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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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伺候的蘇培盛,在心里咋舌,先前還看著傻大膽的小祖宗,冷不丁長了心眼兒,提著棒子捧著棗兒的這番敲打,就是他都說不出拒絕來。 這才不到半年,嘖嘖~以這小祖宗的成長速度,可太適合在宮里過活了。 胤禛忙碌了一個多月,臉上的風霜之色和疲乏,都被這消息沖散成了淡淡笑意。 “她說得不是很清楚?至于辦到什么程度,不怕朕責罰,你們自管掂量著辦就是?!?/br> 頓了下,他又好心情地喝了口熱參茶,吩咐:“朕十日后歸京的消息,不必傳回京城?!?/br> “只叫人給額娘傳話,蘇氏小產的事情先壓一壓,由著她們鬧,耿舒寧和弘皙那邊有什么反應,及時報來御前?!?/br> 他想知道,弘皙從他的好二哥和皇阿瑪那里,究竟得到了多少勢力。 他更隱隱期待,那小狐貍到底準備了什么大禮,才敢這么大口氣支使暗衛(wèi)。 第36章 從承德回京城的路上,下了兩場小雪,導致御駕慢了些許。 十一月中旬,御駕終于在夜里低調行至京郊外的皇莊上。 胤禛沒叫人知道御駕行蹤,很沉得住氣地住進了莊子里,明顯是要停留幾日。 一大早的,蘇培盛抻平了身上的襖子,搓著手從屋里出來。 身旁小太監(jiān)手里的燈籠映出地上的霜和屋檐下化雪后的冰柱,還沒看清就叫他打了個寒戰(zhàn)。 天兒越來越冷了,皇莊上沒地龍,也不知道萬歲爺?shù)降诇蕚涫裁磿r候回宮。 宮里這會子……可還熱鬧著呢。 到了主屋跟前兒,趙松正好輕手輕腳出來,后頭跟著兩個搬抬浴桶的小太監(jiān)。 黃花梨的橢圓木桶里,有一抹顯眼的明黃。 蘇培盛拿眼皮子瞥趙松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干兒子趙松擠眉弄眼。 萬歲爺又臟了寢衣。 次數(shù)雖不多,可回程路上已經是第二次了。 趙松小聲問:“干爹,晚上可要安排后頭的答應……” “閉嘴。”蘇培盛打斷趙松的話,輕巧一巴掌抽在趙松后脖頸兒上。 “主子爺?shù)氖聝阂灿傻媚阕鲋?,再胡沁我抽死你!?/br> “滾去叫人把早膳提過來!” 把趙松劈頭蓋臉罵走后,蘇培盛提起口氣,又搓了搓手。 這回不是冷,是為了讓掌心保持柔軟溫熱,進去了好伺候皇上穿衣。 其實蘇培盛也不懂萬歲爺?shù)降自谙胧裁础?/br> 潛邸時候嗎,主子爺對床榻里那點子事兒就不算熱衷,但好歹有個李主兒勾著,也沒少折騰。 就算皇上登基后沒有臨幸妃嬪,可飲食清淡,時不時捏著佛串兒轉著,也沒有憋不住的跡象。 這欲求不滿,打什么時候開始的? 蘇培盛進門的時候晃了下神,好像是自己把那小祖宗提到青玉閣去以后吧。 說主子不想這檔子事兒吧? 這寢衣現(xiàn)在趙松都不手洗了,只扔在浴桶里,大家心知肚明。 說想呢? 北巡一路上也跟著幾個小答應,皇上從來沒叫人近身過,寧愿叫底下人知道自己……咳咳,火氣旺。 后宮女人明明不少,金尊玉貴一個皇帝,想要誰不行,何至于憋著,圖什么呢? 蘇培盛小心翼翼給表情冷淡的主子穿衣裳時,還琢磨,難不成主子爺就喜歡在夢里干那檔子事兒? 嘖~這也太浪費家伙事兒了。 胤禛略帶喑啞的聲音,打斷了蘇培盛內心的感嘆。 “暢春園那邊有動靜了嗎?” 蘇培盛趕緊屏氣凝神,小聲回話,“太皇太后以喜靜為由,將端和皇后請回了靜宜園,太子……沒過去請安?!?/br> 那就是太上皇的安排。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話兒,可明眼人一看,弘皙這就是被禁足了。 胤禛眸底閃過一抹輕諷。 老爺子對二哥和二哥的兒子都一個熊樣,縱容起來絕不許他們身上有任何污點。 不管蘇氏的小產是誰做的,老爺子顯然都是要安到二嫂身上。 若非為了籌謀江南……他一萬個看不上弘皙。 他垂眸端坐在圓桌前用早膳,沒叫人看出任何情緒。 屋里沉默了好一會兒,胤禛才又云淡風輕問:“慈寧宮呢?” 