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晚節(jié)不保,一敗涂地
“你,你竟然要和你爺爺斷絕關系!” 黃老爺宛若晴天霹靂。他竟沒想到,黃嵩山會為一個外人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黃嵩山面無表情道:“老爺子,黃家有錯在先。既然做了錯事,挨打就要立正,再執(zhí)迷不悟,我也保不住黃家!” “好,好,好!”黃老爺氣血上涌,怒砸手中拐杖:“我看今天誰敢動我!” 他瞪眼如虎,看向陳華二人,滿面瘋狂道:“陳華、陳諾言!你們這群卑賤骯臟的下人,我黃云海就是死,也不會給你們賠禮道歉!你們生來就是遭人羞辱的貨色,膽敢讓我屈尊降貴?白日做夢!” 黃嵩山勃然大怒道:“老爺子你混賬,你說什么呢!黃家行徑人神共憤,你們有錯在先,道歉就那么難嗎?” “道歉?給卑賤之人道歉?” 黃老爺啐了一口,如扔垃圾一般嫌棄至極道:“我會給他們兩個蛆蟲道歉?少特么妄想!” 老人一言,似乎勾出了曹瑩等人內心的骨氣!他們紛紛起身,破口大罵! 眾賓客瞠目結舌??吹浆F在,孰是孰非,孰對孰錯,已經一目了然了! 可黃家還顛倒是非,這是要集體發(fā)瘋的節(jié)奏啊! 陳孝之背負雙手,看著黃家人狀如瘋癲的樣子,面色一寒,道:“聒噪!焱兵,十秒之后,我不希望他們還能站著說話!” “遵命!”徐焱兵大步邁出,身似迅龍,又如獵豹般矯??! 只見黑影繚亂,巍峨山岳橫壓而去。 緊隨其后的,便是陣陣骨骼碎裂之聲,以及凄厲慘叫! 一眾賓客們膽寒不已! 黃嵩山和沈三鷹更是不敢多管! 徐焱兵動若驚雷,出手干脆利落,十秒之后,黃家之人悉數跪地,面掩痛色! 有人不停哀嚎,卻被徐焱兵拿東西塞住嘴巴,只能哼哼呻吟! 眾人以為黃家會一如既往的硬氣,繼續(xù)叫囂! 可他們錯了。 被徐焱兵支配恐懼籠罩以后,最先告饒的,便是黃父! “大人,大人,別打了,我錯了!”黃父痛哭流涕,狼狽至極! 他在地上猶若乞求施舍的老乞丐,不??念^! 那曹瑩被扇了一巴掌,又被打折一條手臂,更是凄厲慘叫:“別打我,別打我啦,我什么都認,我磕頭,我下跪,別打啦!” 一剎那,黃家淪為地獄,宛若喪家之犬! 他們在陳諾言面前的威風,跋扈,囂張,頃刻間蕩然無存! “哎!”黃嵩山仰面嘆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他多少猜測得出陳孝之為人。只要秉持公道,還陳父陳諾言一個公平。黃家便不會遭此下場! 可無論是曹瑩,還是黃老爺,盡顯仗勢欺人,喪盡天良的本性!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才是陳孝之秉持公正的判罰。 “先生,對不起,我黃嵩山對不起您,對不起諾言小姐,對不起陳父!” 黃嵩山來到幾人面前,彎腰行禮。 陳孝之淡然說道:“黃云海年事已高,我讓他下跪,已是最重判罰。焱兵之所以沒對他出手,是念在長者的份上,并非是給你面子!” 黃嵩山誠惶誠恐到:“哪里的話,哪里的話啊大人,您不需要給我面子。黃家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這時,徐焱兵冷冷瞥了一眼黃嵩山,踏出一步,大聲道:“掌捆諾言meimei,揚言斷掉老爹雙腿,我以數量為計,奉還了回去!今日我徐焱兵明人不說暗話!你黃家若有朝一日想來報復,我隨時恭候!但倘若敢對老爹和諾言出手。我殺上黃家,便不管你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錚錚冷語,響徹全場。 所有人為之膽寒,呼吸急促不已! 黃家一眾小輩更是面如土色。 黃老爺也顫顫巍巍,一臉死灰之色! 今日,他們徹底栽了! 黃嵩山急忙道:“先生,我特意準備了歉禮,還請您收下!” 他所說的歉禮,自然是錢。 黃嵩山不知該送些什么,只能將其所值精神損失費,送給老爹和諾言! 