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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唐華彩在線閱讀 - 滿唐華彩 第525節(jié)

滿唐華彩 第525節(jié)

    轉(zhuǎn)頭看去,薛白還在沉睡,仰面躺著,眉宇英氣十足。

    她感到渾身酸疼得厲害,于是心想,也只有自己才肯為了薛白而答應(yīng)一起弒君了,因男色所惑做的決定,只怕是辦不成的……大不了一起死罷了。

    但等到薛白醒來,那一雙眼里透露出的竟還是篤定。

    “即使對(duì)心腹,我們也只說,南詔必叛,邊境不寧,故而得盡快阻止圣人封禪西岳?!?/br>
    “是?!?/br>
    “找一個(gè)擅于修橋的工匠來,再派人趁夜拆毀上方橋。等陵臺(tái)丞到,讓我們的工匠接近他,替他解圍?!?/br>
    “此事容易辦?!倍沛柕溃骸澳愦蛩阍诩捞炫_(tái)動(dòng)手腳?”

    “不錯(cuò),但還得等首陽山李遐周的消息。”

    “還有九個(gè)月,細(xì)節(jié)你我商議無妨。但若是……若是真成了,怎么辦?”

    “張垍?!毖Π椎溃耙坏┦鲁?,我會(huì)以支持他任相的名義與他單獨(dú)相見,派人制住他,逼他指證李亨為幕后主使,他與李亨交好,所言可信。如此,我們聯(lián)合哥奴,以有備擊無備,廢李亨,扶李琮登基。待時(shí)機(jī)到時(shí),使張垍翻供,指罪哥奴、安祿山勾結(jié)弒君……”

    “我們沒有足夠的武力?!?/br>
    “陳玄禮必隨駕封禪,而華山一夫當(dāng)關(guān),以緝捕弒者之名義,五十人全副武裝,足可困陳玄禮于華山頂上,拉攏郭千里,可試著說服陳玄禮支持李琮?!?/br>
    “還有個(gè)問題,李琮若登基,會(huì)翻臉嗎?”

    “平定南詔之前他不敢,他需要我與老師的聲望。”

    乍聞此事,杜妗依舊心亂。

    直到她開始不去想封禪西岳時(shí)的場(chǎng)面,把心思放回目前該做的準(zhǔn)備上,才漸漸沒那么焦慮。

    對(duì)付一個(gè)小小的陵臺(tái)丞,于她而言并不難,到了二月初九,她便安排了三人接近了對(duì)方,同時(shí),時(shí)不時(shí)地出手,給修筑祭天臺(tái)之事添麻煩,拖延其工期。

    到了二月中旬,他們收買了三個(gè)官吏,開始供應(yīng)西岳祠所需要的一切銅器。

    因?yàn)樵瓉碚f定的那個(gè)銅器商因?yàn)樗借T錢幣被人檢舉,不敢再接手此事了。

    事情很難,只能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

    “好一個(gè)‘仗劍去國,辭親遠(yuǎn)游’!”

    華陰縣內(nèi),一輛鈿車當(dāng)中,有一名三旬美婦聽了仆役的稟報(bào),不滿地嘟噥道:“說是到長(zhǎng)安謀官,卻跑到華山來游山玩水?!?/br>
    “娘子息怒,阿郎雖是……其實(shí)掛念著娘子,在客舍留信,說娘子若到了,讓你不必往長(zhǎng)安,在華陰等他下山。”

    “登山。”

    鈿車中的美婦看起來嬌生慣養(yǎng),行事卻極有主見,當(dāng)即讓鈿車調(diào)頭向南,往華山行去。

    到了華山腳下,她下了車登,抬眼看向眼前高聳入云的險(xiǎn)峻山峰,卻是殊無懼意,吩咐隨行仆婢準(zhǔn)備登山。

    不遠(yuǎn)處的仙宮觀中有幾名女冠出來,其中一人正安排人打聽消息,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是走了過來。

    “可是……多君?”

    美婦回過頭來,不由訝道:“小仙?你怎么在此?”

    “騰空子,這位是?”

    “與你引見,宗多君,是我大舅的孫女,比我小一輩,還有,她是李太白的妻子;這是我的同門師姐,季蘭子,詩情絕佳呢。”

    李季蘭不由驚喜,上前行禮道:“見過娘子,久仰詩仙盛名。”

    宗多君忙道:“季蘭子不必多禮,說來,我比小仙還晚一輩,往常皆是平輩相交?!?/br>
    三個(gè)女子很快便拉著手?jǐn)⒃?,甚是開心,宗多君連要去找夫君的事都忘了。

    “對(duì)了,你怎會(huì)到華山來?”

    “還不是那李太白?!弊诙嗑?,“我們本要到廬山隱居,他得了友人信件,便一心往長(zhǎng)安謀官。到了宋州,在我娘家才住了十多日他便待不慣了,非要獨(dú)自先行,自去長(zhǎng)安,我只好追來。”

    “那他現(xiàn)在?”

    “就在華山之上?!?/br>
    李騰空與李季蘭對(duì)視一眼,方知薛白沒與李白分開,大概是借著李白交游廣闊,竟是在華山上還找到了住處。

    “那我們與你一道登華山吧?”

    “這山又高又險(xiǎn),你們兩個(gè)小娘子如何登得了?”

