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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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太子幕僚令人送過來的消息得知,大清皇帝身子虛弱回了行宮,圍場就只有一個郡王招待蒙古各部落。 他的野心確實如胤禛預料那般起了變化。 策零的屬下更為激動。 “洪臺吉,這是攻擊喀爾喀的好機會!” “重創(chuàng)喀爾喀,搶了他們的牛馬和女人,他們就再不敢跟我們搶草場,土爾扈特部沒有逃跑的草場,定會歸順首領!” 策零身為策妄阿拉布坦的長子,驍勇善戰(zhàn),比尋常蒙古人更擅長謀略。 他仔細看了許久自太子幕僚那里得來的堪輿圖,終于拍板—— “好!行宮有四處宮門,中門和北門看守最為嚴密,我們從東西兩側(cè)偷襲,用不了三千人!” “拉克申和蘇日勒各帶領五百人,分別從獵場兩側(cè)入林,偷襲土謝圖汗部,莫日根你帶領一千人繼續(xù)往西,避開察哈爾,搶了喀爾喀的東西,直接去伊犁給阿布送補給!” “其余人隨我一起,殺了大清可汗!” 蘇日勒眼神閃了閃,到了夜里,借著去河邊撒尿的工夫,用腳點地,低聲輕哼了首蒙古歌。 負責盯著他的拉克申等到蘇日勒躺回低矮的帳篷里,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才跟著回去睡了。 誰都沒發(fā)現(xiàn),河里有蘆葦稈輕輕劃過,當天夜里就把策零的安排送到了允祥案頭。 允祥有些發(fā)愁,皇兄預料到了策零會從圍場和行宮下手,卻沒想到策零胃口更大,連喀爾喀都不想放過。 他負責盯著行宮,土謝圖汗部若是回援喀爾喀,圍場這邊就沒人坐鎮(zhèn)了。 允祥按照跟皇兄商議過的后手計劃,找到允祺,讓他負責在圍場這邊拿下準噶爾的士兵。 允祺有些不愿意,“還是皇兄的安危更重要,我們在行宮守著,北蒙讓他們自個兒去對付準噶爾不好嗎?” 允祥點出允祺的心思,“你是想著,一旦皇兄出了什么事兒,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送回京城吧?” 允祺大怒,“好啊老十三,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就只有你對四哥忠心是吧?” “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叫我來坐鎮(zhèn)?” 允祥冷笑,“你敢說,你半點沒有幫著老九對付四哥的意思?” 允祺臉色漲紅,“他是我親弟弟,我拉他一把有什么不對?” “你幫老九,只會害了他!”允祥面色更冷。 “若是你能拿下準噶爾的士兵,這份功勞四哥定會記在心里,等成了親王,憑著軍功你才能救老九一條狗命!” 允祺下意識反駁:“我要能拿下準噶爾,還聽你在這里廢話!” 他從小就被絕了奪嫡的可能,沒什么出頭的心思,準噶爾又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zhàn),他坐鎮(zhèn)能有什么用? 萬一對方拼命,他說不定就要留在圍場里做孤魂野鬼了,允祺覺得允祥才是要害他。 允祥這才笑出來:“我就知道你是怕了準噶爾?!?/br> 允祺氣得揮拳過去:“你放屁——” “五哥,我們打個賭如何?”允祥接住允祺不算太有力的拳.頭,目光灼灼看著他。 “皇兄有個法子,能叫準噶爾此行全軍覆沒,甚至拿下策零,你只需要在后方坐鎮(zhèn),叫人知道我大清的態(tài)度便可。” “這份功勞你要還是不要?” 允祺遲疑了:“賭什么?” * “賭他再也不會跟著老九胡鬧,勸說宜太妃讓郭絡羅氏安分下來?!必范G也正撫著耿舒寧的背,跟她聊這事兒。 耿舒寧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懷里,頗有興致地追問—— “我聽人說宜太妃最寵愛九貝勒,她會聽恒郡王的嗎?” 胤禛經(jīng)過先前耿舒寧對付準噶爾別出心裁的法子,很愿意叫她多知道些內(nèi)情。 他輕笑著捏了捏耿舒寧的臉頰,“要不咱們也打個賭?” 耿舒寧挑眉:“賭什么?” “就賭宜太妃會聽老五的?!必范G不動聲色.誘惑懷里的嬌嬌兒。 “朕贏了,你跟朕回宮,先做奉御女官,朕輸了,你回莊子再逍遙一年。” 耿舒寧聽著不對,鼓著臉兒抬起頭瞪他,“就算不賭,我現(xiàn)在也不用進宮好嗎?爺答應過我的,現(xiàn)在又套路我!” 狗東西! 胤禛低頭看她,“朕不想再從旁人口中得知你……的消息了?!?/br> 聽到耿舒寧墜崖,只剩尸骨的時候,胤禛只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灰暗起來,甚至連折子都看不清字跡。 