陳孝之面無表情,也沒拒絕。他轉頭看向呆愣的老爹和諾言,微微一笑:“老爹,諾言,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陳華和諾言如夢方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今日是他父女的噩夢之日。但隨陳孝之神兵天降,一切都顛覆了! “孝之哥哥,謝謝你!”良久,陳諾言才展顏一笑。 陳父也是面露欣慰,仿佛一切羞惡,煙消云散!” 全場宴廳一片死寂。 只留黃老爺下跪,黃家小輩癱在地上,卻不敢再吭聲。 黃父、曹瑩雙腿被廢,咬牙切齒,卻忍著不敢發(fā)作! 此時,直到陳孝之帶陳父諾言離去身影消失在宴廳門口。他們才如獲大赦,趕緊呼喚下屬去喊救護車! 黃老爺仍舊跪在地上,一張老臉仿佛一下子蒼老十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好端端一場孫兒婚宴會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 “呵呵,老眼昏花,真是老眼昏花??!”他后悔了,堂堂黃海公,八十歲高齡,德高望重! 可今日發(fā)生的一切,讓他晚節(jié)不保,顏面掃地! 可惜了。 凡事都沒有后悔藥。從今往后,黃家在金陵城屹立不倒的地位,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而此時。 陳孝之帶人老爹和諾言準備乘車離去,忽聞身后傳來疾呼! “先生,先生!”黃都統(tǒng)一陣疾跑來到眾人面前。 徐焱兵眸子冷芒如刀,一把將其攔住:“有何貴干?!” 黃嵩山不禁心悸。他未見過徐焱兵出手,可跟在先生身旁忠心耿耿的侍奉,豈會是一般角色? “將,將軍?” 他試探地說了一句。想要揣測對方身份。在他心底,徐焱兵地位或許比少帥、參謀之流,更高一籌! “有話就說!”徐焱兵冷冰冰道。 陳孝之笑著揮揮手,示意徐焱兵退下,隨后目光落在黃嵩山身上,淡淡道:“黃嵩山,軍紀嚴明,不可撼動。說出去的話,便如同潑出去的水!” “是,是,先生教訓的是!”黃嵩山大氣不敢喘,乖巧的像個聽話的學生。 “黃家之流是哪一路貨色,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我給你一次機會,半月時間,我希望黃家徹底清洗,家中小輩,任賢為上,能者高居。不然,別說你黃家土崩瓦解。就連你這都統(tǒng)之職,也烏紗不保!” “你,可聽懂了?” 陳孝之雖然在評述事實,但語氣森冷,充滿寒意! 黃都統(tǒng)頓然恭敬彎腰,誠惶誠恐道:“先生所言極是,黃嵩山銘記在心!” 他冷汗岑岑,不敢多言。實屬感恩先生沒對他嚴懲不貸! 要知道,他身為金陵都統(tǒng),執(zhí)掌一方兵權,勢力龐大??善绱耍瑓s滋養(yǎng)了黃家蛀蟲,蠶食百姓。這種現象若在古代,足以判罰定罪。 但先生卻放過了他! “念你護金陵有功,幾年來風調雨順,我便不多追究。但今日之事,若有閑雜人等,亂嚼舌根,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言罷,陳孝之不做理會,轉身便走。 可下一刻,他腳步微微一頓?;砣话l(fā)現,不遠處站著一道黑馬褂身影。 沈三鷹呆立不動。 “三爺?!标愋⒅菩Ψ切?,對于沈三鷹這號人物,還是頗有興趣! 沈三鷹聞言,一臉惶恐地走來,對陳孝之行江湖之禮:“叫我小三,小三!先生若是喚我三爺,恐怕我一輩子都睡不安穩(wěn)啊。” “睡不安穩(wěn)?呵呵,你的確睡不安穩(wěn)。我廢了你侄子沈榮華,你可懷恨?”陳孝之道。 “不,不敢啊先生,我那侄兒紈绔成性,為非作歹。有您這樣的大人物出手教訓,簡直是沈家三生修來之福,怎敢懷恨??!” 沈三鷹欲哭無淚。他保證,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