    “無妨的,我們是修道之人,合該登名山,尋訪仙人。”

    如此,三人遂一道登上華山。

    李季蘭看著宗多君,好生佩服,道:“多君為了太白先生,愿千里奔波,真是了得。”

    “豈是為了他。”宗多君道,“我亦喜歡游覽名川大山罷了?!?/br>
    李騰空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宗多君便嗔她道:“你笑什么?”

    “不敢笑你,是佩服你,還想起你那‘千金買壁’之事。”

    李季蘭不由大為好奇,連忙催促李騰空說。

    “你可知多君是如何嫁給李太白的?”

    “快說,快說?!崩罴咎m最喜聽這些姻緣之事,連華山道路之險(xiǎn)都忘了在意。

    “那該是天寶三載吧?李太白經(jīng)洛陽,至梁州、宋州,與友人在梁園游玩,酒過三巡,于粉壁上題詩一首。之后不久,多君看到了這首詩?!?/br>
    “是?!?/br>
    宗多君并不害臊,大大方方地吟道:“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jìn)波連山……”

    這是《梁園吟》,詩很長(zhǎng),難為宗多君竟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

    “那年,他剛剛從翰林被賜金放還,心中苦悶。我初看他這首詩,先是看到了一片消沉頹然,想來也是,誰遇到那般之事也要郁氣沉沉??蛇@李太白,偏就不同,他寫到后來,偏是愈寫愈激昂,在荒廢的梁園里,他也要縱酒當(dāng)歌,要像謝安一樣?xùn)|山再起?!?/br>
    宗多君說著,臉上不覺泛起了笑意。

    “我當(dāng)時(shí)就在想,這人真是個(gè)……狂生。但這狂生,心里有一團(tuán)不滅的火呢?!?/br>
    李騰空看著她的笑容,愣了愣。

    “所以,多君就把那面墻買回去了?!?/br>
    “把墻買回去了?”李季蘭吃驚不已。

    她此時(shí)才意識(shí)到,自己也許可以把藍(lán)田驛客堂里的四面墻買下來。

    “我才不是仰慕他。”宗多君道,“是他那詩不入梁園主人的眼,仆婢要將它洗掉。我是愛才,方才出錢將墻買下。”

    李騰空忽有些羨慕。

    她羨慕宗多君的勇氣,敢愛敢恨,喜歡墻上的詩便豪擲千金買下、喜歡李太白便嫁了,不像她,膽小如鼠。

    李季蘭則是在想,自己對(duì)薛白也是“愛才”吧?

    爬到半山,她們回過頭看去,只見一大隊(duì)人策馬而來,趕到了華山腳下,揚(yáng)起煙塵。

    李騰空不由擔(dān)心起來,也許這又是安祿山派來殺薛白的人馬……

    ***

    是日,薛白與李白在鎮(zhèn)岳宮的藏書樓里逛著。

    杜妗隨在他們身后,忽看到架子上放著幾卷《漢書》,心念一動(dòng),拿下來展開看著,找到《張良傳》。

    “韓破,良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財(cái)求客刺秦王……得力士,為鐵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東游至博浪沙中,良與客狙擊秦皇帝,誤中副車?!?/br>
    杜妗來回看了幾遍,也沒能在其中找到張良在博浪沙刺殺秦皇的詳情。

    以張良之能,刺殺皇帝都功敗垂成,不免讓她有些憂慮。

    下一刻,薛白已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平靜地將那卷《漢書》放了回去。

    “別慌?!彼皆谒叄p聲安撫了一句。

    杜妗被他的鎮(zhèn)定與自信感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br>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卷《漢書》,又想到,博浪沙之后沒幾年,秦始皇死而天下大亂,終究還是張良安定天下。

    傍晚,李白半醉半醒,手持書卷,倚在山巖下看書,與天空中那些西歸的倦鳥一樣,閑適而自在。

    薛白與杜妗走過到東峰,望著遠(yuǎn)處的西岳祠。

    “我得下山了,安排更多的人手,調(diào)動(dòng)更多銀錢?!倍沛〉?,“你不在身邊,我有些不敢?!?/br>
    “你敢的?!毖Π椎溃熬鸵?yàn)槲以谀闵磉?,你反而覺得你不敢。但其實(shí)你比你預(yù)想中還要厲害。”

    “你知道嗎?我開始覺得我們有可能……能成?!?/br>
    “我們只管盡力而為,成敗是后事?!?/br>
    說著,薛白望向西岳祠,心想,下一步該試著進(jìn)去看一看了。

    如今離封禪還早,華山頂上幾乎沒什么守備,但要進(jìn)入到西岳祠這種要地且不引人注意,其實(shí)還是有些麻煩的。

    此時(shí),李白與一名女子攜手往這邊走來。

    薛白遂迎上前去,待見到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名女冠,微微有些苦笑。

    “薛……”

    李季蘭很高興,開口正要呼喊,卻見薛白已用眼神示意,暫不可戳破他的身份。

    ***

    入夜。

    眾人在華山之巔,對(duì)月飲酒,行酒令。

    薛白的身份也許早晚要瞞不住,但至少眼下,李騰空、李季蘭也愿意裝作與他才相識(shí)。如此,彼此反而還顯得自在了些。

    待歡宴散去,李白有些醉了,由宗氏扶著走在前面。

    李騰空便低聲對(duì)薛白道:“我有話想與你說。”

    “好。”

    “那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