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在修真小飯?zhí)灭B(yǎng)老、重生娛樂圈女皇、抗戰(zhàn)鐵軍、兵王崽崽三歲半、萬人嫌在高考綜藝全網(wǎng)爆火、穿越之山野田間盡悠然、農(nóng)家發(fā)財路、有只貓說我是她老婆、折香、女國公
靜王面色一身青一陣白,頭一抬,來人不是君子端方的謝郎君還是誰,靜王嘴角扯出一抹笑,泰然自若道:“子承來了?!?/br> 謝承少年入朝堂,能力卓絕,又是國公府長房的公子,若是能拉攏他,無意是得到了謝國公府半個支持,靜王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 但謝承嘴角沒有一絲笑容,他在妻子面前站定,在外人看來,便是他親自過來維護自己的夫人,謝承眉目疏離,聲音微冷:“微臣見過靜王殿下,不知靜王殿下有何事要問微臣夫人,問微臣也是一樣的。” 第九章 失控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靜王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了謝承,那對他和母妃都沒什么助益,于是靜王咳嗽一聲,笑著打圓場:“本王方才是想去翊坤宮給母妃請安,恰好遇到了謝少夫人,所以寒暄一下,本王并沒有別的意思?!?/br> 眼下謝國公府跟江國公府是全力支持東宮太子,所以太子的儲君之位異常穩(wěn)固,但要是太子沒了謝家跟江家的支持呢,靜王掩在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后糟牙都要咬碎了,今日他確實是有些沖動了。 謝承眸光不疾不徐,淺淺淡淡的開了口:“那靜王殿下要是沒有別的事,微臣跟夫人就先告辭了?!?/br> 尋常人當(dāng)然不敢這么跟靜王殿下這樣說話,但靜王知曉今日是自己理虧,他笑了笑:“自然?!?/br> 謝承回眸看安靜清婉的妻子,溫聲道:“夫人,我們走吧?!?/br> 年輕郎君儀容溫潤如玉,相貌堂堂,他身側(cè)的女子容顏美麗,一舉一動莫不清雅脫俗,兩人站在一起真是格外般配。 想當(dāng)初,謝國公府跟江國公府聯(lián)姻的消息傳了出來,京城傳言甚囂塵上,統(tǒng)一的說辭都是謝承不喜大家閨秀,江家的姑娘嫁到謝家日子肯定不好過,靜王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榻[嫁到謝國公府去日子肯定不好過,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那江鸞還怎么為他所用。 靜王心里慪的滴血,神色很不好看。 靜王身邊的小廝見殿下面色不好,還死死的盯著謝大人跟謝少夫人離去的方向,連忙喊了兩聲—— “殿下,殿……” “走吧,隨本王去見母妃?!膘o王再次深吸一口氣,將袖袍重重一甩。 小廝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這廂,皇宮門口停著兩輛帶著“謝國公府”標(biāo)志的馬車,但看兩小夫妻一起出來,謝國公神情變得有些微妙,說自己可以坐一輛馬車,讓他們兩個坐一輛馬車。 回去的路上,馬車?yán)锩鏄O其安靜,呼吸聲幾不可聞。 倒是下馬車的時候,謝承舉止溫和的扶妻子下來,等她站穩(wěn)腳步,便吩咐侍琴先扶江鸞回去。 侍琴屈了屈膝,然后扶自家少夫人回芝蘭苑,有些話她已經(jīng)憋了一路了,現(xiàn)在是不想再忍了,她小聲開口:“少夫人,奴婢覺得公子應(yīng)該是生氣了,少夫人不如想個法子好好哄一下公子” 靜王殿下在皇宮那舉止分明有些逾越,雖說靜王殿下跟公子說沒什么別的意思,但之前姑娘待字閨中的時候,除了太子殿下,其他幾位尚未娶妻的皇子都對姑娘表現(xiàn)的非常殷勤,侍琴就怕公子誤會了,畢竟少夫人跟公子才剛新婚,若現(xiàn)在就生了嫌隙,著實是不大好。 “他為何要生氣”江鸞輕輕蹙了蹙眉,不解問。 興許是因為從前世到現(xiàn)在,江鸞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年輕郎君的“冷淡”,她還沒察覺到哪里不對。 侍琴愣了一下,自家少夫人對公子好像很不上心,沒看到公子方才下馬車的時候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不悅的。 侍琴試探的看了自家少夫人一眼,弱弱的開口道:“公子大抵是吃醋了吧?!?