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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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行李箱 離開宴會廳那尷尬的氛圍,沉聿周身散發(fā)的寒氣幾乎要將空氣凍結。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將她粗暴地塞進后座。車門一聲巨響關上,瞬間隔絕了外面所有的光影與喧囂。車內(nèi)氣壓低得可怕,連司機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一路死寂。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剛停穩(wěn)她就本能地伸手去夠門把手。 然而,沉聿的動作更快,她指尖剛觸及把手時,他直接伸手攔腰拽住,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 身體瞬間失重懸空,他抱得極緊,手臂死死勒著肋骨,帶來一陣悶痛和強烈的窒息感。她徒勞地蹬了一下腿,高跟鞋掉落在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電梯門無聲滑開又關上,他放下她,按下樓層鍵。密閉的空間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她逃不掉。 門再次打開,她再次被打橫抱起,徑直穿過門廳,走向主臥。 沉聿一腳踹開門,猛地將她朝床上摔去,沒有絲毫憐惜。 “唔!”她眼前一黑,劇烈的眩暈和惡心感猛地襲來,嗆得人低低的咳起來。手撞到了床頭上,痛得她都發(fā)不出聲音。 還沒等她完全緩過神,甚至沒來得及撐起身體,沉聿已經(jīng)快步走進衣帽間。衣帽間里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響。片刻后,他提著一個深色行李箱走了出來。箱子看起來很沉,把手臂的肌rou線條繃緊得清晰可見。他走到床尾,將箱子重重扔在厚實的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他蹲下身,利落地解開搭扣,掀開了箱蓋。 借著從門廳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她艱難地側過頭,看到箱子里似乎堆放著一些形狀不明的物品,在昏暗中影影綽綽。沉聿的手在里面快速翻找著,金屬物品碰撞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然后,他的手停住了,拿起了一副手銬。 泛著金屬特有的幽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那冰冷的輪廓和清晰得刺眼。 “不??!”她尖叫一聲,踉蹌著翻身,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床上滾下來,赤著的腳踩上冰涼的地板,朝臥室門口的方向逃走。 沉聿甚至沒有完全直起身,就在她從身側沖過的瞬間,長臂一伸,猛地抓住了剛剛撞過的手腕。 “呃!” 手腕處傳來劇痛,痛得她根本無法抗拒。這股力量猛地將她向后一拽。 被那股力量帶得向后倒下,直接撞回到床邊,跌坐在地毯上,后背撞上床沿,又是一陣悶痛。緊接著,左腕傳來一陣冰涼恐懼的觸感。 “沉聿!你瘋了嗎?!放開我?。 笔滞蟊痪o緊箍住,皮膚被壓得生疼。 然而,沉聿對她的尖叫置若罔聞。他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單膝壓在她身側的床沿,身體前傾,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還在徒勞踢蹬的右腳踝,強硬地向后拉扯。她被迫弓起身體,姿勢極其扭曲難受。 他毫不留情地將右腳腕用力拉近被銬住的左手腕,將手銬的另一端“咔噠”一聲,死死地扣在一起。 “?。 笔滞蠛湍_踝被強行反扣在身后,劇烈的拉扯感和禁錮感讓她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狼狽地側歪著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只能徒勞地扭動掙扎。 “瘋?”沉聿俯下身,高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她,濃郁的沉水香混合著酒味,幾乎要把她淹沒?!胺帕四悖阆肱艿侥睦锶??嗯?去找陳漢升嗎?迫不及待了?”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那個名字。 陳漢升,顧涵的前夫。 他是萬云集團龐大慈善助學項目資助的眾多貧困學生之一,來自云南偏遠閉塞的山區(qū)。憑借著優(yōu)異的成績,硬生生從泥濘里爬出來,考入了頂尖學府。畢業(yè)后,成功進入了萬云集團的核心部門。他很聰明,更懂得如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 見到顧涵之后,他拿出了一封年代久遠的信,紙頁泛黃,邊角磨損卻保存得異常完好。那是很多年前,顧涵以資助人身份寫給幫扶對象的一封例行鼓勵信。在那個流行“心靈關懷”的年代,這封信件對于當時那個身處蒙昧的少年而言,或許確實被視作了某種精神支柱。 陳漢升對著顧涵聲淚俱下地訴說,就是這封信上的寥寥數(shù)語,給了他無窮的力量,支撐他熬過無數(shù)個饑寒交迫的夜晚,支撐他一步步走出大山,走到繁華都市,最終奮斗到萬云集團。他動情地描繪著顧涵在他心中如同“女神”般的存在,是他素未謀面卻早已情根深種的精神支柱。 那時的顧涵,剛剛和江賢宇分手,內(nèi)心脆弱不堪。陳漢升的出現(xiàn),仿佛是某種命中注定的緣分,恰到好處地填補了她的空虛。一方面是為了迅速平息公司內(nèi)部的流言蜚語,另一方面,或許也是被陳漢升展現(xiàn)出的深情和能力所打動,顧涵最終選擇與他結了婚。 所以這就是他今天發(fā)瘋的原因? 沉聿這毫無邏輯的飛醋讓她一時無語,身體被扭曲反扣的姿勢帶來的劇烈不適讓她無從反駁,只能不受控制地瑟瑟發(fā)抖。 然而沉聿已經(jīng)酒氣上頭,醋味翻天,她的短暫沉默,在沉聿眼中,卻成了默認。 “不說話,你還敢想他!”沉聿眼中戾氣暴漲,他猛地直起身,再次伸手翻找那個深色行李箱。 她驚恐的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手,行李箱在門廳斜射過來的微弱燈光下,只能看清最上面一層。除了剛才用過的那副手銬,還散亂地放著幾卷深色的繩索,繩索的末端打著專業(yè)的繩結。更深層的東西則完全隱沒在濃重的陰影里,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像某種醫(yī)療器械部件,又像是其他更可怕的工具,那未知的形態(tài)更讓人頭皮發(fā)麻,寒氣從脊椎骨一路竄上頭頂。 沉聿的手在陰影里摸索了幾下,很快又拿出了一副同樣閃著冷光的手銬。 這一次,他動作更加熟練,也更加冷酷無情。他再次單膝壓上床沿,身體前傾,一把抓住她還在徒勞掙扎的右手手腕,同時另一只手抓住了左腳踝,用力向上提起,向后拉扯。 “不要!沉聿!住手??!” “咔噠!” 冰冷的金屬再次發(fā)出無情的咬合聲,兩副冰冷的手銬,將她纖細的四肢以一種名為“駟馬倒攢蹄”姿態(tài),機器屈辱的反縛在身后,讓她徹底失去了任何反抗和移動的能力。 身體被強行折迭成一個痛苦的姿勢,側躺在冰冷的地毯上,只能絕望地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氣,都牽動著被反扣的關節(jié);每一次呼氣,都伴隨著無法控制的顫抖。汗水浸濕了額發(fā),黏膩地貼在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