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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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吃點東西吧, 到天亮還早著呢?!鼻嫔n轉(zhuǎn)身, 走到了擺著食物的矮幾前坐下。 正室在紗帳內(nèi)耽擱了一會,悉悉索索的,那是衣服摩挲床單的聲音, 紗帳撩開,擎蒼也看到了他的妻子。 和自己一樣的黑發(fā)如同水樣光滑柔亮, 因為是女子,沒有剪發(fā), 長長的達(dá)到了膝蓋的位置, 翠綠的猶如春天嫩芽的眼睛蕩漾著一汪柔和的春水,清澈的眼中有和梓夫人一樣的堅強,這是這個世界女人的特質(zhì), 看似柔軟脆弱, 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需要的時候, 她們也不畏懼, 可以堅強的面對一切。 眉目如畫,肌膚細(xì)膩,櫻唇緊閉,臉上還殘留著羞澀的酡紅,邁著小小的步子來到了矮幾前。 這是一個美麗的少女, 擎蒼承認(rèn),她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人,夙夜翼才是他見過最美的人, 那種非人的美麗,他想不到能夠超越的人可以長長什么樣子,但是她確是一個能和池家的池淵,明石秀媲美的少女,雖然和男子相比很不恰當(dāng),但是那三個人真的有讓女人自卑的外貌。 可是他沒有動心,原因,他的心理年齡都可以做她爹了,怎么可能產(chǎn)生愛情的萌動。 少女羞澀卻端莊的地對擎蒼行禮,坐在擎蒼的對面,并沒有馬上動筷。 在這個階級社會,作為上位者的他都沒有動手,其他人怎么敢先動,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可以,他不止是王,也是天賦者。 擎蒼象征性的動了幾筷子,少女才拿起筷子。擎蒼靜靜地等候少女用完。 “我們來聊一聊吧。”擎蒼說道。 “是?!鄙倥貞?yīng),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面對擎蒼她很緊張的。 “說說你自己的情況吧,讓我了解自己的妻子?!鼻嫔n明白少女的緊張,盡可能的放緩自己的語氣,模板是作為長輩關(guān)心小輩那種。 “妾身名喚筠,….”隨著不斷的訴說,少女不終于放下了緊張的心情,不多時,話語就帶著幾分疲累,少女的精力再足夠,但是也對抗不了本能。 擎蒼注意到了,讓少女上床睡去,此時的少女已經(jīng)被很累了,思維也渙散了,聽從著擎蒼的話上床睡去了。而擎蒼自己卻跑到了隔間,拿出被子鋪好,然后休息。 第二天一早,少女起床,迷迷糊糊的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然后回想,清醒,接著臉色大變,急忙起身,跳下床,聽到隔間的響動,意識到什么,在隔間的門外蹉跎,終于下定了決心。 “王?!鄙倥p喚。 “進(jìn)來?!逼届o的聲音帶著沉冷的聲線。 少女聽到擎蒼的聲音臉上更加難看,跪下身子,打開門扉,看到地上還沒收拾的被子,低下頭,請罪。她竟然讓王睡隔間,還讓王自己動手鋪被子睡地上,梓夫人交代過了,王不太喜歡睡地上,喜歡睡在床上的。 少女越來越覺得自己不稱職。 “你沒必要道歉?!边@件事根本不是少女的問題,是他有心躲避,他又怎么會讓少女承擔(dān)罪名?!鞍杨^抬起來?!?/br> 少女抬起頭,看著擎蒼,聽著擎蒼真摯堅定的話,“你是我的妻子,我會愛護(hù)你,保護(hù)你,尊重你,不論是順境還是逆境,是落魄還是富貴,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將對你不離不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边@是他對這個成為他妻子少女的承諾,她是他的妻,他的責(zé)任,那么他就不負(fù)她,只是給不了她愛情。 這段話,讓她的心快速跳動,是她愛情的開始,每回想起就是甜蜜,是她珍貴的記憶,臨死前最美的回憶。 這段話也讓夙夜翼后嫉恨無比,因為得到這句話的人不是他。 結(jié)婚后的生活,擎蒼對嫁給他的幾個女人開始了了解,無關(guān)愛情,她們是他的責(zé)任。而意識到自己不稱職的御夫人開始了她的努力,安撫著因為擎蒼不碰她們而焦慮的梓夫人和女人們,安定整個后宮,這個少女以她自己的方式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擎蒼,慢慢成為成為一個合格的顯國之王的正室。 擎蒼也信守著他的承諾,愛護(hù)著她,尊敬著她,給予她除了愛情之外能夠給的一切,在她逝去之后,再也沒有立過正室,不是他最后愛上了他的妻子,而是對這個默默站在自己背后,從無怨言的女人,在她逝去之后,保留著正室這個位置,是他對她唯一能做的,他的正室只有她,沒有人可以再坐上這個位置。 這位御夫人也是夙夜翼最嫉妒的對象,雖然擎蒼不愛她,但是她是擎蒼名正言順的妻子,以這個身份在擎蒼的心里占據(jù)著特殊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夙夜翼再嫉妒對對方也無可奈何,因為那個女人是以死亡成就了那個特殊的位置,不過夙夜翼認(rèn)為最后的勝利者是他,她只能活在擎蒼的記憶里,而一直在擎蒼身邊的是他,他會讓擎蒼不會想起那個記憶中的女人。 ***###****這是轉(zhuǎn)到夙夜翼方向的分割線*****###*** 造型各異的燈具懸掛在屋角,整個街道喧鬧如同白日,天空的新月在這里也黯然失色,清冷孤寂的在天上散落清冷光輝,看著人世的一切變化。 每家店都有不少的人進(jìn)出,男人擁著女人,女人靠著男人,這種繁華的街道每個世界都會有,人的本性,造就了這無所不在的花街,有什么資格輕賤這些女子,她們出現(xiàn)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人有這種需要??墒?,世人就是如此,自己需要這種事情,卻又輕賤這些出賣身體的女人,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女人依然是社會的底層,就算再美,再有才華,再有名聲,只要在這個地方,就注定受到人們的異樣的眼神。 這個世界對待這些女人有一點好的是,只要她們從良,有了歸宿,人們只是那些把事情當(dāng)做過往,特別是美麗的她們?nèi)绻藿o上位階級,那么又有誰有資格笑話她們,所以這里的每個人女人們都期盼著一個可以期待的人,最好是貴族,她們不奢望名分,只是能夠成為貴族身邊的女人就足夠讓她們擺脫低賤的身份。 整個花街也是分檔次的,東西南北有四個門,北邊的都是接待的就是平民,在這里的女人檔次也就最低,樣貌,服裝,待遇,住所,都是一般,在其他三門待到年老色衰無力自己生存的女人也會被送到這里。 西門和南門檔次稍高,接待范圍最廣泛,在花街四個街道口都有著嚴(yán)格的守衛(wèi),防止北街的賤民進(jìn)入其他是三個區(qū)域。 東門最是奢華,最美麗,最有氣質(zhì)的女人都在東門,最奢華的建筑,最可怕的消費,哪怕是聽那些女人一首歌,都需要兩個金幣這樣的價格,更別說是和最美的花魁共處一夜了,東門也是最特殊的花街,因為它的高水準(zhǔn),有時貴族也會來這里尋歡。 而能夠成為這里花魁的女人有著高傲的資本,她們甚至有些選擇客人的權(quán)利。不過,花魁再特殊也是女人,生活在這個場所的低賤女人,她們想遇到那么一個人,帶她們離開這里,何況能夠進(jìn)到東門的客人,又怎么會普通。 貴族的特征在十二歲之后消失,就算是有貴族來到這里,除非他們顯示能力,誰知道那是一位貴族。而在在這東門就有一位大家都知道的天賦者,在他第一天到這里的時候就被暴露了,因為一個愚蠢的,低賤的人冒犯了這位尊貴的存在,被這位尊貴的存在處決了。 在花街能夠接近這樣高貴者的自然是最美麗的花魁,每個花魁都期待著這位的恩寵,在花街就算是再落魄的天賦者,都有花魁愿意倒貼,何況作為世界最頂層的天賦者除了被追殺外,又有幾個會落魄,只要天賦者想,想要獲得金錢實在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現(xiàn)在在東門的尊貴者不僅容貌出眾,出手也相當(dāng)大方,可是這位也非常的薄情,可能昨天寵愛,今日就拋棄,傷心難過,卻無法怨恨,卑微的她們怎么留得住這樣的人物,明知道他的冷酷,偏偏他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可以讓他心動。 好比此時的這位花魁,艷紅繡著蝶蘭的衣服,纖纖素手在琴弦上舞動,嘴里輕唱著柔美的曲調(diào),美眸卻是直直的看著坐在飄窗上的男子,不,應(yīng)該是少年身上。 銀色的發(fā)絲有著和月亮一樣清冷的光輝,清冷的美貌比起彈琴的花魁還要美麗,如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輕觸酒杯,抬頭望著天上如鉤的新月,一只腳落在地上,一只腳隨意的踩在飄窗上,灑脫中又有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坐在那里,那長長的銀發(fā)搖曳,整個人都像是在散發(fā)和朦朧柔和的光輝,美好的不真實。 美麗的少年,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擁有跨越了性別的美麗,讓見到他的男男女女癡迷不已,他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是一個低賤的普通人見到了他的美麗出言不遜,才被他解決,暴露了天賦者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天賦者殺掉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是一件小事,不管對錯,冒犯天賦者只有死路一條,當(dāng)時的人們震驚著少年的天賦者的身份,那個死去的人誰也沒去在乎過,在之后,隨意的將尸體丟出去,將地面清掃干凈,花樓里繼續(xù)熱鬧著,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大人?!睆椬嗤暌磺幕崛岬慕兄倌辏劬π咔拥目粗倌?,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也該休息了,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送個這樣高貴者,花魁的心里就無法抑制羞澀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他是否會喜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