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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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渝拿起桌上的座機,飛快的撥通了董政委的手機:“政委,斷臂案有眉目了,受害人很可能是我們之前查過了的一個失蹤女子。蔣支和貴祥已經(jīng)去提取其母親的生物檢材回來跟我們掌握的受害人dna做親子鑒定,只要比對上我們就要面對異地辦案乃至案件管轄權(quán)的問題?!?/br> 斷臂案有眉目了! 董政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需要我做什么?” “到底能不能搞清受害者身份,最遲明天中午就能有消息。如果能比對上,我想請你出馬去一趟都江。偵破這樣的案子不去個局領(lǐng)導(dǎo)不行,可我又走不開。” “行,我準備準備,有消息及時聯(lián)系?!?/br> “這就拜托了。” “自己人,談不上拜托?!?/br> 如果案發(fā)地在都江,斷臂只是漂到南通來的,那就是都江縣公安局的案子。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只能大概確認受害者的身份,并不能認定都江縣就是案發(fā)地,所以這個“官司”有的打。 照理說只要搞清楚被害人身份這個案子應(yīng)該不難破,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排查完被害人生前的活動軌跡和社會關(guān)系,依然沒什么頭緒,到時候又會陷入僵局。 總之,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要。 老帥不由想起徐三野,暗嘆咸魚這一肚子壞水應(yīng)該都是徐三野教的,不禁笑道:“都江縣公安局是正科級單位,局長雖然是政法委書記兼的,雖然是縣委常委,但也只是副處級干部。你讓老董去跟人家交涉,這不是以權(quán)壓人嗎?” 韓渝嘿嘿笑道:“我們分局的行政級別雖然高,但事實上只相當于一個主城區(qū)的派出所,再說我們是行業(yè)公安,跟地方公安不存在隸屬關(guān)系,跟以權(quán)壓人怎么也沾不上邊兒?!?/br> “老董是穿白襯衫的三級警監(jiān),他往那兒一坐,讓人家怎么開口,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還真沒想過要欺負誰,真要想甩鍋想推脫責任,我早給葉市長打電話了。正月初三我們剛見過,他還邀請我去楊州玩呢?!?/br> …… 與此同時,都江縣公安局炸開了鍋! 都江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華志向接完長江派出所長呂偉的電話,當即讓秘書科的小閻通知刑警大隊負責人和曾比對過指紋的老鐘回局里開會。 等他從家火急火燎趕到單位的時候,二樓會議室燈火通明,刑警大隊負責人、技術(shù)中隊負責人和長江派出所長呂偉都到了。 “老鐘,呂偉說那枚指紋你比對過,怎么沒比對出來,到底怎么回事?”華書記一進門就緊盯著老鐘劈頭蓋臉問。 老鐘本就害怕局領(lǐng)導(dǎo),見華書記大發(fā)雷霆,嚇得欲言又止不敢開口。 解鈴還須系鈴人。 呂所連忙道:“華書記,對不起,我剛開始沒問清楚就急著打電話向你匯報,剛才我又打電話問了下長航南通分局的同志,人家說這事不能怪老鐘,問題出在他們提供的指紋上,他們還說沒比對上就對了,如果比對上反而有問題。” 人命關(guān)天! 上級對命案無比重視,不然也不會提出命案必破。 如果一起有望破獲的命案因為都江縣公安局的工作疏忽變成了懸案,上級肯定要追究都江縣公安局的責任。 華書記心急如焚,板著臉道:“什么亂七八糟的,給我說清楚點!” “報告華書記,長航公安發(fā)現(xiàn)斷臂時,斷臂已經(jīng)腐敗了,也就是腐爛了,指紋因為腐爛遭到了破壞,并且很難提取。長航南通分局是請南通市局的技術(shù)民警利用拍照和計算機建模等新技術(shù)提取到的,提供給我們的指紋也是經(jīng)過電腦修復(fù)的,只能作為調(diào)查受害人身份的參考,不能作為認定受害人身份的依據(jù)?!?/br> “他們提供的指紋本來就有問題,所以我們沒比對上?” “是的,他們承認了,他們還說老鐘很負責任。