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時立下了重要的功勛。

    他們擁有特殊的渠道，來獲取一些重要信息。

    除了人，還有就是錢。

    支撐著這么多人行動，無疑是需要極大的財力支持的！

    就張慎來那微薄的俸祿，連塞牙縫都不夠。

    杜晚楓背后也是因為有黃金門支持，才不用為錢發(fā)愁。

    那么張家的勢力，又是誰在鼎力支持？

    這些問題，杜晚楓不止一次在腦子里轉(zhuǎn)過。但杜家跟張家井水不犯河水，為了避免誤解跟沖突，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張慎來跟弦南皇后的往事浮出水面時，困擾杜晚楓多年的問題，終于緩緩撥開了迷霧。

    “原來黛雨他……”

    張明凈還記得，黛雨被殺那天，父親少見的流淚了。

    黛雨于他，不只是最信任的下屬跟心腹。

    可能還是那個人跟他之間最后一點聯(lián)系吧。

    “弦南皇后不只是將黛雨留給了你父親，可能還有她的一些別的勢力。”杜晚楓又道。

    張明凈跟楊駿一驚。

    這可不是個小問題??！

    朝廷大員有幾個心腹挺正常的，可如果這些人原來是敵國的細作，那要是被人知道了，真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那么嚴重?！倍磐項髅Τ鲅园矒幔半m然當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在經(jīng)歷了賀林闕的背叛后，弦南皇后對其應(yīng)該是十分失望的?！?/br>
    “她不讓這些人帶她走，選擇一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讓賀林闕放心?？伤皇峙囵B(yǎng)出來的那些孩子們……”

    對，樂音局和飛羅使，對于其他國家的人來說他們是死神，培養(yǎng)他們的過程也十分殘忍。

    但一面天使一面魔鬼的弦南皇后，在人生的最后時刻到底是良心發(fā)現(xiàn)，為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楊駿懂了。

    “飛羅使必須從小孩子時期就開始培養(yǎng)，他們大多是流落街頭的乞兒。這些人，莫非也被黛雨帶走了？”

    這時，張明凈沉重開口。

    “我見過黛雨，跟她沒說過多少話，卻知曉她這人最是有情有義。弦南皇后獲罪，她即便是死，也一定會救她。只可能是弦南皇后派給了她別的任務(wù)，她必須要去完成——”

    “也許，弦南皇后不只是想讓那些孩子活著，更想讓黛雨活下去?！睏铗E鼻子一酸，十分不解道：“這個弦南皇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知道她很有才干，可一想到飛羅使培養(yǎng)的經(jīng)歷，又不禁想是什么樣的人，能夠這么狠辣殘忍？”

    明明都已經(jīng)接受她是天使與惡魔的結(jié)合體了，本來人性就是很復雜的么。

    可今日聽了這些后，楊駿發(fā)現(xiàn)對弦南皇后的看法還是有些片面了。

    “可能……”杜晚楓斟酌著用詞，“她只是最后良心發(fā)現(xiàn)了？她本以為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可最后發(fā)現(xiàn)都在為賀林闕做嫁衣。為了他，手上沾染那么多鮮血很傻？也可能讓那些孩子成為飛羅使，也是她自認為的一種生存之道？”

    杜晚楓按照自己對弦南皇后的心理刻畫，試著分析了一番。

    這些分析也沒有人能告訴他們是否是正確的。

    因為弦南皇后已經(jīng)死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歷史的謎題。

    她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沒有人能知道。

    即便是黛雨還活著，她說的也不能采信。

    因為黛雨對他們的皇后娘娘是絕對服從的，她眼里看到的弦南皇后，必然是經(jīng)過一道道美化的。

    “張兄，張大人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分寸的，他既然敢把這些事全權(quán)交給黛雨，就代表著黛雨還有那些孩子的立場絕對沒有問題?！?/br>
    “除了這些，弦南皇后當初應(yīng)該還是留了一筆財富給他們的?！?/br>
    否則可沒有那么多財力來發(fā)展勢力。

    楊駿猛咽了一口唾沫。

    “聽得我都有些羨慕張大人了。”

    他就是個俗人，可沒有那么高尚的追求。

    本來還覺得張大人做了一件瘋狂的傻事，可如今看他去了一趟燕離。

    人有了，錢也有了。

    還有，他終于在弦南皇后的心里留下痕跡了。

    弦南皇后愿意給他這些，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認可了張慎來這個人吧！

    “但對我爹來說，所有一切都比不上那人好好活著。”

    “是是，張兄說得對，我也就是隨口感慨一句，別見怪?！?/br>
    張明凈也沒跟楊駿計較，見杜晚楓低頭思索著什么，給他續(xù)了茶。

    “你真打算把人交給我父親？”

    “嗯?！倍磐項鼽c頭，“那妙音，出身于樂音局，雖然她背后另有效忠的對象，但對弦南皇后應(yīng)該還是很忠誠的。”

    “我就賭這一點！”

    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能讓她開口的方式。

    對一個女子下重手，也不是杜晚楓的風格。何況那妙音，就算用刑，怕也不會招。

    “就算如此，你因何篤定我父親于她就是特別的？”

    “不是你父親，是黛雨，還有黛雨培養(yǎng)的那群孩子。”

    “……”

    不錯。

    張明凈和楊駿對視一眼。

    他們都出身于同一個地方，可能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真正的飛羅使，是沒有情感的怪物?？赡切┖⒆觽儾皇?，妙音呢？她至少不是完全的飛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