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來一發(fā)扭蛋嗎[末世]、逃婚后談了個窮小子[星際]、兩界搬運工、末世夫妻穿越異世、臣不敢造次、一不小心穿越到古埃及亂世的普拉、五個黑心渣A為我反目成仇、裝乖后釣到教授jiejie、偏執(zhí)徒弟逼我始亂終棄[穿書]、師尊總以為我對她圖謀不軌
石勝勇回頭看看身后,故作不快地說:“魚支,我雖然不是你師兄,但我們是鄰居、是朋友、是合作伙伴?。∧阕鍪乱煌胨似?,不能厚此薄彼?!?/br> 韓渝意識到他所為何來了,笑問道:“所里的打擊任務(wù)很重?” “我從到任就開始嚴打,一直打到現(xiàn)在。該收拾的已經(jīng)被我收拾了一圈,該抓能抓的逃犯也都已經(jīng)抓回來了?,F(xiàn)在又給我們所里布置了一堆打擊任務(wù),你說讓我怎么完成,難道非要我搞出幾起冤假錯案?” “這些情況你可以向周局匯報?!?/br> “跟他匯報沒用,他日子比我更難過。上個月差點扛榜,這個月再不干出點成績,可能真要扛榜,真要上臺檢討?!?/br> “那怎么辦?” “你不能光顧著幫方志強完成任務(wù),也要想想我。你是從我們四廠派出所走出來的,老單位有難,你不能坐視不理?!?/br> 打擊是有指標的,完成不了日子不好過。 而且你完成不了,別人能完成。 公安又是個極其注重榮譽感的單位,誰也不想扛榜。 韓渝能理解老鄰居兼老領(lǐng)導(dǎo)的難處,笑道:“我們剛剛過去的一個多月,收集了好多條線索,那些線索都匯總在賈大那兒。我正好要回躉船,我陪你一起去找賈大,只要涉及到岸上的,比如一些需要查實的,都算上你怎么樣?” 遠水解不了近渴。 石勝勇一把抓住韓渝胳膊,笑問道:“你剛才打電話匯報的應(yīng)該是大案,能不能帶上我四廠派出所?” “剛才那個不行,你又不是沒聽見,已經(jīng)有四家參與了,再多的話怎么跟上級匯報。” “你們分局,南京分局和水上分局,這不是三家嗎?” “還有我二師兄,他為這個案子還派人去了趟安徽?!?/br> “你小子偏心眼,有這好事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剛開始也沒告訴他,是他完成不了任務(wù)跑過來找我的!” “怎么說我來晚了?” “嗯?!?/br> “好吧,我們先去找賈大?!?/br> 第396章 嚴打進行時 深夜,熟州市江邊的浮吊平臺燈火通明。 碼頭工人cao作吊機,把海輪上的煤炭不斷往靠泊在內(nèi)側(cè)的內(nèi)河貨輪里裝載。 這一帶水域是南通港監(jiān)局的轄區(qū),港巡二大隊有權(quán)監(jiān)督碼頭作業(yè)和水上交通安全。 小魚站在監(jiān)督艇上,趁內(nèi)河貨船的船員不注意,剛用照相機拍下船艙里的堆頭,船主船員就在碼頭調(diào)度人員的指揮下,解開纜繩,啟動主機,緩緩駛離。在錨地等候已久的另一條貨船,橫穿江面,轟隆隆地駛過來準備靠泊裝載。 監(jiān)督艇駕駛員老吳探頭問:“小魚,現(xiàn)在去哪兒?” “回去睡覺?!?/br> “睡覺?” 小魚放下照相機,拉開門走進駕駛室,呵欠連天地說:“等下一條船裝滿最快也要三個半小時,我們可以回去睡會兒,等它快裝滿了再過來。” 港監(jiān)局遇到緊急情況,比如要展開水上救援,可以征調(diào)轄區(qū)內(nèi)船只。 現(xiàn)在搞水上嚴打,公安一樣可以征調(diào)港監(jiān)局的船艇。 老吳連人帶艇就是這么被水上嚴打指揮部征調(diào)過來參加行動的,對案情并非一無所知,扶著舵盤好奇地問:“知不知道他們打算在哪兒卸煤?” 小魚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輕描淡寫地說:“知道?!?/br> “你怎么知道的?” “我剛才上岸打過電話。” 小魚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又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說:“卸貨的地方離這兒挺遠,在興泰那邊。咸魚說第一條船剛開始卸,姓陳的那個女人還找了條浮吊船?!?/br> 老吳不敢相信船主膽子這么大,驚問道:“他們就這么毫無顧忌的在江上過駁?” “江上那么多船,裝貨卸貨很正常,誰會注意他們?再說這是夜里,又不是大白天?!?/br> “這倒是?!?/br> …… 正如小魚所說,一條滿載煤炭的內(nèi)河貨輪,正錨泊在興泰港西邊約十七公里處的一片寬闊且岸上荒無人煙的水域,借助靠在右舷的一條小浮吊船,忙著往浮吊船外側(cè)的一條一千多噸的貨船上卸煤。 甲板上燈火通明,不然看不見作業(yè)。 擔(dān)心被航經(jīng)船只撞上,該顯示的燈光信號也都顯示了。 靠在一起的三條船距航道約六七十米,距岸上更遠,至少有兩百米。 由于太遠,在岸上很難拍攝清楚。 負責(zé)取證的水警四中隊長羅文江干脆請省臺的工作人員上小貨船,安裝調(diào)試好拍攝設(shè)備,用油布蓋住只露出鏡頭,裝作不熟悉航道,從三條船與江堤之間較淺的水域緩緩駛過。 