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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群鳥沉默時在線閱讀 - 暴打狗頭

暴打狗頭

    冰塊置于手心的那刻,身體瞬間被一層徹骨的寒意包圍。但這份冰冷沒有持續(xù)太久,就被溫熱、柔軟的舔舐所代替。

    裴鈞不是沒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可當它真切發(fā)生在眼前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女孩黑色的發(fā)絲垂落在他的手腕,隨著她的動作和溫熱一寸寸觸及皮膚,一陣細密的電流順著脊背蔓延,他的指節(jié)也悄然收緊。

    薄冰融化的速度很快,裴鈞還沒回過神,林洵已經(jīng)咽下他掌心的冰水,隨后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瞪向他。

    他下意識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毯子,不讓自己失態(tài)的太明顯,隨即干咳一聲,恢復(fù)平時的笑容:“林洵同學(xué),你還要繼續(xù)嗎?大晚上的做題多煞風景啊,我們干脆直接——”

    恨不得咬死他的林洵不想跟這個賤人說話,狠狠拽過習題冊,直接翻到下一處的折頁。

    裴鈞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再次開始計時。

    不出意外的,鬧鐘又響了。

    林洵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連唇色都淡了一分。

    裴鈞幾乎要俯身去舔她的嘴角——試試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血氣,渡進她身體。只是他沒玩夠,還不舍得停。

    “林洵同學(xué)好像很不想碰我,既然這樣,這么善解人意的我肯定不會難為學(xué)妹的啦。”

    坐在桌上的裴鈞,頭微微一偏,手掌懶洋洋地托著下巴,眼角彎起,一臉輕松寫意:

    “第二個小游戲嘛……站起來,把睡衣——不,是阿慎的T恤,慢慢拉到腰上,然后,再坐回去?!?/br>
    不出意外,他剛說完,對方的臉便迅速由白轉(zhuǎn)紅。

    林洵又氣又窘:“不行,我……我沒穿內(nèi)衣!”

    這段時間因為身體的傷,她只在會見到人的時候才會換上本來的衣服,其它時間都是穿“睡衣”,她怎么可能想到會有人大半夜跑她床上?。?/br>
    裴鈞明知道原因,卻故意用恍然大悟的語氣:“嘖,林洵同學(xué),沒想到你居然……真沒看出來啊……”

    “你去死吧,我也沒看出來你是個大半夜跑女生床上的變態(tài)!”快被氣暈的林洵失控的沖他大吼。

    裴鈞摸了摸自己今夜備受折磨的耳朵,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他跳下桌子,打開衣柜,從里面隨手扒拉了一件襯衣,走到坐著的林洵面前:

    “站起來?!?/br>
    林洵當然不愿意??蓪Ψ降囊馑荚偾宄贿^——要是她“違約”,那就直接來。她明知道“今晚無事發(fā)生”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卻還是不愿就這樣放棄抵抗,能多拖一會是一會。

    她不得不站起來,眼睛刻意看向房間另一側(cè)。

    將襯衣平鋪在椅子上后,裴鈞朝她伸手一引:“請?!?/br>
    林洵滿腦子都是此人的各種死法,但現(xiàn)實里,她不得不扯起腰部的布料,幾乎在衣服被拉扯上去的同時,她重新坐回原位,雙腿并的緊緊的,堆迭的衣料勉強遮住了她最不想暴露的地方。

    裴鈞隨意撇了一眼,重新坐回桌子:“吶,我說的是慢慢地,你也太快了吧。算了,誰叫我人這么好呢。下一題。”

    林洵很想無視下身的涼颼颼的感覺,可是她做不到。之前穿的T恤雖說僅僅是一層薄薄的棉布,但她能說服自己,那是一件跟她自己的睡裙長度差不多的衣服。坐下時,至少還能遮住她一半的大腿。

    可是現(xiàn)在,這層屏障沒有了。

    而且,下面墊著一件有些硬挺的襯衣,是秦慎介平時穿過的襯衣。

    看出她內(nèi)心窘迫的裴鈞不忘火上澆油:“唔,不好,我好像拿了一件阿慎平時最喜歡穿的一件襯衣,你千萬小心別弄臟了哦,如果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本來林洵看題目就看的火大,聽見裴鈞這番話,惱怒瞬間戰(zhàn)勝了理智。

    她心一橫,猛地將手里的筆甩向身旁那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臉,在對方下意識偏頭、圓珠筆堪堪掠過鼻尖的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不管不顧地抄起手邊的習題冊、卷成圓筒,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猛錘。

    一副不打死他誓不罷休的樣子。

    裴鈞沒想過平時看著文文弱弱、頂多也就敢在心里罵幾句的林洵還有這么暴力的一面。猝不及防之下,遭受暴擊的腦袋被敲得咚咚作響。眼看人大步?jīng)_向臥室門就要跑出去了,反應(yīng)過來的他連毯子都顧不上披、赤身裸體迎著對方的“拳打腳踢”,仗著自己耐揍,一把摟住對方的腰,直接把人扛床上。

    這次可把他氣的夠嗆,晃了晃還在發(fā)蒙的腦袋,死死壓著對方掙扎的身體:“cao,你還來勁了是吧?”

    “你去死吧!你趕緊去死!你這個賤人!”

    林洵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跟個螞蚱似的拼命在他手下蹦跶,甚至趁被揉捏嘴唇的時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疼的裴鈞差點把人松開。等他好不容易鉗住對方下巴,救出來自己的手,手指上赫然多出了一圈隱隱泛著血痕的牙印。

    快被氣瘋了的裴鈞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他本來想走溫柔路線,證明一下自己的技術(shù),結(jié)果沒想到這女人脾氣如此暴躁。一時間他甚至有了強上的念頭,但這個想法剛浮現(xiàn),他就記起這人身體剛恢復(fù),萬一又出血,簡直心理陰影;再說他可不想重蹈阿慎的覆轍,大半夜因為這事去醫(yī)院實在太社死了。

    眼看身下的人沒了撲騰的力氣,裴鈞心里那股火也漸漸熄了,甚至生出幾分得意:“欸,林洵,快跟我道歉,不然——”

    “你去死,去死,去死!”

    呵,沒動彈的力氣了,但還有罵人的力氣啊。

    裴鈞慢悠悠地抬起頭,視線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最后定在林洵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他唇角微勾,帶著點耐人尋味的笑。隨后,低下身,在床沿摸索了幾秒——下一刻,一條柔軟的粉色絲帶從他指縫間悄然滑出。

    “真可惜,本來我準備了很多……有意思的小東西,我們可以玩的很開心。結(jié)果你非這么……不聽話。”

    林洵下意識順著他手指停留的方向看去。角落里,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堆東西——不屬于這個房間,也不該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東西。她整個人像被冰水潑了一般,瞳孔猛地收縮,喉嚨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