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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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有斷句,說的人本身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但聽在心里有鬼的人的耳朵里。 余曜拉進度條的手指慌亂中一個打滑,猛然拔高的解說員尖叫就驚得正在拿毛尖的趙威明渾身一個激靈。 “嘎?” 困迷瞪的教練發(fā)出了一聲受驚嚇的鴨子叫。 正要走過來查看情況,就見原本一直悶頭刷視頻的徒弟突然站起來,把平板放到桌上,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這是真吵架了?” 趙威明一腦袋問號,眼含淚花地把平板塞回行李箱里。 他不知道余曜一直低著頭完全是因為臉頰發(fā)燙得厲害。 更不知道從他的房間出去后,余曜一頭扎進公共區(qū)洗手間,掬起冷水就往自己的臉上潑。 “嘩啦啦——” 源源不斷的清澈水流聲里,余曜抬起頭,就對上了鏡子里耳尖鼻尖紅彤彤的自己。 其實在成年人口袋里發(fā)現(xiàn)這種東西很正常。 他試圖說服著自己。 奧運村里本來就會有工作人員不間斷地派發(fā)這些,力圖防止艾滋病傳播的同時鼓勵更安全的性行為。 甚至在日子國舉辦夏季奧運會的那次,主辦方把自家引以為傲的浮世繪印在外殼上進行文化宣傳的事情還上過熱搜。 從那個包裝盒上的圖案來看,應該是本次東道主派發(fā)的無疑了,說不定就是哪個工作人員給二哥的,被他不小心遺忘在了口袋里。 余曜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但同時心里明鏡似的。 問題并不在東西本身。 不管這個東西怎么來的,又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祁望霄的口袋里,他和二哥看似和睦相處實則彼此裝傻充愣的相處氛圍都將被徹底打破。 他們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余曜的腦子里亂糟糟的。 他覺得想清楚這些,大約比駕駛賽車在自己完全沒有勘過路的東歸賽道上一口氣開上十個來回更難。 更重要的是,他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平時這個點自己早就該上床睡覺了。 然而回去的話就要直面這些問題。 余曜有點后悔自己的手那么快了。 明明當時二哥都要自己撿起來了。 他對著鏡頭發(fā)呆,郁悶地拿左手打了下右手,好半天才想到辦法,問就是打算悶著頭沖進屋就開始睡覺。 反正自己出門前已經(jīng)洗漱完了。 余曜第一次這么感謝自己有在換睡衣之前先洗澡刷牙的好習慣。 他盡可能動作輕地打開了房門。 不著急進去,先打開一條縫,做賊心虛一樣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望去。 至少先確定一下屋里人的位置。 余曜滿以為自己要故作鎮(zhèn)定地繞開對方一路狂奔,結果卻發(fā)現(xiàn)—— 屋里已經(jīng)關了大燈。 黑黢黢的,只在自己的那張床的床頭留有一圈暖黃的光影,是一盞昏暗的床頭小燈。 二哥這是已經(jīng)睡了? 余曜看了看隔壁床上朦朧的黑影。 停了幾息后,少年慶幸地長松了一口氣,耳廓居高不下的熱度逐漸冷卻。 他腳步輕快地進去,關門,一溜煙地奔上床關燈,直到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平,并且感受到有什么軟綿綿熱乎乎的東西習慣性滾到了自己的腳邊臥住,怦怦怦直跳的心臟才漸漸回歸平靜。 有驚無險。 余曜老老實實地把雙手搭在小腹位置,打算一切等明天再說。 曾經(jīng)看過電影里的名臺詞,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也此時恰如其分地浮現(xiàn)腦海。 余曜直挺挺地面朝天花板,連看都沒往旁邊床上看一眼,用力閉著眼,放任自己沉入夢鄉(xiāng)。 臥室里的呼吸都是靜悄悄的。 良久之后,另一張床上的輪廓才動了動,似乎往這邊看了看,確認了一下情況,才極輕緩地重新又躺了回去。 一夜無聲。 兩人似乎共同默契地抹去了這段猝不及防小插曲。 第二天一早,就和教練準時登上了返回華國的飛機。 “終于要回家了!” 趙威明感慨萬分,哪怕并不是回自己的小家,都在商務艙隔間的座位上笑得歡實。 能夠回到祖國的確是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余曜有心想問問祁望霄這么久沒回去要不要先回祁家看看,但想了想又覺得這話說在當下,有幾分趕人的嫌疑。 思來想去,他戴上耳機,假裝入睡。 不遠處的祁望霄也在翻看文件包里的報表,頭也不抬。 氣氛之擰巴,粗神經(jīng)的趙威明都嗅到了。 不是吧,這兩個活祖宗真的鬧別扭了? 趙威明頭都大了。 但有一說一,他還真沒想到什么解決的好辦法。 等下了飛機再說吧。 趙威明搖搖頭,也逃避似的打開了下載好的泡沫劇。 飛機平穩(wěn)地飛行在棉花似的雪白云層上,整整十三個小時的飛行讓旅客們昏昏欲睡。 余曜一開始只是假睡,后來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最近的事太多了?!?/br> 趙威明樂呵呵地看著祁望霄起身把絨毯搭到少年的身上,“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火氣也大,大家都包容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