江上跟岸上不一樣,沒有交通標志性,只有航燈航標。 對很多一百噸以下吃水較淺的小船而言,走不走航道真不重要。 那三條船和船上的人正忙得熱火朝天,像是沒看見羅文江這條船似的繼續(xù)作業(yè)。 小船駛過“作業(yè)水域”,羅文江急切地問:“陳記者,有沒有拍到?” “拍到了?!?/br> “畫面清不清晰,能不能讓我看看。” “能看,就知道你們不放心,我把設(shè)備都帶來了。” 省臺的工作人員把小貨船的船艙當(dāng)作工作室,打開兩個鋁合金箱子,取出一個像監(jiān)視器似的小顯示器,加起來連上攝像機,接上電源,回放起剛才拍攝到的畫面。 羅文江緊盯著顯示器看了四分鐘,抬頭笑道:“連船名船號都拍到了,這設(shè)備真先進!” “幾十萬的進口設(shè)備,當(dāng)然先進?!?/br> “陳記者,你們這次幫了我們大忙。你們先睡會兒,條件簡陋,只能讓你們在船艙里打地鋪?!?/br> 這次出來不只是協(xié)助公安辦案,也是在幫單位創(chuàng)收。 陳記者覺得既然來了就要幫公安把事情辦好,問道:“有這四分鐘的鏡頭就夠了?” 羅文江咧嘴笑道:“夠了,我們只要能證明他們在轉(zhuǎn)運途中監(jiān)守自盜就行。” 陳記者想想又問道:“下一條船什么時候過來?” “下一條船最快也要天亮才能到?!?/br> “這么慢?” “下一條船不只是上水,還遇上了落潮,又是滿載,馬力拉到最大也開不快?!?/br> “每小時能走幾公里?” “遇上落潮,每小時最快只能開三四公里?!?/br> 陳記者沒想到船在江上航行這么忙,關(guān)掉顯示器,追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羅文江掏出韓渝下午讓人送來的手機,解釋道:“我們剛跟他們擦肩而過,只能繼續(xù)往前走,上行兩三公里調(diào)頭,從對面的航道繞到他們下游錨泊休息,等下一條船到了再跟剛才那樣取證?!?/br> 陳記者不放心地問:“我們休息,萬一睡過頭,錯過下一條船怎么辦?” “不會錯過的。” 羅文江一邊輸入韓渝的手機號,一邊胸有成竹地說:“南通水域,我們有人盯著。皋如與興泰交界水域,我們也有人盯著。南通港監(jiān)局交管中心和鎮(zhèn)江港監(jiān)局交管中心,我們一樣有同事在那邊通過港監(jiān)的vts系統(tǒng)監(jiān)視。” 公安有把握,陳記者實在沒什么不放心的,收拾好設(shè)備,走過去脫掉鞋,坐在地鋪上笑道:“那我先睡會兒,在貨船睡覺我還是頭一次。” “不好意思,條件太艱苦?!?/br> “沒事,就當(dāng)體驗生活。” 羅文江把省廳的工作人員安頓好,爬上甲板走到船頭,撥通韓渝的電話,匯報道:“魚支,拍到了,畫面很清晰。只是考慮到不能打草驚蛇,只拍到四分半鐘。” 作為水上嚴打行動的實際負責(zé)人,韓渝要確保已掌握的嫌疑船只不能脫離視線,同時要盡快找到上半年涉嫌監(jiān)守自盜鐵礦石的另外二十幾條船在哪兒。 正因為如此,不但不能休息,而且趕到了港監(jiān)局交管中心,在交管中心掌控全局。 韓渝揉了揉眼睛,舉著手機問:“有沒有拍到船名船號?” “拍到了?!?/br> “拍到了就行,對了,他們估計要卸到什么時候?” “船主應(yīng)該不敢盜賣太多,不然很容易被看出來,把整理堆頭的時間算上,我估計最多兩個小時就完事?!?/br> 羅文江想想又說道:“魚支,岸上我留了兩個人,盯著他們裝卸??紤]到陳小娟團伙有可能就近銷贓,你最好再給我安排一條船,或者讓馬金濤那一組過來?!?/br> 陳小娟團伙確實有可能收多少賣多少,畢竟轉(zhuǎn)運煤炭的那二十多條內(nèi)河貨船是相繼趕到“作業(yè)水域”的,在時間上有很大空檔。 韓渝掏出清涼油聞了聞,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沉吟道:“我這會兒在港監(jiān)局,我看過交管中心提供的航行信息,我們南通水域幾乎每天都有油駁、油船甚至油輪航經(jīng),馬金濤他們已經(jīng)蹲守了好多天,我們不能因為這個案子需要人導(dǎo)致他們功虧一簣?!?/br> “那怎么辦?” 羅文江不想自己這邊出紕漏,急切地說:“魚支,水上的情況你最了解,陳小娟團伙要是轉(zhuǎn)移贓物怎么辦?我要是去盯就沒船取證,我如果不盯又怎么打鏈條?” “別急,不就是船么,我來想辦法?!?/br> “要快!” “我知道?!?/br> 港監(jiān)局查扣了幾十條三無船,也有駕駛員。 問題是那些三無船不知道在江邊停泊了多久,機器沒保養(yǎng)沒法兒用。 并且從南通港趕到羅文江那邊要好幾個小時,遠水解不了近渴,在時間上也來不及。 韓渝權(quán)衡了一番,立即撥通張局的手機。 張均彥為了布口袋陣,從中午一直忙到深夜十一點,剛躺下就被手機振鈴吵醒了。 “咸魚,是不是有情況?” “張局,不好意思,這么晚吵醒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