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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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你服軟可以服得再硬一點,真的。 帶著鐵骨錚錚的傲氣將耿雪攆出去,關(guān)上門,耿舒寧就撲到了炕上。 小手死命捶著被褥,腦袋扎里頭氣得嗚嗚叫。 她倒是想硬氣懟得四大爺滿臉血,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可她不敢死,占了原身的身體,不說要報答什么,總不能恩將仇報害耿氏滿門陪葬。 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再窮也有山水養(yǎng)出的硬骨頭,哪個沒有幾分桀驁呢。 可等撞得頭破血流,她還是在現(xiàn)實中學(xué)會了識時務(wù),咬牙吞下血淚扔掉臉皮,才有了上輩子按年薪計的金牌策劃。 同樣的錯耿舒寧從不會再犯,既然活著,哪怕千難萬險,她也要讓自己活得更好。 發(fā)xiele好一會兒,耿舒寧紅著眼眶,頂著亂糟糟的小兩把頭慢慢爬起來,慢慢坐定,慢慢掏出《清心經(jīng)》。 還是先抄佛經(jīng)靜下心來,才能更仔細地想清楚,到底該蘇個什么給那狗東西。 頓了下,她收起《清心經(jīng)》,換了用來超度的《本愿經(jīng)》,還是給狗東西唯心超度一下,更容易冷靜。 * 不等耿舒寧超度……抄完經(jīng)書,胤禛這邊就得到了耿雪遞過來的消息。 胤禛剛?cè)ゲ紟靾龃蛲暌惶兹?/br> 趙松稟報的時候,蘇培盛正伺候他脫衣沐浴。 胤禛含笑踏入浴池,幾乎不曾露在人前的精壯身軀沒入溫水,他饒有興致地聽完了耿雪帶過來的話。 當(dāng)然,是美化版本。 耿雪即便因為阿瑪不得不聽趙松安排,對照顧她三年多的堂姐也是有感情的。 再說她也從這一出出里明白,皇上對堂姐不一般,當(dāng)然不敢得罪堂姐。 胤禛只笑著問蘇培盛:“那邊怎么說?” 蘇培盛低頭,似是有點憋不住笑,“暗衛(wèi)傳消息說,耿雪是被攆出去的,關(guān)上門后舒寧姑娘屋里動靜不小,估摸著被褥遭了罪。” 胤禛低低笑了出來。 布庫場上將侍衛(wèi)打倒無數(shù)次,也沒有這會子叫他心情更好。 總算讓那小混蛋氣狠了,不能光他一個人被氣。 從浴池里出來,蘇培盛躬著身子替胤禛擦拭水跡時,胤禛懶洋洋笑著開口吩咐。 “叫人盯緊了,朕想知道,她要怎么讓朕滿意?!?/br> 穿好常袍,胤禛也恢復(fù)了過往的精神。 他愉悅坐到羅漢榻上,專心看起粘桿處從各處收來的消息。 在等到回報之前,還是先把該收拾的收拾了,省得壞了自己的心情。 第23章 太后千秋的圓滿結(jié)束,徹底終結(jié)了康熙四十二年那場大災(zāi)留下的影響。 京中平靜已久的渾水也隨之涌動了起來。 太上皇在暢春園雖不怎么見人,卻穩(wěn)坐釣魚臺cao控朝政。 新皇并非低調(diào)之人,在朝堂上亦大刀闊斧改了許多規(guī)矩。 父子之間雖沒有明面上的沖突,但在朝臣和宗親們看來,也是暗爭不斷。 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聰明些的都不著急站隊,只冷眼看著父子倆斗法。 左右新皇沒有繼承人,這江山最后是誰的,還真說不準。 至于二阿哥弘昀? 連上書房都還沒進呢,不算是站住了,誰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不,最受太上皇寵信的佟家下了場,這場好戲就更有看頭了。 到了六月末,佟國維接連三日在下朝后,在九洲清晏外求見圣上,皆不得見。 佟國維并未有怨言,只跪在九洲清晏外不肯走,硬是跪暈了過去。 隆科多從鑾儀衛(wèi)值房跑出來,背著自家阿瑪一路走回佟家,京中看見的人不少,傳得沸沸揚揚。 翌日,太上皇就下了旨,追封先太子胤礽為端和帝。 與此同時,太皇太后下懿旨,封先太子妃瓜爾佳氏為端和皇后,賜住暢春園隔壁靜宜園,受皇后及后宮妃嬪拜見。 說是太皇太后下旨,誰不知道這是個萬事不管的,都知道這是太上皇的意思。 兩道旨意一出,滿朝皆驚。 * 皇上從暢春園求得太上皇圣旨追封先太子,和太上皇直接下旨,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是皇上心胸開闊,兄友弟恭,后者是太上皇不滿當(dāng)今。 