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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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理解為什么余曜會在勝利在望的最后關(guān)頭突然停住,急到當(dāng)場抓耳撓腮。 “這不是要把金牌拱手相讓嗎?” “你們看,約翰尼加快了速度,他看上去很有可能會追上余!難道他才是最后的冠軍?” “余!別愣著了!快上?。 ?/br> “冠軍快沒了!余!你到底在做什么!” 一開始相對小聲的交頭接耳隨著少年的持續(xù)僵持而不受控制地快速變大。 等到約翰尼的差距只剩一個身位,余曜卻還是沒有要繼續(xù)向上的意思時,脾氣暴躁的大嘴猴t恤第一個按捺不住,沖在了質(zhì)疑隊列的最前面,大聲叫嚷出來。 “余!你不想要top了嗎!”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如巨石投海般在焦灼的場館之中驚起無數(shù)浪花。 黑框青年和馬甲老頭詫異回頭。 其他原本還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觀眾們并不知情這個發(fā)聲的人其實是約翰尼的支持者,見此時終于有人帶頭,頓時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集體沸騰起來。 “就是就是!余!你到底在做什么!” “別這樣,求求了,你難道不想要那塊金牌了嗎?” “約翰尼快要追上你了!” 失去自制力的人聲堪稱鼎沸。 前半場少年游刃有余的表現(xiàn)太過驚艷,大部分觀眾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了余曜一定會拿下冠軍的既定事實。 有些鐵桿支持者甚至連社交平臺的慶祝詞都想好了,就等余曜一拿下top就直接點擊編輯發(fā)送,結(jié)果事到臨頭,余曜自己反倒出了岔子。 過山車似的情緒跌宕劇烈刺激。 很多人憑空生出一種自己被欺騙了感情的委屈感。 嗓音里的不甘自然是濃烈到了如有實質(zhì)。 極度的躁動氣氛感染下,本該在觀眾席里穩(wěn)坐釣魚臺的教練們都開始心神不寧起來。 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加入到現(xiàn)場的怒吼大軍,但緊皺的眉頭和抿成一條直線的嘴角還是泄露出不少緊張的思緒。 “該不會是卡住了吧?” 三人中年紀(jì)最長,資歷最深的宋雙成扶著眼鏡,細(xì)細(xì)地看了幾遍余曜周圍的點,如是猜測到。 唐清名也有這樣的懷疑。 “限位太窄,約翰尼那樣的小個子會更容易通過,對小余會很難?!?/br> 那不就完了! 趙威明捂著心口,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摸出速效救心丸,卻怎么都喂不到自己的嘴里去。 “約翰尼比咱們小余矮了一大截!” 他沒有宋雙成和唐清名在專業(yè)上那么高的造詣,不能一眼看穿徒弟被卡住的根本原因。 但作為一名多少有點真本事的教練,趙威明非常清楚,這種難度線向來卡大不卡小。 身高不夠或許還能從柔韌性和爆發(fā)力上想辦法彌補。 可一旦身高超限了的話,再厲害的運動員豁出比小個子百倍千倍的氣力都未必能夠成功破局。 維克多為什么會常年徘徊在十名左右,還不就是因為經(jīng)常遇到這種情況。得虧是這一次的奧運大家的平均身高都有夠高,給他留出了足夠發(fā)揮空間,才能一反常態(tài)地突破到了總成績前幾,總算出了頭。 趙威明從前替維克多的身高可惜過,卻也不覺得定線員有什么不妥。 現(xiàn)在輪到自己的徒弟被卡在線上—— “定線的高度就是有問題,”他簡直都想拍案而起,直接去投訴了,“小余的個頭差不多就是選手們的平均身高,連他都會被卡住,定線員在這一段的設(shè)計有故意偏袒約翰尼的嫌疑!” 趙威明自認(rèn)為自己的猜測有理有據(jù)。 連小余都會被卡住,其他人更不可能突破這一段,只除了小個子的約翰尼一個。 這樣的布線排布明顯是不公平的。 趙威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 一旁的唐清名卻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認(rèn)可這一說法。 唐清名是大自然巖壁流派的堅定支持者,參與定線員工作也是為了讓野外風(fēng)格不至于流失在競技場上,對于所謂的身高定線說法向來不屑一顧。 “除了起步點應(yīng)該考慮選手身高,”他微微挑起眉梢,“大自然可不跟你講什么身高不身高的。” 酋長巖會考慮攀巖者的身高嗎? 黎明之墻會按照挑戰(zhàn)者的身高布線嗎? 這怎么可能! 攀巖者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靠自己想出屬于自己的解法。 這是他們自己的路。 唐清名并不認(rèn)為定線員故意設(shè)計出這一難點有什么不對。 約翰尼剛才不也因為身高太矮在前半段路線上艱難掙扎嗎。 這條紅黑線只是鋒芒內(nèi)斂了些,乍一看上去無害了些,實則處處難點密布了些而已。 小余一定會想出解法的。 像他在光滑陡峭的黎明之墻上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 唐清名靜靜注視著自己名下唯一學(xué)員的背影,向來桀驁冷硬的眼眸深處,一抹隱藏很好的驕傲和自豪的笑意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整座場館唯一一個因為余曜被困住的定線員也“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正在緊張的亞爾培特被嚇了一跳。 “你在瞎興奮什么?” 他一臉古怪地盯著笑到拍桌的定線員。 前仰后合地?fù)u晃著自己一頭充滿藝術(shù)氣息頭發(fā)的定線員就指著屏幕上余曜僵立不動的背影,“那可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