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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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個時辰卓嚴(yán)琦才從乾元殿走出,再等李福才進去時, 只覺殿內(nèi)的氣壓低到一個境界,沉住呼吸放輕腳步的走了進去。 韓琛眼中混沌, 像是沉入了什么無法解開的糾結(jié)境地。 李福才將皇后送來的羹湯放在桌上:“皇上,皇后娘娘怕您勞累送來了藕香排骨湯, 您喝一點?” 韓琛擺手, 問道:“肖原可問診來了?” 李福才這才想起一直恭候在門外的肖太醫(yī), 彎腰答道:“肖太醫(yī)早已等候在外,奴才這就去喚他進來?!?/br> 不多時肖原便跟在李福才身后進來:“臣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表n琛負(fù)手而立, 俯身逗弄著剛剛送來的學(xué)舌鸚鵡,前幾日她總說想養(yǎng)一只動物在身邊, 這樣也不至成日無趣, 只是如今她有了身孕那犬類便不可養(yǎng),“嫻婕妤的身子如何?” 李福才對上皇帝的視線, 默默退了出去。 肖原正色道:“嫻婕妤的確有孕兩月,胎像也如莊太醫(yī)所說穩(wěn)定, 只是……微臣察覺內(nèi)里有些虛浮, 可能是今日受驚所致,還得多觀察幾日才知緣由?!?/br> “嗯,”韓琛眸中帶了一絲溫柔,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肖原, 從明日起嫻婕妤的請安脈由你接手,若是平安便直言;若是脈有異象,嫻婕妤面前你也只說平安, 而后來稟告給朕,明白嗎?” 如此卻是違背的從醫(yī)之得,肖原有些猶豫:“可是皇上……” “朕如何說你便如何做,明白嗎?”語氣不容置疑,肖原受命于人也不得不低下頭:“微臣領(lǐng)旨?!?/br> *** 肖原走后,韓琛向外傳喚李福才進內(nèi),吩咐道:“嫻婕妤有孕期間,鳳陽宮、明陽殿還有靜安殿找人看著?!?/br> “是?!崩罡2蓬I(lǐng)旨,他只當(dāng)皇上是怕這三個主位的人會有人心生歹意。 正當(dāng)他要退出去著手安排,韓琛又叫住他,將鸚鵡棲息的籠子交給他:“這個送去玉竹小榭,就說給她賞玩的?!?/br> “奴才知道。” 韓琛走回桌案前,抬手撫上那張新畫的小像。 冬至那日他前去賞梅,紅白梅花相間煞是好看,更好看的卻是其間隱約可見的妙人。他的阿沅敞開了笑,與侍從說著閑話,采了幾支含苞待放的紅梅準(zhǔn)備回去插放,回眸間驚為天人。 回宮后他念念不忘,攤開宣旨落筆作畫,林林總總用兩月月方才畫出他見過的模樣。 看著那張小像,眼前閃過她有了身孕后的興高采烈,雖然從前問她時她總說她也還小對孩子沒有多大期待,可真正有了的那一刻,她是歡喜的。 只是如今這個孩子…… 幾乎不可聞見的長呼一口氣,韓琛失神的走向內(nèi)殿。 *** 自從有孕,玉竹小榭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宮里受寵的不受寵的嬪妃都來了一遍,除了身子不方便的方貴人。其中以和婕妤和徐貴嬪來的最勤,和婕妤本就交好,徐貴嬪應(yīng)當(dāng)是想向她靠攏,與其交好的惠容華也是如此,只不過惠容華身子骨不好,常病自然不能常來,怕過了病氣給她。 如此,宋梓婧也并不厭惡,這宮里多有一個人照應(yīng)也是好的。 四月初孩子滿了三個月胎像穩(wěn)固,尚宮局置辦了搬遷事宜。新居尋櫻閣的確符合她的心意,面積寬敞,后院有一片剛長出綠芽的櫻桃,夏日里便能吃上。 看著陰了幾日的天放晴,宋梓婧想著出去走一走,對胎兒發(fā)育好。 沒成想走出宮門溜達(dá)一圈,卻沒碰上讓人心情愉悅的好事,惹了一身sao回去。 宋梓婧側(cè)躺在貴妃榻上,面朝里讓人看不清神色,寒娟托盤中端著一個香囊走近:“主兒,明陽宮那位主兒給您繡了荷包,說是安神之用,您看?” “太醫(yī)可有驗過?” “已經(jīng)給肖太醫(yī)看過,里頭加了龍涎香,有助安眠,主兒可以放心用。” 自從她有了身孕,不用多說,只要有東西進來,寒娟都會一一經(jīng)手拿去給肖原看,生怕出了一點叉子。即使是神經(jīng)大條的春若如今也是緊張兮兮,任何事情上都小心。 宋梓婧起身接過,放在鼻間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橘香,很合她心意。 “明日幫我掛上吧?!?/br> “喏?!?/br> 即是明日才穿戴,寒娟將荷包受了起來,轉(zhuǎn)身一看,宋梓婧正神色倦怠的揉著額頭,擔(dān)憂道:“主兒,可是方貴人的一席話讓你不舒服了?” 先前出門去散步,途中偶遇從鳳陽宮請安回來的方貴人,受了好一頓嘲諷。 宋梓婧拿過放在一旁的巾帕擦干手心的濕潤,不知怎的有孕之后總愛冒汗:“她說的話并沒有錯,等孩子生下無論是個皇子還是公主他都不可能養(yǎng)在我身邊。” 方貴人無非也是諷刺了一些她不是嬪位,生下孩子也不過是和她一樣,沒有資格將自己的孩子養(yǎng)在身邊,不見得尊貴到哪里去。 寒娟至今不知道,即使方貴人有一個孩子護著,是哪來的狂妄敢那般對婕妤說話。 “等孩子平安降生,皇上一定還會有嘉獎的?!焙曜咧了砗鬄樗p輕揉按,“小主何必在意一個貴人說的話,她如今不過是嫉妒罷了?!?/br> “平安降生?”宋梓婧細(xì)細(xì)品味這四個字,哼笑一聲,“淑貴妃有孕時是皇上護著,如今的方貴人背后靠著皇后,而我呢?什么都沒有,何來的平安降生?!?/br> 寒娟著實被她這番自怨自艾的言語震驚,可余下她也說不出什么話來,皇上對這個孩子的態(tài)度誰也說不清,初始皇上常來,也常帶著笑,可隨著時間推移,像是在避著什么一般,不愿踏進尋櫻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