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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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快出去看看吧?!?/br> 耿舒寧抬起頭,臉上不小心沾染了點墨汁,瞧著呆呆的。 “看什么?” 不過就是些江南園林? 上輩子她公司就在南方,在園子里做活動多了,看多了這種小橋流水的精致和奢華,也就那樣。 巧荷臉色有些古怪,“蘇總管往咱們隔壁……送了兩位姑娘過來,說是,說是……” 耿舒寧愣了下,心下隱隱有預(yù)感,好家伙她還沒鬧呢,狗東西要鬧妖了? 她挑眉,放下毛筆:“說什么?” 巧荷小心翼翼看了眼主子,“說是晚上給萬歲爺侍寢,叫人提了熱水過來,好好伺候著呢?!?/br> 耿舒寧失笑,“那我看什么?”看人家怎么洗白白嗎? 她這兒興致勃勃給狗東西設(shè)計考驗,找理由跟他沒羞沒臊呢,都舍不得等他徹底解決后宮那些女人,叫他素太久。 好吧,也有她自個兒饞rou的緣故,但狗東西竟然這就要開葷? 不管真的假的,都是欠收拾。 耿舒寧輕呵了聲,將寫了一半的紙撕掉,扔進煨著甜湯的泥爐里。 而后露著一對小酒窩含笑揮揮手。 “去給我提膳吧,我有點餓了,圣上的事兒咱們cao的哪門子的心啊,不用管。” 說罷,她換了紙筆抄經(jīng),看起來格外氣定神閑。 沒多會兒,巧荷就一臉糾結(jié)地出了門,外頭趙松正在角落里跟做賊一樣等著呢。 見巧荷出來,他趕忙將人拉到拐角,急促問:“怎么樣怎么樣?姑奶奶急了嗎?” 巧荷抬頭瞭趙松一眼,搖頭,“沒,主子在抄經(jīng)呢,《往生經(jīng)》。” 趙松后脖頸兒一寒,這是給誰超度呢? 第68章 趙松將消息稟到御前的時候,跟前次‘讓他滾’那回差不多,顫顫巍巍叩頭在地,不敢抬頭。 連旁邊伺候著的蘇培盛,腦袋都恨不能扎胸膛里去。 在蘇培盛將兩名江南女子送到后頭去之前,胤禛笑問了一句。 “蘇培盛,你說那混賬會吃醋嗎?” 胤禛想起龍舟上耿舒寧眼里閃爍著星光,剖白心腸給他看那次,甚至笑出聲兒來。 “若她真如自己所說,將朕看得如此重要,她應(yīng)該會來質(zhì)問朕說話不算數(shù)?!?/br> 蘇培盛和趙松那日都聽到了耿舒寧在龍舟說的話,見萬歲爺說得這樣篤定,他們也跟著篤定起來。 兩人心里估摸著,這祖宗說不定還會把自個兒洗干凈了,送到龍床上來,對皇上這樣那樣,叫萬歲爺龍體再添新傷。 蘇培盛連藥膏子都準備好了,豈料趙松帶來了耿舒寧在抄經(jīng)的消息。 爺倆大逆不道地在心里忖度,這祖宗不是想超度萬歲爺吧? 嘶……蘇培盛被自己的想象嚇得肝兒疼,在趙松回稟完后,大氣都不敢喘。 胤禛面上的笑倒是更深了些,只是眸底波瀾著冷冽的涼薄之意。 那小狐貍現(xiàn)在戲唱得是越來越好了,連他幾乎都要被騙過去。 嘴里眼底都是情意,嚷嚷著要獨寵,不肯讓人沾他的身,有旁人要侍寢,她卻毫無動靜。 所以,叫他怎么相信這混賬那張清甜的小嘴兒里,能吐出實話來呢。 胤禛起身,“朕去看看她。”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也罷。 原本他不急著做什么,但她那張恨人的嘴,吞吐著甜言蜜語,偏又不肯把戲唱全,反叫他生出股子迫不及待。 從耿舒寧這兒他又明白一個道理,這rou還是盡早吃到嘴里,才是自個兒的。 正巧江南這邊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湖廣有石文晟坐鎮(zhèn),暫時出不了亂子,他可以帶她在杭州好好巡游幾天。 蘇培盛和爬起來的趙松不敢多說話,在后頭安靜跟著,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主子腳步的迫不及待。 蘇培盛用眼神示意趙松,叫他把燒好的水送到那位小祖宗的院子里,有備無患。 * 只是時機實在不巧,胤禛剛踏出屋門,就下起雨來,碩大的雨點子直直往下砸,沒個緩沖就成了大雨。 似是要配合這場雨,遮天蔽日的水幕中,沖出風(fēng)塵仆仆的護衛(wèi),疾步上前,單膝跪地,無聲奉上用油紙和蠟封好的密折筒。 胤禛知道出大事了,眸底的欲澀倏然沉寂,轉(zhuǎn)身大跨步進門。 蘇培盛飛快接過長筒,緊隨其后。 “萬歲爺,是藏地的消息?!?