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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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寧不動聲色躲開秦進的碰觸,只笑得溫和,“都是給主子辦差,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br> “若秦副總管沒事兒,我這就回去了?!?/br> 秦進也沒再攔,苦著臉拱手:“我送耿女官。” 耿舒寧提著心出了門,沒給秦進任何靠近的機會。 一出門,她就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長春仙館。 可剛走幾步,就有個看起來略有些眼熟的太監(jiān),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攔住了她的路。 太監(jiān)掏出自己的腰牌,說話很是和善。 “耿女官,萬歲爺有令,請您去一趟九洲清晏,勞煩您跟咱家走一趟吧?” 耿舒寧仔細回憶半天,驀地記起來,這是上次趙松帶人去慈寧宮提她去養(yǎng)心殿時,跟在趙松后頭的一個太監(jiān),確實是九洲清晏的人。 秦進還站在門口探頭探腦,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 這太監(jiān)也帶著人,完全堵住了她的去路,耿舒寧知道,不能鬧起來。 一旦動靜大了,叫人知道皇上要見她,后面的事情無法控制。 雖然不知道那狗東西怎么又突然犯病,從不理不睬又到提人,先過去一趟,跟伺候太后一樣敷衍過去,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 耿舒寧無奈跟著這人走。 但剛繞過藻園,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因為在內(nèi)務府耽擱了會兒,入了秋日頭漸短,這會子天已經(jīng)有些昏暗了。 可到底還有夕陽尾巴在,她很快就分辨出,這太監(jiān)帶她走的,不是去九洲清晏的路。 而原本跟在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太監(jiān),一左一右看著她,即便在落日余暉中,眼神也銳利得仿佛面對即將獵殺的獵物一般。 她突然明白過來,今天這一遭,算計是落在何處。 可,逃跑是來不及的。 三個人的腳步之穩(wěn),讓她心下清明,這些人跟曾在青玉閣攔她的那些暗衛(wèi)一樣,有功夫在身。 逃不了,只能繃著心神,仔細回憶自己今日小兩把頭上的首飾。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被推進一個看起來有些荒涼的閣子里,耿舒寧飛快從頭上拔下太后賞的點翠簪子,匆忙攏進衣袖里。 那太監(jiān)逆著光,站在黑暗的閣子門口,看不清笑意,卻聽得出語氣森涼。 “耿女官是個識相之人,只要你老老實實在這里過上一晚,咱們也不會傷了耿女官的性命?!?/br> “若您不知好歹,咱家手下人沒個輕重,叫您缺個胳膊腿兒的,抑或傷了腦袋,您到了九泉之下,可別怪咱家心狠?!?/br> 耿舒寧心下急轉(zhuǎn),蒼白著臉滿臉憤恨,“到底是誰安排你們將我抓起來的?” “你們可想清楚了,若太后發(fā)現(xiàn)我出了事兒,定不會饒了你們!” 太監(jiān)眼神不屑:“耿女官做了什么事兒,自個兒心里不清楚?” “與人私通的賤貨,還盼著萬歲爺和太后為你做主吶?” 耿舒寧抓緊手中的簪子,咬著牙沒再吭聲。 比起罵別人,她更想罵自己,甚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 原先她覺得,佟思雅她們沒辦法往她床上塞男人。 她覺得,吃過好幾次虧,她已足夠重視后宮里這些女人,也足夠小心謹慎。 她還覺得,只要她不再做錯任何事,就算旁人有萬般算計,總不能叮她這個無縫的蛋。 現(xiàn)在她才明白,上輩子的那些潛規(guī)則,在這個視人命為草芥的世道,絲毫無法相提并論。 哪怕太監(jiān)什么有用的都沒說,耿舒寧也能想得出來,今天這一遭,與佟思雅甚至穆穎脫不開干系。 甚至……跟皇上在前朝的所作所為也有關聯(lián)。 那些權貴們,為了權力廝殺,自己這個草芥,生死再不由自己做主。 沒過多會兒,閣子里起了煙。 耿舒寧聞出,是蛇床子和依蘭香的味道,她沒防備吸入了兩口,身體立刻就起了躁動。 是特別濃郁的混合香,伴隨著‘吱呀’一聲門響,沉重的步伐聲,略有些急切地閃進門內(nèi),精準朝著她的方向撲了過來。 耿舒寧一聲都沒吭,像是嚇壞了一樣,躲都沒躲,由著對方將她撲倒在地。 在地上摩擦的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外頭響起了鎖鏈聲,是有人在鎖門。 