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對象是惡狼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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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口上保溫的粥鍋沒有動過,顯然時諾還沒醒。 修·埃爾維斯往臥室走,想起這幾天的歡愉經(jīng)歷,冷峻凌厲的眉眼柔和下來。 地毯上,睡熟的時諾臉頰潮紅,陷進(jìn)黑沉沉夢鄉(xiāng)。 修摟著自己的omega,心滿意足閉上眼睛。 · 一天后。 中午。 兩片鮮嫩的rou排煎得滋滋作響,兩面金黃帶點焦香。 長腿長胳膊的修·埃爾維斯站在旁邊,他沒表情時,模樣是天然的矜貴冷淡,只是現(xiàn)在做的事,是對付果子和菜。 他把焯熟的鮮綠野菜用筷子夾了,一根根擺在盤子上,類似青色小番茄的果子切成兩半,同樣放上去。 還有煎熟的香噴噴蘑菇片,他一個個夾起,唇微抿,思量一下才擺上去,像是盡可能擺的好看一點,盤子中間是空出來的,為rou排做準(zhǔn)備。 rou排熟了,時諾盛出來,淋上幾勺熬煮過的熱醬汁。 前幾天都是靠營養(yǎng)劑和水補(bǔ)充身體,今天總算休息過來,可以好好坐下吃一頓。 至于修帶回來的這塊rou,時諾垂下眼睫,用刀叉切rou排,努力不讓自己去想rou是用身體換來的。 rou香撲鼻,濃郁的醬汁為rou塊增添了更豐厚的口感。 野菜沾著rou醬汁一起吃,總算不再那么寡淡,這種類似小番茄的青色果子已經(jīng)成熟,是修昨天傍晚帶回來的,口感清爽微酸,搭配厚厚的rou排和醬汁很爽口解膩。 時諾低頭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好幾天沒正經(jīng)吃東西的原因,今天煎的rou排好像比上次的鹿rou更好吃,鮮嫩多汁,沒有任何影響口感的筋膜。 修坐在旁邊,右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撐著下頜,神情透出一股子無聊,可有可無吃著碗里的漿果。 他忍住去摸時諾的心思,omega吃得認(rèn)真乖巧,而且很喜歡,散發(fā)出來的信息素都有一點雀躍欣喜。 吃飯無疑是重要的事情,這種時候冒然打擾很壞心情。 時諾已經(jīng)習(xí)慣吃飯的時候旁邊緊緊挨著一個人,腿都貼在一起,長久以來的餐桌禮儀培養(yǎng)讓他覺得這樣不好,但什么都不敢說。 好在食物帶來的飽足感和滿足感可以使人忽略一切。 而且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煎rou排。 以前一頓飯只能吃一塊rou排,今天他吃完了兩片,野菜和青色小番茄也吃光了,盤子里什么都沒剩下。 短短幾天的親密相處下來,修·埃爾維斯卻習(xí)慣了和伴侶時時刻刻黏著,無論親吻還是撫摸,都讓他迷戀不已。 時諾被摟住腰,不得已踮起腳,仰臉接受男人的深吻,漸漸沉淪其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了臥室。 · 天氣變化無常,昨天還是陰雨綿綿,今天烈日當(dāng)空,上午就曬得人直瞇眼睛。 秋意濃了,到處都能看見變黃的草和樹葉,除了草密的低洼處,地面除了一些濕潤痕跡,雨水不見蹤影。 綠色節(jié)肢蟲子在草叢中高高蹦起,準(zhǔn)確落在它看中的一根枝葉上,鋒利前足割開草枝,長而堅韌的口器從口腔中伸出來,插進(jìn)豁口處吸取汁液。 一點黑影倏然從草叢中掠過,自半空而來,劃過一道弧形,倏而又沖上天。 拳頭大的肥鳥振翅高飛,口中銜著剛才還在汲取草汁的節(jié)肢蟲子,身影從寬闊河面斜飛而上。 白狼走得慢,時諾坐在它背上,他抬頭,看見一只肥潤的小鳥飛過去,更遠(yuǎn)處的綿綿青山和碧藍(lán)天幕下,時不時就有鳥群翱翔,像一副水墨畫。 河岸邊,許多動物都在喝水,禽類翩翩落下,同樣彎下脖頸汲水,或者是水中覓食。 