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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四福晉只想種田在線閱讀 - 第330章

第330章

    既有爵位又有旗權(quán),便是太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現(xiàn)在的雍郡王在眾朝臣眼中,已然超越太子,成了無冕的儲君。

    索額圖就更不用說,背靠赫舍里家這棵大樹,又有擒鰲拜的從龍之功,是索黨核心中的核心。

    雖然太子的沒落,給了索黨和索額圖本人致命一擊,但遭受致命一擊的可不止索黨,明黨也是一樣。

    全靠同行襯托,索黨并未顯得一蹶不振,索額圖仍是前朝第一人,手握權(quán)柄。

    江南一場尋常的水災(zāi),皇上居然指派了雍郡王和索額圖前去賑災(zāi),怎么看都是殺雞用了牛刀。

    “什么殺雞用牛刀,皇上這樣安排,分明是想將太子的舊班底平穩(wěn)過渡給雍郡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自明,佛倫下了早朝便急匆匆地去找明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見明珠笑而不語,佛倫急得水都顧不上喝:“都什么時候了,明相怎么還笑得出來?若是被索相搶了先,往后可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br>
    皇上雖然不老,可也不年輕了,總要未雨綢繆的好。

    明珠聞言掀起眼皮看佛倫,意味深長道:“早未必是好?!?/br>
    毓慶宮沉寂下來,太子卻還是太子,連詹事府都沒撤,這時候發(fā)生的任何事都很難說。

    他們這些朝臣,有一個算一個,誰也不敢說能讀懂圣心。

    情況未明,一動不如一靜。

    皇上讓炙手可熱的雍郡王和索額圖一起去江南賑災(zāi),有可能是為了太子舊班底的平穩(wěn)過渡,也有可能只是一種試探。

    要知道,現(xiàn)在的索黨可不是太子剛上朝站班那會兒的索黨了。不然皇上也不會親自為太子結(jié)黨之后,又扶植他,加以制衡。

    皇上如此疼愛太子,都開始忌憚羽翼豐滿的索黨,又怎會將這樣一個索黨輕易推給雍郡王。

    而雍郡王也是個聰明人,之前索額圖用盡手段,都沒與他搭上線,這一回能否成功,還是未知。

    眼下皇上和雍郡王的態(tài)度都不明朗,天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明珠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不像索額圖那樣疏風(fēng)順水,所以他的態(tài)度更謹慎。

    往后的日子還長,他寧可不占這個先機,也不想掉進陷阱。

    此時索額圖的心態(tài)要比明珠樂觀得多。

    雍郡王不是狼子野心的大阿哥,也不是陰惻惻算計人的三阿哥,他一向與太子交好。太子還未被廢,卻也名存實亡,這時候平穩(wěn)過渡舊班底,得到索黨的支持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顯然這個時機已經(jīng)被皇上看到,并且做出了安排。

    “此前雍郡王對我視而不見,就是在等皇上開口。”

    索額圖自以為洞悉一切,與心腹說話時頗有幾分勝券在握的意思:“現(xiàn)在皇上這樣安排,若雍郡王是個聰明人,不用我說什么,他自然會主動貼上來。”

    與太子相比,雍郡王非嫡非長,又因少與朝臣應(yīng)酬,也無賢名,只是辦差妥帖,有些亮眼的政績罷了。

    索額圖當(dāng)然不會像輔佐太子那樣輔佐雍郡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雍郡王變成一個傀儡和斂財?shù)墓ぞ呷恕?/br>
    畢竟高產(chǎn)糧食讓他垂涎已久。

    “你這一去,什么時候能回來?”姜舒月靠墻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抱著碩大的肚子問。

    她長開之后身量也不算高挑,身上的rou更是沒有多長出幾兩,此時腰身纖細,四肢修長,從背后根本看不出快要生了。

    在四爺看來,很像蜻蜓身上裝了個蟈蟈的肚子,每動一下都讓人揪心,生怕肚子沒裝好忽然就掉下來了。

    見她問完似乎要換個姿勢,四爺趕緊上炕,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幫忙換了一個姿勢坐好。

    又將背后的軟枕調(diào)整了一下,這才回答:“放心,在你預(yù)產(chǎn)期之前,我肯定回來?!?/br>
    其實皇上把他叫到跟前,說起這事的時候,四爺壓根兒不想去。

    他沒提姜舒月,只拿公務(wù)說事,卻被皇上一眼看穿:“朕問過太醫(yī)院,你媳婦還有兩個多月才生。去江南賑災(zāi)不過調(diào)停一下,在南邊露個臉,哪里用得著兩個月?!?/br>
    皇上站起身看向窗外迷蒙的雨霧:“當(dāng)年元后生太子的時候,三藩正亂,朕在南苑大閱。等朕知道元后發(fā)動,趕回宮……罷了,說這個做什么,不吉利?!?/br>
    嘴上這樣說,心中對太子的憐惜又多了幾分:“朕可能是一個好皇帝,卻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好父親。”

    回憶往事,皇上眼角微紅,徐徐看過來:“可朕知道,你是,朕也希望你是?!?/br>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四爺知道再推辭便是不識抬舉了,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應(yīng)下。

    從清明下雨開始,四爺主動減少外出,每天到點下衙,跑得比手底下的人還快,所有休沐的日子幾乎都用來陪伴姜舒月。

    偶爾姜舒月不舒服,他還會告假。

    這在從前,放在四爺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姜舒月很知足了,并不想他因為自己耽誤正事:“我好著呢,你放心吧。能趕回來最好,若不能我也會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的。”

    幾日后,四爺啟程,姜舒月安心在宮里養(yǎng)胎。

    端午節(jié)的時候,不見人回來,也沒有書信傳回。

    六月六洗曬節(jié),仍舊杳無音信,人好像消失了一樣。

    明明才到南邊那會兒,四爺還給她寫過兩封家書報平安,她也給他回了信,約定每半個月通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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