/br> 吃醋…… 江鸞一怔,那人對她都沒什么感情在,他吃什么醋。 少夫人好像還不怎么開竅…… 侍琴斟酌了一下措辭,試著給少夫人分析:“奴婢覺得方才靜王殿下方才的舉動有幾分莽撞,也不知公子看到了多少,但以奴婢的觀察,公子應(yīng)該是有些不高興?!?/br> 江鸞彎彎如月的眉眼動了動,若她還是前世那個懷揣著愛慕的江鸞,那她肯定會去想著怎么哄他高興,可現(xiàn)在…… 姑娘目光盈著秋水,她舉止溫婉的在美人榻上坐下,輕聲道:“郎君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應(yīng)該是你想多了。” “可……” 不管是不是真的,少夫人都不能坐視不理啊,萬一公子真的生氣了與少夫人鬧別扭怎么成。 江鸞一雙眸子就像泉水洗過一樣,她輕輕眨了眨,嬌嗔道:“侍琴姑娘,到底是我是你的主子,還是他是你的主子” “奴婢不說了?!甭勓裕糖龠B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飛快的搖了搖頭。 她是姑娘的陪嫁丫鬟,肯定是與姑娘一條心,只是她覺得姑娘嫁過來之后對公子不是很上心,這不太利于培養(yǎng)夫妻之間的感情。 侍琴在心里嘆了口氣。 彼時的書房里面,案桌上擺放著許多公文等著謝承去處理,謝承只處理了幾本便皺起了眉梢,替他磨墨的下人手一抖,小聲問:“公子,可是這公文里面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公子以前處理公務(wù)的時候向來不這樣,所以下人猜測這公文里面肯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等著公子處理。 謝承將公文擱在案桌上,緩聲道:“無事,你先下去吧?!?/br> 許是因為要下雨,天氣變得格外燥熱,屋外天色暗沉,倒像是風(fēng)雨欲來。 謝承負手立于窗前,儀容溫潤如玉,不知為何,從皇宮出來之后,他心口便有幾分窒悶,郎君不由皺了皺眉,眸光亦有幾分沉郁。 不消片刻,謝承緩步從書房里面走出來,猜到公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下人低著頭,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芝蘭苑?!敝x承一字一頓,不緊不慢道。 平日里公子不是先將公務(wù)處理完再去的芝蘭苑嗎,怎么今日就變得不一樣了,下人撓了撓頭。 謝承來的時候,江鸞正在翻閱上一次從藏書樓拿回的游記,蘸了墨水的朱筆在游記上面圈了圈,見他這么早過來,姑娘還有幾分意外,江鸞嗓音溫柔的喊了聲:“郎君?!?/br> “嗯。”謝承喉結(jié)滾動,視線從她臉上挪到她手中的游記上,聲線帶著溫和:“夫人可想下棋 “妾身卻之不恭?!?/br> 侍琴忙揮手讓人將棋盤呈上來,料想公子應(yīng)該是沒有生氣。 棋盤呈上來,棋子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 謝承:“夫人想執(zhí)白子還是黑子” “妾身想執(zhí)白子?!?/br> “那夫人先行三子?!?/br> 江鸞也不跟他客氣,率先在棋盤落下三子,分別放在中心跟兩對角邊的位置。 江鸞身后的侍琴跟謝承身后的小廝都將眼神放到了棋盤上,聚精會神的看著,也不知最后是公子贏了還是少夫人贏了。 謝承骨節(jié)修長,黑色的棋子與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他緊接著落下一個黑子,眉目從容,氣定神閑。 江鸞盯著棋盤,托腮想了一下,再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太陽西落,晚霞浮上天邊,小夫妻兩你追我趕,很快就下完了一盤棋,出乎意料的是白子贏了局勢。 小廝下意識的朝貌美無雙的少夫人看了一眼,想這京城之中鮮少有人能在棋局之上贏的公子,沒想到少夫人第一局就贏了公子,難怪都說少夫人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 謝承輕輕一哂,身體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姿態(tài)俊逸風(fēng)華:“夫人贏了?!?