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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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任沅止住話頭,淡淡地點頭道:“你來了,跟進吧?!?/br> 管家:“……”嗯,少爺沒有親自出馬,維護了一絲自尊——但請了更術(shù)業(yè)有專攻的律師。 賀任沅道:“光宗mama就在里面——” 跟警察哭得稀里嘩啦,企圖先博取同情分。 管家提醒:“是耀族的mama?!?/br> 賀任沅:“你先帶小茶回去。” 管家識趣地帶著白小茶溜了。 賀任沅跟馬律師一起進去,張家也請了律師,然而行業(yè)內(nèi)大家都認(rèn)識,對方一看賀任沅和馬鳴的組合,便勸張耀族mama態(tài)度好一點協(xié)商解決。 張耀族mama不服氣,剛要沖著賀任沅喊叫,白清語就是個保姆,哪來的三百萬翡翠勺子。 可是她抬頭一看賀任沅的長相,心里一咯噔,這模樣一看就是親舅舅。 電視上不是演過的,千金小姐跟窮小子私奔,生下孩子難產(chǎn)去世,有錢舅舅一邊厭惡窮小子,一邊私底下對外甥如掌上明珠。 情節(jié)嚴(yán)絲合縫地對上了……甚至連窩囊窮小子此刻因為畏懼舅舅不在場都對上了。 馬鳴往前一步,抬手亮出拍賣會記錄,“女士您不用質(zhì)疑翡翠茶勺的價值?!?/br> 張mama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拍賣會哄抬價格,根本不是實際價格?!?/br> 馬鳴:“要說溢價,您三萬塊的奢侈品玻璃杯,溢價倍數(shù)可比翡翠高多了,只是個玻璃而已。” 張mama:“你帶三百萬的勺子進幼兒園就是為了碰瓷我兒子!就因為白小茶昨天剛摔了我的杯子我要求你們賠償!” 馬鳴把她的話還回去:“碰瓷言論從何而來?這不過是我家小少爺?shù)娜粘OM水準(zhǔn)罷了。” 說著,他展示一組照片,全是賀任沅庫房里的茶勺、茶盤,琳瑯滿目,南紅、和田玉、金絲楠木……各種材質(zhì)應(yīng)有盡有,相當(dāng)日常。 張mama頓時像抓住漏洞一樣,道:“白小茶爸爸說了,他日常損耗品不會找人賠償?!?/br> 馬鳴:“爸爸是爸爸,舅舅是舅舅,這是從舅舅家里拿的勺子?!?/br> 張mama抓住自己的律師質(zhì)問他怎么不說話,“你快說這是碰瓷!” 馬鳴:“說起碰瓷,據(jù)說張耀族小朋友上個月剛開學(xué),在另一所幼兒園戴了一條奢牌圍巾,不小心被同桌噴了顏料,您要求對方賠償三千塊并且得逞?” 這也是張耀族轉(zhuǎn)學(xué)的原因。 張耀族mama臉色又紅又白,她經(jīng)常要出入“高檔場合”社交,需要大牌充面子,因此買了許多沒用的“配貨”。 而她的經(jīng)濟實力不允許她這么消費,于是想到了一些隨機“折現(xiàn)”的好方法。 馬律師的話一出,張耀族mama剛才哭天搶地賣的慘沒用了,因為她自己就是“慣犯”。 “張耀族主動搶走白小茶的勺子,我方認(rèn)為他應(yīng)該付九成以上的責(zé)任。” 張mama終于明過來,歇斯底里沒有用,協(xié)商談價才要緊。 “我兒子只摔碎了一根,賠償最多不應(yīng)該超出一百五十萬。” 馬律師笑了笑,道:“張?zhí)赡懿涣私鈁一對]的概念,稀物成對的價格遠(yuǎn)高于單只價格,所以,一半,是不夠的?!?/br> 賀任沅聽到這里就走了,接下來是價格談判階段,賠償足夠讓張家長教訓(xùn),又不至于完全走投無路。 張耀族mama眼前一黑,還有這種說法! 她連忙找律師估值:“我要是買下這根摔壞的勺子,這些碎掉的翡翠能回本多少?” 律師實誠地說:“這柄翡翠茶勺細(xì)長,珍惜就珍惜在它的長度和無暇,令郎這么一摔,柄斷成四五截,頂多只能磨成小珠子了,價值大打折扣?!?/br> 張耀族mama指甲嵌入掌心,她縱容兒子隨意對待貴價物品,使其時時處于輕易被別人弄壞的境地,想不到有一天遭到了反噬。 一百多萬,一百多萬……完了。 她完全沒想到白小茶的舅舅有錢又黑心,故意找的翡翠,還是細(xì)長勺,一步一步都算計好了的! …… 白清語半路上遇到管家送白小茶回來,心里就對“舅舅”人選有了猜測。 他撓撓臉蛋:“茶寶的舅舅是……” 管家道:“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舅舅?!?