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兩親家見面(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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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老溫氏壽辰。 姜妙起的時(shí)候,小寶還沒醒,她躡手躡腳地穿衣下床,等洗漱好再回來,就見小家伙坐了起來,小rou手揉著眼睛,嘟著嘴看她。 姜妙記得,每次自己要出門赴宴,他都是這個(gè)表情。 有個(gè)這么可愛的兒子,她也想帶出去讓所有人都瞧瞧,但又怕被人問及小寶的生父。 “jian生子”這個(gè)身份,是她對兒子最大的虧欠。 每每想起,她心里都堵得慌。 在兒子胖乎乎的小臉上親了親,姜妙哄他,“你乖乖聽小安子的話,等娘親回來就給你買個(gè)大大的布老虎,好不好?” 小寶說:“要爹爹~” 姜妙算了算,今日沒休沐,廠公應(yīng)該不在府上,把小寶送過去也沒什么意思。 但見小家伙堅(jiān)持,她只得嘆口氣,把兒子抱下來洗臉換衣裳吃早飯,最后叫來小安子,交代他一會兒自己走了就把小寶送去肖府。 小安子笑說沒問題。 姜妙又說:“廠公今兒不在府上,到了那邊要帶不乖,就讓他回來吧!” “廠公肯定在?!毙“沧右荒樀淖孕?。 姜妙疑惑,“他告假了?” “不是。”小安子嘿嘿笑著,“每次小寶一去肖府,就算廠公在衙門,讓人去通知一聲,他很快就能趕回來了?!?/br> 以前自己有事兒,小寶都會被送到肖府,姜妙只當(dāng)兒子是喜歡那邊的大宅子和一屋子的玩具,從未想過,肖徹會花時(shí)間來替自己陪小寶。 這讓她十分過意不去,“那這么一來,會影響廠公辦正事兒吧?” “不會?!毙“沧诱f著便一臉的自豪,“我們家廠公什么人,有個(gè)詞兒叫什么來著?運(yùn)什么,握什么的” “運(yùn)籌帷幄?!苯钐嵝阉?/br> “哦對對,我們廠公就是運(yùn)籌帷幄的人,哪怕是毒發(fā)看不見的時(shí)候,旁人都別想趁虛而入,他在公事上,那可是一絲不茍的,妙jiejie知道,外頭人管他叫什么嗎?” “叫什么?” “百姓稱他‘活閻王’,黨羽叫他‘九千歲’?!毙“沧訅旱吐曇簦變粜∧樕?,自豪更甚。 “活閻王”姜妙知道,但這“九千歲”是個(gè)什么意思? 皇帝被拜為萬歲,他九千歲,那豈不是暗指離著皇位只一步之遙? 姜妙暗暗心驚。 南齊儲君可還在東宮住著呢,這些人還真敢喊。 “反正在我心里,就沒有廠公辦不成的事兒?!毙“沧舆€在吹捧。 姜妙都忍不住要給他翻個(gè)白眼了,“你之前不還開口傅二公子,閉口傅二公子,怎么,移情別戀了?” “傅二公子是傅二公子,廠公是廠公,那不一樣?!?/br> 見他窘迫得小臉都泛著紅,姜妙沒再繼續(xù)打趣,“那你一會兒記得把小寶送過去,我去找姑媽準(zhǔn)備走了?!?/br> “哎,妙jiejie?!毙“沧油蝗粏咀∷?/br> “怎么了?” “傅二公子跟九公主的婚事近了,那天你會不會去?” 姜妙想了下,搖頭,“不確定?!?/br> “那你若是去的話,讓我?guī)湍銈冓s馬車唄!”小安子道:“到底傅二公子是我崇敬那么久的人,他要大婚了,我也想去看看?!?/br> 姜妙說沒問題,又問他,“婚期什么時(shí)候?” “欽天監(jiān)算的日子,好像是下月初。” 下月初? 姜妙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那個(gè)讓她下次去記得帶雞腿的小姑娘,“九公主她,被接回來了嗎?” “好像還在宮外。”小安子也不清楚那位公主被送去了哪兒,“看樣子,應(yīng)該要等大婚的時(shí)候才會接回來?!?/br> 四月份的婚期,如今都三月了還不讓回來,可見是沒打算讓她學(xué)點(diǎn)規(guī)矩禮儀之類的東西,只等日子一到把人接回來換上嫁衣直接塞到承恩公府。 虎毒還不食子呢,孫貴妃對親生閨女,還真下得去手。 陪著姜秀蘭坐上通往姜家的馬車后,姜妙又再一次提起九公主,說自己先前聽小安子說的,傅二和九公主下個(gè)月的婚期,然而九公主到現(xiàn)在都還待在靜水庵沒被接回來。 姜秀蘭沉默了會兒,跟她說:“那是皇家和承恩公府該cao心的事兒,你就別管了?!?/br> 姜妙沒想管,畢竟肖徹都管不了,她自然是無能為力。 