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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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的。 李乾景是君,他怎么斗。 本書由lk團(tuán)隊為您獨(dú)家整理 為了性命為了官職,在最后一刻后退,也是人之常情。 她拼了命為自己喜歡過的人找補(bǔ)著,以至于guntang的淚珠自眼角滑落,砸到鸞鳳和鳴的袖口處都沒有察覺到。 身旁的老嬤嬤誤以為她是新嫁娘常有的緊張,寬慰道。 “太子殿下與您青梅竹馬,天定的緣分,這聘禮與婚儀都是用了頂頂高的規(guī)模,后定也會與您琴瑟相諧,恩愛美滿的。” 符柚照舊沒有說話,只偷偷吸了吸鼻子,更是悲從中來。 “殿下不要哭了,這新娘子的妝難成得很,若是哭花了,等下洞房……” 嬤嬤正絮叨著,忽然一下就跟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徹底沒了音。 “……怎么了?” 小娘子沒搞懂情況。 “怎么是...怎么是...” 嬤嬤驚得兩只眼珠都要瞪出來,卻在下一秒被用力捂住嘴帶了下去,連帶著身后的其余丫鬟婆子們都在瞬間換了個遍。 江淮之素來衣著淡雅,今日卻是難得的艷,一襲大紅色金繡蟒紋錦袍襯得他愈發(fā)肌如白玉,眉目清朗,那仿佛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zhì),只挺拔立在那里,便是一道挪不開的風(fēng)景。 好在江喚動作快。 也好在這身衣裳,早早就備好了。 算算時辰,那府上堆積滿院,卻從沒被她發(fā)現(xiàn)的聘禮,該已經(jīng)運(yùn)到相府了。 總不好叫她人都到喜堂了,卻被人退回去。 此后他們商議著,補(bǔ)上一場也好。 眸中含笑,他輕輕上前,牽過了她的手。 他能感覺到,那小娘子整個人明顯一抖。 符柚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走在她旁邊的人是誰,可那大紅蓋頭密不透風(fēng),她眼睛瞪穿了也瞧不到外面究竟怎么了,只是覺得... 這觸感不對。 不是李乾景的手。 李乾景自小像個潑天的皮猴,什么樹什么山都要竄上一竄,也摔下來不少次,手上也磨出過不少繭子。 可這只手掌,寬大有力,能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卻平滑地沒有半點(diǎn)能扎疼她的地方,似乎與她的肌膚一般細(xì)膩。 甚至,還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 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卻頓覺荒唐。 怎么可能。 這是在東宮的婚禮,新郎官怎么可能是江淮之。 那會是誰。 難不成李乾景這些時日,涂了些什么好東西養(yǎng)了養(yǎng)不成? 應(yīng)該是了。 她的一只腳已邁進(jìn)喜堂,賓客滿座,卻無半分驚訝之語,若是如她所想,此刻該是炸鍋了才是。 賓客當(dāng)然是炸鍋了。 只是沒有一個敢跳出來說的。 江淮之溫柔的笑意里摻了三分威脅,淡淡掃過上一秒開開心心等著吃席、下一秒?yún)s在瘋狂盤算自己腦袋的朝官,示意江喚持著劍,一步步跟在自己后頭。 受邀來東宮出席的朝官本就是太子一黨,也都算是他的同僚,深知他私下里陰狠的手段,更不必說那侍衛(wèi)的劍,正一個個劃過他們的眼前,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誰也不愿意當(dāng)那個必死的出頭鳥。 本書由lk團(tuán)隊為您獨(dú)家整理 走得近了,禮官瞧清了面相,震驚得眼前驟然發(fā)黑,一個踉蹌還險些摔到地上。 這什么意思,他請問呢? 太子殿下呢? 陛下病重臥床來不了,皇后娘娘在陪陛下最后一程也分身乏術(shù),現(xiàn)在太子殿下也不親自來了?! 那這婚結(jié)什么呢! 見過替嫁的,沒見過替娶的呀! 那替嫁好歹是洞房夜掀蓋頭的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這直接光明正大地就牽著太子妃的手進(jìn)來了?! “這……” 冰冷的劍尖抵住喉嚨,禮官雙腿發(fā)軟,生生憋回了那到嘴邊的話。 他通過條條選拔層層關(guān)系謀得這太子禮官一職時有多興奮,現(xiàn)在就有多想死。 可來不及他想那么多,江喚動動劍尖,示意他走流程。 他哪里敢怠慢,那些大人物的愛恨糾葛輪不著他管,眼下保了這條命才是王道。 “一拜天地——” 小手被松了開來,符柚指尖呆愣愣地摩挲著那掌心余溫,聽得禮官這一喊,下意識就轉(zhuǎn)身跪了下去。 這套流程她被宮里的嬤嬤教了不下十幾遍,早已滾瓜爛熟,只是那學(xué)成之日的滿心歡喜,終究化為了眼底的萬千委屈,以至于她禮畢抬頭之時,那叩首處的紅綢毯都濕了一塊。 原來她和京城里常打照面的貴女們沒什么不同。 都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之后,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她其實(shí)還算幸運(yùn)。 至少她知道,李乾景不會苛待于她,只要她好好地為他打理后宮,不哭也不鬧,便能一生榮華富貴順風(fēng)順?biāo)?,最后做個幾年皇太后,再與他合葬一處歸于塵土。 這是人人艷羨的一生。 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最想要的一生。 除了她。 “二拜高堂——” 禮官喊下這句話時,自己心里也是發(fā)怵。 哪有高堂。 這空空蕩蕩的兩把椅子湊不出任意一方的一個爹娘,堂下眾賓客亦是神色迥異,敢怒不敢言,屏著呼吸看著這一出荒唐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