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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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眼神愈發(fā)幽暗,火氣更甚,那親別處也…… “奴婢還想替小成子求個情,您也叫蘇諳達饒他一回好不好?”耿舒寧趕緊后退幾步,躲開他這股火氣。 “他尋常辦差還算伶俐,有這一回,往后定不敢再大意。” 小成子假傳皇上口諭,要是按罪處罰,估計要被打死扔去亂葬崗。 不管他是誰的人,她想讓他成為她的人。 她要留在宮里,得有自己的勢力,只靠眼前這個男人還差了點意思。 胤禛原本被安撫下去的火氣又燎原起來,只是氣大了,卻看不出生氣了,只一張俊臉冷如寒霜。 “耿舒寧,你是不想讓朕護著你,還是不信朕能護著你?” 耿舒寧垂眸,遮住眸底的平靜,“奴婢只是……” “出去?!必范G突然打斷她的解釋,閉目捏了捏鼻梁。 “朕暫時不想看到你,這幾日不用來御前伺候?!?/br> 省得叫這冷心冷肺的混賬氣死。 本以為已經(jīng)交了心,他一腔熱乎勁兒越燒越旺,她那雙招子倒又回去了原來的平靜。 可叫他緩緩,再聽她胡說八道吧。 第55章 蘇培盛叫人捂了小成子的嘴,預備著往慎刑司扔,趙松匆匆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 蘇培盛臉上的狠厲都頓了下,詫異看向趙松,怕自己聽錯。 趙松沖他微微點頭。 雖然是頭一回,可對背主的奴才,萬歲爺確實吩咐了,只叫慎刑司好好審問,還叫小成子回御前來。 蘇培盛遲疑片刻,沖慎刑司的太監(jiān)打了個手勢。 小成子滿臉是淚,整個人帶著灰敗的絕望被拖走,還不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等人沒了影兒,趙松才小聲跟蘇培盛解釋,“是姑娘為小成子求了情,自個兒都叫萬歲爺攆后頭去了?!?/br> “可姑娘帶著笑出了殿,反倒萬歲爺不大高興,剛才我進去問了一嘴晚膳,叫主子爺給撅出來了?!?/br> 蘇培盛腦瓜子嗡嗡地疼,這才多會子工夫,怎么又鬧將起來了? “叫御膳房準備點好克化的宵夜吧?!碧K培盛無奈吩咐,收拾干凈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進了大殿。 胤禛沒批折子,正跟自己下棋。 蘇培盛小心翼翼上前。 他對下棋不大了解,可打眼一瞧這黑白棋子的架勢,也能看得出黑子的殺意。 他們家主子自打不寫字發(fā)泄情緒后,就改了下棋,當奴才的能看懂的少,但帶出的架勢是半點不減。 且主子身上的冷意,都快叫這殿內(nèi)的冰鑒都多余了,蘇培盛冷得直想打哆嗦。 他到底比旁人多了解主子些,上前輕聲安慰,“主子爺萬別跟姑娘計較,這女兒家心思細膩,且是計較不過來呢?!?/br> 胤禛撩起眼皮子睇他一眼,身上冷意不減,也沒吭聲。 但蘇培盛知道,這是允他細說。 他偷偷咧了下嘴,將先前殿外那樁官司仔細解釋了,尤其是東珠對宮中女子的含義,還有一個耳洞和三個耳洞的區(qū)別。 “人活一張皮,姑娘身份在那兒,也不好跟嬪主兒計較,生生矮上一頭,擱誰身上都不舒坦。” “白日里姑娘剛跟您……咳咳,這口熱乎氣兒還沒勻停呢,冷不丁遭一盆冷水,哎喲喂,想想奴才都心疼?!?/br> 蘇培盛跟說書一樣,捧著心窩子說貫口,“再別提,姑娘又要遵著身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這委屈勁兒少不得對著親近的人使,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胤禛似笑非笑將手中的黑子彈蘇培盛腦門上,“你倒是比朕還懂?!?/br> 他怎么不知道這個理兒,可惜那沒良心的,不需要他給做臉,非要當這宮里唯一的倔驢。 蘇培盛哎喲一聲,捂著腦袋嘿嘿笑:“奴才哪兒懂啊,無非也就是旁觀者清,在您面前耍大刀罷了?!?/br> “姑娘若對您不上心,跟旁人一樣,為了榮華富貴只管往您身上撲就是了,就是在乎您,才不愿意在您面前丟了臉面呢?!?/br> “雖然姑娘是為嬪主兒求了情,但您想熹嬪娘娘干嘛來了?” “這下可倒好,不但沒為難了姑娘,叫姑娘揚著巴掌把棗兒給扇嘴里去,還不得不吃……” 蘇培盛咧開嘴笑得討巧,“要奴才說,還是這樣更快人心,這不也是憑著萬歲爺您給的底氣嗎?” “姑娘若是不信您,也不敢明目張膽給嬪主兒求情不是?” 胤禛微微挑眉,這狗奴才還真把死水給說活了,倒也有幾分道理。 他身上的冷氣漸漸消停,懶洋洋將棋子扔回棋盒里,若有所思。 “她真是吃味兒?” 旁的妃嬪拈酸吃醋,大多是撒嬌哭鬧給人使絆子,也就這混賬反其道行之,總幫著其他人說話,把他做了筏子。 