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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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楊武官在,哪輪到我講,再說前面有人講解。” “那個人講的我們聽不懂,楊武官倒是能講,可他要陪領(lǐng)導(dǎo)?!?/br>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 韓渝不想讓大家伙失望,轉(zhuǎn)身看向海灣侃侃而談:“1488年,葡萄牙航海家迪亞士由西向東航行時,發(fā)現(xiàn)并繞過了這個連接兩大洋的海角,因為這里風(fēng)浪急將其命名為‘風(fēng)暴角’。后來,葡萄牙國王約翰二世將其改為好望角。 1500年,當(dāng)那位最早發(fā)現(xiàn)好望角的航海家迪亞士再度率船航行到這里時,卻被這里無情的颶風(fēng)吞沒永葬海底。所以,這里不僅是東西方海上交通的戰(zhàn)略要地,也成為勇敢的航海人向往的圣地……” 這些都是上學(xué)時學(xué)的,韓渝只知道這么多。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的時候,只見后面的官兵正在圍觀一個賣紀念品的攤位,趕緊借口去看看結(jié)束了講解。 好不容易來一次南非,是該給菡菡帶點禮物。 可囊中羞澀,沒錢怎么買? 韓渝正懊悔來前怎么就不去銀行把學(xué)姐給的五百塊錢換成美元,編隊指揮所負責(zé)后勤的張上校走了過來,不動聲色問:“韓大,是不是沒帶錢?” “嗯?!?/br> “我?guī)Я??!?/br> “美元?” “人民幣在這兒也不好用?!睆埳闲4蜷_公文包,取出一疊小額美鈔,飛快地點了點,隨即往韓渝手里一塞:“一百夠不夠,不夠再給你拿一百?!?/br> 韓渝回頭看看身后,帶著幾分尷尬地說:“用不著一百,有五十就夠了?!?/br> 張上校低聲道:“這里物價高,五十夠做什么?” “我愛人就給了我五百塊錢經(jīng)費,借那么多到時候我還不上?!?/br> “五百塊人民幣?” “張哥,五百塊錢不少了,你想想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br> 看來吳參謀沒瞎說,眼前這位副處級的公安局副局長是真沒錢。 張上校把他拉到一邊,忍俊不禁地說:“弟妹只給你批了五百,但你有出差補助啊。放心,這一百美元先花著,但補助發(fā)下來肯定能還上?!?/br> “有出差補助?” “你不知道?” “不知道,沒人跟我說過。” 張上校服了,不禁笑道:“海上航行有出海補助,按天算的,不過補助的是人民幣??堪吨笥谐鰢某霾钛a助,也是按天算的,你和錢船長每人每天十美元。 在馬來西亞訪問了四天,坦桑尼亞五天,在南非訪問的時間更長,你的出國補助加起來肯定不止一百美元,到時候肯定還得上?!?/br> 出海有航行補助。 靠岸就要辦理入境,相當(dāng)于出國,沒想到出國居然也有出國補助! 韓渝樂了,欣喜地說:“謝謝張哥,既然有補助我先借一百?!?/br> “簽個字,就當(dāng)預(yù)支的。” “好?!?/br> 韓渝趴在一塊巖石上,飛快地在張上校的小本子上打了個借條,正樂得心花怒放,張上校把小本子揣進公文包,微笑著說:“你這些天光顧著忙這忙那,都不知道找我預(yù)支點外匯,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兒,你今天只能看人家買東西?!?/br> “好多人預(yù)支了?”韓渝好奇地問。 “就你沒預(yù)支?!?/br> “我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去找你借錢了。” …… 借了一百美元,不能全花掉。 韓渝逛了逛賣紀念品的攤位,幾經(jīng)權(quán)衡花三十三美元買了兩盒南非巧克力、兩瓶葡萄酒和兩包路依寶斯茶。 