兩只白色大鳥扇著翅膀落在一處淺水中,長著紅色的喙,長腿也是紅色,兩只都在捉水里的魚蝦吃,走動時姿態(tài)優(yōu)雅,脖頸長而優(yōu)美。 時諾看到一只白鳥捉到魚后,自己沒吃,反而喂給另一只,他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只鳥是伴侶,看起來像是一夫一妻的種群。 吃完魚,兩只白鳥交頸,互相蹭了蹭對方,一副親昵模樣。 白狼一個躍起,時諾下意識往下趴,隨著輕微的顛簸,一人一狼就落在河水中露出的一點石頭上,正好離兩只白鳥很近。 白狼的靠近讓兩只白鳥警惕起來,互相靠在一起,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攻擊的意圖后,又散開低下頭抓魚。 時諾沒見過這種鳥,離近了發(fā)現(xiàn)它們眼睛很漂亮,眼尾勾著一抹金色。 不知道是什么鳥。 隨著白狼接連兩次躍起,大河落在后面,今天跑得不快,一路遇到不少動物,他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漸漸得出樂趣。 特意跑慢,從成雙成對的動物身旁經(jīng)過,白狼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一貫的冷淡傲然。 熟悉的山林越來越近,時諾不再到處亂看,他想了下,開口:“埃爾維斯先生?!?/br> 看見白狼耳朵動了動,他才繼續(xù)小聲往下說:“今天能不能多來幾趟,我想多帶些米回去?!?/br> 米粒從白絮中洗出來后,要曬干才能收進(jìn)裝米的真空罐中,今天太陽這么好,盡量多曬點才放心。 “嗯。”修·埃爾維斯沒有拒絕。 它不再慢慢晃悠,馱著時諾快速跑進(jìn)山林,憑借出色的嗅覺和經(jīng)驗,幫時諾找到一棵掛滿成熟深褐色圓果子的大樹。 時諾站在樹下,看著白狼利爪一揮,一根沉甸甸的掛果枝轟然墜地。 他這才靠近,蹲下把一個個褐色果子摘下來,就地用菜刀用力摁下切開,再用木板的板片一個尖兒。挖出里面帶種子的白絮。 這根樹枝挺大,起碼三十幾顆米果子,白狼從樹上跳下來。 有的果皮堅韌,時諾切的時候明顯費勁,它看一會兒,抬起左前爪,扒拉過一顆有點發(fā)皺的果子,利爪穿透果皮,一瞬就將果子分成兩半。 時諾蹲在一旁,獨自干得熱火朝天,一抬眼,就看見白狼用左前爪將好幾個破開的果子推過來,他一愣,看看果子又看看白狼,小聲開口:“謝謝。” 相處的時間雖然短,但他了解到一點修·埃爾維斯的性格,有些強(qiáng)勢霸道,也有自己的原則,對方會幫他尋找食物,但不會沾手這些麻煩瑣碎的活。 他大概明白,曾經(jīng)埃爾維斯家族的嫡系繼承人,養(yǎng)尊處優(yōu),在一群大少爺中都是最頂級的地位,肯定有些脾氣,幫忙尋找食物已經(jīng)是對方能盡到最大的責(zé)任,至于別的,他沒敢想過。 修·埃爾維斯沒有來之前,他可以自己找野菜生存,現(xiàn)在干的這些活,除了瑣碎以外,其實并不重。 得到感謝,白狼湊近,在omega白皙的臉頰上舔一口,尾巴輕晃一下。 它心情不錯,更賣力幫忙破開果實。 第26章 白狼不是用利爪劃開,就是整個爪子踏上去壓破褐色果子,它力氣本來就大,這點活根本不費事,時諾只需要撿起已經(jīng)破開的果子,掏出白絮丟進(jìn)桶里就好。 兩個人一起干活明顯快多了,這棵樹很大,掛果繁多,兩桶壓實的白絮裝滿,果子才少了三分之一。 地上有不少斷掉的樹枝,但不要緊,只要主干和根基沒有損傷,到明年開春,掛果的樹枝會重新長出來。 今天這兩桶壓得實在,明顯比之前沉,時諾一手提一個,走到白狼身側(cè),想等白狼微微彎腰,自己好跨坐上去。 見他提得費力,白狼眉頭微蹙,留下一句“等著”,就轉(zhuǎn)身往林子深處竄去。 時諾有點懵,但還是乖乖在原地等著,手被勒的有點疼,他放下桶,一邊望向修·埃爾維斯離開的方向,一邊揉了揉手。 很快,白狼叼著一根藤蔓回來。 深綠色的藤蔓大約兩指粗細(xì),沒有任何葉子和枝條,看起來光溜溜的,像根繩子。 離得近了,時諾才看見藤蔓有被燒過的痕跡,枝枝葉葉應(yīng)該是被燒掉了,他不解,不由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說完才覺得不妥,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根藤蔓。 