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悅你[帶球跑]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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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姜樾,你mama是姜凝對嗎?” 妥妥輕輕點頭:“叔叔,你認識我mama嗎?” 陸時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mama今天從巴黎回來?” 妥妥再次點頭。 片刻間,陸時祁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 他望著眼前這個意外之喜,眼神寵溺,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少見的溫柔:“妥妥,叔叔有點口渴,能去你家討杯茶喝嗎?” 第36章 心動01 客廳的吧臺前,薛姨默默燒著熱水,不時用余光看向送妥妥回來的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氣度矜貴,無形中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然而最讓薛姨感到震驚的,是他和妥妥站在一起時,兩人相近的五官。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二人指定有點血緣關(guān)系。 姜小姐不是說妥妥的父親車禍去世了嗎? 這怎么……突然還魂了? 也不知道姜小姐本人知不知道這事。 不過這人既然是沈宴先生讓來的,薛姨一個幫傭的也不好多嘴。 水開了,她麻利地泡好茶葉,端著送過去。 陸時祁自打進客廳后發(fā)現(xiàn)了一整面照片墻,他便一直駐足停留在那里,已經(jīng)看了許久。 “先生,您喝點水吧?!毖σ虦芈曊f著,把茶水遞過去。 陸時祁接過,隨手將水杯放在了旁邊的桌上,仍一張張看著墻上的照片。 上面記錄著妥妥的成長,以及姜凝與妥妥相伴的點點滴滴。 每一張照片上,姜凝都笑得格外明媚絢爛。 之前跟他在一起時,她努力用花言巧語討好他,也經(jīng)常把笑容掛在臉上。 但陸時祁記憶中的每一張笑臉,都遠不及眼前這些照片里的她純粹且真實。 她以前經(jīng)常問他,有沒有喜歡上她。 每一次聽到這個問題,陸時祁都能發(fā)現(xiàn)她急于讓他承認喜歡她的那種功利性的迫切。 那時候他總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孩子明明剛大學(xué)畢業(yè),功利心卻這么強? 她口中虛假的深情感動不了他,甚至讓他覺得煩躁。 他只想看到她最真實的那一面,哪怕只是一點點喜歡他就可以。 她根本不知道,只要她卸下偽裝,拿出微末的真心來對他,他便愿意捧出一腔熱忱給她回應(yīng)。 可直到姜凝突然從他的世界里消失,陸時祁也不確定,她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他分毫。 不過后來人都不在身邊了,他計較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這些年對他來說,只要能找到她的人,什么都不重要。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尋尋覓覓多年,結(jié)果他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其實經(jīng)常聽到沈宴提及他的meimei,炫耀自己的小外甥妥妥多么懂事乖巧,漂亮可愛。 他每次聽了都沒當(dāng)回事,竟這么一次又一次生生錯過。 原來他口中的meimei小五,便是他苦苦尋覓不得的心上人。 妥妥,是他和姜凝的兒子。 陸時祁覺得命運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好在最終也算待他不薄。 既然姜凝是沈宴的meimei,她當(dāng)初接近他不可能是為了錢。 那便是有其他原因。 他正沉思,感覺衣服袖子被人扯住。 陸時祁垂眸,妥妥正仰著臉看他:“叔叔,你不是口渴了要進來喝水嗎?你怎么一直沒喝?” 陸時祁摸摸他的發(fā)頂,語氣溫柔:“太燙了,叔叔一會兒再喝?!?/br> 妥妥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向那面照片墻。 須臾,他又望向陸時祁:“叔叔,你看我和mama的照片很久了,你是在看我mama嗎?” 陸時祁神色稍怔,反問他:“為什么覺得叔叔在看你mama,而不是在看你?” “因為我就在你面前呀。” 