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4章 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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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尚揚的這個字,令所有人放下心,至少可以證明他沒有出危險,只是當(dāng)李念、唐悠悠幾人給他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給他在媒體軟件上留言私信,全都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復(fù),最后不得不利用技術(shù)手段,查看他發(fā)動態(tài)的位置。 當(dāng)定位出來,讓人們大跌眼鏡。 是在一家學(xué)校門口的網(wǎng)吧里,還在省內(nèi),不過已經(jīng)到了最北邊的城市,打電話過去詢問,發(fā)現(xiàn)人早已經(jīng)離開,根據(jù)上網(wǎng)信息顯示,他在這里停留不到五分鐘。 尚揚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猜測。 按照正常邏輯他應(yīng)該在尚氏國際,想辦法坐穩(wěn)位置才對,至少趁機安排上兩個親信,打壓一下王熙雨的囂張氣焰,可事實卻是什么都沒做,還跑出那么遠(yuǎn),鐵路沒有購票信息,也就說明他是坐長途汽車去的,那么這兩天他至少有一小半時間都是在路上。 難道那里有他的朋友? 整個省內(nèi),只有一個大城市,那就是永城,即使他那里有朋友,也不可能幫得上什么忙,為什么要浪費時間? 人們猜測著、尋找著。 時間一眨眼又過去兩天,沒有找到尚揚,但王熙雨卻回來了! 一架灣流降落在省會機場,飛機上的人從特殊通道走出來。 王熙雨頭發(fā)已經(jīng)挽起來,一身黑色素服,胸前還掛了一朵白花。 尚天抱著骨灰盒走在最前方,同樣穿著一身西裝,胸前掛著一朵白花。 他們身后跟著十幾位沉默不語的隨行人員。 而正前方。 已經(jīng)站了滿滿一大群人,全都是黑色素服,機場前方已經(jīng)實行了暫時交通管制,就是為了給這群人開路,除了尚氏國際的所有高層、分公司管理者之外,省會的所有大人物悉數(shù)到來,李擎蒼、江濤赫然在列。 不僅如此,還看到許婉婷的父親許云。 以及一直在外宣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白云天。 上次還是送五爺出國治療,而這次迎接他就剩下個小盒子,不免讓人唏噓。 王熙雨在人群中仔細(xì)尋覓,她看到了李念,又在富太太俱樂部的陣營中看到了剛剛加入進去的馮玄因,可就是沒有看到那個近一段時間行蹤詭異的尚揚,他在搞什么幺蛾子王熙雨心里也沒底,認(rèn)為這家伙絕對不會毫無原因的失蹤。 “五爺…” 關(guān)發(fā)友看著骨灰盒越走越近,控制不住情緒,潸然落淚。 “五爺…五爺” 人群中不斷響起聲音。 尚天繼續(xù)向前走,正前方的人群讓開一條路供他通行,走出機場,門口停放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車,眾人看著他走上車。 “嘩啦啦” 全都轉(zhuǎn)身回到自己車上。 所有的車都是黑顏色,車的后視鏡上還掛著白花,開著雙閃,車隊首尾相接,猶如一條蜿蜒巨龍行駛在路上,很長一條巨龍。 王熙雨坐在車上狠狠皺起眉,她心里越來越不舒服,雖說在這個時間點問其他事情顯得太直白,太浮夸,但人總不能把逝去的人為中心,更何況,尚揚那個小癟犢子一定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還是沒有尚揚的蹤跡?”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也不知為何,越來越心慌,可能是這個時間點太敏感,畢竟上次尚揚就是利用關(guān)注度最高的時候暴露自己身份,打的自己措手不及,現(xiàn)在又是關(guān)注度最高,相比較而言,那次只是網(wǎng)民,說白了都是外人。 而現(xiàn)在都是“自家人”能來參加的都是很有影響力的人。 尚揚一旦在他們面前搞什么幺蛾子,非常不好應(yīng)對! “沒有” 開車的是王熙爵,他更是只在人前裝出點悲傷,在人后早就巴不得尚五爺離開,因為活著的時候就看不上自己,否者他吐口唾沫就狗自己游泳了,還說自己是扶不起來的爛泥,很傷人自尊,走了好,他離開,本人在尚氏國際所占的股份都將變?yōu)檫z產(chǎn),而自己的meimei,就有理由通過在董事會的優(yōu)勢,名正言順的成為董事長,而不是代理董事長。 