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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女官(清穿) 第83節(jié)

    她沒吭聲,端起茶盤來,跟著蘇培盛,輕手輕腳進(jìn)了大殿。

    進(jìn)門后,直面胤禛渾身凜冽的冷意和殺氣,如烏云壓頂,令耿舒寧呼吸一窒。

    她這才明白過去他對自己確實(shí)多有縱容。

    起碼這人在她面前喊打喊殺時,沒有這樣暴戾又驚人的氣勢。

    胤禛得知常思臣叫佟家派去的家奴給滅了口,山西巡撫噶禮和河南巡撫都暗中幫了忙。

    耿佳德金只是個知府,許多事兒他也無可奈何。

    知道自己差事沒辦好,好在他還有點(diǎn)小聰明,從常思臣的家奴身上得到了一點(diǎn)證據(jù),現(xiàn)在卻沒了人證。

    胤禛氣得想殺人。

    證據(jù)是有了,甚至河南、山西和山東官場上互相勾結(jié),貪污受賄的證據(jù)都有,可最關(guān)鍵的人證,還有大部分賬冊卻都消失無蹤。

    等于叫胤禛知道了底下貪得多厲害,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連敲打佟家都無從說起。

    耿佳德金和吏部尚書李光地,新任刑部尚書陳廷敬都在,全都跪在地上,被訓(xùn)得三孫子一樣。

    即便耿舒寧的動靜不大,震怒中的胤禛耳朵好使,還是聽到有人進(jìn)來,抬起滿含戾氣的眸子怒喝。

    “朕說滾出去——”看到耿舒寧微微發(fā)白的小臉兒,他的怒火噎在嗓子眼。

    耿舒寧低垂著眉眼,不敢在這檔口捋虎須,將茶水放下,蹲了蹲身,小聲回話。

    “奴婢得主子吩咐,前來給萬歲爺?shù)老??!?/br>
    “寧貴人和蘇常在都診出了一個月身孕,主子請您有工夫的時候過去看看。”

    說完,耿舒寧也不多留,對耿佳德金看過來的目光也只當(dāng)沒看見,飛快退出大殿,就在門口候著。

    沒過多會兒,李光地和陳廷敬抹著冷汗,互相攙扶著先出來了。

    耿佳德金落后幾步,見到門口的耿舒寧,露出個松口氣的笑打招呼。

    “知道你在太后身邊差事當(dāng)?shù)煤?,阿瑪也就放心了,你今年出不出宮,太后娘娘可有打算?”

    耿舒寧表情冷淡給耿佳德金行了個蹲禮,“主子的心意,舒寧不敢多問,倒是額娘心疼我,早早就替我張羅了一門親上加親的好親事?!?/br>
    “我今兒個過來,也是想托請阿瑪幫我謝過額娘的好意,舒寧只能心領(lǐng)了?!?/br>
    “主子雖不曾說怎么安排我,卻有心多留我兩年,若是得知家里急著說親,只怕主子面子上不好看。”

    耿佳德金面色變了幾變,在御前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在心里罵納喇氏愚蠢又不安分。

    家里有個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女兒,納喇氏是嫌燙手嗎?!

    他勉強(qiáng)露出個笑,給了耿舒寧準(zhǔn)話,“你安心伺候主子和萬歲爺便是,你額娘那邊我會叮囑她不必多cao心?!?/br>
    “往后有什么要緊事兒,不必跟你額娘說,叫你七叔傳信到河南給阿瑪就行?!?/br>
    耿舒寧這才露出個淡笑,“是,舒寧記下了,阿瑪慢走。”

    耿佳德金也知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他還急著回家一趟安排些事兒,明兒個就得啟程回河南,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

    “回頭阿瑪叫你七叔給你送些銀子過來,你也照顧好自己?!?/br>
    *

    待得耿佳德金離開后,耿舒寧還沒來得及有動作,蘇培盛就含笑湊過來了。

    “姑娘冷了吧?萬歲爺請您進(jìn)去呢,奴才叫人送熱茶進(jìn)去?!?/br>
    耿舒寧偷偷吸了口氣,來了。

    她笑著謝過蘇培盛,干脆利落又進(jìn)了大殿。

    胤禛已經(jīng)沒在御案前,殿內(nèi)被摔碎的茶盞也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

    他就靠在窗戶邊上的羅漢榻上,修長的手指撐著額頭,看不到表情。

    耿舒寧頓了下,一步步走近,蹲身,“舒寧請萬歲爺圣安。”

    “起來?!必范G放下手,淡淡看她,臉上還殘存著一絲煩躁。

    “坐下說話。”

    耿舒寧聽話搬了個圓凳,隔著胤禛三步遠(yuǎn)的地方坐下。

    “不知道萬歲爺要跟舒寧說什么?”

    胤禛睇眼看她,“說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混賬怎么能一邊對他傾訴衷腸,又一邊惦記著出宮,不矛盾嗎?

    耿舒寧垂眸,比過去任何一次在胤禛面前都要平靜。

    “萬歲爺不是已經(jīng)給舒寧安排了去處嗎?”

    胤禛剛剛壓下的怒火,又有了點(diǎn)子余溫。

    他冷笑了聲,起身行至耿舒寧面前,抬著她的下巴,慢慢彎腰。

    “你果真要絞了頭發(fā),青燈古佛,也不愿意待在朕身邊?”

    雖然惱怒,可胤禛并沒有發(fā)火,聲音甚至跟耿舒寧一樣平靜。

    “你既靠著自己的本事,叫朕一次次縱容你的放肆,就該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朕不可能叫你為別人所用?!?/br>
    “哪怕是出宮,出家,你同樣要在朕的掌控之內(nèi),風(fēng)流寡婦能做的事兒,你一件也做不成。”

    耿舒寧被抬著下巴,只能與他銳利的眸子對視。

    也許是靠得太近,她竟從那雙琥珀色的丹鳳眸里,看出了委屈和無奈。

    她有點(diǎn)走神,這狗東西委屈個屁,無奈個六啊!