他撇撇嘴,“可是你卻在看照片。” 說到最后,妥妥望著陸時祁神情篤定,“你肯定是在看我mama!” 這孩子比陸時祁想象中的還要聰明許多,他眉眼含笑,彎腰把兒子抱起來。 想到什么,他問:“你外婆姓姜?mama跟你外婆的姓?” 妥妥“嗯”了一聲:“但是我沒見過外婆,mama說,外婆看到男孩子會發(fā)瘋,不過外婆不是不喜歡妥妥,她是生病了?!?/br> 妥妥的話,讓陸時祁想到鶴橋古鎮(zhèn),姜凝以前居住過的那個小洋樓。 古鎮(zhèn)的阿婆說過,姜凝以前經(jīng)常被關(guān)著,夜里能聽到哭。 后來有人出現(xiàn)把她帶走,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沈宴。 大一那年,他在沈家看到的那抹瘦弱的側(cè)影,又漸漸浮現(xiàn)在腦海。 原來那個就是姜凝。 確切來說,那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當(dāng)時的女孩縮在角落里,膚色是病態(tài)的冷白。 明明陽光就照在她身上,可陸時祁看過去時,仍覺得她整個人被陰云籠罩著,是再灼烈的陽光都無法驅(qū)逐的。 陸時祁本能地想去看一眼,被沈宴攔?。骸澳銊e過去,會嚇到她的。” “我meimei以前被那個女人帶在身邊,剛被我找回來,她有點抑郁,自從回來以后也不愛跟人說話,每天就自己一個人蜷縮在那里曬太陽,太陽落山了才肯回房間?!?/br> “陸二,我之前一直覺得那個女人心狠,明明都是他生的,卻只帶走了女兒,把我和沈寂丟在沈家不聞不問?!鄙蜓缤贿h處的meimei,眼底滿是疼惜,“現(xiàn)在才知道,她被帶走才是悲劇,她過得比我和沈寂更不容易。” 陸時祁知道沈宴對他母親有很深的成見,連姓名都不愿提及。 所以他想當(dāng)然的以為,他把meimei帶回家以后會把她改姓沈,結(jié)果并沒有。 不過想想也是,對沈宴來說,他對父親的憎惡并不會比對他的母親少。 在他眼里隨父姓還是隨母姓都一樣,確實也沒有特意給meimei更改姓氏的必要。 姜凝有那樣的經(jīng)歷,后來能變得活潑開朗,已經(jīng)實屬不易。 又怎么能奢望她在感情方面能和尋常女孩家一樣。 她或許接近他,真的只是希望他能喜歡上她。 她想找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結(jié)婚,僅此而已。 所以她才會反復(fù)問起,他喜不喜歡她,有沒有想要跟她結(jié)婚。 如果陸時祁一早就知道姜凝就是沈宴的meimei,知道她這些遭遇,或許他會愿意給她更多的耐心。 而不是在她一次次詢問時,無情拒絕,給她潑冷水,最后把她越推越遠。 即便她真的沒有喜歡他,但她滿懷熱情期待他給出回應(yīng)時,卻遭到冷拒,她應(yīng)該也是會很失落的。 他希望她能對待感情真誠一點,哪怕只是稍微喜歡他就好。 卻從未想過,她或許本就是個對感情敏感的人,他不承認喜歡她,她的心就永遠不可能為他打開。 他們之間,他本該做那個體諒包容,主動靠近的人。 他不但沒有,還氣她虛偽,冷言冷語地對她。 陸時祁感覺心上某個地方忽然疼了一下,悔不當(dāng)初。 他果然是自作自受。 “叔叔,茶都涼了,你怎么還不喝?”妥妥問他。 陸時祁飄遠的思緒被拉回,開口時聲音有些低?。骸澳鉳ama什么時候回來?” 妥妥搖頭:“舅舅只說是今天?!?/br> 他眨著眼睫看向陸時祁,“叔叔,你不是來我家喝水的,你是想等我mama回來吧?大人不可以撒謊的哦。” “嗯。”陸時祁沒有隱瞞他,“我想見你mama?!?/br> 妥妥抿了下唇,把玩著陸時祁領(lǐng)帶的動作停頓下來,欲言又止:“那,你是我爸爸嗎?” 不等陸時祁開口,他又道,“你長得跟我照片上的爸爸一模一樣,還認識我mama,舅舅還讓你去幼兒園接我,你肯定就是我爸爸!” 妥妥的眼睛亮亮的,欣喜若狂地問:“我以后也有爸爸了是嗎?” 陸時祁望著兒子眼底的興奮,輕輕應(yīng)道:“我是你的爸爸,但我能不能做你爸爸,我說了不算,要你mama點頭才算?!?/br> 妥妥漂亮的臉上滿是困惑:“為什么?” “因為這些年是你mama一個人帶著你,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如果現(xiàn)在擅自做主讓你叫我爸爸,我怕她會不高興。你mama是我很喜歡的人,我舍不得她難過,所以我們得聽她的?!?/br> “這樣啊?!蓖淄渍J真想了下,“那你等mama回來問問她吧,mama同意了,我再叫你爸爸?!?/br> 不過今天見到爸爸了,妥妥還是很開心。 他又反過來安慰陸時祁:“叔叔,你別擔(dān)心,舅舅說我mama是戀愛腦,她可喜歡你了,你是她最愛的男人,你死了以后,她因為太愛你才把我生下來的,還說自己以后不嫁人了?!?/br> 說到這里,妥妥想起來一件事,“咦,死了的人不是應(yīng)該住在天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