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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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允禟也不會輕而易舉接了隆科多的禮。 他先前去找瓜爾佳觀音保,想要壽果,被觀音保拿皇上口諭不準(zhǔn)外泄撅了回來。 占便宜占慣了,允禟不從皇上身上找補(bǔ)回來一些,他心里難受。 可這會子聽皇上話里的火藥味兒,允禟背上汗也起來了,莫名覺得坑近在眼前。 允俄這心大的都開始搓腳,有點(diǎn)想溜。 康熙看著一本正經(jīng)內(nèi)涵自己的兒子,憋了又憋,還是沒忍住哈哈笑出聲。 佟國維三人:“……”太上皇這是氣傻了? 第21章 允禟和允俄兄弟倆并佟國維,呆呆看康熙笑著揩掉眼淚,伸手點(diǎn)了胤禛,還搖了好幾下頭。 康熙想起暗衛(wèi)的稟報,那天老四折騰到天亮,還請了太醫(yī)。 到現(xiàn)在老四臉色還有些憔悴,嘖嘖……論身子骨,老四還趕不上他這個當(dāng)阿瑪?shù)摹?/br> 康熙心里正得意腹誹,另外三人傻了眼,頗有些跪立不安。 他們以為,太上皇怎么著也會斥責(zé)皇上幾句,畢竟剛才皇上說的話可以算頂撞了。 沒想到康熙一開口就是攆人:“你們先退下,好好想想皇帝的話,規(guī)矩學(xué)好了再出門?!?/br> 佟國維漲紅的老臉?biāo)查g褪了顏色,太上皇這話幾乎等于明著打他的臉。 允禟和允俄也張著嘴,皇阿瑪是嫌棄他們不敬皇上,要他們在府里反省啊! 三個人額角淌下的汗珠子都開始發(fā)涼。 太上皇以前對皇上格外嚴(yán)厲,從不留情,兩年下來大家都習(xí)慣了。 這回竟替皇上說話,可見是對他們不滿頗多。 是了,畢竟兒子和兒子,兒子和舅舅都是有區(qū)別的。 佟國維心里止不住地后悔,不該仗著太上皇的寵信倚老賣老,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這兩年太上皇龍體受損不愛見人,只有佟佳氏因為母族的原因見太上皇多一點(diǎn),叫他們飄得忘了尊卑。 允禟和允俄對視一眼,也有點(diǎn)后悔接了隆科多的禮。 他們不缺那點(diǎn)好東西,只是覺得皇上不會跟他們計較,倒忘了皇上還是雍郡王的時候有多刻薄。 老爺子被懟了都沒話,倆人也不敢說什么,好歹攙佟國維一把,三人灰溜溜退出了清源書屋。 * 等梁九功帶著宮人退下,只剩下父子倆后,康熙臉上還掛著笑。 “朕叫人安排去養(yǎng)心殿送香,可沒瞞著你,叫個女人算計了,倒還能怪你老子身上來,你也好意思。” 佟思雅那點(diǎn)子手段,拿到皇帝面前來是真不夠看。 也就得虧佟家替她擦屁股,證人滅了口,來個死無對證,沒辦法計較。 胤禛抿了抿薄唇,沒吭聲。 他能說以往太上皇的暗衛(wèi)都不走明道,難得光明正大一次,他燈下黑根本沒想到嗎? 康熙剛才被懟了,這會兒自然不會放過嘲笑兒子的機(jī)會,哼笑幾聲。 “朕從來沒攔著你那些動作,要是粘桿處能防得住朕的暗衛(wèi),朕倒懶得cao那么多心?!?/br> 他不是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若胤禛能擺脫他暗地里的cao控,他雖然心里不痛快,也樂意放手。 畢竟年紀(jì)在這兒擺著,江山社稷的重?fù)?dān)早晚要交出去。 父子倆的刻薄如出一轍,沒了外人,康熙訓(xùn)斥得毫不客氣。 “你放著后宮看都不看,還否了禮部選秀的折子,不就是等著朕著急?當(dāng)老子的還得cao心兒子睡女人,朕都替你臊得慌?!?/br> “佟國維好歹是你舅爺,佟家又是朕的母族,敲打也要捏七寸,面子總要給幾分?!?/br> “擋不住他們宮里宮外的傳消息,你擺臉子就能阻止他們猖狂?只會叫人說你不念佟佳氏的養(yǎng)恩?!?/br> “還有那倆棒槌,你要壓制兄弟朕不說你什么,可兄友弟恭的名聲不能丟,做皇帝的誰沒干過幾件缺德事兒,你可見朕叫人說過嘴?” “要是你連這點(diǎn)道理都不懂,那你確實愧對朕的教導(dǎo),起碼朕在位的時候,沒發(fā)生過冷落后宮沒幾日就叫前朝知道的事兒?!?/br> 康熙越說,胤禛臉上越是發(fā)燙,低垂著眉眼不自覺站起身站在了軟榻前聽訓(xùn)。 雖然他身形比康熙高大得多,可一坐一立,父子倆的氣勢反而倒了個兒,叫康熙忍不住心里嘆息。 兒子是個孝順兒子,就是比不得胤礽有天分,皇帝哪兒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他不自覺指點(diǎn)胤禛:“一個女人罷了,你抬舉的不是她,是佟家,若是抬舉了還不知道好賴,你再敲打誰還能說什么?” “胤祐在內(nèi)務(wù)府縮手縮腳不成事,長此以往下去,紫禁城就成篩子了。