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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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不聽旅客們的勸阻,繼續(xù)往這邊擠。 韓渝幾乎可以肯定她有問題,當(dāng)她快擠到了面前時,肖特派一把攥住她:“去哪兒?” “做什么,你想耍流氓!” “我是公安,別跟我胡攪蠻纏?!?/br> 肖特派冷哼了一聲,俯身從她的包里翻出一個錢包,舉到她面前:“這是誰的?” 婦女嚇得魂不守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我撿的?!?/br> “原來是你偷的,你個女同志做什么不好,居然偷東西?!?/br>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是個小偷。” 旅客們緩過神,不約而同聲討起來。 婦女被議論的無地自容,一個勁兒解釋是撿的不是偷的,肖特派不想被這么多人圍觀,帶著她去乘警室。 他自始至終沒跟自己說過話,甚至裝作不認(rèn)識。 韓渝意識到“察言觀色”的任務(wù)并沒有因為錢包找到了結(jié)束,回頭看了肖特派一眼,繼續(xù)觀察起聚集在這兒的散席旅客們的反應(yīng)。 不定下心觀察不知道,不動聲色擠到里面觀察了一會兒果然有發(fā)現(xiàn)。 剛才有人丟錢包,旅客們不是擠過來看熱鬧,就是墊著腳看老金詢問。 緊接著,肖特派抓到那個婦女,找到錢包,旅客們更感興趣,不但擠過來看,而且議論紛紛。 但有一個三十出頭的旅客反應(yīng)比較奇怪,在這么嘈雜的環(huán)境里,在發(fā)生錢包失竊的情況下,他居然跟沒聽見也沒看見似的,坐在角落里抱頭睡覺。 他有那么累那么困嗎?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能睡著嗎? 韓渝清楚地看到,他是在假睡,他不止一次睜開眼睛,透過手縫偷看。 別的旅客大包小包帶很多行李,他的行李卻很少,只有一個手提袋。他的白襯衫領(lǐng)子很臟,腳上的鞋更臟,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 韓渝裝作檢查消防設(shè)施,不動聲色觀察了一會兒,確認(rèn)他沒同伴,立馬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船在大海上,只要記住他的相貌特征,他想跑都跑不掉。 回到乘警室門口,肖特派正好出來了,一見著他就問:“咸魚,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韓渝急忙道:“肖叔,有個旅客很可疑……” 肖正發(fā)搞清楚來龍去脈,不禁笑道:“可以啊,看來沒白讓你黃雀在后。” 韓渝咧嘴笑道:“那個人只是可疑,不一定有問題。再說‘聽其言、觀其行、察其色’,都是肖叔你教我的?!?/br> “學(xué)得挺快,學(xué)得不錯。”肖正發(fā)拍拍他肩膀,笑道:“老金和小伍正在里面做筆錄,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br> 第172章 在船上的開張 沒時間換制服,直接從口袋里掏出紅袖套戴上。 擠到甲板下二層,找到形跡可疑的男子,肖正發(fā)出示證件,開始盤問。 韓渝很默契地站在一邊,緊盯著男子的反應(yīng),防止他暴起。 以前個子矮、身材單薄,打不過人家。 現(xiàn)在個子比以前高,身體比以前壯,并且在所里時天天鍛煉,苦練擒敵本領(lǐng)。上船之后雖然鍛煉少了但干活兒多了,對付一個青壯年男子應(yīng)該沒問題。 “叫什么名字?” “張大海?!?/br> “哪個張?” “弓長張?!?/br> 盤問是有技巧的,肖特派看似簡單的詢問,已經(jīng)套出了這個鬼鬼祟祟的旅客有一定文化,至少不是文盲。 