如果因為幾個特征點相似就認定兩枚指紋來自同一根手指,那反而是問題,搞不好會弄出冤假錯案。” 問題出在長航公安那邊,跟都江公安局沒關(guān)系。 華書記終于松下口氣,一邊招呼眾人坐,一邊問道:“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他們想請我們以王雪寧的母親關(guān)荷花在春節(jié)期間尋釁滋事為借口,把關(guān)荷花帶到派出所,等他們到了在所里提取關(guān)荷花的dna,再安排人連夜送回南通與受害人的dna做親子鑒定?!?/br> “你安排人去辦了嗎?” “沒有,這么大事我怎么可能擅作主張?!?/br> “趕緊安排人去辦,注意保密。” “是!” 目送走起身出去打電話的呂偉,華書記看向刑警大隊長:“老胡,你怎么看?” 破案是成績,辦案民警乃至辦案單位都能立功受獎??梢前缸悠撇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胡大不想搬石頭砸自個兒腳,猶豫了一下說:“我剛問過呂偉,從現(xiàn)在了解到的情況看,有兩個不確定?!?/br> “哪兩個不確定?” “就算親子鑒定證實受害人是王雪寧,首先,不能確定王雪寧是不是遇害了,究竟是不是一起命案都搞不清楚;其次,無法確定王雪寧是不是在我們都江出事的,案件管轄權(quán)存在爭議?!?/br> 幾個部下匯報的用詞都很謹慎,比如在稱呼斷臂主人時用的是受害人,而不是被害人。又比如無法確定受害人是不是在都江出事的,而不是說遇害的。 華書記一樣不想搬石頭砸自己腳,沉吟道:“你是說長航公安不只是來查受害人身份的,也可能是來送燙手山芋的?!?/br>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br> “那個女的是我們都江人,但不能因為她的戶籍所在地是都江,她出了什么事就歸我們都江公安局管。如果他們有證據(jù)證實那個女的死了,并且是在我們都江遇害的,那這個案子該歸我們管轄就歸我們管轄?!?/br> “明白!” “長航公安正在去長江派出所的路上,等會兒你親自去一趟?!?/br> “是!” “老鐘,不好意思,剛才差點誤會你。長航系統(tǒng)的那幫內(nèi)保做事太不靠譜,發(fā)來請我們協(xié)查的指紋都能出問題,害我們差點中招,幸虧你火眼金睛,不然真會鬧出大笑話?!?/br> “華書記,我……我……” “不說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第1195章 風險與機遇并存! 國家這幾年的發(fā)展有多么快是rou眼看得見的。 司機老楊以前曾來過小龔老家的派出所,因為路況不好和路況不熟的關(guān)系那次整整開了半天。今晚來只用了一個半小時,走的剛通車沒多久的高速,下了高速一會兒跟著導(dǎo)航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不像以前需要停下來問路。 派出所的變化也很大,當年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現(xiàn)在變成了一棟氣派的兩層帶院子的辦公樓。 正常情況下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應(yīng)該在樓上。 這個派出所比較奇怪,所長辦公室居然在樓下。 蔣支他們在里面跟都江縣公安局的人談事,老楊去值班室跟人家要了點開水,便捧著保溫杯站在車邊跟都江縣公安局的兩個司機和派出所的一個老輔警閑聊起來。 “你來過我們這兒?” “來過,不過是六七年前的事了。我們分局以前有個民警就是你們鎮(zhèn)的,后來調(diào)到了海關(guān)緝私局,再后來又從南通海關(guān)緝私局調(diào)到了你們楊州海關(guān)緝私局。” “楊師傅,你說的是龔堅?” “你認識?” “認識啊,他家跟我家一個村,他小時候成績好,考上了中專。他考上時他家請客,整整擺了十幾桌,又是點歌又是請人來放電影的,全鄉(xiāng)都知道!” “你們這兒以前是鄉(xiāng),現(xiàn)在變成鎮(zhèn)了?” “幾個鄉(xiāng)鎮(zhèn)合并的?!?/br> 提到別人家的孩子,輔警一臉羨慕地說:“人比人氣死人,我跟他爸一起玩大的,他爸上學(xué)時用功,考上了初中,后來去了交管站。我家老二跟他又是同學(xué),我家老二貪玩,上學(xué)不用功,初中沒上完就退學(xué)了,學(xué)習不好像是遺傳?!?