耿舒寧忍著對方湊在她脖頸前的惡心動作,甚至還略有些迷亂地摟住對方,將來人的腦袋死死壓在自己懷里,而后—— “噗”的一聲輕響,耿舒寧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聽到了刺入皮rou的響聲。 但對方悶哼的聲音她聽得真切,對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道也格外分明。 耿舒寧在黑暗中瞪大眼,毫不猶豫拔出簪子,再一次扎進對方脖頸兒,感受著溫熱黏膩的觸感落在身上,始終未曾出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感覺到身上再也沒了動靜,她才放開自己粗重的喘聲,踉蹌著起身。 不知道撞倒了什么,耿舒寧知道媾和什么動靜,疼痛也不再忍著聲音。 門口兩個小太監(jiān)對視一眼,心知里頭是成事了,勾著唇放松了些許。 便沒聽出,在磕碰和喘息聲中,響起了微微的‘吱呀’動靜,像先前開門的聲響。 耿舒寧完全顧不得多想,昏沉得喝多了酒一樣,暈暈乎乎中腦子反而更加清醒。 蛇床子和依蘭香本就有跟酒一樣的作用,她上輩子與小狼狗一起試過,非常有助于頭腦風暴。 所以她很冷靜地僵著胳膊,脫掉外頭的旗裝,使勁擰干上面的濕潤,免得血流得到處都是。 她只記得自己打開了窗戶,利落翻出去,用旗裝包住脫下的繡鞋,無聲跑出去幾百米。 看到高大粗壯的大樹后,耿舒寧干脆利落地爬上去。 往上爬的時候,耿舒寧心里還帶著股子狠勁,甚至發(fā)散思緒想著,除了殺人是第一次,甭管翻窗還是上樹,可都是她打小做慣了的事,絕不能在這里掉鏈子。 她順利上了樹,還爬得很高。 摟著樹枝固定住自己后,耿舒寧才感覺出,自己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得厲害。 這具身體畢竟不是她上輩子鍛煉過的身體,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樹的。 她努力咬牙堅持著,昏昏沉沉想著,如果掉下去,或者發(fā)出動靜被人找到,她的穿越之旅就要結束了。 還會結束得非常窩囊。 那不行! 死可以,窩囊不行,奶奶教過她的,大山的孩子,死都不能丟了風骨。 耿舒寧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待得隱隱約約聽到二更梆子的時候,腦子已經(jīng)不是很清醒。 在困倦和疲憊中,她略閃了下神,差點直接從樹上掉下去,驚得她急喘幾聲,清醒過來。 她驚魂不定地定了定神,估算了下,她堅持不到早上。 天明后,是后妃給太后請安的日子,等太后發(fā)現(xiàn)她不在,派人出來找,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眼下她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若是不能第一時間被太后派出的人找到,一旦叫人鉆了空子,她有嘴也說不清楚。 耿舒寧小心翼翼憋著氣,努力從樹枝處往回縮,盡量讓自己待在樹杈子中央,雖然中間覆蓋的樹葉少一些,但能讓她省點力氣。 高斌就是這時候,通過樹上的動靜,發(fā)現(xiàn)了耿舒寧的痕跡。 慎刑司已經(jīng)審問出了主謀,先前在閣子里只發(fā)現(xiàn)一具侍衛(wèi)尸體,就叫高斌知道了武陵春色那位到底是什么打算。 確實是個夠毒的主意。 真要讓佟家得逞,耿家全家都得陪葬。 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耿舒寧的身影,高斌怕驚著她,甚至都沒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打手勢吩咐暗衛(wèi),死守著大樹,必要時候以身為墊也得保證她沒事兒。 而后運上內(nèi)家功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九洲清晏。 還不等他進殿,出色的耳力就讓他聽到了羅漢榻上腳步匆匆而來的動靜。 胤禛甚至等不及蘇培盛拉開門,自己動手,閃身在高斌身前。 “找到人了?” 高斌跪地,壓著嗓子回話:“回主子,找到了?!?/br> 胤禛深吸了口氣,一夜未眠的疲乏,抵不過突然而來的某種安心。 他大跨步往前,“頭前帶路,人在哪兒?” 蘇培盛緊緊跟在他身后。 高斌趕忙起身,“在樹上?!?/br> 胤禛腳步一頓,蘇培盛差點一個跟頭栽出去。 主仆倆覺得,可能是熬了一宿未睡,有些幻聽。 在哪兒? 第31章 夜幕深沉。 坦坦蕩蕩和杏花春館后,一座廢棄閣子三百米外的大樹前,迎來了腳步匆匆的一行人。 胤禛帶著風,大跨步走近。 除了站在大樹前的一個暗衛(wèi),為了保護樹上的人,只略躬身,其他暗衛(wèi)都無聲無息跪請安。 胤禛在幾米外頓住腳步,揮揮手,暗衛(wèi)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地退了下去。 一路過來,胤禛說不出得知耿舒寧脫困后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