/br> 白清語:“……” 白小茶:“爸爸,我在警察局看見老板叔叔了!” “老板叔叔被抓走了嗎?” 可他沒有在外面搖奶茶。 白清語:“沒有?!蹦悴挪铧c被抓走。 白清語給白小茶一個芝麻球,讓他吃東西沒空聽大人說話,才道:“齊叔,少爺?shù)牟枭住?/br> 光是聽價格,就知道是一對極漂亮的翡翠,為了一個玻璃杯戰(zhàn)損實在太可惜。 齊管家低聲道:“你不用放在心上,或許卑鄙一點想,少爺趁機折現(xiàn)了上百萬,還能剩下一根給茶寶摔著玩?!?/br> 白清語:“話不能這樣說,少爺不缺這百萬?!?/br> 但是他一下子就欠賀任沅很多很多了。 “能不能把碎掉的勺子拿回來,我會一點修補技術(shù)。我覺得勺子挺好看的。” 白清語想著,如果有一天他覺得人間無聊,打算回神境過活,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把勺子修好就跑。 管家沒想太多,以為他的修補技術(shù)是傳統(tǒng)的金鑲玉,但是白清語都明說勺子好看了,那就是少爺?shù)臋C會。 他立刻給賀任沅通風(fēng)報信,言簡意賅:“白清語喜歡那對勺子,想修補?!?/br> 少爺您看著辦吧。 賀任沅走出警察局兩步收到短信,不屑地想,白清語喜歡關(guān)他屁事。 手指卻很誠實地給馬鳴發(fā)消息:“讓步五萬,把勺子碎片要回來?!?/br> 賀任沅回到車上,從后視鏡里看見自己的臉,不由沉思。 他的演技還挺能嚇唬人的吧? 居然沒有人懷疑他不是白小茶的舅舅。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是江禮帛詢問案件進展。 賀任沅隨手發(fā)了個“解決了”。 所以,江禮帛就是白清語投靠的發(fā)財同鄉(xiāng)?還住在他家?上次來接白清語的奔馳車主是江禮帛的朋友? 不對,江禮帛父母是本地人,跟白清語的老家隔著十萬八千里。 賀任沅皺眉握住了方向盤,白清語嘴里就沒一句真話,他真是屢次被氣昏頭了才偏聽偏信。 他立刻掉頭,當(dāng)面問個清楚。 老小區(qū)停車位不夠,賀任沅把車停在外面,步行進去。 正要詢問管家具體門牌號時,迎面走過來兩個接孩子放學(xué)的大嬸。 “江教授家新來的保姆挺負(fù)責(zé)的啊,我看他一天收拾四五回雞舍,一點味道都沒有,老王家遛狗不鏟屎,綠化帶臭死了,還有臉說別人。” “看不出來,小年輕干活挺踏實,小白才二十歲出頭吧?” “他兒子茶寶是真可愛,我去找老江嘮嗑時近距離看了……” 兩人說著話走遠(yuǎn),徒留賀任沅定在原地。 保姆? 白清語從他這邊跳槽去江家當(dāng)保姆?! 放著有團隊能偷懶的崗位不要?一個人獨挑大梁當(dāng)保姆? 賀任沅是真想打開白清語的腦子看看了。 他深吸一口氣,估計打開了里面也是腦袋空空。 一分鐘后,賀任沅黑著臉在江家門口逮住白清語父子和管家。 管家不懂少爺怎么臉色比得知白清語被算計時還差勁,慣常在中間打圓場道:“茶寶餓了吧,我今天做東,請吃一頓飯?!?/br> 為了盡快解決這件事,全場只有茶寶吃了午飯。 白小茶:“爺爺,寶寶不餓?!?/br> 管家:“……” 白清語一看見賀任沅就心虛,畢竟上次跑路實在太不體面了,自己說出那樣傷人的話,賀任沅還不計前嫌來幫助他。 他無意識地?fù)钢讣祝拖骂^道:“寶寶,爸爸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br> 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換一個地方。 白清語率先牽著茶寶往小區(qū)門口走,扭頭看賀任沅。 賀任沅一言不發(fā),抬步跟上,他故意瞧著四周,不看白清語。 該死的,怎么白清語可憐兮兮地說一句話,自己就心疼了? “左轉(zhuǎn)?!?/br> 看著白清語不知道要去哪,賀任沅開口道,“車在左邊。” 白小茶直接認(rèn)出來:“是老板叔叔的車!” 賀任沅無奈,怎么兩天不見又變成老板叔叔了。 他直接開車載著三人到了舒賀總部的大樓。 白清語來南城這么久,還沒去過商業(yè)大樓,老小區(qū)才九層,賀家別墅四層半,大幾十層的大廈,他和茶寶都沒進去過。 “好高的樓,爸爸。”白小茶和白清語一起仰頭望著大廈。 賀任沅道:“齊叔,你帶白清語去7樓吃飯,吃完找我?!?/br> 他彎下腰,蹲在白小茶面前,放慢語速:“茶寶是不是不餓?叔叔帶你去頂樓玩?!?/br> 白小茶:“好哦?!?/br>