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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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丫頭這幾日可算是殺過癮了,戰(zhàn)況危及時她還登梯爬到墻頭跟東遼軍廝殺,一槍捅穿了守城的副將,尸體至今還掛在墻頭來不及收。 城外枯樹上的禿鷲和烏鴉都眼巴巴等著這場仗打完,輸贏對它們來說無所謂,地上那些士兵的尸體才是它們期盼的大餐。 休整了半日的北境軍扛著刀槍面面相覷,今早還說不必下死力攻城,怎這快就改了? “看!是黑鷹!” 從遠(yuǎn)處成群飛來的黑鷹如龐大的烏云,遮天蔽日,剛雪停放晴的天立馬暗下來。 眾人不明所以,抬頭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烏云,而是數(shù)不清的黑鷹。 飛禽走獸,笛聲徹響。 “是虞將軍!”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難怪小將軍會突然下令全力攻城,原來是這位來了。 北境軍的士氣得到前所未有的鼓舞,嗷嗷叫著往前沖。 轟隆隆—— 地動山搖,積雪漫天飛濺。 一只紫黑色的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天地交界處,掄起來的金足狠狠扎進(jìn)雪地,怒吼聲足以震破人的耳膜。 城墻上的東遼守軍看著逼近的大蝎子,眼睛瞪大,嚇得完全忘記了反抗,膽小的更是直接尿褲子,扔掉手中的彎刀,轉(zhuǎn)身連滾帶爬下了城墻逃命去。 出關(guān)時虞歸晚騎的是傀儡獸,現(xiàn)在所有傀儡都在金山內(nèi),這會子她騎在大蝎子的背上,裹緊披風(fēng)擋住寒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一個蠶蛹,手腳也找不見,大弓和刺刀掛在蝎鱗上。 她整個人跟著大蝎子跑動的幅度左右搖擺,顛簸得心肝脾胃腎都要出來了。 被挖走千年的晶核重回腦內(nèi),大蝎子興奮難擋,一路橫沖直撞。 先是甩開同樣被嚇到的北境軍,然后不顧背上的虞歸晚如何顛簸,它愣是揮舞著巨大的蝎鉗和尾巴,哐當(dāng)哐當(dāng)砸已經(jīng)被火/藥筒炸得差不多要倒塌的城墻。 虞歸晚才不會陪著它冒傻氣,在半道上就跳了下來,并跨上廖姑騎的戰(zhàn)馬。 “師傅!”廖姑又抹了把臉上的血跡。 就被她師傅捏住下巴左看右看,又用拇指蹭了蹭,確定她沒受傷之后又嫌棄道:“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這么臟?!?/br> 廖姑嘿嘿一笑,道:“我上了一回城墻,殺了不少東遼狗,過癮!師傅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啊,我還想先攻下城池,好讓你高興高興咧!” 虞歸晚深吸一口混著濃重血腥味的冷冽空氣,望著前方搖搖欲墜的城墻,嘴角往上翹。 “我現(xiàn)在很高興?!?/br> 第152章 “吼!”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東遼守軍被下方狂舞大鉗子的巨大蝎子給嚇得屁滾尿流, 城內(nèi)還在躲藏的東遼人聽到這怒吼聲更是面如土色,不少人萌生出要出城投降的念頭,他們不求別的, 只求活命,可這樣的想法剛冒頭就被寧死也不可能向大雍人認(rèn)輸?shù)娜私o罵了,還扭打起來,北境軍還沒攻入,他們先內(nèi)訌,打傷打死了不少人,攔都攔不住。 邊城中也有少數(shù)來此做生意的大雍人和草原部族,但無一例外他們這些人要么娶了東遼女人, 入贅到此處, 要么就是背棄原主投靠了東遼,如今眼瞧著東遼要敗,他們又不想跟著被埋在這,所以選擇煽動那些腦子不好使的東遼人對其他人下手,城內(nèi)的混亂都有他們的手筆, 他們就想仗著這份功勞讓城外的北境軍放自己一條生路。 成群結(jié)隊的黑鷹從上空飛過,銜著火/藥筒往東遼軍囤放糧草的地方扔, 爆/炸的震鳴嚇破了好些東遼人的膽子, 昔日里他們囂張到不可一世, 鞭打欺辱大雍邊民, 將人擄來當(dāng)奴隸, 多少邊民在他們手上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如今也輪到他們嘗嘗刀懸上空隨時都會要命的恐懼感了。 城外, 虞歸晚放下短笛,下令強(qiáng)攻。 說是強(qiáng)攻, 實則北境軍只是扛起刀槍跟在大蝎子身后撿撿漏,城墻已讓大蝎子撞出一個大洞,城門也被火/藥筒炸塌。 連續(xù)數(shù)日,守城的東遼軍已無多少頑強(qiáng)抵抗的能力,前兩日才到的援軍倒是斗志昂揚,叫嚷著要虞歸晚血債血償,還要她放了納措和蔑古雄,不然東遼鐵騎一定會再踏入偏關(guān),直殺河渠,將她碎尸萬段。 廖姑最聽不得這種話,騎在馬上就搭弓拉弦。 咻! 一箭穿進(jìn)對方的心臟。 她還不解氣,又掏出大喇叭扯開嗓子罵:“就你們這些糞土之墻、污垢之輩,還妄想贏我?guī)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配不配!別說你們這些無名小卒,就是你們東遼的皇帝來了也照樣是我?guī)煾傅碾A下囚!還做白日夢想入關(guān)吶!也不想想看你們之前二十幾萬鐵騎進(jìn)了河渠是什么下場!有一個活著出來的嘛?主將都被我?guī)煾敢坏督o割了,還逞威風(fēng)吶,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你們有何本事敢跟我?guī)煾柑嵋螅 ?/br> 虎丫頭的臭脾氣年年見長,這段時間又經(jīng)常跟著閻羅娘混,這娘們兒嘴上是沒個把門的,什么臟話渾話都說得出口,廖姑跟她能學(xué)著什么好,只是虞歸晚忙著,幼兒也不得空,其他人也不敢管廖姑,久而久之就野了,罵起人來厲害得很。 在金山幾夜沒合眼,虞歸晚在硝煙彌漫、血腥味混雜的戰(zhàn)場哈欠連連,困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但她的耳朵是豎起的,精神也緊繃,稍有些風(fēng)吹草動眼里的殺意就掩不住,幽冷的視線掃過坍塌的城墻,滿地的尸體以及被鮮血染紅的積雪都不能讓她皺一下眉頭,就是聽到小徒弟的罵聲時嘴角不可控的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