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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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袖雖有,但并非那么容易就遇到的,玉霄不敢期待。 可沒想到,范云瑾問的比他更直接。 當(dāng)天橋上,隱晦的示意,和明確的表白,范云瑾比他更大膽,也讓他有些畏懼的心,之后就敢坦坦蕩蕩給他看。 “扇子只是扇子。”范云瑾忙替他解釋,“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畫了梅花的扇子而已。是……是我當(dāng)時多想了,是我曲解的意思,不不,不對!是我主動說的,我很早就喜歡阿霄了,我那天,只是想試探……” 這個事,范云瑾在很早就跟玉霄說過。 送扇子是玉霄的試探,反問是范云瑾的試探,試來試去,心意相通。 “不用解釋了。”范夫人又蹭了蹭眼睛,再度看向玉霄,“你過來我這兒,我看看你?!?/br> 玉霄心慌,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看了一眼范云瑾,又想到他必須得面對,便咬牙,心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起身上前,毫不猶豫,跪在范夫人面前,垂下頭去。 范夫人看著眼前的人,這般乖巧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回想到那個見面就能逗得她開心的小廚子。 輕輕一笑,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疤,抬手去摸,“你模樣好,看著就讓人喜歡,又有一手好廚藝,是怎么喜歡瑾兒的呢?” 玉霄沒動,感受到范夫人的指尖似碰又碰不到的樣子,便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方便她摸一摸。 眨著亮亮的眼睛,說:“他吃過我做壞的菜?!?/br> 一個廚子,成為名廚之前少不了失敗,每一道拿手且新式的菜品推出之前,做過無數(shù)次的試驗和調(diào)配。 范云瑾就像是他的小白鼠,沒有任何怨言地為他試菜,也從來都只夸贊好吃。 玉霄陷入回憶:“我爹去世的那段時間,我急切地想要接下他全部手藝,每一日都在做菜,都想嘗試出遠超他的菜品和味道,以此證明我比他更厲害,想讓他安心?!?/br> “事情一旦急于求成,總會適得其反。是范公子一直陪著我,那段時間我做菜亂七八糟,每一道菜都食難下咽,可他每一次都吃了,沒有怨言?!?/br> 說起去世的父親,他的眼中好像閃閃地泛起淚光來,但又忍下去了,稍停頓,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才又繼續(xù)說。 “我爹是大廚,我知道他從小就做菜,做各種各樣的美食。可是我真正學(xué)廚時間太短,十三歲認(rèn)識范公子的時候,我僅僅稱得上會下廚,卻算不上做的好吃。練刀法和備食材我就準(zhǔn)備了兩年,手上傷過無數(shù)次,將那些菜處理到嫻熟,再開始學(xué)火候。偶爾也會偷偷做些成品出來,想學(xué)父親的手藝,只能做出個四不像來?!?/br> 人前風(fēng)光的名聲,背后付出的永遠是最多的努力。 別人都知道淬鳶樓名廚玉霄做菜好吃,千金難求一道菜,卻只有范云瑾一個人,是陪著他一點點變好的。 聽著玉霄的回答,范夫人心中有所觸動。 她跟范卓就是年少夫妻,相依相伴,甚至范卓去軍營的那段時間她都一直在等著他。 這樣的感情,她身有體會,別人不理解,她卻可以。 目光之中,不知道何時帶上了些憐惜,又看看額間的傷,輕聲問道:“這是怎么弄的?” 玉霄答:“我曾經(jīng)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野獵場生存,每天都跟那些兇獸打交道,要不是有七雪保護,我可能要死很多次?!?/br> 七雪是楊執(zhí)的虎,這事范卓知道,他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顯然沒想到玉霄曾經(jīng)在那兒待過。 “你……你在野獵場生存過?還是三個月?” 野獵場是一個天然的獵場,里面所有的動物全都是野養(yǎng),野性也是十足。 且不說他到底能不能在里面生存下來,單單他有這個膽子,也值得敬佩。 玉霄點頭:“范公子練武的那三個月,我就在野獵場,所以……夫人想要吃我做的菜,我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只有一次,我拜托楊大人送來了?!?/br> 范夫人有印象了:“是那次,小世子殿下來說瑾兒在練武的那一次!” 玉霄沒回答,這個他不知道,畢竟他不在場。 范卓卻點頭:“是那一次!那個時候,你就去野獵場了?你是個廚子,干嘛要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冒險?” 玉霄卻道:“若是不去,我就想不出烤rou的吃法。而且……聽聞國公爺喜歡身有血性之人,為了討您喜歡,我就去了。” 他說得很實誠,可越是實誠,倒越惹得范卓心疼無比,眉毛都要擠到一起去了。 “你一個小年輕,何必討好我一個糟老頭子,你呀你……”話說一半,忽地看見了旁邊的范云瑾,聲音戛然而止。 他是為了范云瑾,這才一直,又做菜又進野獵場,所以才一直討好他們二人。 范卓看看夫人,與夫人目光對視上,知道她也想明白了。 連忙起身扶他,道:“快起來吧,跪得膝蓋都疼了。” 玉霄忙站起身。 看著這二位臉上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之色,腦袋又垂下去,猶豫著,抓緊了衣擺。 沉默良久,才小聲開口:“求求國公爺和夫人,成全我和范公子吧……我以后,每天給你們做菜,每天不重樣。什么都做,我不會的就學(xué),你們想要什么樣的兒媳,玉霄……玉霄都學(xué)。除了、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行……” 垂下頭,玉霄的聲音越來越小了,軟軟的,還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