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安安褲子也脫嗎?
魏安婉被一個火熱的懷抱緊緊圈住,岑清辭的力氣大得驚人,讓她竟無法動彈。那擁抱的力道,與其說是禁錮,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不顧一切。 她一邊掙扎,一邊踢著他,怒聲道:“岑清辭,你給我放開!” 可他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手臂如同藤蔓般纏繞,仿佛要將自己嵌入她的骨血里。 直到魏安婉感到自己脖頸被guntang的淚水浸濕,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內(nèi)心的一聲嘆息。那原本翻涌的憤怒,被這無聲的眼淚一點點熄滅,只剩下一種死灰般的復(fù)雜情緒。 最終,她輕輕嘆了口氣,冷靜道:“岑清辭,我們好好談一談吧?!?/br> 可他只是哭著,哽咽著不說話,最后艱難地憋出兩個字: “不要?!?/br> 他怕她真的狠下心來割舍自己,怕她的冷靜是決絕離別前最后一次的回望。 他寧愿她討厭他,恨他,罵他,也不愿她用平靜似水,冷漠如冰。 此刻,肌膚相貼帶來的短暫慰藉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松開,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空虛和渴求會立刻將他吞沒。 他本就不是個理智的人,更何況是此刻被荒蕪與絕望撕裂得七零八落的他。 他已無力思考用什么方法可以讓魏安婉回心轉(zhuǎn)意。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近乎枯燥地低聲重復(fù): “我不要離開你。” 魏安婉冷靜下來后,回憶起中午他差點侵犯自己的那一幕,又想起自己甩了他兩巴掌。 她突然明白了,也許他根本就不敢傷害自己。 于是她沉聲命令道: “岑清辭,你現(xiàn)在立刻放開我。不然我明天就轉(zhuǎn)學(xué),或者干脆直接出國。” 他身體明顯一僵,埋在她頸側(cè)的臉緩緩抬起,望進她冷靜無波的眼眸中。 那不是一句玩笑,而是嚴肅、果決,甚至隨時會兌現(xiàn)的真實威脅。 他終于松開了她,神情卻如同戰(zhàn)敗的士兵,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流露出一種近乎戒斷反應(yīng)般的無措。 岑清辭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不喜歡仰視的感覺,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壓。 他下意識跪下,直到魏安婉將他按得雙膝著地。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高大男人,就這樣跪倒在她面前,把所謂的男性尊嚴,連同膝蓋一起,折迭在伸手可觸的范圍里。 看到這一幕,魏安婉心中那口郁氣終于消散了幾分。 “如果你不想我生氣,就乖乖聽我的話?!?/br> 她將手放在他的頭頂,原以為他會推開,沒想到他那張還帶著掌印的臉竟順從地靠上來,像渴求甘霖的植物,帶著一種卑微而急切的討好,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那無聲的動作,竟像是他最認真的回答。 她盯著他紅腫的臉頰,那掌印雖漸漸淡了下去,但他清瘦的面容此刻泛起一層奇異的潮紅,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憤怒,憤怒到第一次動手打了人。 她有些詭異地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她的指尖輕輕觸碰他的臉頰,指腹順勢滑向他的喉結(jié)。他的喉嚨因為緊張或情緒翻涌,更因為那久違的、主動的肌膚撫慰,輕微地上下起伏。 他嘴里溢出幾聲低低的呻吟,似乎在輕喚: “安安……” 魏安婉的思緒被這聲呼喚牽回到了心理咨詢的場景。 俞老師說:“理解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事。你不需要把所有的時間、情感、精力都放在試圖理解別人上面。我們不必先討論是否能理解,也不必執(zhí)著于是否能改善關(guān)系。理解本身就已夠困難。我更希望你,能理解你自己?!?/br> 這句話像一根細針,輕輕扎進她心中?;蛟S她該理解的,不是岑清辭,而是自己。 想到這里,她的心意已定。 既然中午他想以暴力玩弄自己,那她也要讓他嘗一嘗“被暴力玩弄”的滋味。 回過神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竟沒有反抗,反而像被撫摸的貓,喉間溢出滿足的喟嘆,貪戀地追隨著她掌心的溫度和力度。 那姿態(tài),將他的病癥暴露無遺,為了這片刻的肌膚慰藉,他甘愿引頸受戮。 她冷冷地說:“把衣服脫了。” 她以為這足以觸碰到他的底線。哪怕這是個偏僻小巷,白天光照強烈、街道空寂,但他是權(quán)貴子弟,是別人眼中的貴族,是名聲、尊嚴、體面俱在的人。 她料想他會憤怒、反抗、羞憤離去。 結(jié)果卻出乎意料。 他的臉頰更紅了,眼神卻帶著一絲被命令的羞恥與更深沉的、幾乎無法抑制的渴望。 他沒有說話,只是手指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乖順地脫起外衣。仿佛脫去這層阻隔,就能更快、更直接地獲得他渴求的接觸。 她一時怔住了。 等會……他不是應(yīng)該像自己一樣寧死不屈嗎? 這時系統(tǒng)在腦海里歡快地響起:“你牛啊!終于反客為主了!當(dāng)街play,嘖嘖,不錯不錯?!?/br> 魏安婉:??? 我難道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心甘情愿,甚至懷著某種病態(tài)的、將羞辱轉(zhuǎn)化為接觸機會的期待脫下衣服。 當(dāng)他脫到褲子時,仍舊跪著,甚至沒有站起,膝蓋急切地向前挪動,直到頭顱貼近她的胸前。 然后才抬起眼睛,帶著小心而熱切的光,那目光里交織著卑微的乞求和對即將可能獲得更多肌膚接觸的隱秘狂喜,輕聲問道: “安安……褲子也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