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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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簡直和他的主人一模一樣,對岑遲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 岑遲無奈地笑了笑:“我一向不招小狗喜歡,不知道什么原因?!?/br> 池湛扶額,道:“大白可能只是有點(diǎn)怕生……” 岑遲的視線悠悠落在池湛略微潮濕的衣服上,又看向窗外:“這場雨看來很久都不會停了?!?/br> 冬夜里的雨,既冷又潮濕,池湛怕冷,一向最討厭下雨天,外面的人行色匆匆,路燈只亮著一盞昏暗的燈。 店員已經(jīng)把閉店的牌子掛在門口,看來是要下班了。 “那……我先走了,大白?!背卣咳嗔巳啻蟀椎念^,“下次再來看你?!?/br> 大白:“嗚嗚嗚汪!” 毛皮雪白的大狗叼住池湛的褲腳,不讓他離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池湛有點(diǎn)心軟,哄了哄大白,店員則是給大白喂rou干,才把狗狗吸引走了。 “我家就在這附近,走過去只需要五分鐘,”岑遲道,“要不要先上去坐會?” 池湛遲疑,岑遲又道:“這個(gè)點(diǎn),車不好打,而且不太安全。” 這個(gè)提議的確很讓人心動,但池湛仍然有點(diǎn)猶豫,岑遲又拋下了一個(gè)誘餌:“喵喵最近學(xué)會了后空翻,想看嗎?” 后空翻? 池湛可恥地心動了,道:“真的?” 小貓居然會后空翻? 完全想象不出來是什么模樣。 “嗯?!贬t笑了笑,“走吧。” 池湛就這么被岑遲釣走了。 岑遲撐開傘,黑色的大傘正巧能罩住兩個(gè)成年男人,池湛本想去便利店臨時(shí)買把傘救急,岑遲卻自然而然地將傘朝他的方向移了移。 剛出門,便是撲面而來的冷意,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岑遲側(cè)過頭,跟池湛說了句什么話,但雨勢太大,池湛并沒有聽清楚。 池湛:“什么?” 岑遲又靠近了些,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進(jìn),溫?zé)岬暮粑湓诔卣康亩希骸霸倏拷稽c(diǎn),阿湛,你都快要躲到傘外面去了?!?/br> 池湛似乎感覺到落在耳畔的,蜻蜓點(diǎn)水的一個(gè)吻,但岑遲很快就離開了,令池湛以為是錯(cuò)覺。 池湛原本是想拉開和岑遲之間的距離,不料岑遲做出了這個(gè)舉動,這下倘若池湛再躲,淋雨的人就要變成岑遲了。 池湛只好往岑遲的方向靠了靠,兩人的肩膀挨著,雨幕將面前的景色都沖洗得模糊不清,兩人周圍仿佛形成了一個(gè)無形結(jié)界,只有傘下的小小世界靜謐無聲。 池湛冰涼的手指忽然被牽住,握在一起,岑遲的手掌很溫暖,池湛愣了愣,岑遲卻沒有看他,只道:“小心腳下?!?/br> 池湛來過一次岑遲的家,只是那一次岑遲“醉得不清”,又是深夜,池湛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家的位置了,再加上有點(diǎn)路癡,方向感更加缺失,只暈暈乎乎地被岑遲帶著走。 岑遲家果然很近,很快就到了,自從知道了岑遲的色盲癥,再看他家里的裝飾陳設(shè),不知道怎么,池湛心里忽然間升起了一種難言的滋味。 一輩子都只能看到黑白顏色,對于岑遲來說,該有多單調(diào)。 剛進(jìn)屋,還未來得及換鞋,便有一個(gè)黑毛團(tuán)子沖過來,蹲在沙發(fā)上,乖乖巧巧地望向池湛,沖他細(xì)細(xì)軟軟地喵一聲,池湛的心都快化了,完全抵擋不了這種可可愛愛的小動物。 “隨意坐?!贬t拿遙控器調(diào)高了室內(nèi)溫度,并問池湛,“想喝點(diǎn)什么?” “我不喝了。”池湛禮貌道,“雨停了就走?!?/br> 他并不打算在岑遲家里住一晚,只是想看看喵喵而已。 岑遲洗了手,進(jìn)廚房了。池湛則是試圖跟喵喵玩,小狗和小貓的脾氣不一樣,對大白可以隨心所欲地?cái)]狗,對喵喵則需要更為耐心地勾引,小貓才會慢慢放下戒心。 岑遲從廚房出來,將杯子遞給池湛:“喝一點(diǎn),暖暖身子?!?/br> “你的手總是涼的,更要注意保暖?!?/br> 池湛說了聲“謝謝”,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是熱可可,可可粉的甜度正巧合適,好喝不膩。 “那個(gè),后空翻……”池湛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個(gè)。 岑遲笑了笑,開始指導(dǎo)喵喵,小貓搖頭晃腦,卻是不肯做,只懶洋洋地趴在沙發(fā)上,卷了卷尾巴,似乎要睡覺了。 “喵喵,起來。”岑遲道,“平時(shí)不是喜歡翻來翻去嗎?今天怎么不做了?!?/br> 小貓一動不動,跟主人對視兩秒,輕盈地跳下沙發(fā),高傲地邁著貓步離開了。 似乎在說:愚蠢的兩腳獸,我是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嗎? 岑遲:“……” 岑遲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難以言喻。 池湛還是頭一回看到岑醫(yī)生吃癟,忍不住笑了起來,再一抬眼,岑遲正看著自己,眼神極深。 池湛咳了一聲,此地?zé)o銀地解釋:“我是看到喵喵才笑的,不是……笑你,它是不是有點(diǎn)害羞?” “也許?!贬t又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心里想,貓?jiān)趺磿罂辗?,岑遲是不是在騙我?” 池湛心虛道:“怎么會?” 他心里確實(shí)有一絲絲這種想法,懷疑岑遲是借這種理由把他引上來,看喵喵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會后空翻嘛。 “那次在酒吧里,你是不是沒醉?”池湛引開話題,“周宴行裝醉,你也是,對嗎?” 池湛原本以為岑遲會否認(rèn),沒想到岑遲眼神里劃過一絲詫異,旋即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