/br> “這不好比,上學(xué)是靠天賦的?!崩蠗钗⑽⒁恍Γ踔璞Φ溃骸罢f起來巧了,小龔跟我們局長是同校同學(xué),他們都是南通航運學(xué)校畢業(yè)的。” …… 關(guān)荷花是吃完晚飯準備洗腳上床睡覺時被派出所的民警找上門然后帶到這兒的。 她一萬個不服氣,來的路上非常不配合,到了所里同樣如此。 “你們講不講理?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抓我!” “還好意思問我們講不講理,你沒憑沒據(jù)的三天兩頭去別人家鬧事,讓人家這個春節(jié)都沒過好,給人家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你講理了嗎?” “我家雪寧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他說過要跟我家雪寧拼命,還說要同歸于盡,不是他干的還能是誰干的!你們不去抓壞人,反而抓我這個好人,這是不是共產(chǎn)黨的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關(guān)雨荷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治安民警老錢咆哮,情緒非常激動,說起來吐沫星橫飛。 這女人真應(yīng)該去當演員。 在外人面前她簡直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說哭就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讓人心酸。跟人吵起架來,什么難聽說什么,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吵急了甚至能沖上去跟人家扭打撕扯。 更讓人奇怪的是,她矮矮胖胖,滿臉橫rou,她愛人長得也很一般,怎么會生出那么漂亮的女兒…… 從南通來的技術(shù)民警正在隔壁辦公室做準備,老錢不想由著她胡攪蠻纏,砰一聲拍了下桌子,聲色俱厲的呵斥道:“嚷嚷什么,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坐下,給我老實點,再嚷嚷別怪我不客氣,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拷上直接送拘留所!”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我不信你們敢槍斃我?!标P(guān)荷花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有點害怕的,身體更誠實,說話的聲音明顯小很多,一邊嘟噥著一邊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這時候,柳貴祥和市局技術(shù)民警在呂所陪同下走了進來。 技術(shù)民警戴著口罩,捧著一個取樣的盤子,乍一看有點像醫(yī)院的男護士。 關(guān)荷花突然想起了非典,驚恐地問:“做什么,我又沒?。 ?/br> “嘴巴張開,配合點。” “我不聽你的,我不相信你們,我要上訪,我要見你們領(lǐng)導(dǎo)!” “又不是打針,也不會抽你的血,你這人哪來這么多事的?”老錢火了,再次板起臉。 柳貴祥不想耽誤時間,用普通話意味深長地問:“關(guān)荷花,我們是長航南通分局的民警,我們正在調(diào)查一個年輕女子的身份。你想不想知道你女兒去哪兒了,想知道就配合我們工作?!?/br> “公安同志,我家雪寧怎么了?” “她沒事,你先配合我們工作?!?/br> “沒事你們來找我做什么,還弄這些做什么?” “你想知道?” “我肯定想啊,做夢多想!” “那就先配合我們工作?!?/br> 與此同時,支隊民警小陳跟長江派出所教導(dǎo)員正在鎮(zhèn)衛(wèi)生院請人家翻找王雪寧就診時的病歷。 王雪寧去年四月份患上了闌尾炎,曾在鎮(zhèn)衛(wèi)生院做過手術(shù)。 可能她聲名太過狼藉,也可能她長的太漂亮,醫(yī)護人員對她印象深刻,很快就找到了她就診時留下的資料。 “陳教導(dǎo),找到了,她的血是b型?!?/br> “太好了,謝謝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