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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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日子之前,就有官老爺派里正叮囑過,遇到陌生人少說話,最好不說話,直接攆人走。 只能說看熱鬧,湊熱鬧這事兒,古往今來人恒難拒之。 而且胤禛這被媳婦拿捏的無奈樣子,也拉近了廣大漢子們的同情心,最主要的銀角子看著不輕,起碼有二兩了! 哪怕胤禛表情不善,耿舒寧抱著胳膊冷眼旁觀,在胤禛不經(jīng)意且分外仔細(xì)地詢問之中,耿舒寧還是了解到不少事情。 比如什么時候播種,什么時候收成,地里一年幾熟,畝產(chǎn)多少,當(dāng)?shù)亻L勢最好的莊稼,地租多少,賦稅又是如何。 胤禛蹲在地頭,裝出一副‘我在了解民生,絕不是為了種花’的倔強(qiáng)模樣,把當(dāng)?shù)氐拿袂榱私饬藗€大差不差。 短短半個時辰功夫,就比上午時候皇帝接見耆老時了解得要詳盡真實得多。 * 等到坐上馬車往回走,躲在角落里的耿舒寧和大馬金刀坐在中間的胤禛,對視片刻,都笑了出來。 胤禛對耿舒寧的隨機(jī)應(yīng)變很欣賞,懶洋洋沖耿舒寧招手:“過來,跟為夫說說,你都記住什么了。” 耿舒寧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我不過去,我怕你謀害親妻,好擺脫倒插門的身份,回頭再娶個年輕貌美的當(dāng)家主!” 胤禛:“……” 他哼笑著掃耿舒寧一眼,她就坐在最外緣,跟受了驚的小獸一樣,似乎他一有動作就會飛快竄出去。 胤禛微微闔上眸子,也不強(qiáng)求耿舒寧過來,叫她多得意一會兒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只在腦海中仔細(xì)回憶先前她罵人的時候的話,他什么時候認(rèn)錯的時候不真誠了? 回憶半晌也沒想起來,等踏上回程的烏篷船時,胤禛對蘇培盛使了個眼色,手在身后擺了擺。 蘇培盛立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親自去船頭撐船,趙松帶著其他人挪到了旁邊護(hù)衛(wèi)的船上。 耿舒寧見天光暗下來,進(jìn)了艙內(nèi),趁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機(jī)偷偷揉屁股呢。 因為平時伺候的人也沒什么動靜,便沒注意到人都離開了這艘船。 直到胤禛噙著笑,進(jìn)了船艙,慢條斯理坐在她一旁,而蘇培盛和巧荷都沒跟進(jìn)來,她才察覺幾分不妙。 她小心翼翼往外頭挪,聲音也軟了不少,“爺……顛簸一路,我身子不適,沒辦法伺候您,我去叫人進(jìn)來……” 話音沒落她就想跑,只是在胤禛面前,她從來也沒跑掉過,再次被橫著放到了膝上。 耿舒寧咬牙:“您要再打我,我可……您干什么呢!” 她威脅的話也沒能說完,感覺裙裾被掀起來,褲子也要不保,顧不上其他,拽著褲腰帶震驚不已。 胤禛只微微用力,就叫雪綢的中褲成了破布,被扔到了一旁。 耿舒寧心下一緊,劇烈掙扎:“我翻臉了?。∥腋f我翻臉我自己都……唔!” 她瞪大了眼,一抹涼意落到山川之間,像是早春最溫柔的風(fēng),撫平了因為顛簸而受到的所有折磨。 胤禛聲音低沉:“你翻臉自己都如何?” 耿舒寧呆呆回話:“都害怕呀……我自己涂藥就行了,您快放手!”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就這么光著那啥,讓這狗東西跟照顧小孩子一樣……這比挨打還叫她害臊。 她探手往后去抓住他手腕,不肯叫他繼續(xù)。 “我沒什么事兒,不用涂藥,休息幾日就能好!” 胤禛將她扶起來,以跨坐的姿勢,稍稍用力摁了下,聽到耿舒寧倒吸氣的聲音,推他的動作快要變成掐了。 就這還不疼?她也就那張小嘴兒嘴硬。 將她不老實的手困住,胤禛還能空出一只手撫住她的脖頸兒。 “叫朕好好親親你,今兒個你罵朕的事兒就算了?!?/br> 不容拒絕的唇湊過來,撬開她的,將她倒吸的氣息吞咽下去,似乎要將她的魂魄都吸走。 耿舒寧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孽緣愈發(fā)囂張。 船艙蕩漾了下,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周圍全都是水,護(hù)衛(wèi)也全是他的人。 這簡直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最恐怖場景。 只要他想,她今天會像個斷了翅膀的海東青,被死死釘在船艙里動彈不得,承受她幾次三番惹來的狂風(fēng)暴雨。 她止不住地渾身輕輕顫抖。 胤禛如海妖一般蠱惑問她:“你在害怕什么?” 