韓渝心想又學(xué)了一招,靜靜地留意男子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做好出手的準(zhǔn)備。 “老家什么地方的,有沒有身份證?!?/br> “山東的,沒身份證,我沒去辦。” “有沒有別的證件,工作證、戶口簿、介紹信都可以?!?/br> “沒有?!?/br> “什么都沒有?” “同志,我不知道要帶這些。” 張大??此奇?zhèn)定,但能看出他很緊張,身體在下意識往后退,可后面是艙壁,退無可退。 韓渝甚至看出他眼神也不對勁,不敢直視肖特派,反而在偷偷朝外看,像是打算奪路而逃。 他肯定有問題,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帶兇器,一樣不知道他會不會狗急跳墻…… 韓渝突然也有些緊張。 肖正發(fā)做了那么多年公安特派員,殺人犯都抓過一個,盤查經(jīng)驗豐富,不動聲色問:“你做什么工作的?!?/br> “我是農(nóng)民,沒工作?!?/br> “去上海做什么。” “打工?!?/br> “打什么工?” “現(xiàn)在不知道,等到了上海就去找?!睆埓蠛M悼戳艘谎郏胂胗值吐暤溃骸拔夷艹钥?,什么活都能干?!?/br> 上海的工作真要是有那么好找,那么多知青也不至于回不了城…… 韓渝正腹誹著,肖正飛追問道:“以前去過上海嗎?” “沒有?!?/br> “沒去過怎么知道上海工作好找的?!?/br> “我有一個朋友在上海,他說上海工作不難找?!?/br> “朋友在上海做什么?” “做小生意?!?/br> “做什么小生意?” “賣生姜?!?/br> “他叫什么名字,在哪兒賣生姜?” “張三柱,我們一個村的,他去上海好多年了,在上海寶山的一個菜場賣生姜?!?/br> “你打算去找他?” “嗯?!?/br> …… 張大海有問必答,看著不太像是在撒謊。 韓渝以為看走眼了,肖正發(fā)突然一把抓住張大海的胳膊:“走,跟我們?nèi)ヒ惶顺司?。?/br> “公安同志,我是好人!” “誰說你是壞人了?我們只是找你了解下情況,這是你的行李吧?” “是?!?/br> “咸魚,幫他拿上行李!” 乘警室很小,老金和小伍正在里面做筆錄。 肖正飛不想影響老金和小伍的工作,把張大海帶進(jìn)一層甲板服務(wù)員的值班室。 值班室也很小,只能勉強站下三個人。 肖正發(fā)帶上門,呵斥道:“站好,我們要搜下你的身,檢查下你的行李!” 張大海急了,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咆哮道:“我又沒殺人放火,也沒偷沒搶,憑什么搜我的身……” “嚷嚷什么,看清楚了,我姓肖,叫肖正發(fā),是這艘客輪的公安員,有權(quán)對你進(jìn)行檢查!” 肖正發(fā)亮出證件,隨即一把攥著他肩膀,把他按到艙壁上。 韓渝緩過神,急忙按住他的右肩,開始搜查。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他褲兜里居然有一把彈簧刀! “這是什么?” “刀?!?/br> “帶刀做什么?” “防身的?!?/br> 肖正發(fā)責(zé)令他蹲下,一邊示意韓渝檢查他的手提包,一邊冷冷地說:“什么都沒有,像你這樣沒身份證明,沒固定住所,沒正當(dāng)職業(yè)的,到了上海就是盲流,是要被收容遣送的,懂不懂?” 老金聽到這邊的動靜,走出乘警室跑到門口。 張大海見又來了一個警察,不敢再嚷嚷,蹲在墻角里一聲不吭。 包里有一個茶杯,一條毛巾,兩個用油紙包著的燒餅,一小包用紙包著的豬頭rou。 韓渝一樣接著一樣取出來放在桌上,最后從包里取出一個用塑料袋裝的物品。 當(dāng)著張大海的面打開袋子,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錢! 面額不是一元、兩元的,也不是五元、十元的,居然全是一百的。 張大海見錢被翻出來了,嚇得臉色鐵青,瑟瑟發(fā)抖。 肖正發(fā)回頭看來一眼,說道:“咸魚,數(shù)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