巧克力是帶給菡菡的,葡萄酒是帶給老丈人和老爸的,路依寶斯茶是帶給丈母娘和學(xué)姐的。 至于非洲木雕就沒必要買了,工藝品只能看看,既不能用也不能吃,買它做什么。南非最著名的特產(chǎn)鉆石和黃金倒是想買,但也只能想想而已,那東西太昂貴。 剩下的美元留著,回國后可以換成人民幣,作為私房錢。 第957章 舍近求遠? 就在韓渝和編隊部分官兵游覽好望角時,南非海軍司令辛普森·安德森抵達開普敦,參觀“深圳”艦。 等韓渝游覽完好望角回到艦上,就接到上級命令,讓趕緊整理著裝,一起去出席南非海軍為中國海軍編隊舉行的晚宴。 游覽好望角是分批的,今天在艦上留守的李副艦長一上車,就激動地說:“韓大,吳參謀,安德森司令對我們深圳艦的評價很高,盛贊我們的艦艇不但規(guī)模大,而且設(shè)計先進,有很高的科技水平和作戰(zhàn)能力,可以看出我們中國現(xiàn)代化水平已經(jīng)達到很高的程度?!?/br> “是嗎?”吳參謀欣喜地問:“安德森司令有沒有說別的?” “有,”李副艦長微笑著補充道:“他說我們這些駕駛艦艇的官兵具有相當(dāng)?shù)膶I(yè)知識和技能,對我們編隊敢于在這個季節(jié)闖過好望角海域來南非訪問由衷的敬佩。” 前幾天的風(fēng)暴是很大。 尤其有一艘十萬噸級的油輪沉沒后,那些國際海運企業(yè)的大噸位商船都不敢過好望角,有的商船就近靠港避風(fēng),有的在海上根據(jù)氣候變化兜圈漂航。南非海軍的那些小艇經(jīng)不起大風(fēng)大浪,只能老老實實呆在軍港里。 中國海軍雖然不是很強大,艦艇雖然不是很先進,之前甚至沒什么遠洋航行經(jīng)驗,但現(xiàn)在通過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能獲得他國同行認同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韓渝跟吳參謀一樣打心眼兒里高興,發(fā)自肺腑的自豪。 晚宴在南非海軍的一個基地里舉行,不但有南非海軍將領(lǐng),也有開普敦的官員,并且按慣例邀請了好幾個國家駐南非的外交官。 辛普森·安德森將軍致詞,他看上去很激動:“女士們、先生們,在我的一生中,正式場合講話,從來沒有一開始就說道歉的。但是今天,在正式致辭之前,請允許我向中國海軍艦艇編隊的指揮官鄭南武將軍和他的部下們說一聲道歉……” 南非海軍司令語驚四座,許多女賓甚至流露出驚恐的神情。 吳參謀聽不懂英語,不等翻譯開口就低聲問:“韓大,安德森將軍在說什么?” 韓渝緩過神,不動聲色說:“他說他來晚了,但來晚是有原因的。他和他夫人昨天乘坐的飛機起飛后,一個發(fā)動機發(fā)生故障,不得已只好返航,冒險降落,是等搶修好后重新起飛來這里的?!?/br> 這是冒著生命危險??! 吳參謀正聽得暗暗心驚,鄭參謀長上臺致辭,他巧妙地接過辛普森·安德森將軍的話題,說道:“剛才當(dāng)聽到司令閣下驚險的空中遭遇時,我們?yōu)樗械教嵝牡跄?。?dāng)聽到飛機化險為夷安全著陸時,我們?yōu)樗械接芍缘膽c幸……” 首長短短的幾句開場白,贏得中南兩國官兵們熱烈的掌聲。 在自由寬松的環(huán)境中,兩國軍人熱情地交談著,歡笑著…… 看得出來,南非海軍不論高級軍官,還是普通軍官、士兵,也不論白人,還是黑人,對中國海軍開始有了了解。 他們的友好、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此情此景,讓韓渝真正意識到只有自尊自強者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 正如吳參謀之前所說,國際社會對俄羅斯海軍潛艇失事非常關(guān)注,參加晚宴的好幾個國家外交官又在議論。 俄羅斯駐南非的外交官很快就成為了宴會的“明星”,被應(yīng)邀前來的十幾個國家的外交官“圍堵”,媒體記者也追著俄羅斯外交官發(fā)問乃至質(zhì)問。 俄羅斯外交官板著臉,不管誰問都是“無可奉告”。 