連允禟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都心驚rou跳窩在府里不敢出門,只跟串門子的允俄私下里嘀咕。 “老爺子這是把佟家當(dāng)親的,把老四當(dāng)后娘養(yǎng)的??!圖什么呢?”允禟想起那天在清源書屋灰溜溜離開的經(jīng)歷,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摸著下巴思忖,“這是逼著佟家站隊弘皙?” 太上皇又不能真活成王八,現(xiàn)在替佟家做主,越是強硬,佟家和皇上就越?jīng)]有轉(zhuǎn)圜余地。 如此一來,皇上的子嗣佟家不會選也不能選,除了拼盡全族之力推弘皙上位,再沒有第二個選擇。 嘖~允禟在心里幸災(zāi)樂禍地感嘆,老四這皇帝當(dāng)?shù)檬钦姹锴?/br> 允俄不cao心這些,只慢悠悠喝著小酒吃著花生憨笑。 “老爺子看不上四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跟咱有啥關(guān)系?” “往后佟家再送東西來,九哥你可別收著了,咱就好好看戲,渾水摸魚把差事辦敞亮了,撈個鐵帽子親王當(dāng)當(dāng)唄?!?/br> 允禟想了想,樂了,扔了顆花生張嘴接著,嚼得齜牙咧嘴。 “可別說,還是傻子看事兒更直接?!?/br> “江南那邊十月里就要送稅銀上京,咱把老二的身后事抓手里,功勞是咱們的,該摟的銀子也得多摟點?!?/br> 允俄:“……”他都懶得說他九哥,真傻子看誰都傻。 * 太后烏雅氏得到消息后,在長春仙館氣得摔了好幾套茶盞,把桌子拍得玳瑁都甩了出去。 “當(dāng)年逼我用兒子換位分,叫皇帝心里存了怨,我是咽著淚吞著血地忍了幾十年,到現(xiàn)在也沒暖回他的心腸,偏一個字都說不得!” “欺負完了本宮還不算,禛兒都做了皇帝,還要叫他佟家壓在我們娘倆脖子上屙屎,太上皇簡直……” 耿舒寧聽著這惡狠狠的話,心里就道要糟。 兩個嬤嬤白著臉沒堵住前半截,她只能硬著頭皮撲過去,撲通跪在太后膝前,把后半截給太后嚇回肚兒里。 “主子息怒??!” 她想說的是住嘴,可惜礙于身份不敢這么喊,甚至明著勸都怕這老太太惱羞成怒。 她只能伏在太后腿邊,絞盡腦汁委婉地勸,“萬歲爺雖然看著溫和……” 老天爺,原諒她滿嘴胡沁。 “又是個穩(wěn)重的……”呸! “還極為孝順……”她要長長鼻子了! 實在是夸不下去了,她趕緊說重點。 “可萬歲爺是主子您生出來的,自當(dāng)隨您,胸有丘壑,必當(dāng)有自己的計較,萬不會叫人欺負的?!?/br> “您不如先看看,沒聽說萬歲爺大怒,說不定皇上是另有盤算呢?” 畢竟這貨還有心情讓耿雪催她報恩,從他把佟思雅接到園子里,耿舒寧就覺得他要坑人。 即便對外面的形勢不了解,她也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位爺絕對不會吃虧。 不管多野的野史,都只有說四大爺名聲不好的,可沒有說他跟包子一樣任人欺負的。 太后被耿舒寧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又被她說得哭笑不得,被佟家惡心的惱火倒是消了大半。 “你倒是比本宮對皇帝更了解,不叫你去御前伺候,真是可惜了?!?/br> 耿舒寧:“……”可惜我不能老死宮中? 她只能低下頭裝作害羞模樣,還要小心討好富婆。 “奴婢知道您是心疼萬歲爺,前朝的事兒自有人cao心呢,就是佟家人在您面前,也只有下跪的份兒不是嗎?” “不如叫烏雅嬤嬤給萬歲爺送些綠豆南瓜沙冰過去?您吃著好,萬歲爺必定也喜歡?!?/br> 最主要的是,下火! 可別叫這狗東西又憋著火來找她麻煩。 烏雅氏叫耿舒寧勸得最后一點火也沒了。 這小丫頭說得對。 就算太上皇再抬舉佟家,為了給佟家張目追封胤礽,但跟當(dāng)年的赫舍里氏一樣,死人就是死人,改變不了什么。 如今佟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跪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但面子上,她跟胤禛不愧是母子,依然是怒火未消的模樣,冷著臉輕哼。 “你倒是會替本宮支使人,你怎么不去?” 耿舒寧特別想翻白眼,富婆哪兒都好,就是總想著給兒子多拉幾個皮條。 她只垂眸做失落模樣,小聲解釋,“這會子就別扎萬歲爺?shù)难哿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