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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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約是長輩定下的,辛小真第一次聽說自己居然有個未婚夫, 也鬧了一頓, 她剛成年, 責(zé)問兄長:“我是聯(lián)姻的工具嗎?為什么要我嫁給不認(rèn)識的人?!?/br> 二哥就說了句:“也不是非得嫁。” 大哥便去幫她退婚, 霍家沒同意:“他們兩個還沒見過,怎么就要退婚了呢?”霍家老爺子問霍逍有沒有喜歡的人, 要不要退婚。 霍逍說不想退:“她不想嫁給我嗎?” 霍老爺子說:“是她家兄長的主意, 全家那么多兄弟, 就那么一個meimei,寵著的呢!要不這婚,還是退掉吧,你見過趙家那小姑娘嗎?” 霍逍說見過:“我想試試?!彼? 趙予真不是不想嫁給自己的。他人去了美國, 但撲了個空,趙予真聯(lián)系不上了,趙家給出的說辭是她去了沒信號的火山。 霍逍一路開車駛向黃石公園, 他以為趙家人肯定在騙他, 結(jié)果他在懷俄明州無人的加油站,見到了消失的趙予真, 霍逍停車加油, 在遠(yuǎn)處抽煙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開著不符合她身形的一輛悍馬,停下給車子加油。 他一眼就把她認(rèn)了出來,因為這姑娘長相變化不大, 但出落得更漂亮了,穿著迷彩褲,利落的鎖骨發(fā),沒有化妝,像是叛逆期的大小姐,他沒見過什么名媛會這樣穿,這樣一個人出門,來這種無人之地。 霍逍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把煙滅了,朝她走去。 “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老套的搭訕開頭,趙予真看都沒有看他:“你認(rèn)錯了。” 霍逍沒有說話,趙予真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耐煩了:“我有未婚夫了,不約?!?/br> 接著,后面又開來了一輛車,開車是個和趙予真年紀(jì)差不多的青年,黑發(fā)、藍(lán)眼睛,生得高大英俊,是典型的東歐人長相,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軍刀。 青年下車,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 趙予真很高興地叫他:“安德烈,你果然跟著我的!” 這是一對親密的好朋友,或者說情侶。后來霍逍知道,那只是趙予真的貼身保鏢——也是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 或許是身邊優(yōu)秀的男性太多了,趙予真不缺人愛,也就對婚姻沒有渴求,她追求的東西,和很多平常人追求的都不同。 他沒有主動去退婚,趙家也沒有第二次來退婚,等了太久,等到最后,因為他也沒有太大的、對婚姻的需求,婚約便一直推遲了下去。 只是近日,老爺子身子骨日漸虛弱,他便迫切地想看見霍逍結(jié)婚生子,開始回國為孫子相親了。 霍逍去見了一個,對方是澳門名媛,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只是霍逍并沒有那種必須要和她結(jié)婚的感覺,告訴老爺子,但霍老爺子并不認(rèn)可他的想法:“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你可以挑一個,你喜歡的,或者看著順眼的,娶回家,再慢慢培養(yǎng)感情,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就是你們感情的寄托?!?/br> 于是就為他介紹了第二個,霍逍去了,依然如此,然后是第三個,他沒有去,而是告訴爺爺,說自己心有所屬。 問他是誰,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霍逍一概沒提。 他想,辛小真就很好,或許是等了太多年,等得有些執(zhí)念了,再次以這種方式見到時,霍逍心情奇異的平靜,開始思索起完成這場沒有后續(xù)的婚約——可小姑娘年紀(jì)實(shí)在太小了些。 霍逍怕嚇到她,所以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觸她,以日久生情的方式。 不小心聽見辛小真和其他人談?wù)摰降幕橐鲇^,他才發(fā)覺自己的年紀(jì)是個很大的問題,如果不打破辛小真以一種看待“老年人”的眼光看他的現(xiàn)狀,或許他就得錯失良機(jī),面對無窮無盡的相親。 三條信息發(fā)出去,過了很久才收到一條回復(fù),霍逍一看時間,只過去了兩分鐘,但卻好像過去了很久一樣。 辛小真問他:“以前你怎么不來退婚?你都沒有見過我,你喜歡包辦婚姻?”