看著后視鏡又道:“我想著他是怕了你,不敢有什么動作,即使這幾天他有動作,下面的人也不會聽他的,那樣打臉打的更狠,所以只能選擇最明智的辦法,躲起來,等你回來…” 王熙雨自然不會像他這樣簡單思維,也轉(zhuǎn)過頭,向后看了看車隊,很莊重、嚴(yán)肅,都是奔著尚五爺來的,而這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又問道:“這些天里有沒有人,有反常表現(xiàn)?” 凡是最怕的是自在明處,敵在暗處,把尚揚推到代理總裁的位置,還有一個最為淺顯的目的,就是能在自己不在這段時間,監(jiān)控他的一舉一動,代理總裁的位置就像是定海神針,牢牢把他拴住。 可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這家伙藏得更深,讓人琢磨不透。 “沒有,絕對沒有,除了幾個人找我,想得知你是什么意思之外,其他人全都在正常工作,沒有出格表現(xiàn),就連關(guān)發(fā)友他們都變得老實的多!” 一切都太正常,這才是不正常。 一路上憂心忡忡,終于來到殯儀館。 大家都沒有時間,她也沒有時間,所以一切程序變得嚴(yán)絲合縫。 殯儀館內(nèi)已經(jīng)布置好,尚天走過去把骨灰盒擺好,吊唁正式開始,王熙雨并沒有親自上陣,而是讓尚天說追思文,主要講述尚五爺?shù)纳?,以及父愛多么偉大,出生的原因決定他見過很多大場面,并不怯場。 某些地方情感真摯,幾度哽咽。 下面人都在聽。 但大家更知道尚氏國際現(xiàn)在的情況,王皇后帶著兒子,與一個私生子要開始爭奪遺產(chǎn)了,龐大的家業(yè),會打到如何昏天黑地,大家心里也都想著。 李念嚴(yán)肅聽完追思文,忍不住開始尋找。 她的詫異也是很多人的詫異,為什么尚揚沒有出現(xiàn)? 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馮玄因剛剛加入俱樂部,能來參加純屬偶然,即使來到這里,位置也比較靠后,沒有進入大廳的能力,得排在最后面,不過這也提供了更廣闊的視野,見人們開始向前走獻花,終于有機會左右張望,想要從某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尚揚的蹤影,可是很遺憾,還是沒有。 這可是他的父親。 而且今天來了這么多人,他不出現(xiàn)會給人心中留下什么印象?絕對不會太好! “節(jié)哀順變…” 李擎蒼獻過花,繞過骨灰盒到王熙雨身邊輕輕說一句。 王熙雨彎腰鞠躬,作為還禮,但在她抬起頭的一刻,目光與李擎蒼交錯上,二者交錯的瞬間電閃雷鳴。 李擎蒼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綁架尚揚? 而她要質(zhì)問李擎蒼,是不是在背后搗鬼? 而這目光交錯的一剎那,立即分開,因為從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都很迷茫,這就使所有事情變得更加撲所迷離。 “節(jié)哀…” 許云來到王熙雨身邊。 他身旁還站著兩人,都是男性,一人年紀(jì)在五十歲左右,但長的很顯老,還有些黑。另一人看起來年紀(jì)與許云相仿,中等身材,消瘦,長的比較白。 王熙雨仍然彎腰鞠躬回禮。 站直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居然都沒見過,只對許云有些印象,好像在電視上或者是朋友那里見過照片,另外兩人根本沒有印象。 三個人也不多停留,說完就默默離開。 王熙雨不能轉(zhuǎn)頭看他們,必須得保持一副悲傷的樣子,程序還是那樣,路過一個人她就會鞠躬,今天把她一輩子的躬都鞠完了。 整個追悼會大約持續(xù)三個小時左右。 倒不是入土為安。 而是正常應(yīng)該有遺體,只擺放一個小盒子不符合習(xí)俗,按照身份又不得不開,只能讓到了一定層面的人來瞻仰,其他人都被拒之門外。 天已經(jīng)黑下來。 賓客也都散盡。 整個大廳內(nèi),只剩下王熙雨、王熙爵和尚天,以及幾名工作人員。 “監(jiān)控都看了?” 王熙雨嚴(yán)肅問道,盯著門外,總覺得昏黃的路燈下有一個人影正在緩緩走過來,那個人應(yīng)該是尚揚,可一眨眼,那個人影又消失不見了。 “看了,我找專人一幀一幀的對比,尚揚絕對沒來,也不在周圍!” 王熙爵堅定開口。 王熙雨還是覺得不對勁,但已經(jīng)想不出來是哪里不對了,人生處處是舞臺,處處需要表現(xiàn),如果今天捧著骨灰盒的是尚揚、哪怕說悼詞、追思文的是尚揚,他也是在眾人面前露臉的機會,這個愛出風(fēng)頭的機會為什么要錯過? 父親的葬禮不出現(xiàn),不是被人說成是詬病么? 他傻了? “趙素仙那邊有動作么?” 王熙雨也很忌憚這個女人。 “沒有,絕對沒有,我讓人盯著她,她一直在醫(yī)院擦地,甚至連電話都沒碰過!” 王熙雨深吸一口氣,眼里泛著寒光道:“你們母子,好,很好,我不管你們是故弄玄虛,還是裝瘋賣傻,咱們要見真章了…立刻傳達(dá)下去,明天下午兩點,召開全體股東大會,以及高層會議,所有分公司領(lǐng)導(dǎo)層也要列席參加,公司的會議室裝不下,就找一間大禮堂!” “這么著急?” 王熙爵很驚愕。 王熙雨冷笑道:“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