    “唔……”耿舒寧下巴一疼,只晃神的片刻工夫,就又被箍著腰肢提到了軟榻上。

    她下意識縮了下身體,胤禛動作一頓,慢慢放開她,雙手撐在榻沿上,眸光清冷。

    “又不想說話?”

    耿舒寧可不想再跟他卿卿我我,趕忙回話,“我只是在想,該怎么回萬歲爺。”

    “行,你慢慢想,朕等著?!必范G將她困在榻上,一點(diǎn)都沒碰到她,卻靠得極近,絲毫沒有離遠(yuǎn)點(diǎn)的打算。

    耿舒寧覺得,這有點(diǎn)摁墻的意思了,偏身后空蕩蕩的都是軟墊,叫她心里有點(diǎn)沒底。

    她將手背到身后,使勁兒掐了掐掌心,努力冷靜下來。

    至少沒被壓著,近些有近些的好處。

    該說的話她早想好了,耿舒寧主動抬起頭,認(rèn)真看胤禛。

    “您可能不知道,在您還不是皇上的時候,我就喜歡您?!毙【砻乃膶ama粉來說不要太可愛。

    “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像喜歡您一樣,喜歡過別人?!彼蛔沸?,只追過四大爺一個偶像。

    雖然脫粉了,曾經(jīng)也在論壇跟說四大爺黑粉大戰(zhàn)過不知道多少回合。

    胤禛被她過于直白的衷腸震了下,“你……”

    耿舒寧:“您總說我的眼睛藏不住事兒,現(xiàn)在您看看我就知道,我一個字都沒說謊?!?/br>
    只是有些事情沒說全而已,因此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坦然。

    胤禛震撼之余,卻更為不解,“既如此,你為何要將朕往別人那里推?”甚至不愿意待在他身邊。

    耿舒寧勾起略有些悲涼的笑,“萬歲爺是不是覺得,我連尚寢嬤嬤的差事都要搶,甚至不惜算計您,所謂喜歡也不過虛情假意,對吧?”

    她突然用力推開胤禛,不等他惱火,主動拉著他坐回榻上,站在他膝前,以最近的距離,重新與他對視。

    “您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yàn)椋蚁虢o自己一個留下的理由?”

    胤禛:“……”為了留下,將他推開?!

    略居高臨下的角度,不只會增強(qiáng)氣勢,還能迎著光,讓胤禛看清她的悲傷。

    “我所有的算計,對您都沒有任何傷害,我舍不得也不可能傷害您,您只要稍稍忍耐,就可以拒絕她們。”

    “可不論是鈕常在,還是索常在……甚至后宮妃嬪,您想過拒絕嗎?與其說是我的算計,不如說是您順?biāo)浦??!?/br>
    胤禛蹙眉,“你……朕不可能獨(dú)寵一個女人,被人知道了,你活不成?!?/br>
    “我知道?!惫⑹鎸廃c(diǎn)頭,眼圈漸漸紅了。

    “但我更知道,帝王的恩寵虛無縹緲,色衰愛馳那日,我也得推我身邊的年輕女子來固寵,甚至要面臨宮人爬床的局面?!?/br>
    “陳嬤嬤他們都說,萬歲爺對我有意,待我與旁人不同?!?/br>
    “可對您而言,我與其他人沒有區(qū)別,您想要我,要別人也行,不是嗎?”

    胤禛似乎被她的話鎮(zhèn)住,一時沒能言語。

    耿舒寧退后一步,目光始終看著他,“我想忘記額娘的遺愿,想放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想,我知道萬歲爺有三宮六院,我努力想說服自己為愛做妾,可我試過了,我真的做不到?!?/br>
    她又后退一步,“我額娘是被爬床的女人氣死的,我從小吃夠了繼母的苦,我不要后半輩子都跪在別人腳下,眼睜睜看著自己走額娘的老路。”

    這一次耿舒寧沒有哭,可看著她通紅的眼眶,胤禛總覺得她比淚如雨下還難過,這叫他心窩子又升起一股子不再陌生的酸澀。

    他忍不住起身,想拉她。

    他不想讓她一步步遠(yuǎn)離。

    “皇上!”耿舒寧繼續(xù)后退,三步之外,緩緩跪地,一滴淚直直砸在湖綠衣袍上。

    “若回報不了我同等的感情,就看在舒寧對您有用的份兒上,放過我吧!別叫我后悔自己的一腔情意?!?/br>
    胤禛心底似是被猛地蜇了下,疼得他五脊六獸喘不過氣。

    他還是沒忍住,大跨步上前將她拉起來。

    他低頭,有許多話想對耿舒寧說,她想要的,榮華富貴,風(fēng)花雪月,他都可以給。

    但定定地看著耿舒寧,不自禁替她擦掉腮畔落下的淚,胤禛嗓音啞得厲害。

    “除了獨(dú)寵,你……還想要什么,朕都可以……”

    耿舒寧打斷他,“每次聽到后宮的孕信,都像有把刀子捅在我心窩子里,您還不明白嗎?我為何算計您?我只是要確定一件事——”

    被抹掉那滴眼淚后,耿舒寧就沒再哭了,畢竟掌心不太疼,實(shí)在哭不下去。

    她與胤禛四目相對,鏗鏘放刀:“我想做唯一,不要成為其中之一,若讓我以后都眼睜睜看著您臨幸他人,甚至在我的床上——我寧愿去地底下陪我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