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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唐華彩在線閱讀 - 滿唐華彩 第831節(jié)

滿唐華彩 第831節(jié)

    薛白道:“安祿山等得住?”

    “元月初一,是他的生日?!绷詈钡?,“明堂還要稍作改建,讓則天大帝供奉于明堂上的五神愿意接納祆神,共佑他治天下?!?/br>
    “嗯?”

    令狐潮遂稍做了解釋。

    明堂第三層乃天子祭祀之所,曾經(jīng)供奉著武氏先祖與李氏先帝的牌位,武氏先祖的牌位早已拿掉了,如今李氏先帝自然也要被請到別處,卻有五方天帝神位不能亂移,即青帝、赤帝、白帝、玄帝、黃帝。安祿山又有自己的信仰,得人提醒,得重修明堂,才能把他信奉的祆神也移入明堂。

    “誰主持的此事?”

    “一個道士?!?/br>
    建明堂者信佛,改明堂者信拜火教,摻和此事的卻是個道士,難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薛白聽得略略皺眉,問道:“什么道士?”

    “我想想?!绷詈庇行┎挥浀昧?,回憶著他收到的那份“詔書”,喃喃道:“明應(yīng)全德開化護國真君,諱名該是……李遐……李遐……”

    “李遐周?”

    “對?!?/br>
    令狐潮回過神,目露疑惑,喃喃道:“你如何知曉?”

    “是我在問你話?!毖Π椎溃骸鞍驳撋绞侨绾螌ぴL到李遐周的?”

    “據(jù)說是洛陽名宿,河南府降官達奚珣引見的,據(jù)說,李遐周曾經(jīng)在御前供奉,但算到昏君氣數(shù)將近,便在長安壁上留詩而去,尋找真龍?zhí)熳印!?/br>
    這些話倒是幾乎都有佐證,連令狐潮也是十分相信,還舉了幾個有鼻子有眼的傳聞。

    “東平郡王相信李遐周所說的真龍?zhí)熳泳褪撬?,因此非常歡喜,加他為護國真君?!?/br>
    薛白又問了幾句,令狐潮對洛陽之事也就知道這些了。

    “我若沒記錯的話,高尚是你的女婿吧?”他遂換了一個話題。

    令狐潮目光有些閃躲,擔(dān)心因此遭薛白殺害,但還是故作硬氣,應(yīng)道:“不錯,高尚早年間拐走了我的女兒。”

    “他如今在何處?”

    “本在洛陽,前幾日得知你在雍丘,已趕來了?!绷詈闭Z帶恫嚇,道:“他率領(lǐng)的乃范陽精銳驍騎,與我麾下這些臨時征召的兵馬可不同?!?/br>
    高尚的威脅越大,他的價值也就越高。

    薛白卻根本不在意,問道:“首陽山呢?他可拿下了?”

    “不知,忙大事尚且不及,誰關(guān)心你那一點別業(yè)?”

    薛白打量了令狐潮的表情,見他是真不知此事,隨意地笑了笑,就當(dāng)是隨口一問。

    “還有一樁事你聽說了?含嘉倉其實是空的?!?/br>
    “什么?”令狐潮訝異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便道:“不可能?!?/br>
    “如何不可能?”

    “我為雍丘令,每年江淮糧食通過運河從我眼前過,輸往洛陽,其中儲備糧半數(shù)集于含嘉倉,豈會是空的?除非……”

    剩下的話令狐潮沒說,大家都明白,要么是朝廷賬目有問題,要么是倉庫里的儲備糧被運走了。

    別的不說,薛白在雍丘已待了一段時間,看過官賬與令狐潮的私賬,知道僅僅是他每年都有從運河上調(diào)走數(shù)艘糧船。

    “不會是空的?!绷詈毕肓讼?,還是搖頭道:“東平郡王據(jù)洛陽,從未說過含嘉倉無糧?!?/br>
    “安祿山為穩(wěn)定軍心,自是不可能說的?!毖Π讍柍隽俗詈笠粋€問題:“潼關(guān)戰(zhàn)事如何了?”

    令狐潮原本不想答,但知此事沒有瞞的必要,還是老實招了。

    “朝廷任太子為兵馬大元帥,哥舒翰副之,率二十萬兵馬鎮(zhèn)守潼關(guān)。東平郡王命安慶緒為元帥,統(tǒng)大軍攻打,被哥舒翰擊退了……”

    ***

    出了縣牢,薛白一邊踱步,一邊思忖著。

    李遐周跑到安祿山身邊,此事堅定了他的某種決心。

    “太守,既有大勝,今夜犒賞將士們一番,如何?”

    “可?!?/br>
    薛白點了點頭,卻是招過張巡、賈賁,道:“我另有一事與兩位商討?!?/br>
    “太守但說無妨?!?/br>
    “這邊來吧?!?/br>
    薛白引著他們進了縣衙大堂,走到地圖前。

    “我等之所以有此大勝,除了叛軍攻城不下、士氣低落之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目前來攻雍丘的并不全是范陽精兵,只是以少量邊軍擴充的叛軍,那叛軍精銳在何處?這里?!?/br>
    說著,他點了點地圖上的潼關(guān)。

    他在兵法上不如張巡,但得益于一直以來的信息渠道更多,在對大局的把握上更為精準(zhǔn)。

    “我在想,這次李庭望為了攻雍丘,把周圍各地的兵力都調(diào)來了,包括開封、滎陽,換言之,洛陽一帶是相對空虛的,也許我可以出兵往洛陽一探虛實。”

    “什么?”

