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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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心詞撿起來,心想正好可以藉著道謝與明于鶴重修于好,結(jié)果一抬頭,看見他冷著臉,隔著火堆坐在了自己對側(cè)。 擺明還在生氣。 駱心詞趕快低頭,藏起沒控制住揚(yáng)起的嘴角。 都生氣不理她了,還給她摘果子吃呢。 她想與明于鶴說話,賠禮會讓他沒臉,道謝有點(diǎn)生疏,也是因?yàn)榕伦约喝滩蛔÷曇衾飵Я诵?,矜持了會兒,最終她什么都沒說,只揀了顆果子,用衣袖擦了擦,小口咬了一下。 “卡擦”一聲脆響,清涼的汁水侵襲上舌尖,駱心詞“嘶”了一聲,皺著臉道:“酸——” 只有火堆中枯木燃燒的辟啪聲給了她一絲回應(yīng)。 駱心詞瞧了瞧明于鶴,訕訕轉(zhuǎn)回眼,拿著那顆酸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起來。 果子雖酸,但是能果腹解渴,偶爾吃一吃別有趣味。 吃下兩顆,駱心詞沒話找話,“你怎么知道這果子能吃?” “不知道?!泵饔邡Q的語氣頗為無情,“只是給你試試有沒有毒。” 駱心詞覺得他嘴硬心軟,好脾氣地賠笑后,抓著果子來到他身邊,遞給他道:“我試過了,沒毒,你也吃吧?!?/br> 明于鶴沒接。 但只要他愿意與自己說話就好了。 方才明于鶴出去那會兒,駱心詞一個人待在山洞中,聽著寂靜山野間的颯颯風(fēng)聲,聽聞過的山野精怪的可怕傳說全部浮現(xiàn)在腦海中,把她嚇壞了。 這一晚注定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野中度過,駱心詞害怕蟲蟻野獸和山精妖怪,也怕明于鶴悄悄外出將她丟下,不準(zhǔn)備入睡了。 左右就這一宿,不礙事。 擔(dān)心自己捱不住困意,駱心詞與明于鶴找話,道:“不吃就不吃吧,你與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她真的很好奇明于鶴是對所有人都是這么個怪脾氣,還是單獨(dú)與她這樣。 “說說嘛?!瘪樞脑~的手搭上了明于鶴的小臂。 明于鶴正在撥火堆,瞥見她不知在何處磨破皮的手指尖,目光停頓了一瞬,沒將她的手甩開,也沒說話。 駱心詞覺得他有妥協(xié)的跡象,一手抓著酸果,一手撐著下巴,盯著明于鶴等他開口。 兩相僵持,洞中火光閃爍,在明于鶴臉上留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他額發(fā)凌亂地垂著,與火光帶來的陰影一并遮在眉眼處,將眸中神色藏了起來,如此一來,高挺的鼻梁與微抿的薄唇就格外的顯眼。 駱心詞看了一會兒,耳尖染上薄紅,將臉轉(zhuǎn)向了火堆。 在林州時,如果有人告訴駱心詞,她以后會為了武陵侯府的小侯爺跳下斷崖,被他嘴硬心軟地照顧,她多半會認(rèn)定對方在胡說八道。 春日之前,她與明于鶴還互不相識呢。 按照正常的軌跡,他倆也不該有任何牽扯。 真奇怪。 駱心詞動了動手指,看見手中的酸果,抓起來又咬了一口,酸澀的汁水刺激了味覺,讓她心頭清醒了幾分。 這時山洞外傳來一道悠長的聲音,很遙遠(yuǎn),像是野獸對月嘶吼,又像山風(fēng)穿越過狹窄的巖洞。 駱心詞往山洞外瞧了一眼,入目是濃稠的夜色,漆黑一片。 她有點(diǎn)心慌,往明于鶴身邊靠了靠,問:“你害怕嗎?” 問完,她自己回答:“你一定是不怕的,你不是第一次有這種經(jīng)歷了。” 他們這一次墜崖是有人特意演練過的,不會有很大危險,明于鶴經(jīng)歷過的那次則不同,是被人精心策劃,蓄意謀害的。 駱心詞記得云袖說過,太子傷勢過重,差點(diǎn)沒能醒過來。 “你是不是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她關(guān)心地問明于鶴。 那是明于鶴生平受過最嚴(yán)重的一次傷,但比之更殘忍的,是生父的狠辣絕情,一度讓少年的明于鶴信念崩塌。 他不愿意提起那事,簡單道:“不該問的別問?!?/br> 見他肯理自己了,駱心詞立馬道:“我是在關(guān)心你呢。” “你不拖累我就足夠了。” 駱心詞嘴角一抿,道:“我的確不如你矯健,也背不動你,可是我有陪著你啊。有了陪伴,人才能更勇敢,更堅定。不然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將太子帶回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哪怕武陵侯已經(jīng)死了,再憶當(dāng)年,明于鶴仍是心緒難平。 武陵侯是打算讓他與江協(xié)一起死在山林中的。 前有埋伏,后有殺手,他少時心性不穩(wěn),會選擇帶上江協(xié),除卻與皇室的那丁點(diǎn)兒親緣之外,更多的是對武陵侯滔天的恨意,讓他不允許江協(xié)就那么死了。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想駱心詞多問,避重就輕道:“有空閑問東問西,不如多掂量你自己的事?!?/br> 駱心詞的思緒真就被他帶回到自家的事情上,如果一家人全部入京來了,就說明家人都是安全的,明于鶴先前對王束的威脅效果顯著。 王束的把柄,她至今沒查出來呢。 駱心詞想再問問明于鶴,一眨眼,就著火光窺見明于鶴低壓著的眉眼,只那一瞬,他的眼眸就重新被額發(fā)的陰影遮住,其中情緒不得窺探。 駱心詞愣了愣,忽地意識到自己不該提明于鶴與太子遇險那件事。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