他一直以為江山社稷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可發(fā)現(xiàn)耿舒寧也許已經(jīng)不在時,一切都仿佛沒那么重要了。 這小狐貍說得對,百姓為重君為輕,子民才是江山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她,是這江山社稷下,對他而言,最無可替代的子民。 耿舒寧心里甜滋滋的,她能把四大爺給掰成戀愛腦,她好牛逼哈哈哈…… 但必輸?shù)馁€,耿·不吃虧·舒寧還是不肯打的。 她若有所思猜測藍盆友的心思,“您是不是打算太上皇百年之后,叫恒郡王接宜太妃入府榮養(yǎng)?” 胤禛呼吸一窒,“這也是你從夢中看到的?” 他總覺得這小狐貍是自己的半身,因為他所想的,總是會被她先一步提出來。 耿舒寧唔了聲,“不記得了,但我覺得對宜太妃來說,家族和自己的晚年應該是最重要的。” “但我不明白,為何郭絡羅氏會支持九貝勒呢?”她問胤禛。 “宜太妃因為榮養(yǎng)一事會聽恒郡王的,郭絡羅一族能真心追隨恒郡王嗎?” 胤禛笑了,“其實郭絡羅氏不是支持老九,是支持太子?!?/br> 因為宜太妃跟曾經(jīng)身為德妃的太后不對付,他這個皇帝跟允禟也是從小敵對。 宜太妃看不到希望,叫家族跟老九綁在一塊兒,也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博一個從龍之功。 胤禛叫允祥拉攏允祺,只要叫郭絡羅氏看到上進的希望,必然不會跟著老九胡鬧。 若非耿舒寧給他出了個能輕易拿下策零的好主意,胤禛也不會走一步想三步,通過此事徹底叫允祺服氣。 當然,更重要的是,允祺會知道這事兒是誰出的主意。 他拉攏允祺,允祺可能想不通為什么。 但只要老五跟宜太妃說了,以宜太妃的聰慧,自然知道他是為了誰鋪路,定會抓住這個能護住兒子,又能護住家族的機會。 這小狐貍雖然手段不少,但對宮闈的規(guī)則還是知之甚少,她缺少能在宮里立足的底氣。 烏拉那拉氏不要的通天路,給郭絡羅氏又何妨,只要能叫這小狐貍順利留在他身旁。 但這些就沒必要跟耿舒寧說了,將來她慢慢都會懂。 他翻身抱著耿舒寧躺好,“睡吧,再過幾日咱們就回京?!?/br> * 胤禛和允祥帶著兵部尚書觀音保,刑部尚書陳廷敬早就做好了準備。 兩日后,允祺跟陳廷敬在圍場,將拉克申和蘇日勒帶領的一千準噶爾士兵一網(wǎng)打盡。 三日后,允祥跟觀音保合作,活捉策零,令觀音保親自帶人將之送往青海,交由允禵拿來跟策妄阿拉布坦談條件。 五日后,胤禛在蒙古各部落的臣服和熱情相送啟程歸京時,得到了土謝圖汗部帶人在莫日根往喀爾喀去的半路上,將一千人斬殺的消息。 允祺從那日在圍場動手開始,就一直處在震驚和呆滯交換的情緒中。 回程路上還瞠目坐在允祥的馬車里,揪著允祥問個不停。 “不是,你什么時候給人種的牛痘?嚇了老子一跳!” “叫人用天花嚇唬人,你怎么也不提前跟哥哥說一聲,你早說抓人這么容易,咱們還吵什么!” “這誰的主意啊,夠損的……” 允祥被煩得實在受不了,拿茶盞堵住允祺的嘴,“五哥你跟誰喊老子呢,叫老爺子知道扒了你的皮!” 見允祺還不打算停了念叨,允祥垂眸遮住眸底的精光,裝作無奈的模樣點頭。 “行行行,我跟你說行吧?回頭你可別說漏了嘴?!?/br> 允祥湊到允祺耳旁,指了指御駕,小聲跟他說了幾句。 允祺瞪大眼:“歲寧居士?不是說掉下懸崖……” “我說你嘴上可有點把門吧。”允祥瞪他,“五哥還想救老九的話,回頭只管問宜額娘,宜額娘知道該怎么辦?!?/br> * 御駕歸京的時候,正好趕上京城的第一場雪。 其實一過順天府,零星的小雪就開始下。 耿舒寧聽到外頭巧荷稟報,掀開簾子瞧了一眼,跟鹽粒子似的。 她突然記起去歲初雪的事情,那時候她還躲著胤禛呢,錯過了最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她放下簾子,猛地撲到了正批折子的胤禛背后,抱住他叫他去看雪。 “爺知道嗎?我在夢里看過,人家都說初雪親吻的情侶,會被老天爺祝福!” 胤禛淡定伸手扶著她,放下被朱砂染了的折子,無奈起身,抱著她繞過屏風,坐到了后頭就寢的床榻上。 他也記起去去歲的事兒了,調(diào)侃耿舒寧:“初雪老天爺管你許愿,這會子又要管你姻緣,老天爺下雪天兒夠忙的?!?/br> 耿舒寧被逗得哈哈笑,一本正經(jīng)抱著他蹺腳,嘟著嘴親過去。 “爺是天子嘛,不如幫天老爹分擔一點呀?” 耿舒寧盯著胤禛吃喝,盯了足足一個月。 胤禛比起她剛在承德見得瘦骨嶙峋那會子,到底是長了些rou,叫她特別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