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第二周目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無敵大數(shù)據(jù)系統(tǒng)、我能繼承角色天賦、都市最強(qiáng)戰(zhàn)神、靈氣復(fù)蘇:全民??怂?/a>、九鼎記、rou絲奶爸變男神、我超有錢、唯劍獨(dú)尊
能肯定,兇手熟識(shí)她。 否則她的行動(dòng)無法掌握。 若非深仇大恨,為何取她性命? 而肌膚上劃破的獠牙,刺痛又冰冷,對方是吸血鬼。 和她有仇的吸血鬼。如此推斷,一切皆會(huì)水落石出。 思敏斂下看著慕斯辰的雙目。 她懷疑??對方是二哥。 只有他跟自己從小到大爭鋒相對。 而家里的生活作息又詭異可疑,要讓人信服這家里都是正常人,實(shí)在難以相信。 思敏知道,真相唯有親自證實(shí),才能撥云見日。 若她和二哥的相處還是如此被動(dòng),別說尋得真兇,恐怕無法向前邁進(jìn)一步。 所以第一步,必須改變自己的恐懼。 思敏深呼吸,在抬眼之時(shí),看向慕斯辰的表情轉(zhuǎn)為平靜無波。 首先,決不能讓敵人觀察到自己的任何破綻,才能探入虎xue。 慕斯辰冷哼,腳步走近她,手摸著她的下巴:“你什么時(shí)候開始,敢和我這樣對視了?” 少女眼里不帶絲毫懼怕之色,從那雙眼眸看不出任何想法,她將自己所思所想隱藏起來。 慕斯辰蹙眉:“大膽又無知,你知道自己在瞪誰嗎?” 隱去眼里的嘲諷,思敏冷笑拍開在下巴撫摸的手:“我沒瞪???” 她緩緩?fù)?,面無表情,歪頭無辜:“怎么就肯定了?” 慕斯辰瞇起雙眼,這場無聲的較量拉開序幕。 僵持許久,最后是慕斯辰選擇退讓。 他來回踱步,煩躁的回頭瞪她:“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但不許再挑釁我!放肆又愚蠢!” 見到慕斯辰加快腳步朝門口走去,她知道他要離開了! 刻意放松全身,她緊握的雙拳緩緩放開??手掌心留下了被指甲掐傷的紅血漬。 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手握門把的慕斯辰全身一怔,思敏瞥眼見到,隱去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 他快速來到自己面前,抓起她的手掌細(xì)瞧。 敏感又詭異。 反應(yīng)似乎格外過激。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壓抑:“你受傷了?” 思敏挑眉,用力抽回手腕,但他的力氣太過強(qiáng)大,抽不回來。 她細(xì)細(xì)觀察他的面色,想從中探究出自己的猜想。 果真見慕斯辰猛地將她手掌貼上薄唇,伸出的舌尖朝血珠上舔舐而過,俊臉上的表情隱忍交錯(cuò),他的眼底泛起波濤洶涌,幽蘭瞳孔轉(zhuǎn)為淡淡紅色。 慕思敏勾唇,刻意將手掌向上一抬,試圖從他嘴中找出想要的物體,卻被他在一瞬間壓制手腕,他前傾身子雙手壓制,唇瓣因血珠染上淡淡紅色,那雙眼眸又變回最初幽蘭。 “你想做什么?”他警惕看她。 思敏定眸望他許久,那張面無表情的眼波隱隱帶有得逞后的嘲笑。 她用力抽回雙手,勾起一抹愜意的壞笑,懶洋洋看他:“二哥,你是吸血鬼吧?剛才的反應(yīng),可騙不了人。” 慕斯辰驚愕瞪她,“你胡說什么?” 見她臉上有著篤定,毫無平日的怯懦,慕斯辰雙眼飄移,轉(zhuǎn)身過后,語氣帶著遮掩之意。 “我不清楚你怎么猜想的,如果我是吸血鬼,你怎又不是?道理不是說不通嗎?” 他腳步匆匆邁向門口,邊走邊說:“停止你的一切妄想!簡直可笑!” 在他快要離開時(shí),慕思敏垂眸凝視自己的手掌心,緩緩道:“我會(huì)找到證據(jù),直到你親口承認(rèn)為止?!?/br> 慕斯辰背影一滯,隨后快速不見。 隔日傍晚,全家聚餐,又是熟悉的場景。 父親、二哥、弟弟與她,一起坐在餐廳吃晚餐,思敏刻意觀察其他人進(jìn)食的動(dòng)作。 父親、慕斯辰、慕曜都只喝杯中的紅色液體,桌上的食物似乎不太合胃口,一直都如此。 他們的胃口挑剔無比,往日稀松的一切,如今在她眼里只剩尋求真相的關(guān)鍵線索。 