一直提著心的蘇培盛立刻精神起來,“聽說膳房后頭姑娘叫人起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爐子?!?/br> “估摸著是拿不準,還拆了兩次,惹得太后娘娘都問,姑娘是不是玩泥巴上癮了。” 胤禛唇角微勾,心情總算好些,抬起眸子看蘇培盛一眼,等他繼續(xù)說。 蘇培盛笑道:“高主事夜里跟奴才說,今兒個一大早就能將查出來的東西送到姑娘面前,宮里想必很快就能傳過來消息?!?/br> 胤禛微微挑眉,想起昨夜夢里的躁動。 那小狐貍嚷嚷著蘇氏沒了孩子,不如叫她補上,只蹭著他歪纏,從里到外都是軟的……還把枕頭墊腰下,叫他這雨露給得格外銷魂。 胤禛失笑搖頭,比起對弘皙的提防,他更想看耿舒寧怎么做,才好確定,回宮后要怎么把她摁住。 待將她肚兒里的壞水全挖出來,早點滿足她夢里所求也不錯。 * 實則蘇培盛說話的這會兒,暗衛(wèi)遞過來的消息,已經通過陳嬤嬤塞到了耿舒寧手里。 天兒一冷耿舒寧早起特別困難。 上輩子她就怕冷,恨不能在被窩里縮到大太陽照屁股再起。 可在宮里伺候著要應卯,她早早去太后跟前轉了一圈,借著去小庫房的理由又鉆回了炕上。 圍著氈毯靠在矮幾上,耿舒寧懶洋洋捏著暗衛(wèi)遞過來的信紙,掃過一行行娟秀小字,櫻唇漸漸張出了吃驚的弧度。 “這……除了齊妃,竟沒一個干凈的?” 陳嬤嬤笑了笑,“齊主兒心神都在乾西五所呢,再說,她什么都不做,就比做什么都強。” 別看齊妃死了個兒子,可大阿哥弘暉會因為大災受驚就沒了命,李氏無辜不到哪里去。 她也不是沒有手段,只是這會子已經夠熱鬧,怕叫人鉆了空子害了二阿哥,顧不上插手罷了。 蘇常在小產,皇后宮里的熏香里添了百合香,這香味兒容易叫人睡不著覺。 皇后自己宮里的香味兒,她不可能不知情。 懋嬪壓襟的珊瑚珠串子里塞了沾之活血的桃仁粉。 鈕祜祿靜怡安分在儲秀宮養(yǎng)胎,沒沾這些,但她跟懋嬪聯(lián)手,通過內務府給了懋嬪方便。 寧貴人武氏隨身的香包里都查出了麝香。 倒是嘎魯代,是真沒做什么。 但她也并不無辜。 她身邊那宮女是瓜爾佳氏安排進來的,在嘎魯代的掩護下,在圓明園的時候就跟暢春園有聯(lián)系。 是這宮女對永壽宮的熏香動了手腳,也是她往蘇氏的枕頭里塞了不少紅花和川芎,是導致蘇氏迅速流產最主要的原因。 涉及暢春園的部分,暗衛(wèi)出于謹慎考慮,可能沒查到太多,也可能是查到了沒告訴耿舒寧。 耿舒寧還是想不通,“那她們?yōu)楹我蚁滤???/br> 她穿越過來的時間到底是短,即便再聰明,對宮里這些女人們的心思有時候還是捉摸不透。 如果是對付耿家,就算拉下一個她,還有耿雪,還有繼母所出的嫡妹。 如果對付她……她也沒孩子,甚至不是妃嬪,這未免也太未雨綢繆了些。 陳嬤嬤倒比耿舒寧更了解后宮這些主兒們的心思。 她小聲給耿舒寧解惑,“姑娘別低估了自己的分量,甭管是在太后娘娘跟前還是萬歲爺跟前,您都是能說得上話的?!?/br> “瓜爾佳常在想通過過去的情分拉您下水,好擺脫自己尷尬的境地?!?/br> “若是您摻和進去,被拿捏住把柄,往后不管是她還是……宮外頭,想讓您做點什么就容易了?!?/br> “鈕常在是不想您站在瓜爾佳常在那邊?!标悑邒叽浇堑男θ萦袑m妃手段過于熟悉的諷刺。 “若您真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說些什么,把事兒給摁下去,她和懋主兒正好可以脫身?!?/br> 鈕祜祿靜怡提醒耿舒寧,耿舒寧不插手,水更方便被攪渾。 鈕祜祿靜怡應是知道蘇氏胎怎么沒的,也會怕,只要把瓜爾佳常在被摁住,她的胎便能更穩(wěn)當些,還能還了耿舒寧的人情。 耿舒寧如果幫瓜爾佳氏,就是跟鈕祜祿靜怡作對,往后她就知道該怎么對付耿舒寧,還能抹平自己的痕跡,里外都不吃虧。 耿舒寧聽完陳嬤嬤的分析,用兩只手托著小臉兒,下巴呆呆磕在矮幾上呢喃。 “人心太復雜,想在宮里好好活著,實在太難了!” 耿舒寧對后宮女人這彎彎繞繞的心思,著實嘆為觀止,怪不得古代女人不長壽得多,這心給她們cao得。 陳嬤嬤平靜給耿舒寧端上一盞熱茶,問:“姑娘打算怎么做?” 耿舒寧慢吞吞拍拍臉,眸底的斗志昂揚起來,她歪著腦袋沖陳嬤嬤笑。 “我打算化繁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