蘇培盛篤定點頭:“奴才瞧得真真兒的,見到那東珠耳珰的時候,姑娘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 雖然看著像是冷了心,但誰說這不是吃醋呢? 就算不是,他也得叫這姑奶奶變成吃醋,鬧別扭總比對萬歲爺不上心更好處置。 他們可經(jīng)不起萬歲爺再貓一陣狗一陣地發(fā)作了。 胤禛面色和緩了不少,甚至唇角不自覺勾起笑來,蘇培盛有句話說到了他心坎里。 若是心里沒他,耿舒寧也沒必要耍性子叫他不痛快。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這幾日叫她好好歇著,安排巧荷去她身邊伺候著,再安排兩個手腳麻利地替她跑腿?!?/br> * 翌日天還沒亮,耿舒寧因為生物鐘,朦朦朧朧醒過來,就覺得胳膊腿兒有些酸軟,不想起身。 她在宮里一直都還算養(yǎng)尊處優(yōu),運動量不大,昨天沒少走路,還爬了好些樓梯,乳酸堆積,后返勁兒上來了。 她齜著牙想起來,可還沒爬起來呢,就聽到了不算大的敲門聲。 不等她吭聲,就有人進來了。 也沒叫她害怕,熟悉的聲音柔婉開口,“奴婢巧荷,遵蘇總管的吩咐,過來伺候姑娘?!?/br> “姑娘起來了嗎?奴婢進來啦?” 耿舒寧略詫異,她認識巧荷,是跟在陳嬤嬤身邊那個小宮女。 陳嬤嬤說過,這小宮女是暗衛(wèi)安排到慈寧宮,負責傳遞消息的。 “進來吧。”她咬著牙爬起來,看巧荷提著熱水進來。 “你這是……” 巧荷趕緊上前扶她,輕聲解釋,“奴婢早前就叫安排去了內(nèi)務府,等著蘇總管安排,往后奴婢就只管伺候您?!?/br> “從圓明園到內(nèi)城之前的路不好走,少不得顛簸,萬歲爺吩咐奴婢,早早給您準備好了止吐的茶水和蜜餞,昨兒個奴婢就準備好了給您按一按。” “只是您從前頭回來就睡了,奴婢去取萬歲爺給您做的衣裳,怕貿(mào)然進來會驚著姑娘的覺,就一直在抱廈里候著呢?!?/br> 耿舒寧沉默片刻,所以馬車里的東西不是蘇培盛準備的。 她突然記起昨日的一個小細節(jié),從曲藝樓上了馬車后,胤禛其實沒不老實。 是進了外城,馬車顛簸得她挪動屁股的時候,才被那人拉進了懷里……一路都沒讓她沾著馬車。 她目光轉(zhuǎn)向巧荷從外間捧進來的幾身衣裳。 無品太監(jiān)的,富家子弟的,甚至漢家女子的衣裳應有盡有,都是好料子,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 甚至還準備了幾雙千層底的皂角靴和繡鞋,帷帽都是用雪綢做的。 明顯四大爺說著不叫她出宮,其實早就在安排了。 巧荷伺候著耿舒寧洗漱過后,用棉巾沾了點帶著清香的杏仁油,力道適中替她揉按著,還不忘一一解釋。 “萬歲爺一個月前就安排奴婢去了內(nèi)務府,怕姑娘招人非議,才晚了些時候叫奴婢過來。” “也好叫奴婢盯著,替姑娘多準備些不顯山露水,卻用著舒坦的物什,趙諳達慢慢都給您換了?!?/br> 耿舒寧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床帳子。 她剛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江南那邊有名的素清紗,透氣輕薄,又能防蚊蟲,最適合夏日用。 還有她的被褥,也都換了新的,里面也是用的雪綢。 至于銅盆、妝鏡、屏風……這些與原本看起來大差不差的東西,仔細看來,其實質(zhì)量都很好。 她垂下眸子,遮住眸底的迷茫和復雜。 “萬歲爺還叫造辦處改了馬車,只是瞧著馬車還是顛簸,辛苦姑娘了?!?/br> “萬歲爺心疼您呢,吩咐奴婢多領些布料回來,用鴨絨填充了,放到馬車里,您往后出行就能舒坦些了……” 巧荷已經(jīng)替她按壓到了腿,耿舒寧始終沉默著,將腦袋扎進了枕頭里。 “萬歲爺還吩咐,您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 “夠了!”耿舒寧突然開口,手指緊緊攥著枕頭的兩側(cè),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口吻平靜。 “不用那么麻煩,若主子爺允準我出宮辦差,不管是從宮里出發(fā),還是圓明園出發(fā),時間都緊迫,沒必要坐馬車,騎馬就行?!?/br> 她想做左膀右臂,不是溫室里的菟絲花,什么都叫人安排在富貴窩里。 巧荷噎了下,偷窺耿舒寧的表情。 蘇總管叮囑她將萬歲爺?shù)目嘈淖凶屑毤毝几嬖V姑娘,可她怎么瞧著,姑娘不像是愿意領情呢。 她小心著回話:“姑娘可會騎馬?回頭奴婢去回了蘇總管,為您安排馬匹可好?” 耿舒寧不會騎馬,她上輩子小時候騎過牛。 原身倒是會一點,但因為有繼母拘著,騎術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