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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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斜睨她一眼,“在噩夢里?” 耿舒寧:“……雖然做了噩夢,可夢里每次萬歲爺都救奴婢于水火,若不是念著主子爺?shù)木让?,奴婢也好不了這么快。” 胤禛若有所思偏頭,正兒八經(jīng)垂眸問她,“記得朕是怎么救你的?” 耿舒寧乖巧點頭,“奴婢記著呢,要給主子爺?shù)闹x禮也……” “謝禮不急?!必范G涼聲打斷耿舒寧的話,“既然你記得,咱們也該算算總賬了?!?/br> 耿舒寧眼神迷茫,什么總賬? 本就夜涼如水,她被四大爺這發(fā)涼的低沉聲音,搞得心窩子又起了忐忑。 除了辣個萬分不小心且非常偶然的嘴巴子,還有什么賬可算啊? 不是說將功贖罪了嗎? 他小心眼沒完了是吧! 胤禛沒再說什么,只把她帶到了旁邊一座還沒蓋完的樓閣里,進門才松開手。 前殿二層的樓閣已經(jīng)修好,后殿還有些凌亂,大門是關著的,他們走了角門進來。 蘇培盛和趙松手腳麻利,將一層偏房里的燭火點亮,神奇地端著紅漆盤,給胤禛和耿舒寧各自倒了杯熱茶,才無聲退了下去。 每回只有他們倆的時候,耿舒寧心里總有些莫名發(fā)慌。 尤其是在燭光下,清楚看到胤禛看她的眼神。 銳利,不容躲閃,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的野獸,稍微動一動獠牙就能叫她沒命。 上輩子……咳咳,小狼狗和奶狗更好分手一些,她沒處過這樣的男人,實在有點沒底。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耿舒寧沒等胤禛開口,上前端著茶靠近沉默的男人。 聲音跟在富婆跟前一樣甜軟,“夜里涼,萬歲爺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萬別跟奴婢這樣蠢笨的動氣,沒得氣壞了身子,奴婢便是萬死也難贖罪?!?/br> 胤禛挑眉接過茶盞,只握在掌心摩挲,似笑非笑看著耿舒寧。 “不出宮了?” 耿舒寧清楚,他聽到自己跟佟思雅說的話了,緩緩低頭,咬著唇含羞帶怯看胤禛一眼,才徹底低下頭。 “奴婢想明白了?!彼曇袈杂行┚趩剩爸皇桥局雷约好靼椎锰怼?/br> 她后退幾步跪地,聲音更添幾分可憐的柔情,“先前那夜里,那人……那人叫奴婢不干凈了。” “奴婢萬不敢污了主子爺龍體,奴婢愿意做牛做馬伺候主子爺?!?/br> 四大爺?shù)某靥晾铮泻芏鄺l魚。 她若輕易咬了那不值錢的餌,最多就是成為魚塘里平平無奇的魚。 她上輩子學了那么多知識,吃了那么多苦,不是為了拿來爭風吃醋生娃兒的。 這些日子她想得很明白。 榮華富貴,她要,權利,她要,自由她也要。 她無法跟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樣,困在后宅,身心都歸屬旁人。 她偏要做那釣魚的鉤子,一點點把足夠打動他的餌放下去,釣著他。 只要永遠提供足夠有用的餌,她就有機會從池塘邊換到更廣闊的天地去。 時機合適的時候,真釣上來吃幾口也無妨。 這狗東西都能要亮如白晝的黑,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憑什么不能享受黑暗中的光明? 胤禛放下茶盞,沉聲命令:“過來!” 耿舒寧乖順起身,慢步走到胤禛身前,眼巴巴看著他,目光中的堅定和難過格外分明。 我臟了,我裝的,總之,足夠不可或缺之前,必須得看得見吃不著,否則她干脆躺平學習宮斗技算了。 胤禛莫名有些想笑,這狐貍終于開始舒展自己的皮毛了。 為她生過那么多次氣,能瞧見她這份狡黠和算計,倒也不虧。 他將耿舒寧拉到自己懷里,箍著那把子細腰,慢條斯理抬起耿舒寧的下巴。 “耿舒寧,你說的話,朕一個字都不信?!?/br> 耿舒寧心下一驚,突然發(fā)現(xiàn)了華點,這狗東西原來不是叫她耿佳舒寧…… 還沒來得及想出個所以然,就被迫著將目光投入胤禛深邃的眸子里。 胤禛好整以暇道:“先前你給朕一巴掌,朕沒與你計較過,是知道你那是不小心。” 