只是偶爾會感慨同人不同命,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劉家那位被寵成了嬌嬌公主,而這位真正的公主,成日里不是被打就是被罵,渾身上下青青紫紫沒一塊完整肌膚,過得比下人還不如。 姜府,梧桐院。 劉婉姝知道今兒家里有宴,但跟她沒關(guān)系,她并未早起,打算像往常一樣睡到自然醒。 奈何外頭的喧鬧聲實(shí)在厲害,一會兒是丫鬟們路過時(shí)嘰嘰喳喳的說笑聲,一會兒又是管事mama斥責(zé)丫鬟辦事不利的嚷嚷聲。 劉婉姝睡覺時(shí)聽不得一絲動靜,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被吵醒,坐起來靠在床頭,秀眉緊緊蹙著,把半夏叫進(jìn)來,問她,“外頭怎么回事兒?” 半夏低頭回道:“姑娘,今兒是老太太壽宴,老爺前些日子又添了不少下人,這會兒大家都在忙活呢,是不是吵到姑娘睡覺了?” 劉婉姝氣惱不已,“老太太的壽宴又不擺在我院里,她們跑來這邊做什么?你趕緊去把梧桐院周圍的人都轟走,煩死了!” 半夏應(yīng)了聲,剛要出去,就見一身雪青色直裰儒雅溫潤的姜云衢打開繡簾走了進(jìn)來。 “姑爺?!卑胂拿ηバ卸Y。 姜云衢看向床榻上的小嬌妻,“誰又惹婉兒不高興了?” 劉婉姝哼了聲,“明知我睡覺聽不得吵鬧聲,還故意安排人來我院外吱吱喳喳,老太太是不是見不得我,想借著下人膈應(yīng)我?” “怎么會?”姜云衢走到榻前坐下,伸手?jǐn)n了攏她身上寬松的綢衣,語氣極盡溫和,“下人們也是沒法子,畢竟今兒請了好多身份尊貴的客人,院子總得打理干凈,否則讓人看了笑話?!庇终f:“岳母待會兒也會來,婉兒要不要現(xiàn)在起床好好打扮一番,美美的去見岳母?” 劉婉姝“唔”了一聲,糾結(jié)道:“可我還是好困呀,想睡覺?!?/br> 姜云衢說:“睡著了,一會兒就見不到你娘?!?/br> “那你去把外面的下人都趕走,我就起?!?/br> “好?!弊尠胂倪M(jìn)來伺候,姜云衢站起身走出梧桐院,就見不遠(yuǎn)處的抄手游廊下人們來來往往,近處的花樹旁,幾個(gè)粗使丫頭在灑掃,一面掃一面說笑。 為了擺排面兒,姜明山可謂是下足了血本,一口氣買來二三十個(gè)下人,有管事兒的,有看家護(hù)院的,有粗使打雜的,更有手腳麻利在主子跟前伺候的。 再加上府上原有的那幾個(gè),快將近五十個(gè)下人。 相比較之前的冷清,如今瞧著才勉強(qiáng)有了大戶人家的派頭。 姜云衢收回視線,走下石階,對那幾個(gè)粗使丫頭吩咐了幾句,讓她們盡快打掃完這一處去往別處打掃。 小丫頭們得見少爺,小臉紅撲撲的,忙應(yīng)了聲,拿上笤帚和盛水的木桶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梧桐院外總算是清靜下來,劉婉姝這才肯起身,半夏和紫苑忙過去幫著穿衣梳洗。 姜妙的馬車并未直接到姜府,中途又轉(zhuǎn)道去石磨胡同接了姚氏。 三人抵達(dá)姜家時(shí),客人來的還不算多。 姜妙一下車就看到武安伯府的馬車從對面駛來。 不多會兒,簾子挑開,臉上蒙了輕紗的姜柔攙扶著婆婆武安伯夫人下來,身后跟著世子秦顯。 姜妙眉頭微挑,上次姜云衢大婚都沒見來,這次倒是來得齊整。 姚氏順著閨女的視線望過去,剛巧就看到秦顯,順帶猜出了秦顯身旁的蒙面小婦人是柔娘,而柔娘攙扶著的,必定就是親家母武安伯夫人了。 “柔娘的臉怎么了?”姚氏蹙起眉,誰沒事兒會蒙面來參加壽宴? 姜妙和姜秀蘭齊齊對視一眼,姜秀蘭說:“兩親家難得碰面,咱們過去會會,一會兒順帶問問柔娘不就知道了?!?/br> “那行,走吧!”姚氏從未跟這位親家母打過交道,但怎么說也是自家閨女嫁到人家里,往后全指著丈夫和婆婆過活,關(guān)系是該好好拉近一下。 三人走到武安伯府馬車旁,姜秀蘭笑著打招呼,“伯夫人,好久不見。” 武安伯夫人轉(zhuǎn)頭就看到姜秀蘭和姜妙,頓時(shí)想起姜柔被秦顯踢傷那天傍晚,這對姑侄倆拿著一幅百子圖到她府上,一番不顯山不露水的威脅,害得她接連幾日吃不好睡不穩(wěn),耗光人脈費(fèi)盡心思給姜柔請?zhí)t(yī)。 想想都讓她后怕。 武安伯夫人正愣神,忽聽得這對姑侄旁邊的婦人開口道:“可總算是見到親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