但修理解他的意思,叼著藤蔓走過來,嘴一張,藤蔓掉在地上,它說:“用來綁桶,兩邊各綁一個,放在我背上。” 原來是這樣,時諾猶豫一下,才按著他說的,用藤蔓兩端牢牢綁在小桶的提手上。 一上手,發(fā)現(xiàn)這種藤蔓結(jié)實堅韌,打了幾個結(jié)后,隨著白狼矮下身,他把藤蔓橫放在對方結(jié)實寬闊的脊背上,正好,兩個小桶分別垂在身體兩側(cè)。 手上沒了東西,時諾跨坐在狼背上,隨著白狼跑動起來,他身體下伏,胳膊和腿牢牢攀住了對方。 之前滿載回去的時候,一手一個小桶,有時候跳躍顛簸一下,他得一邊顧忌手里東西一邊穩(wěn)住身形,這下子確實輕松了很多。 知道時諾想多弄些食物回去,來回路上,修提速奔跑,將時間縮短,無論平原還是山林,它在奔走之間都很輕松。 第三趟將大樹上的所有成熟果實都摘了下來,樹底下滿是空了的果殼。 時諾擦擦汗,晌午太陽很大,就算林子里陰涼,一直干活難免會覺得熱。 “咕——” 有叫聲從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中傳來,比起清脆的鳥叫,這聲音明顯悶了些。 山林有很多小動物,他倆來這里只為摘些果實,修·埃爾維斯沒有釋放出威壓,只陪著時諾干活,有他在,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 今天出門觀察到不少動物,這聲不一樣的叫聲,讓時諾下意識轉(zhuǎn)過頭,想看看是什么東西。 灌木叢在動,一個雞腦袋從中鉆出來,頂著幾片落葉,它似乎身體還在灌木叢另一邊,只是抻長了脖子,顯得有幾分滑稽。 野雞腦袋頂上有一小簇鮮綠的羽毛,十分有特色。 意識到真的是一只野雞,時諾目光一時無法移開,那么多花蜜還在冷儲柜里面,一只穿在樹枝上金黃色、外酥里嫩的花蜜烤雞,仿佛在眼前具現(xiàn)了一下。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白狼用前爪壓破了一枚深褐色果實。 這次動靜挺響亮,灌木叢中那只探頭探腦的彩毛野雞被驚動,咕咕叫一聲,腦袋倏地縮回去,只留下那株灌木在搖晃。 時諾眼睜睜看著花蜜烤雞唰一下從眼前消失,目光中全是可惜。 見他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沒注意到自己壓破了好幾個大的果實,白狼有些不滿,轉(zhuǎn)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問道:“看什么?” “烤雞。”時諾帶著遺憾低低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后頓覺窘迫,訥訥解釋:“不是,就是那邊,剛才有一只野雞。” 山里到處都是四腳兔兩腳雞之類的小東西,對白狼來說有點小,偶爾換口味的時候才會捉兩只嘗嘗,它不喜歡羽毛披身的獵物,撕扯的時候羽毛亂飛,也沒幾塊好吃的rou。 剛才的動靜它也聽到了,沒在意,但沒想到時諾想吃。 白狼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聽動靜,那只野雞跑得挺快,它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去追,矯健身姿像一陣白色的風(fēng)。 時諾衣擺和頭發(fā)被勁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更恐怖的是從身旁掠過的強(qiáng)勁氣流,他被帶的晃了晃,往前踏出半步才穩(wěn)住身體。 不到五分鐘,白狼叼著一只滾圓肥壯的彩毛野雞回來。 野雞已經(jīng)嚇?biāo)懒?,翻著眼睛死不瞑目?/br> “埃爾維斯先生,你……”時諾高興得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在野雞尸體前蹲下,伸手戳了戳圓滾滾的雞肚子,欣喜不已,又抬頭看對面的白狼,眼睛亮晶晶的,笑意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