耿舒寧:“……”那他總嚇唬人作甚? “被你殺的那人對你做了什么,朕也不在意,宮里連寡婦都能進,即便你沒了清白,朕也能接受?!?/br> 耿舒寧:“……”她不能接受! 感覺腰間的力氣越來越大,耿舒寧感覺越來越不妙。 這狗東西要在這里啃了她嗎? 她餌都還沒放下去呢! 耿舒寧著急掙扎,語氣倉皇中變快:“萬歲爺不介意,舒寧在意,我不配伺候皇上,但我能——唔!” 耿舒寧話沒說完,就被落到唇角的觸感驚得瞪大了眼。 心里剛要嗚呼,就感覺唇角一疼。 “啊……”耿舒寧喊出聲,伸手要推,卻推了個空。 胤禛憑著自己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提起來,叫她站到自己跟前。 耿舒寧還抬著手,被他這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撫上唇角。 再看指尖,出現(xiàn)了血絲,耿舒寧氣得差點瞪過去。 他屬狗的嗎? 胤禛平靜開口,“又罵朕狗東西?” 耿舒寧的惱瞬間變成了傻眼,臉色微微發(fā)白。 他他他怎么知道?! 第34章 耿舒寧大腦一片空白。 她什么時候把狗東西罵出來過? 那日從樹上落下來的時候耿舒寧已經(jīng)起了燒,還眩暈得厲害,她完全記不起來。 放在三個月前,她膽子還是上輩子的,大概會利落反駁,死不承認。 放在半個月前,她也能狠狠往自己腚上擰一把,哭出一場好戲。 而現(xiàn)在……不得不說,在宮里過活,著實令人成長。 回過神,她滿腦子都是拔指甲、拔舌頭、黥刑、辛者庫甚至軍妓、白綾、千刀萬剮……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耿舒寧現(xiàn)在知道,為何皇上叫陳嬤嬤一五一十將暗衛(wèi)所為告訴她了。 越是知道胤禛的手段,她腿越軟,不自覺就彎了膝蓋,喃喃出聲—— “奴婢不敢!” 胤禛再次抓住她胳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坐著,聲音依然貓抓老鼠一樣悠閑。 “朕知道,你只有記不住事兒的時候敢。” 他臉上帶笑,盯著看起來呆呆的狐貍,“你腦瓜子向來好使,公報私仇都能寫出十幾個條陳,朕不急,你可以慢慢想,該怎么解釋。” 耿舒寧:“……”她那天發(fā)了燒,腦殼燒壞掉了啊! 怕他不肯幫自己報仇,耿舒寧幾乎把佟思雅和穆穎磨鏡的可行性寫成了小論文,反復論證雙贏的好處。 這會兒……她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反復刷屏——她剛準備開釣,就翻車了??? 耿舒寧唇角和胳膊都疼得令她非常清醒。 其他時候她都有記憶,絕不會如此作死,唯一會罵狗東西的時候……也只有從樹上掉下來那回了。 為今之計……耿舒寧飛快轉換思路,釣暫時是釣不動了,過往小狼狗討好自己的茶藝可以拿來試試? 她低下頭,絞著蔥白手指,紅著眼眶哽咽,“萬歲爺應該也知道,奴婢是,是個愚笨的性子?!?/br> “奴婢不像后宮娘娘們那般討喜,又不如女官jiejie們會伺候主子,才,才……為了吸引萬歲爺注意……” “就在心里罵朕?”胤禛歪在矮幾上,淡淡打斷她嬌軟的聲音。 耿舒寧又被噎住。 這錘太鑿實了,甭管什么藝都解釋不通啊。 她深吸了口氣,實在是沒什么好法子,只能干脆利落跪地。 “舒寧錯了,往后再不敢了,求皇上允準舒寧將功贖罪?!?/br> 胤禛順著她的動作,垂眸淡淡睨著她,唇角笑意漸深,絲毫不意外她這動作,亦跟以前一樣,很滿意她的識相。 第一次在青玉閣外,她在窗外大膽要叫他□□焚.身被發(fā)現(xiàn),干脆聽他命令叫抬頭抬頭,叫辦差辦差,磕巴都不打一個。 后來被蘇培盛請到青玉閣,坐下就吃,打了他還敢忽悠完他就跑。 扭臉就到太后跟前賣好,到了養(yǎng)心殿還不忘討他的巧,為了出宮算盤珠子都打他臉上了。 其狡猾、冷靜和偽裝、識時務,讓胤禛都自愧弗如。 原本胤禛以為她只是擅長藏拙。 可齊家那點子事兒,暗衛(wèi)想查,拿后輩的前程釣著,家族的興衰威脅著,耿佳舒寧舅舅舅母當年圓房用了什么姿勢胤禛都能知道。 蛇床子和依蘭香,壽果鳳柚,花仙子拜壽,牛痘,輪椅,滑輪……她給了他太多驚喜,卻始終查不到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