)頭道:“記住了,記住了!” 李濤見狀這才露出一臉滿意的微笑,然后轉(zhuǎn)向沈弘慢條斯理地道:“其實我真的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很可惜沈先生并不領(lǐng)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