    張巡十分驚訝,道:“不妥,太守言叛軍空虛,然我軍兵力更少,而雍丘乃運河要地,守住此地,王師平賊無憂,大可不必冒險?!?/br>
    薛白要冒險的理由早已與王難得說過,倒不必與張巡再說一遍。

    他們這些大唐的忠臣只要堅守到叛亂平定就是功臣,而他只會被清算,他務(wù)必盡快擁有更大的聲望與權(quán)力。另外,李琮終于被封為兵馬大元帥了,薛白希望能盡快聯(lián)絡(luò)到哥舒翰。

    “此事我有我的考慮,不必多談?!毖Π椎溃骸拔倚枰銈兣浜希煞??”

    這是他對二人的一次小小的試探,想看看并肩作戰(zhàn)了這段時日,張巡、賈賁是否愿意幫助他。

    “太守只管吩咐?!?/br>
    “好?!毖Π椎溃骸凹葥魯×死钔ネ?,我們可傳檄河南、淮南諸郡,共御叛軍。造出聲望,同時,我會打出旗號,佯攻陳留、開封……”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地圖。

    去往偃師縣的道路大概有兩條,一是沿著黃河走陳留、開封、縈陽、鞏縣,這是平坦的大道;二是從繞過伏羲山、嵩山,經(jīng)由登封,到伊水,再北上,這條路崎嶇難行,但好在并不在叛軍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

    他需要張巡等人輔佐顏杲卿繼續(xù)打著他的旗號堅守雍丘、佯攻陳留,而他則與王難得領(lǐng)一支精騎,穿小路直奔偃師。

    到時,只要首陽山還在堅守,那薛白或可提兵東進,與顏杲卿、張巡夾擊河南諸郡;或可偷襲洛陽,聯(lián)絡(luò)哥舒翰,夾擊陜郡。

    ***

    “走吧,去慶功?!?/br>
    這個計劃商量定了,幾人走出縣衙,已能聽到遠處將士們的歡聲笑語。

    “阿郎?!?/br>
    身后忽響起一嬌柔的呼聲,薛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是個荊釵布衣的女子提著一個籃子站在那,之后,張巡便回過身走了過去,頗溫柔地與她對答了幾句。

    “你怎過來了?”

    “妾身聽說今日大勝了,才敢來擾阿郎,帶了些酒食……”

    他們走得稍遠了些,之后的對話便聽不到了。

    “那是張縣令的妾室,名喚瑩娘?!辟Z賁道,“近月守城以來,她常常在軍中縫補,太守也許見過幾次?!?/br>
    “想起來了,常跟在張縣令之姐陸家姑身后,倒不知是張縣令的妾室?!?/br>
    “他妻子早亡,前兩年納了這侍妾,很是喜愛啊?!?/br>
    “嗯?!?/br>
    薛白回頭又看了眼月光下那女子的身影,心想等自己下次再見張巡,一定能再次見到她吧。

    第436章 都是對的

    潼關(guān)。

    北面是黃河怒吼,南面是秦嶺峻拔,東面是賊勢洶涌,西面是社稷重托。哥舒翰擔(dān)著多大的壓力,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

    他已數(shù)不清連續(xù)擊退了多少次的進攻,但因不敢出城追擊,無法對叛軍造成殲滅性的攻勢,敵勢依舊綿綿不絕,仿佛永遠無止盡一般。

    好在如今河北局勢向好,堅守下去,先撐不住的必然是叛軍。哥舒翰做好了持久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把他在長安的相好曹不遮也接到了潼關(guān),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十月中旬,天氣愈冷,趁著叛軍攻勢暫歇,曹不遮燒了熱水,讓哥舒翰褪去盔甲洗去那滿身的血污。

    “看你,臟得都結(jié)塊了?!?/br>
    “洗凈了,今夜好與你在榻上廝殺一番?”

    “老東西先洗洗嘴吧?!?/br>
    哥舒翰在沐桶中倚著,舒服地嘆了口氣之后揉了揉額頭,拉過曹不遮的手,道:“去給我拿一囊酒來?!?/br>
    “別再喝了,喝得還不夠多?!”

    “你知我愛煞你,便是愛你釀的燒春酒,快拿來。”

    “那是我在酒里下了迷魂藥,沒藥死你?!辈懿徽诹R道。

    此前在隴右,哥舒翰已因身體不適而減少飲酒了,到了潼關(guān)之后卻變本加厲,酒不離口??伤R歸罵,也知哥舒翰近來心煩,只好去給他拿酒。

    哥舒翰繼續(xù)泡了一會,忽聽到城頭鼓聲大作,士卒們又在大呼“敵襲”。

    他撐著高大的身軀從熱水中站起來,才要邁出浴桶,忽感到腦袋昏沉,接著眼前一黑便重重摔在地上。

    “咚!”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悠悠轉(zhuǎn)醒過來,與眼皮努力搏斗了良久才睜開眼,想動卻動不了,只能虛弱地罵上一句“啖狗腸,鬼壓床了?!?/br>
    眼珠一直在微微震動著,看什么都不太看得清。耳畔傳來曹不遮嚶嚶的哭聲,他心想這惡婦竟也會為自己哭。

    “別吵了,你出去……攻勢怎樣了?”他開口,感到舌頭無力。

    “節(jié)帥問的是哪場攻勢?你已經(jīng)昏迷五日了,曹娘子用湯水為伱吊著。”

    “我動不了了。”

    哥舒翰還在疑惑,便聽人道了一句“大夫說你中風(fēng)了”,他愣了愣,既覺悲涼又感到釋然,悲自己一世英雄落得癱瘓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