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去見了白雪。

    當(dāng)然也想被補(bǔ)習(xí)英文，不過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也知道了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我不想她誤會——我想解釋我不是色情狂，只是暗戀她。

    我當(dāng)時還想繼續(xù)跟她做朋友。

    她穿了一件淺藍(lán)色的高領(lǐng)毛衣，還是帶著上次的白色貝雷帽，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畫。她微笑著向還在玻璃門外躊躇的我揮揮手，示意她看到我了。

    我紅著臉坐到了她對面，掏出了卷子。

    她給我講了一會兒我的錯題，聲音像清泉。后來面對面坐著姿勢實(shí)在別扭，她便拍拍她身旁的凳子邀請我坐到她旁邊去。

    Please,  do  me  a  favour.

    她輕聲說到。

    她們總那么柔柔地抽一鞭子，然后我就像個蠢驢一樣替她們拉磨。如果真是她們揮的鞭子，我也就心甘情愿了?？刹皇前?，暗處有個男人手環(huán)著她們的腰，吐著信子使喚著她們。

    我沒看到她們身后的幽靈，因?yàn)樗齻兩l(fā)著的光亮瞎了我的眼。

    或許是白雪的花體英文把我繞迷糊了，當(dāng)她白蔥蔥的手指摸上我大腿的時候，我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那只手開始輕輕摩挲，我才跟觸電一樣抖了起來。

    “……白、白雪……干、干嘛……”我語無倫次地吐字，像塊石頭一樣僵在椅子上。

    “夏夢，你的大腿好結(jié)實(shí)，好羨慕。”她軟軟地靠到我肩上說到，“要是能用分?jǐn)?shù)換這么健康的身體就好了。”

    我一時不好拒絕，只能耳朵燙燙地任她繼續(xù)捏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

    她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你摸，我的全是軟的，像煮爛的面條?！?/br>
    我哪里敢摸。光是放在她腿上手心就開始出汗了。我趕緊把手往回撤，誰知她大腿一夾，牢牢卡住了我的手指，觸感軟得像棉花。

    “夏夢，我家就住附近，我們?nèi)ゼ依镅a(bǔ)習(xí)吧?！?/br>
    我們補(bǔ)著補(bǔ)著就補(bǔ)到床上去了。她說想看我的身體，我就脫得光光的給她看。她對我的腹部和大腿最感興趣，來來回回用手指摸了好多遍。

    “好漂亮的肌rou線條……像個男孩子?！彼芍缘刭潎@到。

    她說就這么繼續(xù)補(bǔ)習(xí)吧，她來教我身體部位的英文怎么說。

    Neck，Breast，Belly，Thigh。

    她家的暖氣足得像夏天，我躺在她香香的床里，隨她用涼涼的指尖點(diǎn)燃身體更多的火花。她的動作是那么溫柔，像羽毛一樣撩得我渾身酥麻。我的喉嚨干澀得厲害——我也想摸她，可我不敢……我怕我guntang的手心一觸上去，她就會真的像雪一樣融化……

    ——叮咚。

    白雪下樓去開門，我趕緊穿好衣服，收拾好了床。臥室里熱得我透不過氣，我走到窗邊開了個縫，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赫然發(fā)現(xiàn)了等在別墅門口的賀俊。

    他也發(fā)現(xiàn)了躲在窗簾后張望的我，露出了相當(dāng)曖昧的表情。

    我立刻回頭收拾書包，登登登地往樓下沖。白雪正要帶他上樓。他倆堵在樓梯口，攔住了我的去路。

    “怎么見我來就要走？”賀俊笑著問到，“我又不干擾你們學(xué)習(xí)。我在你們旁邊玩游戲。”

    他晃了晃手上的游戲機(jī)。

    “……我今天學(xué)夠了，再學(xué)就要消化不良了?！蔽壹t著耳根，盯著腳下的樓梯回答到。

    “哦？都學(xué)了啥啊？”他親了親白雪的耳朵，問我話的語氣像班主任。

    沉默的空氣在我們?nèi)酥g流轉(zhuǎn)。

    “……我還有事先走了?！蔽冶锍鲆粋€理由，背著書包想從他們中間的縫隙擠過去。

    賀俊抓著我的肩膀不放我走。

    “夏夢，你不說清楚我就要念詩了。”

    我面紅耳赤地瞟了一眼白雪，她顯然沒聽懂賀俊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其實(shí)還不知道我寫了什么……

    “……就、講了錯題……”我開始撒謊。

    “誒？都錯哪了？”他問白雪。

    “夏夢……她單詞……記不太熟……”白雪垂著眼睛說到。見賀俊不甚滿意她這個籠統(tǒng)的回答，又小聲地補(bǔ)充了一句：

    “特別是……身體部位的……”

    賀俊輕蔑地笑了笑。

    “復(fù)習(xí)一遍再走吧?！彼呐奈业哪?，打得我有點(diǎn)疼，“熟能生巧嘛～來白雪當(dāng)?shù)谰撸涯銈儗W(xué)的詞再念一遍，她說哪你就摸哪，懂了么，夏夢？”

    …Neck…

    …Breast…

    …Belly…

    …Thigh…

    出了白雪家的門，我的手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