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在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好友在身邊也是一件幸事:“謝謝你們?!?/br> 二鈴手里拿著一個手帕遞給張揚說道:“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給你繡了一個手絹。” 方彥昊笑著說:“二鈴姑娘有些偏心呢,只給新娘子繡,不給我繡一個?!?/br> 張揚在旁邊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和二鈴說道:“你別理他,只要是我有的他都吃醋。也恭喜你和高兄。二鈴,我真為你高興。” 二鈴在旁邊都臉紅了,高致遠(yuǎn)也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 “快坐吧,吃好喝好。” 院子里只是擺了十桌不到,張揚與方彥昊與親朋好友坐在一起,張揚時不時的看著方彥昊,心里卻有些難過。方彥昊這么為自己著想,而他的親人一個都沒在。 乘著夾菜的空隙偷偷問方彥昊:“娘子在想什么?” 方彥昊只是給了他一個“放肆”的眼神,說道:“我在想——看來只有晚上洞房,你才能知道誰是娘子、誰是夫君?!?/br> 張揚還以為他在難過,誰知道張嘴就是sao話,扭過頭與養(yǎng)父母說話不理他。 被灌了不少酒的方彥昊在一旁看著渾身紅色喜服靚麗的張揚,知道這個人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卻又不敢相信一樣。在現(xiàn)實中迷離,眼中的張揚身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然后變成了更多個。 “你怎么變了?” 張揚轉(zhuǎn)頭看到滿臉通紅的方彥昊才發(fā)現(xiàn)他醉的離譜,紅兒她們在旁邊的桌子上,不好意思打擾他們,與桌子上的人打過招呼后,準(zhǔn)備把方彥昊扶向房間,整條小道沒有一個人,只有一段段地紅綢掛在墻上、門匾上、門鎖上。 家中所有的燈籠全部都換成了紅色,而同行的兩人化成了這道風(fēng)景中最亮眼的景色,紅的耀眼刺目。 “娘子,我們?nèi)ツ???/br> 張揚看著話都說不清楚的他說道:“扶你入洞房。‘’ 誰知方彥昊聽到這個話停在了原地,暈暈乎乎地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傻笑:“人家說了,入洞房要夫君抱著娘子,我抱你……” 明明站都站不穩(wěn)。 張揚露出了無語的表情,自己也想抱他。但是看著他人高馬大的樣子,別說抱他了扶著走都累的不行。 誰知方彥昊還不死心:“娘子,我抱……抱你……” 張揚拽著他的衣袖向前走去。 “你要是還想入洞房就乖乖地跟我走?!?/br> 張揚不敢走快,生怕他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絆倒。從正堂到住的院子愣是走了一刻鐘才到,張揚氣喘吁吁地看著床上傻笑的方彥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擼上衣袖,準(zhǔn)備把他身上充滿酒味地喜服扒下來,房間里是熱鬧過后的寂靜,唯有兩個新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后的夢想成真。 “娘子,你終于……終于嫁給我了。” 張揚趴在方彥昊的身上給他解衣服,聽到他這么一說笑了起來。 “嗯,嫁給你了。” 方彥昊自己撐著床就坐了起來,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整個臂膀環(huán)抱著他。整張臉如同剛出窯的杯盞,被千度烈火焚燒,最終出爐。 張揚被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里不能動彈,盡管被勒地有些吃痛也沒有說,任由他抱著自己。 “娘子,我想和你入洞房。”方彥昊的頭垂在他的脖頸邊,喘著熱氣,卻用沒有任何語調(diào)地聲音說出了最sao的話。 張揚艱難地把手臂從他懷里抽出,一言不發(fā)地幫著他解頭上的發(fā)冠。 一直端莊大方的方彥昊,在這一刻卻也如同一個放蕩不羈的少年一般,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清純。 “你不放開我,我怎么和你入洞房?” 方彥昊傻傻地反應(yīng)了好久才松開了手臂,愣在床邊等張揚給他脫衣服。迷離的眼神卻不曾有一瞬離開他的臉。 張揚站起身脫自己的喜服,松開腰帶的一瞬間,舒服的感覺瞬間就回來了,心里還在感慨,好看的衣服果然都不好穿。隨即把兩人的衣服都掛在了衣架上。 轉(zhuǎn)了個身的功夫卻發(fā)現(xiàn)方彥昊走到了身邊,一把抱起向床邊走去:“還是要抱著媳婦入洞房的?!?/br> 怎么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少爺心里想的還是這個事。 “好好好,你慢點走?!?/br> 方彥昊聽話的走路越發(fā)的慢了起來,控制好力度地把張揚放在了床上,抬頭吹滅了幾邊的燈,屋內(nèi)瞬間暗了下去,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紅燈映著紙窗透進(jìn)來,張揚再次看清了方彥昊的臉。 兩人的黑發(fā)散落在一起,互相交織又互相分離,黑暗中唯有隱隱聲響,不知是何意。 外面的所有熱鬧都與兩人無關(guān),只有這一刻,兩人是分不開,彼此屬于彼此。 “娘子,以后乖乖的叫夫君聽見了嗎?” 張揚紅著臉趴在枕頭上不理他,脖頸地汗珠一滴滴的落在被子上,而方彥昊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兩個人有屬于自己的熱鬧,對張揚來說,這一刻的到來,這一世再也不是那個恍恍惚惚的紙片世界,反而上一世的自己更像是一場夢境。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里的人,以前的那些都是自己做的夢而已。 只有方彥昊的存在才是真實的。 方彥昊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這一刻知道,從見到這個人的第一面開始,兩個人就擁有了再也分不開的力量。 知道了什么是永恒,什么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