她早就想跟霍逍談?wù)勥@件事了,因為覺得對不起他,但一直沒找到機(jī)會。 霍逍:“我見過你?!?/br> “什么時候?”辛小真完全沒有印象了,霍逍的那種長相,想必應(yīng)該很難忘才是,自己若是見過,怎么會忘? “你那時候還小,才十四?!?/br> 辛小真想明白了:“你是偷偷來的,所以你見過我,我沒見過你。” 實(shí)際上還有幾次,但辛小真完全不記得了,霍逍就沒提。 見他全程不提自己一直逃跑、躲避,而不退婚的事,更沒有指責(zé)的意思,心里越發(fā)地覺得愧疚,自己這樣,等于耽誤了霍逍的一生,她卻完全沒有自覺。因為她一直都想錯了,在二哥的嘴里,她的未婚夫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卜,渣男,結(jié)了婚勢必要吃苦。 辛小真是真的信了,從來沒想過是二哥在信口開河。 陰差陽錯才造成了這個現(xiàn)狀,所有人都有過失,辛小真覺得自己的錯是最大的,平白無故的讓未婚夫等自己等到了三十歲,她誠懇地道歉:“這聲對不起,是我欠你的,雖然來得有些晚?!?/br> 明明人就在隔壁,但卻依靠手機(jī)作為工具,霍逍平日話不多,聊天的時候也非常省字?jǐn)?shù),霍逍問她現(xiàn)在還想要退婚嗎,辛小真拿不準(zhǔn)他的意思。 若是退吧,對霍逍沒準(zhǔn)是個好事,不退,對他不公平。 辛小真半分鐘沒說話,霍逍再次回復(fù)道:“你不必急著回答?!蹦敲炊嗄甓嫉攘?,不急一時。 雪第二天就堆了起來。 辛小真躺在床上,掃了眼昨晚的聊天記錄,想起今天說要去故宮看雪。 霍逍的態(tài)度和平日沒什么不同,辛小真看著也跟平常一樣,今天雖是工作日,但因為初雪,他們出門晚,正是高峰期,到的時候四處都是人。 辛小真像游客一樣拍了一路,在人潮最多的時候,用高大的身軀護(hù)著她走。 回家路上,辛小真說了句:“你特別像我哥哥?!被翦芯褪墙o她這樣的感覺,雖然他們之間不存在親情,可霍逍成熟又穩(wěn)重,他包容又體貼,話不多,但無微不至。 霍逍看著她,深邃的眼中,似有一團(tuán)火焰般:“我和你的哥哥們不一樣?!?/br> 他工作忙碌,年前的時候尤其,辛小真幫趙純創(chuàng)業(yè),去租了辦公室,找獵頭挖了幾個精英,他們的天使投資公司勉強(qiáng)搭了一個草班子起來。注冊了公司,印刷了名片,辦公室里簡單裝修了下,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她早上起來得很早,會見到霍逍一面,霍逍順路把她送出去,辛小真有時下午回來,有時候是晚上回來,她和霍逍的時間是一致的。 年前兩天,趙純接到江珊的電話,要他回家過年,別再鬧了。 “不回家,要回我也是回美國去?!彼麡芬飧撼凑{(diào),但不是真正的想回美國,因為辛小真還在這里,加上公司才剛剛建立,所以他得陪著她,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結(jié)果那天下班,辛小真接了個電話,趙純聽出是霍逍,兩個人在討論吃什么。 小年該吃餃子。 辛小真說自己會包餃子:“以前學(xué)過。”但是包的不好,不過過年的時候,這算是他們家的傳統(tǒng),她也不例外。 趙純聽他們在電話里聊了會兒,似乎霍逍要過來接她了,他湊過去:“我也會包餃子?!?/br> 辛小真頓了頓:“我?guī)〖兓厝タ梢詥???/br> 霍逍同意了。 他車開到寫字樓下面,上樓去接辛小真,他們還在開會,似乎是起了什么爭執(zhí),擺不平了。 兩個投資人年紀(jì)都小,瞧著就是沒出社會的富二代,看起來如此,實(shí)際上也是如此,以他們的資歷,很難服眾,加上獵頭挖來的,都是實(shí)力很強(qiáng)的精英,公司小就算了,這么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給他們當(dāng)老板? 最后,里面像是吵起來了,“我是老板還是你們是?”趙純一拍桌子,正要吼人,辛小真把他拉住了。 “你先出去,我來說?!?/br> 趙純深呼吸幾口氣,看了辛小真一眼,辛小真沖他搖搖頭,推了一把,把他推出去了。 他出去后,里面就平靜了許多。 趙純摸了摸兜,點(diǎn)了根煙,靠在墻上。 背后,是剛做的“禁止吸煙”的標(biāo)牌,他抬起眼,看見霍逍就站在密碼鎖后面。 辛小真把密碼告訴過他,他按密碼進(jìn)來了:“出什么問題了?” 趙純覺得丟臉:“沒什么?!?/br> 霍逍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辛小真以為是趙純,打開門,沒想到是霍逍。 “要幫忙嗎?” 愣了愣,她略一踮腳,在他耳邊說:“意見不和而已。” “你能搞定嗎?” 辛小真說:“應(yīng)該能,你在外面坐會兒,我搞不定再叫你。” 霍逍點(diǎn)頭,走到了趙純面前:“我們談?wù)???/br> 趙純看了他幾秒,指了指:“我辦公室在那里?!?/br> 他們公司規(guī)模不大,但辦公區(qū)域做的有模有樣,裝修高檔,分區(qū)很合適,還有娛樂休閑區(qū)和茶水間。 