鄭參謀長微笑著傾聽,沒就這一話題發(fā)表任何意見。 無論被歐美國家駐南非外交官問起,還是面對媒體記者,都是以編隊前段時間都在海上航行,消息不靈通,不知道具體情況為由回應(yīng)。 幾個歐美發(fā)達國家的外交官反應(yīng)很激烈,竟當(dāng)著俄羅斯外交官的面譴責(zé)俄羅斯在這一關(guān)系到全人類安危的重大事故上不公開、不透明。聲稱他們有確鑿證據(jù)證實俄羅斯的核潛艇出事了,但直到今天俄羅斯都沒對外公布事故情況。 要不是東道主及時打圓場,好好的招待宴真會變成批斗會。 參加完招待宴,正準備上大巴回碼頭,韓渝被鄭參謀長叫上大使館安排的車。 這輛轎車插著中國國旗,駕駛員是使館的工作人員,韓渝前幾天見過。 但今晚,楊武官居然親自開車。 韓渝覺得很奇怪,一上車就緊張地問:“首長,有事?” 鄭參謀長輕嘆口氣,凝重地說:“俄羅斯的庫爾斯克號潛艇真失事了,據(jù)可靠消息,事故是魚雷爆炸引發(fā)一系列彈藥爆炸,最終導(dǎo)致整艘潛艇沉沒的。艇上一百多官兵全部遇難,無一生還?!?/br> 原來是真的,原來不是空xue來風(fēng)。 南海艦隊一樣有潛艇,當(dāng)年參加轉(zhuǎn)運的大鯊魚就在南海艦隊的作戰(zhàn)序列里。 韓渝能理解首長此時此刻的心情,沉默了片刻問:“庫爾斯克號潛艇是一艘核潛艇,艇上的核反應(yīng)堆有沒有爆炸,有沒有導(dǎo)致核泄漏?” “暫時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不然美英法等國肯定更坐不住?!?/br> “這就好?!?/br> 韓渝想想又說道:“就算發(fā)生核泄漏,對我們中國的影響應(yīng)該不大,畢竟事故發(fā)生在北冰洋,離我們很遠。再說以前美國還在海里搞過幾次核爆試驗?zāi)?,甚至把那些退役艦艇拉過去作為靶子?!?/br> 鄭參謀長沒想到韓渝會這么說,愣了愣反問道:“咸魚,知道我為什么跟你提這些嗎?” “為什么?” “前幾天安排你給家電話,你是不是聯(lián)系過上海艦隊?” “沒有?!?/br> “沒有?” 韓渝猛然意識到首長想問什么,急忙道:“我沒給上海艦隊打電話,但聯(lián)系過我們防救船大隊的政委。首長,我是不是在打國際長途時泄密了?” “沒有,再說俄羅斯?jié)撏С鍪乱菜悴簧鲜裁窜娛聶C密?!编崊⒅\長從坐在副駕駛的上尉軍官手里接過一份電文,順手遞給韓渝:“這是上海艦隊司令部發(fā)給你的?!?/br> 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驚。 上海艦隊司令部對南通海軍預(yù)備役防救船大隊打算研究怎么救援潛艇的請示匯報很重視,不但同意防救船大隊的想法,甚至經(jīng)海軍總部同意給出訪編隊發(fā)了一份加密電報,命令韓渝執(zhí)行完出訪編隊的駐軍聯(lián)絡(luò)任務(wù)后先去一趟艦隊司令部。 韓渝正想著回去之后的行程要調(diào)整,鄭參謀長冷不丁來了句:“既然有這么好的想法,為什么不跟我說,為什么要舍近求遠?” “首長,你是說……” “我們艦隊一樣有潛艇,甚至有一艘主力潛艇是你當(dāng)年參與轉(zhuǎn)運回來的,你有資源、有技術(shù)力量,我們有潛艇配合,完全可以一起搞!” 首長原來因為這個不高興。 韓渝反應(yīng)過來,連忙解釋道:“首長,別說救援潛艇,就是救援普通的水面艦艇也講究時效性。我的資源都在南通,這件事真要是做成,我們防救船大隊真要是能具備一定的救援能力,救援范圍也最多只能覆蓋上海艦隊防衛(wèi)的四分之一海區(qū)。” 部隊經(jīng)費緊張,那點軍費作戰(zhàn)部隊都不夠用,不可能用來搞救援建設(shè)。 鄭參謀長真有點羨慕上海艦隊,居然有韓渝這么個既有資源、又有能力,并且真能干成事的預(yù)備役軍官,沉默了片刻無奈地說:“救援船一樣要有母港,仔細想想我們離的是有點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