/br> 她就這么順利的就贏了他…… 江鸞粉唇抿了抿,她的棋藝自然是不差的,但她前世與他下棋的時候,沒有一次不是輸?shù)?,怎么這次就這么順利的贏了他,姑娘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屋內(nèi)的氣氛好像就突然安靜下來,下午侍琴的話在江鸞腦海中浮現(xiàn),江鸞輕聲開口:“郎君今夜是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 謝承在心里琢磨這句話,他手指敲了敲案桌,嗓音清潤,如玉落珠盤:“沒什么?!?/br> 江鸞原本就是問一下,聞言沒再問,她垂眸繼續(xù)盯著棋盤,謝承心口那股子窒悶再次涌現(xiàn)出來,渾身都不太對勁,他故作不經(jīng)意間問:“夫人覺得靜王這個人如何” 靜王…… 靜王早已入朝,他難道不知靜王是個什么樣的人,再說謝江兩家早已表明了立場,全力輔佐太子登基,江鸞眉眼輕輕蹙了蹙,輕聲道:“妾身在閨閣的時候聽聞靜王殿下文武雙全,但靜王殿下到底是個什么人,妾身也不知?!?/br> 謝承唇角微微上揚,給妻子倒了一盞雨前龍井:“夫人,夜深了,安置吧?!?/br> 在屋內(nèi)伺候的下人緊趕著下去,闔上房門。 月涼如水,屋內(nèi)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 拔步床上,女子已經(jīng)是香汗淋漓,江鸞面色酡紅,輕喘著氣,整個人像是從清泉池的泉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垂眸看著如海棠花一般的妻子,謝承輕柔的吻落在妻子的耳垂上,帶來一陣滾/燙:“再來一次。” 江鸞杏眼圓睜,盈盈若水,剛想開口拒絕,年輕郎君在她唇瓣上輕咬了一口,江鸞朱唇輕輕張開,郎君正好“趁虛而入”,汲取她唇齒間的芳香。 與此同時,他手指輕柔的按了下妻子的小腹,被他抱在懷里的江鸞身子“痙攣”了一下,臉色瞬間像桃花一樣紅,喉間溢出一聲嬌/吟。 夜色還很漫長。 長到江鸞已經(jīng)不記得他說了多少個“再來一次”了,云雨將歇,謝承沒有喚下人進來,而是抱著妻子去了后面的溫泉池。 玉手慢慢在妻子如凝脂的肌膚上摩挲,謝承薄唇微抿,鳳眸深邃幽暗,他今夜是怎么了,怎么就變得這么失控。 謝承從小被選為太子伴讀,師從太傅,自少年起,太傅便教導(dǎo)他如何成為一個君子,可他今夜就跟昏了頭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禽/獸。 因著失控,妻子身上留了不少紅印,看起來很醒目,謝承將藥膏涂在指腹上,親自替妻子上藥,當(dāng)碰到其中一處,懷中的妻子跟只小貓兒似的發(fā)出了一聲極輕的嗚咽聲,謝承手指有些僵硬,動作更是放緩了幾分。 上完藥,妻子緊蹙的眉眼才舒展開來,呼吸聲清淺而綿長。 謝承連喝了兩盞涼茶,才熄滅燭光,上了床榻。 —— 隔日,謝承身著紫色云紋官袍,君子端方的走出來,門口的下人剛想見禮,謝承便讓她去夫人陳氏那里一趟,說少夫人身子不適,今日就不過去學(xué)中饋了。 侍琴一下子就聽懂了,昨夜屋內(nèi)的動靜一直持續(xù)到快天亮,她謹聲道:“是,奴婢這就去?!?/br> 陳氏看到侍琴,訝異問:“侍琴,今日怎么是你先過來了,鸞兒呢?” “夫人好,奴婢是替少夫人來跟夫人告?zhèn)€假,我們少夫人早起突然身子不適,今日怕是不能過來了。” 陳氏是過來人,哪能不明白這話的弦外之意, 她體貼的笑笑:“既然鸞兒身子不適,那多休息兩日也無妨,這也不急在一時?!?/br> 侍琴一退下,陳氏就道:“孫mama,你讓小廚房燉一碗血燕窩,晚些的時候親自給鸞兒送過去?!?/br> 陳氏表情有幾分無奈,先前還說子承不知道疼人,怕冷落了鸞兒,這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猴急了。 第十章 偽君子 睡著的江鸞還對這些一無所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整個人干的厲害,侍琴聽到里屋的動靜,一臉欣喜的走進來:“少夫人,您醒了?!?/br> 江鸞喉嚨又疼又干,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捂著胸口咳嗽一聲,侍琴見狀連忙給她倒一盞熱茶,拍了拍她的脊背:“少夫人,您還好嗎?” 她一點都不好…… 溫?zé)岬牟杷徑饬私[嗓子的疼痛,喉嚨總算沒有那么干,昨夜的場景再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姑娘家紅潤的小臉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