她鼻尖未聞到絲毫血腥氣味,足以推斷他們喝的至少不是血液。 黑市販賣許多層級(jí)不一的血液錠劑,原材料由人類身上抽取的人造血液,被抽取血液的人類會(huì)失血過多致死,味道不像新鮮血液刺鼻,液體無味,畢竟血液錠劑并非鮮血,只可壓制一時(shí)的吸血沖動(dòng)、渴望。 價(jià)格從被抽取的人類血液純度來販?zhǔn)?,純度愈高,自然喊價(jià)愈高昂。 她猜測,他們在喝這類錠劑液體。 否則餐桌的美食為何在他們眼中寡淡無味? 桌上的美食分明就是障眼法,遮下他們飲用血液錠劑的事實(shí)。 她慢悠悠進(jìn)食,見到父親慕臣走到玄關(guān),跟記憶中說著同樣的話:“我出門去了,在學(xué)園里你們別太高調(diào)。” 她知道對方是朝那兄弟二人說的,照往常一樣,眼神分給她一眼都嫌棄。 思敏眼里有著諷刺,與上次感受的憋屈不同。 如今只覺厭煩。 她未起波瀾,并未因父親的冷眼而有所波動(dòng),在慕臣離開后,她將手指偷偷伸向慕臣剛才喝過的杯子邊?? 就當(dāng)快要碰上之前,杯子被一只手拿起。 不知何時(shí),慕斯辰來到身邊,執(zhí)起玻璃杯搖晃,挑眉覷她:“meimei,想喝這個(gè)?” 在她的視線下,他將杯中液體倒在桌面的白色桌巾上,浸染一片紅漬。 “哎呀,可惜被哥哥不小心打翻了,喝不成了。” 他們的氣氛劍拔怒張,引來旁側(cè)的慕曜側(cè)目。 慕斯辰將空杯子一丟,玻璃碎片全數(shù)灑落一地,反射出耀眼晶光。 刺眼之至。 “鬼鬼祟祟想找線索?結(jié)果真夠狼狽?。 蹦剿钩匠爸S一笑,雙手插兜踏出了大門。 慕曜見慕斯辰拿書包出門,連忙來到她身邊,一臉心疼捧著她的雙手:“jiejie,有沒有受傷?玻璃可扎手!” 慕思敏冷眼用力抽手,揉了揉手腕,百無聊賴思索。 只差一步,就能得知。 二哥比她反應(yīng)更先一步,但又能改變什么結(jié)果呢? 思敏眼里帶抹算計(jì)思量,唇邊暗笑:愈是遮掩,愈顯的可疑。 欲蓋彌彰,適得其反。 只會(huì)讓她愈覺可疑,愈想從細(xì)處抽絲撥繭。 前方盤子中出現(xiàn)一塊巧克力。 思敏淡淡望向他,慕曜雙眼一亮,雙手敞開正要抱她之前,見她眼中的防備,悻悻放下:“jiejie,你喜歡的巧克力也不吃嗎?” 思敏一臉不耐煩,轉(zhuǎn)頭不理。 見她如此態(tài)度,慕曜悶悶的聲音傳來:“果然昨日二哥說的沒錯(cuò),你性情大變,變了個(gè)人,從前jiejie就算對父親、二哥陌生以待,卻對我溫柔備至,現(xiàn)在怎么還和我生疏起來了呢?” 埋怨的話語,似在向她投訴他的不甘、所求。 可只有她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在她決定尋出兇手前,慕曜也是嫌疑人之ㄧ。 她早已無法回頭。 慕思敏倏地銳利瞇眼朝他看去:“我想一個(gè)人安靜獨(dú)處,你若不能配合,在我還能說好話前,識(shí)相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她的冷眼帶抹銳刺,慕曜愣愣地見她率先起身,獨(dú)自走出家門,他回神后,才意識(shí)到自己被對方震攝住了氣勢。 慕曜懊惱的抿唇,抓起自己書包跟上前方的她。 三人坐上了車子后,楊叔叔馬上行駛。 慕斯辰環(huán)著雙臂,閉著的眼眸睜開,忽然開口:“今天倒是準(zhǔn)時(shí),有進(jìn)步,繼續(xù)保持。” 慕思敏不可思議,朝他一看,見到二哥確實(shí)看著她說的。 在慕思敏的淺意識(shí)里,慕斯辰從來不會(huì)對她和顏悅色,更別提好話、夸贊的正向鼓勵(lì)。 如今罕見的聽到,她反而認(rèn)為他不正常。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冒犯,慕斯辰拔高了音調(diào):“你那什么眼神!贊美都不行嗎?你這女人簡直莫名其妙!” 慕思敏撇了嘴,移開視線。 他們的相處比往日緩和圓融,氣氛一改,車內(nèi)氣息透著一絲放松。 慕曜嗓音突兀的打岔:“jiejie一直盯著二哥看,難不成你喜歡他?” 記憶中相同的話語,可說出的感覺卻相差之大。 慕斯辰反應(yīng)之大,整臉通紅,慕曜則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