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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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回去的路非常之遠(yuǎn),于是我們幾個臨時決定在廠子里糊弄過一晚。由于拖欠薪水,工廠里的食堂也已經(jīng)停工。幾個民工遠(yuǎn)遠(yuǎn)地招呼我們:“你們也來吃一頓?” 其他幾個人都累得很,紛紛擺手推辭。我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我抬頭赧然說道:“早上沒吃飯.......” 趙黎沒有笑,默默扶著我跟了過去。空地上簡易地生了一堆火,上面架著個鍋,咕嚕嚕地?zé)鵁崴E赃呌袔灼堪拙?,上面連個沒商標(biāo)都沒有,估計是為了我們,從村頭門市部臨時淘換過來的。 這時,另外幾個民工回來了,手里是幾棵野菜。晚上就吃這個?我有些驚訝。不一會兒水開了,他們把野菜扔進(jìn)鍋里,遞給我?guī)讉€白饅頭。?其中一個民工擰開燒刀子的瓶蓋,咕嘟咕嘟灌了幾口。 “這小哥是真心對你好?!彼Q起大拇指對我說道,“你看當(dāng)時他打那人,打得都快死了。估計要不是瞅著你的面子,他肯定連我們也打。唉,真對不住啊?!彼行┍傅乜粗?。 我的頭包得像個粽子,鼓囊囊的也沒法轉(zhuǎn)頭,只好嗯了一聲。 這話雖說是對著我道歉,可那幾句討好似的恭維分明是沖著趙黎來的。人家給梯子,咱們就下唄,可趙黎像是對他們還很有怒氣似的,根本就不接話茬,只是悶頭坐著,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眾人的臉上便有些訕訕地。 野菜難以下咽,帶著酒氣的夜風(fēng)吹得我稀里糊涂。趙黎把幾件外衫都脫下來蓋在了我身上,依舊無法抵擋那些從骨縫里沁進(jìn)來的寒冷。 “這個是?”我看到幾個民工在有滋有味地吃著什么,便沒話找話道。 他不好意思地攤開手,居然是幾個石子兒。這也能吃?民工對我解釋道:“這里啥都沒有,連鹽巴都要鎮(zhèn)子上買。別的也舍不得。就只好咸炒石子放嘴里吮,權(quán)當(dāng)是下酒菜了。“ 這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啊,我心里感嘆道。趙黎還是冷著個臉不說話,早上那股裝出來的乖巧全無蹤跡。火光在他的臉上跳躍著,活像是什么遠(yuǎn)古的鬼影,看上去更加的神情莫測,陰沉補丁。 這樣一來,周圍的人更加惴惴不安,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這個瘟神發(fā)瘋尋仇。畢竟今下午他連傷二人的橫樣子大家也都瞧見了。一時間氣氛古怪極了,就連我這一向好靜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幾個人更是連連低頭,索性連酒都不敢大聲喝了。我實在沒法,起身拉著他就往值班室小屋走。這一片是郊區(qū),污染小,天空仿佛也比別處高遠(yuǎn)些。滿天星辰散落如傾盆沸水,一粒粒地看得清清楚楚。都說每個人對應(yīng)天上的一顆星。我和趙黎又是哪顆星星呢? “傷口還疼嗎?”靜默里,趙黎開口了,語氣里帶著沉悶。 “還好啦?!蔽一位文X袋,開口勸他,“你兇人家做什么,他們也很可憐嘛......”我是真怕他后半夜起來找人家尋仇??此@一路磨刀霍霍的樣子,不是沒這個可能。 “隨便打人就有理了嗎?”他猛地扭過頭來,滿腔怒氣驟然爆發(fā),顯然是忍了很久,“剛才要不是你在,我一定挨個審問清楚,直到找出那個扔石頭的人為止!” 他越說越氣,俯身撿起一塊瓦片朝水面扔去,蹭蹭蹭連打起幾個水漂,“那些人也就是仗著法不責(zé)眾,欺負(fù)老實人罷了,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慫貨。要不然怎么會白干幾個月苦工,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慫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你厲害啊,你當(dāng)時簡直帥死了?!蔽覙泛呛堑卣f道,回想起他昂然面對一干鬧事人群,心里是說不出的得意。這男朋友真是給我長臉啊,帶他來果然是對的! “好啦好啦,這不有你在嘛。我是肯定吃不了虧的?!笨此€是一臉陰沉,我連忙寬慰道。 他回頭瞅著我一臉懵懂的樣子,臉上表情變了又變?!爸x昭啊謝昭,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別人傷害你,你毫不在意,別人利用你,你也是若無其事。你啊。。?!彼麌@息著,像是有無限感慨似的。 “你這是在變相說我傻嗎?”我不滿地瞪著他,“傻怎么了,你看我不也長這么大了。” 他突然站住了腳,低頭緊緊地?fù)肀е?。那么用力,勒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向你發(fā)誓。” 這又是搞哪一出?我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他,漫天的星光灑在他的臉上,風(fēng)輕輕吹起他的衣擺。他的臉上再無那些陰霾沉重,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滿是鄭重其事。 “好。”我微微對他一笑,無論怎么樣,聽到這樣的話都是叫人開心的,“我信你?!?/br> 第二天 “謝昭,你看看這個,”老張點開緝毒信息平臺,對我說道,“昨個機場那邊查到毒品了,人體藏毒?!?/br>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色蠟黃憔悴,手里舉著個白板,上面寫著他的姓名和護(hù)照號。他面前的桌子上是高高堆砌的長方形黃色油紙包。 “然后呢?”我打著哈欠問道,今早我們幾個趕到科里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一路顛簸,困得不行。機場出入境查到毒品是經(jīng)常的事兒,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地拿出來說嗎? “他們緝毒局的人說,這批麻黃堿和上回象棋棋子的成分是一樣的?!崩蠌堗嵵氐?。 老張說的這個成分,不僅僅指主體成分麻黃堿。眾所周知,純毒品是很難的,市場小販尚且缺斤少兩,這販毒沒人監(jiān)管,自然是更加變本加厲。好一點的摻點面粉白砂糖,壞的觀音土灰泥往里面和,吃了也是你的命數(shù),只能認(rèn)栽。一批貨,一個廠子摻什么玩意兒大差不差。從成分和純度入手,是判斷毒源的重要方法。 所以,林凡的毒品大企業(yè)又開始運轉(zhuǎ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