何不把人捧起來,骨頭輕的多幾個無妨,你也好趁機(jī)收拾干凈?!?/br> 胤禛恭敬低聲應(yīng)是,臉上帶著些羞愧,“皇阿瑪教訓(xùn)得對,兒臣知道該怎么做了,請皇阿瑪幫兒臣一把?!?/br> 康熙鳳眸微瞇,略回過點(diǎn)味兒來。 不對啊,老四平時可不是個那么粗心的,會把把柄遞他手里,讓自己這么狼狽。 他不動聲色問:“你想讓朕怎么做?” 胤禛抬起眸子,與康熙如出一轍的鳳眸中,是相差無幾的冷銳。 “兒臣想請皇阿瑪下旨,現(xiàn)在就追封二哥?!?/br> 康熙愣了下,先前說是等禮部出了章程再下旨,追封皇帝和立太子都不是小事,怎么也得幾個月。 現(xiàn)在……做了幾十年帝王的康熙心下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好家伙,要說老四不是故意讓自己陷入狼狽境地,好逼他同意打壓朝堂的那些手段,他也白做那么多年皇帝。 偏偏還是自己恨鐵不成鋼,迫不及待自己禿嚕出來的,這混賬可真是…… 思及剛才的感嘆,康熙氣笑了,是孝順,快孝死他了。 康熙沒好氣地點(diǎn)點(diǎn)胤禛,笑罵,“行,朕還當(dāng)你不開竅,倒叫你算計到你老子頭上來了,趕緊滾?!?/br> * 待得回到圓明園,胤禛先前的羞惱早不見了痕跡,含笑端坐羅漢榻。 明媚陽光透過窗紗映在他臉上,在黑金石的地面投下冷峻輪廓,影子都帶著幾分愉悅。 都以為他是太上皇的傀儡,他要是不蠢一點(diǎn),對不起私底下那些人的張狂。 胤禛慵懶用著遲來的午膳,緩緩思量,坑都挖好了,該進(jìn)去的也都跳進(jìn)去了,合該是埋土的好時候。 蘇培盛端著茶過來,恍惚間像是看到了曾經(jīng)的太上皇,氣勢收斂到幾近溫和,卻叫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萬歲爺,通過佟常在和幾個女官,已查清楚內(nèi)務(wù)府大半的釘子,有些隱藏極深的……還需要些時候?!?/br> 胤禛用完膳,慢條斯理端起茶漱口,“六部有動靜了?” 蘇培盛身子壓得更低,“萬歲爺英明,皇阿哥們進(jìn)了六部后,直親王、太子爺和廉親王留下的勢力都動起來了,但沒什么大動作?!?/br> 頓了下,他小心翼翼覦主子一眼,“倒是京郊大營那邊,有幾個武將跟十四爺有來往?!?/br> “粘桿處查過了,明面上是直親王留下的人,實則都是老安親王的人。” “先前十四爺在保和殿發(fā)難,私下里也有八福晉令人挑撥。” 胤禛輕笑,“老八福晉人在五臺山,私下里動作倒是不少,你說安郡王府緣何由著她?” 蘇培盛不敢妄議主子,只低聲稟報粘桿處查來的情報。 “追封廉親王后,八福晉有心過繼安郡王府子嗣,聽聞安郡王嫡子華玘與弘皙阿哥關(guān)系不錯?!?/br> 胤禛了然,老八活著的時候追隨老大跟太子作對,死了倒是看上弘皙,打算提前站隊正統(tǒng)了。 說到底,是郭絡(luò)羅氏看不上他,想選個好掌控的,等弘皙有朝一日登基,好憑著從龍之功登天。 胤禛心里哂笑,若安郡王瑪爾琿愿意拿岳樂留下的勢力,替兒子換個鐵帽子親王的爵位,他可以成全瑪爾琿。 反正他追封的是胤禩,華玘的前程誰說得準(zhǔn)。 * 心里思量著,胤禛批完了折子。 河南這次水患并不算嚴(yán)重,可下頭貪腐嚴(yán)重,撥下去的賑災(zāi)款糧遲遲落不到百姓手里,導(dǎo)致民怨頻發(fā)。 胤禛思忖過后,下旨讓十三弟允祥帶人去河南賑災(zāi)。 老十三與他從小親近,性子他清楚,最是嫉惡如仇。 叫允祥做欽差,砍幾個貪官的腦袋,暫時壓下那些不長腦子的就是。 至于清除貪腐,太上皇有些話是對的,還得慢慢來,急不得。 允祥接了旨,當(dāng)天就求到九洲清晏來。 “皇兄,十二哥比我心細(xì),可否請皇兄恩準(zhǔn),叫十二哥與臣弟一起去河南?” 胤禛剛批完折子,正準(zhǔn)備去長春仙館給太后請安,聞言倒是沒多想。 “那就叫他跟你一起去,盡快出發(fā)?!?/br> 允祥高高興興應(yīng)了,知道胤禛要去長春仙館,他也跟著一起去。 “我也好久沒給皇額娘請安了,正好問過安,明兒個我就出京?!?/br> 圓明園里草木旺盛,半上午時候也不算熱,胤禛就沒動用皇攆,干脆跟弟弟走著去長春仙館。 路上允祥把自己的心思解釋了幾句,“十二哥的舅父托合齊是個得用的,只是一直忠心老爺子。” “若能通過十二哥將托合齊拉攏到皇兄這邊來,皇兄也就不用cao心京城的衛(wèi)戍了?!?/br> 托合齊在地震之前,就被康熙抬舉到了九門提督的位子上。 佟家讓隆科多任欒儀史,便是想走太上皇的路子,搶這份差事。 胤禛欣慰地看著允祥,“好小子,沒白跟二哥當(dāng)了幾年差,皇兄倒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