霍逍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看見他桌上的銘牌,是剛刻的。 上面印著純真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趙純。 趙純順手給了他一張名片。 “不錯,好好干?!被翦邢駛€長輩那樣說了句,收下了名片,“你們公司現(xiàn)在規(guī)模多少人?” “連帶我這個董事長,一共十個人?!?/br> 對于天使投資集團(tuán),人數(shù)多少并不重要,因為獵頭是霍逍介紹的,介紹來的員工也都是真正的精英,就連私募股權(quán)投資這個行業(yè),都是霍逍分析了情況過后,認(rèn)為適合他們做的,能在一年內(nèi)賺到錢的。 這些趙純?nèi)疾恢馈?/br> 霍逍又問了一些問題,趙純都作出了回答,霍逍給出了實(shí)質(zhì)性的建議,他甚至了解幾個他們的員工:“蔣艾倫有多年私募股權(quán)投資經(jīng)驗,行業(yè)知識豐富,有資源優(yōu)勢,眼光精準(zhǔn)?!?/br> “他負(fù)責(zé)融資和投資者關(guān)系還有資本市場?!?/br> “你們的團(tuán)隊目前包含高科技、媒體和電信業(yè),醫(yī)療健康和消費(fèi)業(yè),還缺工業(yè)和服務(wù)業(yè)的負(fù)責(zé)人,缺一個首席財務(wù)官,以及一個法律顧問,五千萬遠(yuǎn)遠(yuǎn)不夠……需要投資嗎?” “不需要?!壁w純一口拒絕,同時有些自得地道,“我一個多月的時間,在股市里賺了兩千萬?!弊罱桥J?,他聽了辛小真的建議,一下把錢砸了一半進(jìn)去,買的是她看好的股票。 一個月,錢就翻番了。 他說:“我如果把賺到的錢,全部投進(jìn)去,不出三個月,我就能賺到一個億,完全不費(fèi)腦?!?/br> “股市有風(fēng)險?!被翦欣潇o地說,“你只看得見眼前的利益,卻看不見背后的波動,這和釣魚很像,你以為自己是漁夫,但實(shí)際上被誘餌套牢了?!?/br> 趙純并不聽他的建議:“沒關(guān)系,炒股炒股,炒得就是膽子大,不然我兩千萬怎么賺到的?有幸運(yùn)女神在眷顧我?!彼F(xiàn)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買不到,明天就開始一字漲停。 加上真的賺到了錢,像滾雪球一樣,恨不得把錢全砸進(jìn)去,典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霍逍讓他把電腦打開:“我來給你分析,你覺得對就聽,不對就忘掉?!?/br> 二十分鐘后,那邊會議結(jié)束,這邊,他們談話也結(jié)束了。 看起來,辛小真像是終于把員工安撫好了,達(dá)成了共識。 霍逍的司機(jī)在寫字樓外等他,他從一樓出去,而辛小真,則陪著趙純?nèi)サ叵峦\噲鲩_車,因為說好了要一起吃餃子,所以趙純要和他們一起回霍家。 兩人剛出電梯,還沒上車,那邊一輛奔馳車忽然在他們面前停下。 江珊下了車。 “今天是小年,你外公打電話,說想你了,小純,跟mama回家!” 兩個保鏢從車上下來,大有一副你不走我們綁你走的架勢。 趙純后退一步,站在辛小真面前,仰起頭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回美國?!?/br> 兩個保鏢大步上前,一人鉗制住一只胳膊,趙純拼命掙扎,吼道:“你們放開我!我不回去,你們這是綁架!” 辛小真也拉著趙純的一只手,對江珊說:“你們不能這樣,他說了不。”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算什么東西,我跟我兒子說話,你插什么嘴!沒教養(yǎng)!爹媽怎么教的!” 趙純眼睛紅了:“你不許罵她!”然而卻被兩個保鏢捂著嘴,無情地塞到了車?yán)铩?/br> 辛小真根本拽不住,她心底知道江珊肯定不會傷害趙純,但還是露出了急色:“我想我肯定比你要有教養(yǎng)?!?/br> 江珊:“你教唆我兒子不回家,現(xiàn)在他辦公司,你也要摻一腳?” 辛小真面色一凜:“事實(shí)上,我是投資人之一,你沒資格這樣說?!?/br> “你投資的錢哪里來的?”江珊上下打量著她,冷笑道,“還沒成年的高中生,繼父入獄,你的投資,難不成是你mama打零工賺來的?” 辛小真利用抽獎的方式,讓羅秀蓮中了一套商鋪,現(xiàn)在她一個人經(jīng)營著小餐廳,生意還算不錯,做得有聲有色。 但這沒法解釋她的資金來源。 “小meimei,你還這么小,心思放在正道上,我兒子,不是你的獵物,我們江家絕不會要你這種——” 話音未落,后面忽然來了一輛車,長按了一聲喇叭。 霍逍從車上下來,手臂攬過辛小真的肩膀,目光從深邃的眼中射`出來,是格外的銳利:“江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她是我們霍家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