耿舒寧微微哽咽:“我,我怕疼,你別……” 胤禛慢條斯理替她整理著裙擺,邊角一片一片的木槿花翻飛著落到了腰間蝴蝶上,像是主動送給蝶撲,授粉。 耿舒寧難耐地仰起頭,嗓音顫抖:“皇上,我不愿意……你答應(yīng)我的?。?!” 第一次臍橙是真會死人的! 她不想死在烏篷船里,這里連個可以躺的地方都沒有! 為了活命,她什么好話都愿意說,聲音軟得不像話。 “我錯了,我不該跟皇上對著干,不該拂了皇上的好意,您饒我一次吧。” “我先前氣您明明拿了好處,卻總叫我覺得虧欠,舍不得離開您,我不想就這樣跟您在一起……” “嗚我不想跟旁人一起伺候您,您答應(yīng)我的……” 胤禛不甚熟悉地?fù)軇又傧?,薄唇將太過凌亂的琴聲壓回去,聲音繾綣低醇。 “不會有旁人,朕答應(yīng)你的總會做到,給朕些時間?!?/br> 太醫(yī)院一直瞞著皇后的脈案,烏拉那拉氏的身子骨……也就這幾年了。 那是他的發(fā)妻,她沒有什么過錯,這個體面胤禛要給皇后。 正好,也能趁這幾年的工夫,叫這小狐貍往上爬。 他親在耿舒寧耳畔:“朕會為你鋪平前頭的路,歲寧,往后只有你,好不好?” 耿舒寧緊緊抓著他衣襟,沒辦法冷靜思考,只拼命搖頭,根據(jù)聽到的內(nèi)容反駁。 “不好!我現(xiàn)在不愿意嗚~我沒準(zhǔn)備好!” 胤禛若有所思,雙手微微用力,迫她湊近他的薄唇,聲音幾乎消失在唇齒間。 “歲寧,你是真沒感覺到,還是口是心非?朕的衣裳都濕了。” 耿舒寧腦子哄的一聲,眼前倏然閃過輕飄飄的白光,第一聲抽泣溢出唇角的片刻,便軟軟暈了過去。 第67章 四月中,圣駕抵達(dá)淮安,耿舒寧一路都待在自己房間里,再也沒出過門。 她不想回憶自己那天是怎么登的龍舟,其實一被抱上龍舟,她就醒了。 太醫(yī)說她是累了一天又食欲不振,一時刺激血?dú)獠蛔悴艜炦^去,她就更不想醒了,直接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她就更不想回憶有多少人看到了胤禛膝前濕透的衣袍,甚至連御前的人都不想看見。 有好些日子,巧荷跟自家主子說話,都覺得自家主子格外安詳,有種隨時能進(jìn)墳的安寧感。 耿舒寧恨自己無能,蘇不出宇宙飛船,星際辣么大,她是真想去看看。 胤禛下江南不是來游玩的,一路要巡視兩岸民情,到達(dá)地方后還要考察官員的政績,檢閱駐兵。 他跟康熙不是一個性子,什么事兒恨不能一口氣把所有事情忙完。 龍舟南下的速度比康熙南下時候快得多,胤禛身上的擔(dān)子自然也更重。 四月二十日,胤禛從清口上岸,巡視淮安的溜淮套開河工地,導(dǎo)淮入江的治河工程關(guān)鍵點(diǎn)就在這里。 若是溜淮套出問題,一旦遭大雨,淮河兩岸決堤,到時候百姓和田廬都要遭殃。 龍舟在這里停留了兩日,二十二日,胤禛下旨令河道總督張鵬翮鎮(zhèn)守此地河堤,啟程繼續(xù)南下。 到了二十三,忙碌了月余的胤禛,總算是有時間歇口氣。 龍舟加速往揚(yáng)州去,胤禛夜里受了涼,略有些發(fā)熱,靠在羅漢榻上喝藥湯子。 見蘇培盛從外頭進(jìn)來,他抬頭,“東西送到她手里了?” 蘇培盛賠著笑回話:“主子爺也知道,居士……一直在養(yǎng)身子,這天兒冷一陣熱一陣的,許是身子不妥帖,奴才也沒見著人?!?/br> “但送進(jìn)去的膳食居士用得還算香,巧荷也說居士叫人謝過主子恩典呢?!?/br> 胤禛輕笑,以耿舒寧那惱羞成怒的樣子,會謝他就見鬼了。 耿舒寧雖然不暈船,可在船上食欲不振,就喜歡吃點(diǎn)酸辣口的,只是不好特地叫御廚做,那天才會暈在烏篷船里。 這些日子他太忙沒工夫去看她,也沒強(qiáng)求她來御前伺候,畢竟人來人往的,怕被人發(fā)現(xiàn)會傷了她名聲。 但他令人從淮安尋了會做川蜀菜的廚子,日日都叫人送膳食過去,在耿舒寧跟前的存在感并不弱。 思及那日她倏然緊張的收斂和泣音,胤禛勾了勾唇,感覺藥湯子太熱了,叫身上燥得慌,隨手?jǐn)R下。 “去取把古琴來?!必范G突然來了興致,指著跟耿舒寧相鄰的窗口,“就放那兒?!?/br> 蘇培盛驚了一下,皇上可是很久很久沒動過琴了。 身為皇子對于君子六藝自然也是要學(xué)的,只是其他皇子多都在射御和禮書上用功夫。 很少有人知道,皇上還是四阿哥時候,彈琴和奏笛都是一把好手。 只是后來九貝勒允禟在太上皇萬壽節(jié)表演后,當(dāng)時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化,胤禛便再沒動過琴。 蘇培盛趕忙叫人取了一把名為焦柳的名琴,放在窗口。 胤禛慢條斯理凈了手,焚上香,修長的手指輕撫在琴上。 照常托腮在窗口發(fā)呆的耿舒寧,驀地聽到一陣好聽的琴音,聽了會兒,竟然是她非常喜歡的《瀟湘水云》。 這首曲子彈奏的人少一些,但也是古琴名曲之一,飄飄蕩蕩的琴音輕顫著,似乎能將人帶入碧波蕩漾的山水之間。 耿舒寧輕闔杏眸,遮住眸底的水霧,突然回憶起自己少年時曾經(jīng)生活過的連綿山間,那里有人笑罵她淘囡,還有拿著燒火棍子攆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