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她狠狠打了他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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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年知道,那顆藥若沒有女人,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放血。 至于放多少血才會有效果,他心里有數(shù)。 并不是溫阮沒有過來,他連自己性命都不要了! 但溫阮突然過來,并且還帶了小區(qū)的管家,讓他覺得無地自容,尷尬、難堪到了極點(diǎn)!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隔空對望著。 他棱角分明的冷峻容顏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蒼白,一雙深邃幽黑的狹眸像滲了凜冽的寒冰,要將她狠狠凍結(jié)。 溫阮想要從他眼底捕捉點(diǎn)什么情緒,但除了漆黑冰冷,什么也沒有。 不似他表面那么平靜,她心底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 她雙手緊握成拳頭,大步走進(jìn)他臥室,從里面翻出醫(yī)藥箱。 蹲到他跟前,還沒碰到他,又被他喝斥一聲,“我讓你帶著人滾!” 霍寒年話音剛落,溫阮不跟他廢話,直接抬起手,朝他俊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將他的半邊臉都打偏了。 空氣里的氣氛,更加僵凝冷固了。 溫阮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她手心都在發(fā)麻,但她不后悔。 從進(jìn)客廳,看到他滿手是血的躺在沙發(fā)上,她腦子里就是一片空白的。 空白過后,前世最后一刻的記憶又重新浮現(xiàn)。 他飲下劇毒,嘴角緩緩淌出鮮血躺在她身邊。 她很害怕,害怕他只是換個方式自殺。 雖然她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但她不希望他死。 她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為了得到她,他不惜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 溫阮不喜歡被威迫,但更恨他這樣糟踐他自己的身體! 霍寒年被溫阮一巴掌打懵了,除了小時候母親發(fā)瘋時的虐待,沒有誰敢打他耳光。 溫阮是第一個。 霍寒年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緊抿成了一道陰鷙的弧線。 他目光鋒利、銳冷的瞪著溫阮,“我讓你滾,你沒聽到?” 話音剛落,另半邊臉,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霍寒年舌尖抵住被她打疼的臉腮,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了,“我他媽——” 話沒說完,看到溫阮如斷線珍珠般從眼眶滾落出來的淚水,他整個人,狠狠滯住了。 就在他恍神間,溫阮叫來了管家,吩咐他替她將霍寒年按住。 溫阮蹲下身子,替他處理傷口。 管家已經(jīng)被嚇懵了,但他還是按照溫阮的吩咐,死死按著霍寒年,生怕他不配合。 管家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少年輕有為,又家世顯赫,他究竟為什么想不開,年紀(jì)輕輕就要自殺? 霍寒年看著一邊替他處理傷口,一邊不停落淚的溫阮,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黑手緊緊攥住了一樣。 黑眸里情緒翻涌,最終,化為了一片死寂的幽潭。 花了半個小時,溫阮替霍寒年處理好傷口,她從自己包里拿出藥敷到傷口處,又將棕色小瓶里的藥取出來遞給他,“能緩解你身體里的躁動?!?/br> 霍寒年還來不及說什么,她就直接將藥塞進(jìn)他嘴里,逼迫他吞了下去。 處理好一切,溫阮抬頭看向管家,“謝謝您?!?/br>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再叫我?!?/br> “好的?!?/br> 管家離開后,客廳里恢復(fù)了安靜。 霍寒年依舊靠在沙發(fā)上,輪廓線條顯得深刻凌厲。 溫阮看著他被她打后顯得有些紅腫的臉龐,她雙手微微握成拳頭,聲音有點(diǎn)無力的道,“生命是你自己的,若為了我死,真的不值!” 聽到溫阮的話,霍寒年幽冷的黑眸朝她睨來,薄唇動了動,“你別太自作多情?!?/br> 溫阮耷拉著眼皮,不想跟他起爭執(zhí),“霍寒年,你就那么喜歡我嗎?即便我跟江煜發(fā)生過什么,你也不介意?” 霍寒年還來不及說什么,站在他身前的溫阮,就抬起纖白的小手,緩緩朝她身上的衣扣解去。 一顆,兩顆 白皙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隱隱能看到里面藍(lán)色小衣的帶子。 霍寒年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緊了幾分。 溫阮的動作還在繼續(xù),霍寒年見此,高大的身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把將她解衣扣的手揮開。 “夠了!” 霍寒年瞇著幽沉的黑眸,下顎線條緊繃。 “我還沒有缺女人到為你自殺的地步!”他聲音低沉冷啞到了極致,薄唇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和自嘲,“這些天,我是自私的想將你從江煜身邊奪回來,霸占、禁錮在自己身邊,但事實(shí)證明,我的想法錯了!” “你是個有自己想法跟主見的人,你選擇了江煜,就不會再輕易回頭,用極端的方式,只會引起你的反感。”他聲音低到了極致,“你說實(shí)話,現(xiàn)在是不是反感這樣的我?” 溫阮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霍寒年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呼吸沉了下去,菲薄的雙唇抿成一道沒有血色的弧線。 寂靜的空氣里,死寂在兩人之間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打破沉默,像是要對兩人這段時間的糾纏做一個了結(jié),“想必最近,你也累了?!?/br> 溫阮似乎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心臟微微收縮著。 他輪廓線條緊繃了幾分,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般沉沉靜靜的望著她,“以后我不會再糾纏你,也不會再去找你,就算見面,也會將你當(dāng)成陌生人,所以,你不要再有負(fù)罪感,也不必害怕自責(zé)!” 他指了指自己被她用紗布包著的手臂,“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br> 沒有給溫阮說話的機(jī)會,他朝臥室走去了。 溫阮沒有回頭看他,不知在客廳站了多久,她邁開仿若灌了鉛的雙腿,朝門口走去。 大門被她關(guān)上。 她身子無力的靠到門框上,唇瓣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其實(shí)這樣挺好的,他以后會好好活著,不會再做出傷害他自己的事情! 而兩人之間,也不必再糾纏不清了,不是嗎? 江家晚宴在半個月后舉行。 家江老宅分為東西南北四苑,江煜住在東苑,溫阮在東苑做了將近半個月他的女傭。 但一直沒有機(jī)會前往主苑。 不過她知道,今晚機(jī)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