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迷正在閱讀:清冷魔尊戀上我、大師姐柔弱不能自理、花火繁星的夜、天后A在娃綜偶遇親閨女、我竟是偏執(zhí)反派的白月光、死神喜歡搓麻將、滅世神女帶崽上門要我負(fù)責(zé)、阿福呀(1v1 h)、老流氓、穿越之病嬌女配要回家
“啊!”廖姑驚叫,怕在恩人面前失禮,她又立馬捂住嘴巴,兩只眼睛睜圓。 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東西,像冰球,握在手里冰涼,但她知道這不是冰,冰沒有這么透,里面還有花紋,這是什么珍寶? 恩人沒說話,但她覺得恩人是同意收她為徒了,娘跟她講過,爹打獵的本領(lǐng)也是拜師學(xué)的,老師傅同意收她爹的那天就送了她爹一把弓。 她激動的跪下給虞歸晚嗑了三個響頭,“師傅!” 廖姑拜虞歸晚為師的事很快其他人也知道了,幾個半大的小子羨慕得緊,他們也想拜師。 早飯別人吃的是窩窩頭和蒸野芋,唯有虞歸晚面前是四五個白面饅頭和rou湯,她并未覺得不妥,獵物都是她帶回來的,強(qiáng)者在群體生活中就該得到最好的待遇。 葛大娘,也就是昨夜給西屋端去稀粥的婦人,她夫家姓葛,今天也是她給母女倆送吃的,許是老天可憐,女人的母親醒了,能吃下去半碗rou湯糊糊。 白日看得清,葛大娘細(xì)瞧了幾眼那女人,端的是副好相貌,手腳皆是凍瘡也瞧得出細(xì)嫩,應(yīng)是好家人嬌養(yǎng)出來的閨女,流落受苦到這般天地也沒狼吞虎咽,而是先道謝才接過碗小口喂給受傷的婦人,待婦人虛弱搖頭才移開再自己低頭吃起來,咀嚼一絲聲響也無。 葛大娘暗暗驚嘆,鎮(zhèn)上富戶的女兒也沒的這般好教養(yǎng)。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十六,大娘叫我幼兒便是,在家中時父母親都這般叫我。”她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 葛大娘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來庶州投親,不知親戚是哪戶,可有地址?待雪停了我們好替你去尋?!?/br> 那不過是臨時編的借口,眼下為了不起疑,幼兒只得搜腸刮肚再編個假地址搪塞過去。 這般大雪還不知道哪日才停,雪大封山,這一屋都是老人婦孺,誰有能耐出得去尋她那不存在的親戚,除非是昨日救她那人,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否定,那不是個熱心腸愛管閑事的人,就是昨日那人一開始也沒打算救她和母親。 昨夜虞歸晚留了包傷藥在西屋,葛大娘順便就幫幼兒母親把藥上了,那伙盜匪喪盡天良,壞事做絕,刀傷藥倒不假。 沒有人外出的這天婦人們點(diǎn)火盆在中間的屋子鞣制昨日那張虎皮和兩張雪狐皮,虎骨是好東西,葛大娘已經(jīng)另外放起來了。 過午,風(fēng)雪小了些,廖姑別上彈弓正要領(lǐng)小伙伴出去拾柴火,原在東屋炕上歇息的虞歸晚突然翻身抓起桌上的刺刀,裹走新制的冰箭,熊皮臃腫,她動作卻矯健靈活,眨眼就沒了人影,野狼也閃電般消失在風(fēng)雪中。 葛大娘熄掉火盆,讓老人和孩子們?nèi)慷愕轿魑荩蛶讉€婦人拎了砍刀守在門口,有恩人在,她們并不多害怕,來的若是盜匪,她們也能砍,再剝了這些畜生的皮掛到村口,看以后誰還敢進(jìn)村打劫。 幼兒緊緊抓住母親杜氏的手,母女倆依偎在暖炕的角落,杜氏額頭guntang,是受寒加上刀傷導(dǎo)致的。 一樣被拉進(jìn)西屋的廖姑急的直跺腳,“葛大娘,你讓我出去,我彈弓打得準(zhǔn)?!?/br> 葛大娘摟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丫頭,嚴(yán)厲道:“別添亂!” “怎么是添亂!我已經(jīng)拜恩人為師了,哪有師傅出去拼命徒弟躲起來的道理!”廖姑使巧勁兒掙脫,泥鰍似的從葛大娘手中滑走,抓都抓不住。 葛大娘急了,忙喊:“廖姑回來!” 第002章 南柏舍是庶州府河渠縣下的邊陲村莊,四面環(huán)山,兩山之外就是東遼,常有東遼人扮作盜匪進(jìn)村燒殺搶掠,野蠻行徑令人發(fā)指。 因地處山坳,南柏舍受sao擾較小,不像山外,好幾個村子被東遼盜匪一夜燒光,有親戚在外地的早早就投奔去了,留在村里的都慘死刀下,尸體還被掛在樹上遭日曬,遭鷹啄,駐守庶州的大雍北境軍就跟那聾子瞎子,無人管村民的死活,府衙也只知征糧納稅。 無人村成了東遼盜匪的盤踞地,并開始步步試探深入,上月那伙賊人應(yīng)是探路先鋒,匪首的馬匹膘肥體壯,鬃毛順亮,普通山寨土匪養(yǎng)不出如此好馬。 被虞歸晚一刀割喉放血后,葛大娘指著匪首的腮胡和摻珠小辮狠罵,虞歸晚聽不懂,但以前基地也混入過其他區(qū)的jian細(xì),大家對‘非我陣營’的人都這種反應(yīng)。 虞歸晚事先在村口設(shè)了絆馬索,還扎了兩排冰刺,積雪厚看不出來,東遼也不想讓大雍抓住證據(jù)借口興兵開戰(zhàn),所以扮盜匪的馬匹都將馬蹄鐵取下,這下正中虞歸晚的陷阱,領(lǐng)隊的鐵卷從馬上摔進(jìn)雪坑,塞了一嘴巴冰冷的雪渣子,氣得他大罵。 上月他弟弟勒布帶人扮作盜匪潛入河渠縣,至今未歸,他根據(jù)最后傳回的消息找到這里,在山林發(fā)現(xiàn)野獸啃噬過的尸骨,從衣服判斷不是勒布那支小隊,但勒布確實(shí)失蹤了。 鐵卷抹掉臉上的雪屑,用刀挑起地上的絆馬索,細(xì)皮革擰成的繩索,捆綁的兩頭做了簡易的機(jī)關(guān),一經(jīng)觸碰立馬彈起拉緊,馬匹受驚才將他顛下來,如果不是積雪使隊伍前進(jìn)緩慢加上冬天穿得厚,跌下馬的鐵卷早讓冰刺扎對穿了,饒是這樣,他的臉還是被刮出一道血痕。 “頭領(lǐng)?” 鐵卷瞇起滿是風(fēng)霜的雙眼,看向被大雪遮掩的村莊,寒聲道:“大雍的百姓就是待宰的羊羔,做不出如此精巧的陷阱,那里面肯定有埋伏,先不要進(jìn)村,讓阿金從小道摸進(jìn)去探虛實(sh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