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風(fēng)控官總想撩我 完結(jié)+番外_22
他是真沒想到,晚上看著那么斯文的蘇正則,還有這么一遭經(jīng)歷。 他忽然有些理解蘇齊云現(xiàn)在的倔勁兒,究竟是來自于哪里了。 “這大案子結(jié)了,表彰大會,那天我?guī)煾复┲准一锸絹砹耍眉一?,這時候我才知道,分配到這個師父,我不是倒霉啊,這是天上掉餡餅,一下砸中我莊宏偉了??!” 他在自己左胸前比了比:“三十出頭,功勛章,兩排!局里領(lǐng)導(dǎo)說,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活著的個人一等功。” 顧培風(fēng)有些沒明白,小董立即補充解釋:“個人一等功是相當難拿到的,要么是全警比武、國際比賽,要么是重大案件,別的,大多都是……追認烈士。所以才說,活著的一等功很少見?!?/br> 顧培風(fēng)點了點頭,他忽然有些理解蘇齊云的優(yōu)秀程度了,可能真的是家傳。 “當時我跟他說,我說師父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一等功獎?wù)?,我能摸摸么?我?guī)煾府敃r可驕傲了,他一個一個指著和我說,‘這是我半截胃換的’——就一刀捅我?guī)煾肝咐锬莻€案子,后來他去醫(yī)院,破裂的厲害,只能切了?!?/br> “‘這是我放棄三百萬換的’——三百萬換的那個,是個給高官充當白手套的大案,這段我聽別人說過,當時那個白手套,拿槍抵著他的后腦勺,桌上擺著三百萬現(xiàn)金和他老婆孩子的照片,跟他說,聽話三百萬立即拿走、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不聽話,當場斃在地上?!?/br> 顧培風(fēng)趕忙問:“那他怎么選的?” 莊宏偉扶著酒瓶子,笑了笑:“他沒選。拼了一把,現(xiàn)場七八個人都給他收拾了。那顆子彈擦著他的左腦袋過,到現(xiàn)在頭發(fā)拉開,還有一道彈痕。你知道我?guī)煾冈趺凑f不?” “怎么說?” 莊宏偉樂了:“還能省點洗發(fā)水!” 真是厲害。 這父子倆真是一樣一樣的。 顧培風(fēng)關(guān)心著別的問題:“那他的老婆孩子?” 莊宏偉居然磨磨蹭蹭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往上翻了很久很久,才拿給顧培風(fēng)看。 他是真沒想到,只是套個話而已,還有意外驚喜。 手機上是一張翻拍的老照片。 拍的是看著只有幾歲的蘇齊云,他的手那么小一點,連可樂罐都握不住,只能連胳膊帶手把可樂罐抱在胸前,一臉嚴肅地看著鏡頭。 小時候,他臉上的冷痣還沒那么明晰,隱隱約約的,又可愛又清秀。 “真可愛!” 顧培風(fēng)隔著屏幕摸了摸蘇齊云還有些rou乎的小臉。 真的好可愛,小時候就一副冷冷淡淡小大人的樣子。 “可愛吧!他小的時候,我?guī)煾高€沒搬離單身宿舍,當時我們都沒成家,全宿舍就他一個小孩,我們沒事都愛逗他。”莊隊笑了笑,“那時候我們喊老蘇老古板,這是他的小古板?!?/br> 顧培風(fēng)忍俊不禁,還真是三歲看老,現(xiàn)在也一本正經(jīng)的不行。 莊宏偉劃到另一張照片:“這是我們下班了打球,給他拍的?!?/br> 畫面上的蘇齊云看著粉雕玉琢的,睫毛又長又密,就是臉上有點不太開心,一只手揪著自己的左耳垂。 顧培風(fēng)被他委委屈屈的表情逗得想笑:“他為什么要揪自己的耳朵?” “他爸和另一隊打籃球,他賭他爸贏,結(jié)果輸了。我們本來逗他的,說輸了揪耳朵,他不是太小了嘛,誰舍得,沒人揪他,他就自己揪上了?!?/br> 好萌。 真的好萌。 顧培風(fēng)看著這張老照片,恨不得手伸進屏幕里,捏捏蘇齊云的嚴肅的小臉。 遇到他以來,蘇齊云一直是認真成熟的樣子,突然看到年幼的蘇齊云,真的又新鮮又驚喜。 “還有呢,你自己滑吧?!?/br> 得了允許,顧培風(fēng)這才開始滑動起照片,下一張,蘇齊云坐在摩托車上,被巨大的頭盔壓住了半個臉,只露出笑得開心的小嘴,他身后,坐著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裙的長發(fā)女人。 是連夢,蘇齊云的mama。 莊宏偉也看到了這張照片,他的神情顯著有些難過起來。 “所以,蘇伯父為什么不當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