/br> 雖然人是林福派出去的,可通過護衛(wèi)的腰牌便能知道他的去處,這些林福都稟報過。 胤禛啟封封死的密折,沉聲吩咐:“派人給歲寧傳話,那兩人涉及官員騙買一事,讓她審問清楚,證詞送到御前?!?/br> 頓了下,他打開密折,到底把心思說明白了。 “告訴她,往后送到御前的女子,只要不來礙朕的眼,都隨她安置?!?/br> “嗻!”趙松躬身,出了門兒,連忙順著廊廡往后頭跑。 * 耿舒寧午膳都還沒用完,就聽到趙松氣喘吁吁過來傳達皇上的口諭。 她心里冷哼,就知道先前是狗東西故意逗弄她。 雖然結(jié)果是她想看到的,她也不愿意就此作罷。 他不就想看她炸毛嗎?也行,女人不作,要男人干嘛使呢。 她慢吞吞擦掉唇角的油脂,笑問:“小趙諳達……” 趙松趕忙擺手:“求您還是叫奴才名字可好?不然被萬歲爺聽到了,定要賞奴才板子。” 耿舒寧頓了下,從善如流改口:“趙松啊,皇上可有口諭,說什么時候要證詞?” 趙松忖度著回話:“……自然是越快越好,咱在江南日子不短了,得早些回程,趕太后娘娘的千秋呢。” 耿舒寧笑得特別燦爛:“那審問的辦法是不是我說了算?” 趙松遲疑著點頭。 耿舒寧撫掌,“那就好辦了!這種私下里騙買女子的事兒,問是問不出實情的,咱也沒那么多時間耽擱?!?/br> 耿舒寧立刻起身,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吩咐巧荷:“叫九衛(wèi)準備好,男衛(wèi)護我周全,女衛(wèi)喬裝打扮,咱們摸到對方的老巢里,直接捉賊拿贓!” 巧荷下意識響亮應(yīng)了是。 耿舒寧訓(xùn)練九衛(wèi)的法子,叫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服從。 但答應(yīng)完,巧荷和趙松都僵在了原地,皇上不許耿舒寧自個兒出去啊。 耿舒寧不理他們,去換裝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出門。 胤禛既然拿兩個女子試探她,無論她做任何反應(yīng),只要他有時間,一定會親自過來跟她對線。 既然人沒過來,就是叫什么絆住腳了,不趁這會子趕緊走,等胤禛有了功夫,她就走不了了。 她有預(yù)感,這會子要是見了面,一定會被炒。 但他鬧完了幺蛾子,她不回報過去,豈不是輸了? 她也不必小心翼翼計劃什么出行走散的戲碼了,直接跑出去作一下,效果應(yīng)該差不多。 作到他肝兒疼,贏上一場,再炒一下……唔,想想就刺激。 耿舒寧興致勃勃帶著人,連那兩個被關(guān)在屋里的江南女子也沒放過,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行宮。 趙松想回去稟報,卻被耿舒寧吩咐九衛(wèi)給扣住,等到人離開行宮,他才被放開束縛。 他跑到御前稟報的時候,耿舒寧都快進杭州城了。 胤禛原本正冷著臉在堪輿圖前沉思,聞言直接氣笑了。 都不用趙松多說,他就知道耿舒寧那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和狡黠是怎么來的。 如果時間夠的話,他也有興致追上去,陪著她鬧騰一回,將這小狐貍徹底吞了。 但藏地送來消息,準噶爾貓了一冬,趁藏地還天寒地凍沒反應(yīng)過來,策妄阿拉布坦帶著長子一鼓作氣拿下了伊犁。 伊犁一破,和田就危險了,川貴那邊也會亂起來,以岳升龍的魄力,抵擋不住準噶爾的攻勢。 這場仗隨時都可能會打,而大清卻還沒準備好。 胤禛額角青筋直蹦,卻也顧不上去安撫炸毛的狐貍,只能由著她去。 “趙松,你帶人傳朕的旨意給高斌,讓他全力配合九衛(wèi),解決官員騙買女子一案,必要時,準他就地斬殺犯事官員。” 趙松:“嗻!” 他氣都沒喘勻,又小跑著出去了。 胤禛接著吩咐:“蘇培盛,準備行囊,朕要去一趟蜀地?!?/br> 從杭州這邊過去蜀地,快馬加鞭的話,三日就能到。 蘇培盛大驚跪地:“您萬不能以身犯險啊萬歲爺!還請萬歲爺三思!” 胤禛眸光緊盯著藏地和川貴一帶接壤的堪輿圖,手指在青海的位置輕點。 自蜀地東南方向去就是這里,一路往西便是藏地,青海駐地絕不能有失。 岳升龍的身體不行了,兒子岳子琪可以幫他,青海那邊卻是顧不上,得有個合適的人坐鎮(zhèn)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